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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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世明麵上有三位大宗師分屬大乾、蒙元、遼金三國,但淩策清楚,暗處必有更多高手效命皇室。他身邊就藏著係統獎勵的大宗師——來自《少年歌行》的李寒衣。雖絕對忠誠,卻保留著 意誌,至今未被完全說服。
此刻殿中幾位皇子正各懷心思地打量著他。承元帝方才提議收他為養子並非戲言,這位皇帝已有十二位親子,外加養子淩不疑——那位執掌黑甲衛的年輕統帥。
淩策再次開口時,眾人皆知他即將被重用或利用。此刻他已落入諸位皇子視線,寧王亦在其中。
太上皇追憶往事後,寧王懶散笑道:
太上皇,陛下,臣觀淩策與臣似有相似之處,皆帶先天不足之症。臣府中國手雲集,不如請淩策過府診治?
承元帝眸光微動,未及開口,太上皇已含笑應允:
難得你有此心。淩家滿門忠烈,理當受皇室厚待。淩策,安頓好後可去寧王府瞧瞧,那些國手最擅調理。
淩策垂首領命,心中暗忖:
若真醫術高明,寧王何至這般模樣?我不過因突破一流境界損耗元氣,倒是寧王這般氣色,怕時日無多......
躋身一流高手後,淩策雖元氣受損,但本就身形清瘦,加之常年讀書浸潤,更顯文弱。按如今進度,三五年內必能觸及宗師門檻。若聲望積累迅速,兌換更多係統靈丹,進程還可加快。
可惜係統丹藥僅限提升功力,須待下階段方能兌換他物。否則父親或可獲救,眼下局麵也會更為有利。
承元帝打斷太上皇話語:
且去榮國府歇息吧。賞賜已命夏守忠送至府上,休養期間莫要荒廢學業。
淩策躬身應諾:
臣謹記聖諭。
太上皇撫須笑道:
三年後鄉試,朕期待淩家再添進士。一門八進士的佳話,該續新篇了。
退出養心殿後,太上皇對承元帝感歎:
這孩子眼神堅定如當年淩晗。淩家,該得尊榮。
承元帝頷首又搖頭:
侯府之事暫且擱置罷。淩策年幼,寄居榮國府無妨。
太上皇轉言邊關:
開春之際,蒙元遼金動向頻繁,陛下需多加防範。
宮門外,賈政難掩欣喜:
賢侄沉穩過人,想必令尊教導有方。連中小三元後,守孝三年正好沉澱學問,備戰大考。
“我已命人將書房旁的院落收拾妥當,策哥兒便在此暫住。府上雖有與你年歲相仿的兄弟姐妹,但他們不思進取,你不必理會,專心讀書便是!”
淩策恭敬行禮道:
“多謝二老爺厚愛。此番在府上久住,若有不當之處,還望二老爺多加指點。家父生前常提及二老爺,說您品行高潔,待人寬厚,頗有先祖遺風......”
賈政見他知禮守節,欣慰道:
“你隻管安心讀書,其餘自有我為你做主!若有人敢擾你清靜,定不輕饒!”
宮門外停著兩架五駕馬車。按禮製,天子六駕,諸侯五駕。淩策既承襲侯爵,車駕規格自然與尋常官員不同。
賈政的馬車則因賈代善之故。賈代善乃大乾最後一位國公,雖非世襲,但國公府規製猶在,車駕亦循舊例。
正因需維持國公府體統,賈家開支才難以縮減。這並非賈家刻意擺排場,而是不得不遵循禮製!
馬車旁立著一位戴麵具的瘦削“男子”,見淩策出來,立即放下馬凳,退至一旁道:
“侯爺請上車。”
淩策擺手道:
“我與二老爺同乘,你隨行便是。”
麵具人默不作聲地收好馬凳,坐回車夫位置。淩策心知這小妮子在使性子,盤算著回去定要教訓這位大宗師。
賈政好奇道:
“路上就想問你,這護衛是何來曆?為何入京還戴著麵具?莫非麵容有損?”
淩策忍笑道:
“正是,‘他’曾遭火焚,又被蟲蟻噬麵,甚是駭人!”
賈政聞言一顫,趕忙登車。淩策正欲跟上,忽聞破空之聲,袖袍輕揮,一片花瓣瞬間化為齏粉......
車內,賈政歎道:
“當年與你父親 言歡,不想二十載光陰,竟陰陽兩隔。策哥兒,讀書雖要緊,但也需保重身體。”
淩策點頭道:
“二老爺放心,隻是舟車勞頓,休養幾日便好。途經揚州時,曾拜會林大人,他托我探望林姑姑......”
對於輩分低了一輩,淩策並不在意。他年長林黛玉三歲,老話說男大三,抱金磚......
賈政捋須笑道:
“玉兒在府中一切安好,稍後你便知曉。除玉兒外,府上還有四位姑娘......”
這話指的是迎春、探春、惜春與寶釵。提及她們時賈政語焉不詳,轉而恨鐵不成鋼地談起其他事。
“我還有兩個兒子,稍長的名叫寶玉,比你小一歲。這孩子終日遊手好閑,不思進取,你萬不可效仿!”
淩策微微頷首,靜候片刻卻不見賈政提及賈環,暗想這位庶子竟連被父親念叨的資格都沒有。轉念想到賈環那副不成器的模樣,任誰做父親怕都羞於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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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接著將東西兩府的親眷逐一介紹,淩策始終恭敬有禮,頗得賈政歡心。待家事說罷,賈政壓低嗓音道:
策哥兒,今日這番話本不該對外人言。但你我兩家世代交好,又結為姻親,有些事你應當知曉。你可清楚當今聖上是如何繼位的?
