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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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進來罷。淩策目光掃過她款款腰身,那葫蘆似的曲線在月色中格外動人,我素來最疼你,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二姐兒耳根燒得通紅,貝齒輕咬櫻唇,終是回身合上了院門。那轉身時裙裾翻飛的弧度,恰似三月枝頭顫巍巍的海棠。
尤二姐滿心歡喜地憧憬著成為侯府貴妾的未來。雖說隻是妾室,但畢竟是侯爺的妾啊!尤氏曾對她說過淩策前程似錦,榮華富貴仿佛觸手可及。
正當她轉身時,忽然發現淩策正站在身後注視著她,驚得她地叫出聲來。
侯爺何時來的?怎麽一點聲響都沒有?
淩策輕撫她的臉頰,讚歎道:二姐兒常年隨母親在城外生活,日子清苦,肌膚卻這般細膩,莫非是天生的?老天待你可真不薄!不僅容貌溫婉可人,性子也討喜,身段更是讓人移不開眼。說,你是不是老天爺的掌上明珠?
尤二姐羞得低下頭,輕聲喚道:爺啊~~
這稱呼甚好,再叫一聲!
爺啊~~
這聲呼喚與香菱、襲人她們截然不同,聽得淩策心頭一熱。他挑起二姐兒的下巴,看著她羞紅的臉龐笑道:可知待會要做些什麽?
二姐兒慌亂地躲閃著目光,聲音發顫:不...不知...
當真不知?
...爺啊~
來,爺教你。這可是養生妙法,時常溫存能延年益壽,永葆青春呢!
二姐兒暗自好笑,心想這分明是在哄騙她這不懂事的。還未及細想,淩策已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向內室。
丫鬟們早已備好熱水。今夜就我們二人共度良宵。如今我在守孝期間,許多事不宜張揚。待孝期過後,我定會兌現承諾。
淩策雖不將這些禮法放在心上,但深知世道規矩。即便是天子也要受孝道約束,何況是他?在這個世道,沒有足夠實力前,任何離經叛道都是自取 。他早有計劃,自然不會壞了名聲。這番話也是知道二姐兒能體諒。
尤二姐輕輕點頭:侯爺放心,我懂得分寸...
夜深人靜時,淩策獨自在院中賞月活動筋骨,被枕得發麻的手臂漸漸恢複。他身形一閃,來到另一處院落,輕輕推門而入。
除了我還能是誰?不是讓你早些歇息嗎?忙了一天也不知好好休息?
孫三娘披衣挑簾而出,燭光映照下,她麵若紅霞。她嬌嗔地白了淩策一眼,實則是在掩飾內心的緊張:誰等你了?我方才都睡下了,是被動靜吵醒的。
“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這關係到我心情好壞!你該知道我不高興會怎樣!”
“哼!”
孫三娘撇撇嘴,她向來直爽潑辣,市井生活早讓她練就了百無禁忌的性子。
“你愛咋樣就咋樣,關我什麽事!”
淩策嬉皮笑臉道:
“你不管我,我可活不下去啦!完了完了,我走火入魔了,快救救我!”
“呸......”
另一邊,鳳姐兒盤問可卿無果後漸漸入睡,朦朧中看見淩策溫柔地笑著:
“二嬸子,怎麽才來?我等你好久了。”
王熙鳳從未如此厭惡過自己,此刻她覺得自己簡直下賤至極!竟真夢見了淩策,還是她主動的,甚至把畫冊上的招式全試了個遍......
雖然平日瞧不上賈璉,但從未想過自己會做這種夢!這不等於承認自己也......?更糟的是
瞥見已經起身的可卿,鳳姐兒慌忙裝作剛醒:“什麽時辰了?起這麽早?”
可卿正戴著首飾,笑答:“還不到卯時,嬸子再歇會兒吧。”
鳳姐兒揉著脖子起身,動作略顯僵硬:“像是落枕了,最近總做夢。昨晚沒說夢話吵著你吧?”
可卿頭也不回:“沒有呀,我睡得沉。對了,我這兒有安神香,待會給嬸子拿些。”
鳳姐兒稍鬆口氣,想著可卿從不說謊。隻得朝外喊:“平兒!這丫頭跑哪兒去了!”
可卿抿嘴笑道:“嬸子忘啦?昨晚說好就咱倆住,把她們都支開了。平兒在熬......”
話音未落,平兒應聲:“奶奶稍等,湯藥馬上好。”
鳳姐兒哪顧得上喝藥,此刻隻覺渾身黏膩難受:“先別管藥,快去取套幹淨衣裳來!”
可卿對鏡梳妝,往昔她極少打扮,何況如今家中正逢喪事,賈蓉又臥病在床。
昨日淩策的真情流露,讓秦可卿整個人都煥發出新的光彩。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她隻想讓淩策看到最美的自己。
王熙鳳輕咳一聲道:
可卿,昨兒個我竟忘了,原想著回去沐浴後再來,誰知用過晚膳就把這事拋在腦後了。今兒在你這裏梳洗更衣再走罷,這幾日忙得連沐浴的工夫都沒有。
可卿背對著她,頭也不回地笑道:
好,我這就讓丫鬟們備些熱水給姐姐沐浴。
倒也不必這般麻煩,打些熱水擦洗便是。待晚間回去再沐浴罷,一會兒還得趕著去前頭料理事務。
她素來有潔癖,每日必得沐浴方能安寢,如今也是無可奈何。眼下這般模樣,若不稍作擦洗實在難熬,可沐浴確實抽不出空來,委實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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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手段,她本有法子拿捏賈璉。雖說性子潑辣易生妒,但鳳姐兒到底是個有主意的。偏生賈璉每回胡鬧,都教她惡心許久,偏這混賬又日日 ......
