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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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連忙擺手:姨媽千萬別這麽叫。當初我剛到榮國府,多虧姨媽照拂。還是叫我林丫頭聽著親切。
    那我就不客氣了。薛姨媽笑道,林丫頭這是猜到我來瞧寶丫頭了?
    有我在,姨媽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黛玉笑道,是薛大哥要給寶丫頭添置嫁妝,姨媽順道來看看吧?
    想起當年薛姨媽的照顧,黛玉轉頭吩咐紫鵑:快去給姨媽沏茶,要上好的大紅袍。
    薛姨媽剛從寶釵那裏品過這茶,見黛玉如此款待,心裏暖融融的:林丫頭別破費了,方才在寶丫頭那兒嚐過,確實是難得的好茶。
    姨媽別見外,這茶雖然不多,招待您還是夠的。黛玉溫聲道,既然喜歡,回頭帶半罐回去。
    薛姨媽喜得眉開眼笑,卻推辭道:這怎麽好意思,寶丫頭已經給了半罐。
    一點茶葉罷了,姨媽千萬別客氣。黛玉堅持道。
    薛姨媽這才笑道:那姨媽就厚著臉皮收下了。這時她才注意到黛玉身後站著四位英姿颯爽的佩劍侍女,不禁暗自讚歎王府的氣派。
    轉頭看見寶釵身後也有兩名同樣裝束的女衛,薛姨媽心裏更歡喜了。雖然比黛玉少一半,但寶釵能有兩個貼身護衛,已是難得的體麵。
    黛玉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含笑道:姨媽別急著走,留下用個便飯吧。
    夜深人靜時,秦可卿正在翠蘭苑對鏡自憐。寶珠匆匆進屋,掩上門低聲道:奶奶,奴婢去前院等少爺回來時,有人塞了張字條。
    誰給的?秦可卿疑惑地接過字條,一看頓時麵色慘白,可有人看見?
    寶珠搖頭:奴婢很小心,應該沒人發現。
    秦可卿急忙將字條燒毀。她自幼在養父秦業家中備受優待,吃穿用度都是頂好的,秦業對她既疼愛又帶著幾分恭敬。
    在秦府生活多年,秦可卿早已察覺自己的身世非同尋常。秦業始終守口如瓶,她便也不追問。後來秦業將她許配給寧國府,其中必有深意,隻是她當時未能參透。
    今日看了字條,方知自己原是忠義親王的外室所生。當年忠義親王獲罪,她因養在外宅得以幸免。秦業本是忠義親王的舊部,為掩人耳目,謊稱是從養生堂抱養了她。
    秦可卿定了定神,問寶珠:那人還說了什麽?
    寶珠答道:那人說,若奶奶想認親,明日仍在原處相候。
    秦可卿冷笑:這些年對我不聞不問,如今突然要認親,必有所圖。我不過是他們手中的棋子,這樣的弟弟不認也罷。
    寶珠請示:那明日還去嗎?
    不必了。秦可卿搖頭。
    待寶珠退下,秦可卿想起賈淮那張俊逸的麵容,臉上微熱。賈淮對她與尤氏有恩,若非他庇護,她們婆媳恐怕早已流落街頭。以她們的姿色,想尋個清淨處了此殘生都難,更遑論今日有人來認親。
    思及此,她下定決心不能連累賈淮。喚來瑞珠吩咐:去請三爺過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此時賈淮正在後宅飲酒。薛姨媽留他用飯,不免多飲了幾杯。寶釵攙著微醺的賈淮往自己屋裏走,輕聲埋怨:爺怎麽喝這麽多?要不要用些醒酒湯?
    賈淮望著寶釵姣好的麵容,心頭一熱。寶釵會意,眼波流轉間扶著賈淮進了內室。正要溫存之際,忽聽鶯兒在外喚道:三爺!
    寶釵慌忙起身整理衣衫,嗔怪地瞪了賈淮一眼。賈淮笑道:寶姐姐,你逃不掉的。轉而問鶯兒:何事?
    鶯兒稟報:偏院小蓉 奶的丫頭瑞珠來傳話,說有要事與三爺商議。
    賈淮心中疑惑。秦可卿與尤氏一向安居偏院,此時突然找他,不知為何。他對這位絕色佳人雖有好感,卻始終以禮相待。略一思忖,還是決定前去一見。
    來到翠蘭苑,秦可卿盈盈行禮:侄媳婦見過三叔。
    賈淮虛扶道:不必多禮。
    落座後,賈淮這才仔細打量秦可卿。隻見她身著輕紗羅裙,雪膚若隱若現,青絲垂肩,美得令人心醉。秦可卿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臉頰微紅,卻仍落落大方地立於原地。
    賈淮定了定神,略顯尷尬地說:侄媳婦深夜叫三叔過來,可是有什麽急事?
    秦可卿吩咐瑞珠:你先到外麵守著。
    待屋內隻剩二人,可卿穩定心神道:三叔,今日有人在前院給探望秦鍾的寶珠塞了張字條。說著將紙條遞給賈淮。
    賈淮看後心頭一震,暗想寧王此時聯係可卿必有圖謀,莫非又要算計自己?便問:可知是何人所傳?
    秦可卿搖頭:侄媳婦不知,隻說明日在原地等回信。叔叔可要派人捉拿?
