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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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急忙勸阻:你與長公主素無交情,這人情從何說起?她唯恐淩策為薛家之事欠下皇室人情。寶琴也連連搖頭,卻被淩策擺手打斷:無妨,成與不成尚未可知,過幾日再說。
心下卻盤算著再見李雲睿時,能否 實彈地較量一番。這位長公主的身段比孫三娘更勝一籌,肌膚更是瑩潤如玉,若能......
寶琴一家的到來讓姑娘們歡欣不已,多了個瓷娃娃般的玩伴,連黛玉都喜形於色。夜宴上熱鬧非凡,賈母對寶琴也是真心疼愛。
酒過三巡,淩策帶著幾分醉意道:老太太,今夜容我在此留宿。今日去看蓉哥兒,傷勢雖好轉,精神卻不濟。我新配了副藥,明早試試成效。
賈母慈愛道:便是沒這事,也該留你歇著。連日操勞又吃了酒,就別來回奔波了。
淩策舉杯笑道:還是老太太疼我,我再敬您一杯!
王熙鳳在一旁添酒打趣:瞧瞧,讀書人就是會說話,句句暖人心。今兒老太太怕是要吃醉了,晚上我可得陪著才行。
賈母對淩策的態度,鳳姐兒心知肚明。眼下賈家正需拉攏這位小侯爺,不僅因他身邊有位宗師護衛,更因太上皇的承諾——三年後淩策必中進士。屆時憑借賈家的助力與淩家餘蔭,再加上王子騰在外巡邊的軍功與史家的勢力,四大家族必將重振聲威。
這不是簡單地扶持傀儡,而是互利共贏。借此機會,賈家還能培養族中其他子弟。鳳姐兒自然明白該如何應對。
賈母笑著擺手:你這鳳辣子別來鬧我,這幾日有琴丫頭作伴,你快些離遠些,我可受不住你!
眾人聞言皆笑。鳳姐兒故作委屈,拿著帕子假意拭淚:老太太如今不疼我了,有了琴丫頭就把我丟開。真叫人傷心呐!
賈母笑得開懷,對薛姨媽和寶琴母親道:你們瞧瞧這鳳丫頭,哪還有半點管家奶奶的體統?我說一句,她能頂十句!又轉向鳳姐兒打趣:你這潑猴兒,你婆婆和二太太都沒你這般伶牙俐齒,說得我頭疼!
鳳姐兒忙上前為賈母揉太陽穴,笑道:老太太既說頭疼,我給您揉揉便是。誰不知您最疼我?這會子倒埋怨起我來,我可不依!
淩策含笑看著這一幕,目光掃過另一桌的姑娘們,又落在侍立一旁的可卿身上,心中暗想:若賈家能一直這般和睦該多好。可惜賈家牽扯太深,即便安分守己,皇帝也未必容得下這等勳貴。原著中賈家必定卷入了某些是非。
不過如今有他在,眾女的命運已然改變。隻待賈赦、賈璉消失,賈家的隱患便能暫時消除。
這邊湘雲碰碰黛玉,朝探春努努嘴:你瞧三妹妹是不是走神了?在想什麽呢?
黛玉抿嘴笑道:定是在操心家務。自外祖母和鳳姐姐搬來這邊住,那邊全靠她和大嫂子張羅,整日忙得腳不沾地。
湘雲促狹地搖頭:我猜不是!你說會不會因為策哥兒要住下,三妹妹不高興了?
這是為何?
林姐姐你想,策哥兒住這兒,豈不是沒人送她回去了?說不得悄悄話了。
黛玉一怔,隨即掩口輕笑:休要胡說。雖因喪事不便留宿,但也不必專人相送。三妹妹近來忙碌,莫再打趣她了。不過我瞧她近日確實開朗許多......
湘雲連連點頭,忍俊不禁。
“可不是嘛,定了親的人就是不同呢!”
黛玉抿著嘴差點笑出聲來,眼波流轉地打量著湘雲,目光裏盡是揶揄。湘雲一看她這神情就明白過來,傲嬌地輕哼道:
“你盯著我瞧什麽?”
“我呀,是在看這是誰家的姑娘,也該到議親的年紀了呢!”
“呸!我才不要議親,我要當個俠女行俠仗義!要說議親也該林姐姐你先!”
黛玉也輕哼一聲,終究沒忍住笑靨如花,兩個淺淺的梨渦在 的臉頰上若隱若現,叫人忍不住想伸手戳一戳......
正欲開口時,忽見淩策朝這邊望來,含笑對她點了點頭。黛玉心頭頓時如小鹿亂撞,慌忙低下頭去。轉念一想這豈不是欲蓋彌彰?急忙又抬起眼眸,卻見淩策早已轉回身去。這下可把黛玉氣壞了,心道方才莫不是順帶招呼一聲?待回去定要與你置氣,再不去你那小院了!
淩策實在冤枉,此刻賈母正與他說話,豈能不轉過身去?
“老太太放心,姨太太家的事便是我的事。已與帥家默他們打過招呼,待薛蟠安頓妥當,隨時可以啟程。”
“豐字號的賬目雖是陳年舊賬,查起來倒不麻煩。倒是賈家在遼東莊園的賬目怕要費些時日,聽二嬸子說每年都有不少山貨抵賬......”