也好,熱水都是現成的,我這就收拾停當,叫她們送些熱水進來。
可卿一麵答話,一麵強忍笑意。她本就睡眠淺,昨夜分明聽見鳳姐兒在夢中喚著策哥兒,驚得她頓時清醒過來。
起身便見鳳姐兒在錦被中輾轉反側,口中盡是些令人麵紅耳赤的囈語。這才明白鳳姐兒夢見了什麽,奇怪的是心中竟無半點酸意。
她與鳳姐兒是閨中密友,加之鳳姐兒言語向來百無禁忌,早知她與賈璉如今是何光景。況且自己與淩策本就不該,哪有資格說鳳姐兒不是,何況人家不過是做了場夢。
待她描完淡妝起身,鳳姐兒倒吸一口涼氣,咂舌道:
到底是咱們府上最標致的人兒!平日裏不施脂粉就引得眾人傾心,今兒這是怎麽了?打扮得這般俊俏給誰瞧?莫不是有什麽喜事?
可卿雖性情溫婉,與鳳姐兒相處時卻也談笑風生。聞言也不慌張,抿嘴笑道:
能有什麽喜事,今日又不出門,不過是晨起時心情暢快,略作梳妝罷了。
鳳姐兒歎道:
我知你委屈,且耐心些。瞧蓉哥兒那身子骨也撐不了多久,待尋著合適的嬰孩,便對外宣稱你有孕了。
等敬老爺那邊發話,蓉哥兒也就......唉,他們爺們惹出這等禍事,倒教你受苦了。
可卿暗想我何曾受苦,如今才覺活著真好!這話自然不便對鳳姐兒說,隻搖搖頭便出去了。
鳳姐兒隻當是自己言語冒犯,心下頗覺過意不去。自責片刻才想起還有正事未辦。
悄悄掀開錦被瞥了一眼,頓時羞得滿麵通紅,昨夜夢境又浮上心頭,那滋味當真......
奶奶,我進來了?
正當鳳姐兒回味之際,忽聽平兒聲音,忙定了定神,咽了咽唾沫道:
“進來吧!”
鳳姐兒心裏暗暗叫苦:
“這可如何是好,得想法子把褥子一並帶走!”
平兒推門而入,手裏捧著藥碗,臂彎搭著一疊幹淨衣裳。外頭瞧著不過是尋常衣裙,裏頭卻裹著貼身小衣。
寶珠和瑞珠緊隨其後,端著嶄新的銅盆和洗漱用具。那銅盆鋥亮,顯是可卿早料到鳳姐兒要擦洗何處......
平兒邊走邊道:
“藥還燙著,且晾一晾。寶珠瑞珠先去伺候少奶奶罷。”
兩個丫鬟行禮退下。待房門合攏,平兒奇道:
“怎的在少奶奶屋裏更衣?昨兒才沐浴更衣過,縱要換也該回咱們院裏。大清早的,倒把少奶奶擠兌出去了......”
鳳姐兒蹙眉道:
“偏你話多!快把衣裳給我。”
平兒擱下藥碗,抱著衣裳退後兩步:
“奶奶先用藥。”
“苦得很,不喝!”
“早知您要推脫。這藥方子改良過,我嚐過了,隻微微發苦。備了柑橘,用完含一瓣便好。”
鳳姐兒撇嘴道:
“你當我三歲孩提?這藥苦得連糖都壓不住!”
平兒歎道:
“奶奶果真累糊塗了,昨夜的事竟忘幹淨,往後可怎麽好。”
鳳姐兒拍榻怒道:
“小蹄子愈發猖狂,竟拿我取笑!”
平兒指著藥碗道:
“昨兒小侯爺新擬的方子,您忘了?當真不苦。”
聽見“小侯爺”三字,鳳姐兒倏然怔住。昨夜夢境浮上心頭,不由輕咳掩飾:
“近日事忙,哪記得這許多。這藥......還是請太醫另開罷。”
平兒狐疑打量她:
“上回小侯爺開的藥,您一口便飲盡了。今日推三阻四......莫非是小侯爺的緣故?”說著瞥見衣裳,又瞧她神色,忽恍然笑道:
“奶奶莫不是又夢著......”
“呸!休要胡唚!你且出去,我自會料理。”
“哎呀!竟夢得這般厲害,要在少奶奶屋裏更衣,莫非連褥子都......”
“作死的小 !再渾說,仔細你的皮!”
平兒退後兩步,抿嘴笑道:
“你來啊!我就站在這兒,奶奶有本事就掀開被子起來!”
鳳姐兒氣得用力拍打床榻,她與平兒自幼相伴,彼此間哪有什麽秘密?此刻被揭穿,隻覺羞臊難當。
但到底是王家有名的潑辣貨,她一咬牙狠聲道:
“少在這兒跟姑奶奶耍貧嘴,快把衣裳放下出去,姑奶奶沒空跟你閑扯!”
平兒不為所動,堅持道:
“那奶奶先把藥喝了,不然我就不走!”
鳳姐兒深吸一口氣,端起藥碗一飲而盡。藥汁入喉,竟不覺苦澀,反有絲絲甘甜。想起昨夜淩策遞藥方時的神情,又憶及夢中他的英姿,她不禁麵頰發燙,三兩下就把藥喝了個幹淨。
“還行,確實不怎麽苦......”
“嗬嗬~”
“死丫頭笑什麽?還不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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