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五帝裂,陰陽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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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
一陣無比尖銳的嘯叫聲傳出,鍾義的車趕在烏鴉撞上前,總算是勉強停了下來。
雖然傳出了‘嘭’地一聲悶響,但烏鴉和鍾義的車都並不大礙。
“這畜生!”隻是下一秒,鍾義大罵著下了車,衝著烏鴉大叫,“沒完了是吧?信不信我燉了你!”
吼聲還沒落下,又有汽車的轟鳴聲傳了出來,一輛皮卡開了進來。
烏鴉翅膀一扇,飛騰而起,朝著那輛皮卡衝了過去。
又是一陣刺激的尖銳聲響,皮卡緊急煞停,烏鴉也撞到了皮卡的擋風玻璃上。
緊接著,車門打開,隻見張師傅下了車。看了烏鴉一眼之後,又立刻抬頭朝我看了過來,略微驚駭地望向了我!
我早就抬腳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一走過去,烏鴉嘎嘎叫了兩聲,又撲騰著翅膀竄到了我的肩上。
而我則望了張師父的皮卡,裏頭放了好幾個紙人!後廂裏,還有一棟小紙屋。
這都是我要的。
看來是鍾義叫上了張師父一起替我拉貨。
朝著張師傅輕輕點了點頭後,我又朝鍾義看了過去,“鍾哥,都買齊了嗎?”
鍾義奇怪地看了我肩上的烏鴉一眼後,才朝著我輕輕點了點頭,“買齊了,多虧了張師傅,要不然那些紙人我還真不一定來得及買!”
張師傅也走了上來,同樣古怪地望了我肩上的烏鴉一眼。而後才向我說道,“小師父,這些紙人都是位老紮紙匠紮的,用料紮實,肯定讓你滿意!”
“多謝!”我道了聲謝。
“嘎!”話都還沒落,我肩上的烏鴉又叫了一聲。
聲音之大,讓我耳膜都炸了。
鍾義和張師傅也齊齊朝著烏鴉看了過去。
我則抬頭望了天邊一眼。
太陽已經西落,而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天空中什麽時候陰了下來。
夕陽的餘暉已經無法穿透雲層了。
要變天了!
我趕緊又朝鍾義和張師傅看去,“卸了貨,你們趕緊走吧!”
張師傅連連點頭,轉身朝皮卡走去。
鍾義卻是雙眼一瞪,“走?”
不過,他也隻說出了這一個字而已,便不再多話,轉身也去搬自己的車裏。
這會兒,張師傅已經從車裏搬下了一個紙人,扛著就朝別墅走去。
我趕緊走了過去,朝他擺了擺手,“就放這吧!”
張師傅笑了笑,“沒事兒,我幫你搬進去。這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要下雨了!”
我搖了搖頭,“不會下雨了,就放這吧,你得趕緊離開這兒!”
說著,我也開始搭手去搬車裏的紙人!
別說,用料的的確確挺紮實的。
我看不出紮紙人的紙是什麽材料,不過十來個紙人被堆在皮卡的後座上愣是沒有一丁點損壞。
而且我搬紙人時,也能感受到紙人皮實筋厚!
沒多久,十幾個紙人和紙屋都被搬下了車。這一會兒,天色也暗了不少,天邊也已經徹底沒有了陽光。
最多十來分鍾,天色就要徹底暗下去!
烏鴉也好像知道我們忙完了,撲扇著翅膀又飛到了我的肩上,衝著張師傅嘎嘎直叫。
我也趕緊向張師傅和鍾義說道,“可以了,你們趕緊走吧!”
張師傅不明所以,連連點頭。隻不過並沒有立刻轉身,而是把手伸進了褲兜裏。
“對了小師父,那天你不是送給我一枚銅錢嗎?我把它送給我女兒了,可今天這銅錢變成這樣了。您看看!”
話音落下,他也從兜裏掏出了幾天前我遇到他時,送給他的那枚五帝錢。
這個五帝錢雖然不是古物,但的確是有效。
隻是現在,這五帝錢的表麵卻出現了一條橫亙錢幣的細小裂縫。
而且,像是被刀劈劍砍一樣,那裂縫筆直筆直的!
我接過了五帝錢,拇指在裂縫上劃了一下。登時,拇指上傳出了一陣刺痛感。
向拇指一看,拇指上已經出現了一條小小的裂口,就好像被刀割了一下。
“金光煞!”我立馬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也冷然一笑,“看來,有人還是不想放過你女兒!”
其實,張師傅也應該早就料到了。
是以我的話才剛落,他就立馬向我哀求般地開口,“小師父.......!”
我立即朝他擺了擺手,“不用擔心,這是小術,問題不大!對方既然使用這法子,說明他們不敢放開手腳做事!”
說話間,我直接在拇指上的傷口上一擠,擠出一些鮮血滴在了銅錢上,讓血液把縫隙填滿。
而後又將五帝錢遞還給了張師傅,“讓你女兒穿紅衣,裏裏外外都要是紅色的。最好是不要有一點雜色!”
“這枚銅錢也染成紅色的,最後用公雞血染。在門口放個地毯,把銅錢放地毯下麵!我再抽空去你家看看!”
“如果哪天發現銅錢不見了,立馬聯係我!”
張師傅接過銅錢,不斷向我道謝。
我則趕緊催促讓他下山。
張師傅也不再浪費時間,連忙上了車。
隻是,鍾義卻呆在我身邊一動不動。
我立即轉頭朝他看去,“鍾哥,你也趕緊下山吧!”
“嗨!”鍾義立刻朝我笑了笑,“大師,我哪能把你一個人留山上啊?”
“今晚會發生點事吧?”他向我詢問了一聲後,頭一抬,胸一挺,在胸膛上拍得嘭嘭作響,“您不是說我命格特殊嗎?我留下來給你打下手!”
沒等我開口,他就朝張師傅擺了擺手,“張師傅,您先走吧,我留下來!”
上了車的張師傅頓了一下,臉色頗為尷尬,好像也在糾結要不要留下來。
嘎!!
正好這時,烏鴉叫聲又傳了出來。
而且還不止我肩上這一隻,天空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有幾隻烏鴉盤旋著,怪叫不止。
我看了鍾義一眼,見他神他鄭重,滿臉篤定,我隻得無奈笑了笑。
也好,他的命格確實硬得很。普通的鬧邪撞祟根本就傷不了他。
要說命硬,我和他還真是八斤八兩。
我雖然是閻王命,可卻是偷渡客,偷了閻王的皮。
可鍾義那是實打實的凶星入命,煞星下凡。他才是位真正的星君。
況且,讓他當我的幫手,也是我一直在盤算的事!
當下我立即朝著張師傅看去,並向他大聲喊道,“張師傅,你走吧!”
這時,張師傅才發動了汽車,調頭離去!
他的車這才剛開出大門,我肩上的烏鴉猛地扇動翅膀,衝到了天空中後,嘎嘎中了兩聲。
盤旋在天空中的烏鴉停止了怪叫,而後跟著那隻烏鴉又朝著發生了凶殺案的別墅衝去。
也是在這同一時刻,陰陽逆轉!
天,暗了!夜,來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