    賈淮沉吟道:捉來何用?人家尋親本是常理,正因如此才敢來找你。即便事發,我也不好追究。
    可卿思索道:不如讓侄媳婦假意周旋,探其來意?
    賈淮神色複雜地看著她:那可是你在世上僅存的親人。
    秦可卿淒然一笑:可卿不識什麽兄弟。若非叔叔收留,侄媳婦早已無依無靠。那時他們可曾來尋?在可卿心中,唯有叔叔才是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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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淮知她所言非虛。若可卿不在寧府,寧王未必相認。見她神情哀傷,歎道:你本該是金枝玉葉,卻淪落至此,實在可憐。
    這番話觸動可卿心緒。想到本該錦衣玉食,如今卻寄人籬下,不禁悲從中來,淚落如珠。
    賈淮見狀不忍,取出帕子為她拭淚。感受到這般溫柔,可卿再難自持,撲入懷中痛哭,似要將多年委屈盡數宣泄。
    溫香在懷,兼之酒意上湧,賈淮一時心旌搖曳。可卿仰起淚眼輕聲道:叔叔,可卿心悅於你。說罷羞赧地埋首在他胸前。
    忽又麵色蒼白地抬頭:叔叔可是嫌可卿輕賤?侄媳婦自知不該有此念想,卻情難自禁...話音未落,淚水已簌簌而下。
    賈淮輕撫其麵:怎會?隻是給不了名分,三叔心中有愧。
    聽聞並非嫌棄,可卿破涕為笑,細若蚊吟道:侄媳婦不在乎這些。
    兩情相悅之際,賈淮再無顧忌,將可卿橫抱而起......
    回到房中,賈淮沐浴更衣後才去見寶釵。寶釵目光微妙地問:爺,可卿找你何事?
    賈淮笑道:不過是有人從府外聯係她。遂將可卿身世道來。
    寶釵聽罷訝異:不想她竟有這般來曆,當真命途多舛。轉而促狹一笑:爺就沒做些別的?
    賈淮神色一滯,幹笑道:說完正事就回來了,你不是都瞧見了?
    寶釵抿嘴輕笑:爺,我自幼對氣味格外敏銳,旁人的體香都逃不過我的鼻子。您身上這香氣,可不像是咱們府裏的。我倒不打緊,隻是若讓林丫頭聞見了,怕是要讓爺吃些苦頭呢。她如今對賈淮情根深種,雖素來注重禮數,卻願在此事上寬容待他。況且賈淮向來潔身自好,從不涉足煙花之地。
    賈淮訕訕一笑:寶姐姐不說,林姐姐怎會知曉?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且珍惜才是。說罷便欺身上前......
    次日破曉,賈淮醒來見寶釵仍在酣睡,在她額間落下輕吻,悄然起身離去。待他走後,寶釵睜開雙眸,唇角漾起甜蜜笑意,又沉沉睡去。
    賈淮晨練歸來,見黛玉已在正廳等候。見他進門,黛玉笑吟吟道:淮兒,聽聞昨夜侄媳婦急著尋你?
    賈淮落座答道:確有要事,不過關乎外務。林姐姐若想知曉,不妨去問寶姐姐。正說話間,寶釵姍姍來遲,見黛玉似笑非笑的神情,頓時羞紅了臉:林丫頭看什麽呢!
    黛玉打趣道:寶丫頭愈發標致了,想必淮兒照料得周到。
    寶釵啐道:你這張嘴越發沒個遮攔了。
    晴雯適時解圍:兩位王妃,該用早膳了。
    賈淮見桌上擺著幾樣清爽小菜、豆皮包子和碧粳粥,在主位坐下笑道:兩位姐姐請用膳。
    早膳過後,賈淮來到偏院。秦可卿已梳妝妥當,杏眸含情行禮道:叔叔來了。賈淮虛扶道:侄媳婦不必多禮。這聲稱呼令秦可卿心頭一顫,麵泛紅霞。
    入得正屋,賈淮囑咐道:昨日匆忙未及細說。你與寧王相認後,他若有吩咐先應下,再來尋我商議。秦可卿頷首:侄媳婦記下了,叔叔請用茶。她紅著臉奉上茶盞。
    賈淮見她嬌媚動人,正欲親近,忽聞寶珠通傳:太太到!秦可卿如受驚小兔般連退數步。尤氏款款而入:聽說王爺在此?
    見秦可卿雖衣著齊整卻麵色潮紅,尤氏心下了然。她非但不惱,反覺欣喜——如此她們在寧國府便多了一層保障。
    賈淮笑問:大嫂子今日得閑?
    尤氏道:昨日本想拜見,恐擾了王爺休息。不知可是可卿有何不妥?
    賈淮擺手:大嫂子多慮了,是為外務而來。具體不便多說。
    尤氏會意:既如此,王爺可要在此用膳?
    賈淮笑道:今日尚有要事,改日再來叨擾。
    尤氏含笑:王爺說哪裏話,您能常來是我們的福分。
    賈淮心知與可卿之事難逃尤氏法眼,但他何曾畏懼!
    待賈淮走後,尤氏意味深長地打量著秦可卿,看得她局促不安,低聲問道:太太為何這般瞧我?
    尤氏含笑說道:可卿,我這把年紀什麽沒見過。你與王爺的事,不必瞞我。
    秦可卿聞言麵色煞白,聲音發顫:太太這話從何說起?可卿實在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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