淩策輕歎道:
自然知曉。陛下非嫡非長,生母僅是宮女,故不得太上皇寵愛,早年便被遣往邊關鎮守。
二十年前諸皇子奪嫡,朝堂動蕩。家父正是那時萌生離京之念,唯恐卷入黨爭。孰料後來宮變驟起,天下大亂。當今陛下雖以之名率軍入京,仍耗費一年光景才攻入都城,又曆時兩年餘平定四方,分封諸侯鎮守各地。至此,太上皇方禪位於陛下。
賈政低聲道:
當年太上皇本屬意先太子遺孤寧王繼位。奈何寧王年幼,陛下又掌控兵權,加之太上皇那時龍體欠安......
誰知禪位後太上皇竟日漸康健。如今九邊八十萬大軍仍聽命於太上皇,朝中八成官員皆是舊臣。策哥兒,其中深意,你當明白。
淩策聽出賈政話中無奈——那句太上皇竟日漸康健分明透著懊悔。想來賈家原打算待太上皇駕崩便投靠新君,未料太上皇病體轉安,令眾人進退維穀。
思及此處,淩策暗自感慨:
書本所載終究淺薄,這位政老爺看似迂腐,實則深諳權術。
李寒衣百無聊賴地駕著馬車,正盤算如何捉弄淩策,忽聞車廂內傳出嬌軟嗓音:
寒衣姐姐,爺怎還不上車?咱們這是往榮國府去麽?爹娘他們可都到了?往後還能和爺住一處麽?
麵具下的李寒衣麵色驟冷:
是你!從來都是你與他同住!我向來獨居前院,你自去後院尋他。
車廂裏坐著的是紅樓夢裏命運最坎坷的香菱。淩策得知這個世界是紅樓背景後,立即派人尋找她,可惜還是遲了一步。所幸香菱沒受太大傷害,甄士隱夫婦也還健在。
當時甄家已經傾家蕩產,香菱見到淩策時已認他為主。甄士隱夫婦無處可去,又不懂經商,田產都被封肅變賣,最終決定投靠淩策。
這些年淩策雖未聲名顯赫,卻也招攬了不少人才。如今他不僅商業興旺,更有許多得力幹將早已進京。
聽到香菱失落地了一聲,李寒衣無奈道:你這丫頭怎麽總向著他?白費我當年救你護你,就不能站在我這邊?
香菱天真地笑道:爺是好人呀!再說寒衣姐姐本來就是爺的護衛,將來肯定要當爺的媳婦呢!
李寒衣啞然,實在不明白香菱的想法。哪有這樣拚命給自己男人找女人的丫頭?而且還是找她這個女扮男裝的?
不等她開口,香菱又問:寒衣姐姐什麽時候能摘下麵具呀?爺說那裏總束著對身體不好......
李寒衣忍無可忍,熟練地塞上棉花堵住耳朵,頓時清淨多了。這嫻熟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
香菱無聊地嘀咕:三娘姐和一勺也會去後宅嗎?不然就吃不到她們做的美食啦!
前麵馬車裏,淩策皺眉問道:二老爺,寧王身體一直不好?
賈政歎息:是啊,據說寧王母妃受驚早產,導致他先天不足。多少禦醫調理都不見效,如今雖有王妃妾室,卻仍無子嗣,這讓很多人擔憂。
淩策眯起眼睛:太上皇最疼先太子義忠親王,許多老臣都是先太子舊部。當年宮變時先太子為保護太上皇而死,寧王是先太子唯一的血脈,難怪太上皇和朝臣如此重視。
賈政搖頭道:不僅如此。這些年皇上手段越發老練,已有兩成官員倒向皇上。加上這些年新科進士外放任職,各地諸侯坐鎮,讓老臣們深感不安。
不過這些對你來說還太遠。記住淩家先祖與賈家先祖都是太上皇的臣子,你父親也是在太上皇時期外派的。即便你現在想投靠皇上,也未必能取得信任。前幾屆外放官員更不會讓你走在前麵,哪怕淩家先祖德高望重,也難免有小人暗中作梗,你日後務必當心。
淩策輕輕頷首,此刻他已不敢全然依賴原著所述。賈政方才所言雖淺顯,卻足以證明此人並非迂腐書生。
在這知識、權柄與仕途皆被世家壟斷的年月,這些貴族子弟自幼耳濡目染的世麵,遠非平民百姓所能企及。縱使見識最淺薄者,眼界亦勝過尋常人百倍!
閑談間馬車已駛至寧榮街。望著眼前繁華景象,淩策不禁暗歎:
好個寧榮街!當年賈府鼎盛之時,該是何等煊赫氣象?
車輪漸止,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疾步至車窗前,躬身行禮:
給二老爺、小侯爺請安。老太太已遣人詢問多回,方才遙見車駕,老奴便命人進去通傳了。小侯爺隨行仆役俱已安置妥當。
賈政微微點頭:
知曉了,開側門罷。
遵命。
賈府正門素來隻迎聖駕,尋常勳貴來訪方啟側門,品階更低者則走角門。昔日林黛玉入府時走的角門,倒非刻意輕慢——一則她尚在孝期,按禮製本不該行正門;二則她算得自家人,與賈政等日常出入無異。
待馬車停穩,賈政攜淩策下車道:
隨我去榮禧堂拜見老太太。
榮禧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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