賈母輕歎一聲道:
“經此一事,不如趁此機會將弊病一並清除,以免日後反複。好在如今體麵尚存,隻是辛苦你了。”
淩策心想這算什麽辛苦,為著心中構想的大觀園,這些都不足掛齒。
宴席散後,姑娘們陸續登車返回西府。若在平日或可在此留宿,隻是眼下賈珍喪事未畢,不便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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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馬車遠去,淩策轉身對一同送行的王熙鳳笑道:
“前些日子說再給二嬸子配副方子,如今已擬好了。藥味會淡些,隻是見效也慢些,需長期服用。”
說著從袖中取出藥方遞去。倒不是他吝嗇丹藥,實因鳳姐之症不過是操勞所致,既非黛玉寶釵那般先天不足,也非重症頑疾。若能靜心調養,不用藥石亦可痊愈。隻是要這位管家奶奶放下權柄,尤其在賈家權力更迭之際,簡直難如登天。
鳳姐接過藥方朗聲笑道:
“瞧瞧,還是咱們小侯爺貼心,難怪老太太和姑娘們都這般疼你。放心,這藥我定按時服用,絕不辜負你的心意!”
淩策無奈搖頭:
“但願二嬸子言出必行。若能多加靜養,康複更快。”
果然不出所料,淩策話音剛落,鳳姐兒便急忙推辭:
這如何脫得開身?府裏事務繁雜,且等忙過這陣子再說罷!
見她這般鄭重其事,平兒忍不住小聲嘀咕:
隻怕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鳳姐兒回頭瞪了她一眼,轉向淩策道:
你快些回去歇著吧,今晚飲了不少酒。我今夜要與蓉哥兒媳婦同住,稍後與她一道回去。
淩策聞言眉梢微動,心知鳳姐兒必是察覺了可卿的異樣。若非如此,即便要陪可卿安歇,也不必特意告知,這分明是在敲打他。
也罷,我先告退了。二嬸子記得按時服藥......
曉得了!倒像你是長輩似的,快去快去!
淩策無奈搖頭,轉身離去。待他走遠,平兒疑惑道:
奶奶這是何意?怎的突然提起東府少奶奶了?
鳳姐兒四下張望,壓低聲音道:
我瞧著可卿近日很是不對勁,特別是今日與那小子出去一趟,回來時整個人都變了樣兒。
有這等事?我倒沒瞧出來。再說他們出去時辰不長,後宅又人多眼雜,奶奶可別亂說!
平兒聞言一驚,自然明白鳳姐兒言下之意,隻當她胡思亂想。即便真有什麽,又豈敢聲張?
鳳姐兒甩著帕子嗤笑道:
你懂什麽?未必非要行那事才能看出端倪。況且時辰短麽?雖說璉二爺這兩年不常歸家,可你別忘了當初他......
呸!奶奶快住口,這些話也是能說的?
見平兒羞紅了臉,鳳姐兒滿不在乎地嘲弄道:
怎麽害臊了?要不要我......
話未說完,平兒冷聲道:
奶奶好歹是榮國府的當家奶奶,說話也該有個分寸。若叫旁人聽去豈不笑話?再說奶奶也別總拿我取笑,非要我說出難聽話來,大家麵上都不好看!
鳳姐兒一聲,叉腰打量著平兒:
你這小蹄子莫非想 ?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麽難聽話來......
她最羨慕的便是能一夜安眠,酣睡到天明。平日確會說些夢話,有時還會將自己驚醒。這些時日在寧國府沒少做夢,更有幾次做了些難以啟齒的夢,隻是記不清夢中人是誰。
此刻聽平兒提及,即便心虛也不敢承認。她高傲地揚起雪白的頸項,不屑道:
少在這兒胡唚!那叫什麽來著?對,無中生有!你說有便有?我還聽見你夢裏喊璉二爺別過來呢!
平兒氣得直跺腳。她素來睡眠警醒,怎可能說夢話被鳳姐兒聽見?這分明是耍賴!
奶奶休要不認。旁的或許說不準,可前兒夜裏奶奶在被窩裏扭得跟麻花似的,嘴裏還喊著策哥兒別這樣。忘了是誰給您換的衣裳了?
鳳姐兒聞言,麵上頓時飛起一片紅霞,羞惱地啐了一口。她嫁入賈府時日尚短,偏生賈璉這兩年鮮少踏足她的院落,即便回來也是冷落她,難免夜深人靜時心生綺念。
若真在夢中喚了淩策的名字被平兒聽去,這臉麵往哪兒擱?雖說那貼身衣物確是平兒經手,可她實在記不清夢中情形。想到此處,鳳姐兒索性柳眉倒豎,佯怒道:
休要在此胡唚!依我看是你這小妮子春心萌動,明日便把你送到策哥兒屋裏,看你還敢不敢渾說!
平兒抿著唇不作聲,隻拿那雙杏眼靜靜瞧著她,倒叫鳳姐兒愈發心虛。她扭過身子嗔道:懶得與你磨牙,快去收拾妥當,咱們尋可卿用膳去。忙活這半日,肚裏早唱空城計了。
......
淩策回到專為他備下的院落。這處院子原是他往來歇腳所用,留宿倒是頭一遭。時近戌時,暮色四合,他正於羅漢榻上盤膝調息。約莫半個時辰後,雙眸微睜,心下暗喜:
《黃帝內經》果然能淬煉真氣,夯實根基。原以為突破後需兩月方能恢複元氣,如今與寒衣數次雙修,再有三五日便可痊愈。
隻是寒衣身為大宗師,這般修煉對她助益甚微。眼下不宜再揚名,聲望積累又緩了下來,要突破大宗師怕是遙遙無期了。
正思忖間,忽聞院外傳來細碎腳步聲。尤二姐在月洞門外踟躕不前,繡鞋碾得青磚沙沙作響。淩策莞爾,溫聲道:既來了怎不進來?莫非等我親自相迎?
侯、侯爺?二姐兒驚得帕子險些落地,月光下隻見她纖指絞著絹帕,杏眸中水光瀲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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