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抓奸未婚夫和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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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得很!”羅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道,“你速回府,叫幾個簽了死契、身強力壯的男丁過來,給我把這對不知廉恥的賤男浪女,牢牢摁住!”說罷,又輕輕拍了拍羅念君的手背,試圖安撫她。
    房媽媽動作極快,不過一刻鍾的功夫,便領著四個精壯男丁氣喘籲籲趕了回來。此時竹林裏的調笑聲非但沒有停歇,反而愈發肆無忌憚,清晰地傳到眾人耳中。
    羅老太太帶著人快步走進竹林,那對正在草坪上翻雲覆雨的男女竟毫無察覺,汙言穢語一字不落地飄進耳裏——
    “瑾川哥哥,你說,是我有趣,還是那羅念君有趣?”
    “自然是你最有趣。那羅念君古板得很,碰都不許我碰一下,哪像你,身子軟得像棉花,讓我愛不釋手。”
    “討厭~咱們第一次私會,竟選在這寺廟竹林裏,多羞人呀~”
    “你方才可不是這麽說的,這會兒舒服了,倒嫌起羞來了?”
    “哎呀~你真壞……”
    羅念君每往前走一步,眉頭便擰緊一分。她分明記得,前世這二人第一次私會,是在她一個月後的生辰宴上,怎的這一世,竟提前了?
    直到看見草坪上赤著上身、衣衫不整的男子,羅老太太驚聲呼道,“瑾川?真的是你!”
    肖瑾川正沉溺在溫存之中,聽見聲音,動作猛地一頓,心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竄遍全身。
    他僵硬地轉過身,眼角餘光剛瞥見羅老太太那身深青色繡團壽紋的褙子,以及老太太身後羅念君那張寫滿震驚的臉,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他連滾帶爬地從草坪上爬起,雙手胡亂地在地上摸索,抓起散落在一旁的衣袍,不管不顧地往身上裹。錦袍的玉帶纏了好幾圈都沒能係好,他卻強作鎮定地站在原地,試圖維持著世家公子的體麵。
    “靜文?怎麽會是你!”羅念君的目光死死鎖在因震驚而僵在原地的盧靜文身上,聲音裏滿是難以置信的痛楚,“我素來將你視作最親的姐妹,掏心掏肺待你,你怎能這般背叛我?怎能與我的未婚夫做出這等苟且之事?”
    她眼底泛紅,滿是痛心疾首,一滴晶瑩的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砸在青石板上,暈開一小片濕痕,她緩緩仰起頭,似乎是不願讓人看見自己的脆弱,隨即抬手用袖口拭去淚痕。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楚楚可憐,任誰見了都要心軟幾分。
    盧靜文被羅念君的話驚醒,猛地從慌亂中回過神來。她低頭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又瞥見周圍男丁們探究的目光,頓時失聲尖叫起來,那聲音尖銳刺耳,劃破了竹林的寧靜。她慌亂地抓起地上的衣裙,死死裹住自己的身體,臉頰漲得通紅,又羞又怒,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
    “你……你快讓他們轉過身去!”盧靜文抬起頭,怨毒地盯著羅念君身後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在她看來,自己的清白被這些粗鄙之人看了去,簡直是奇恥大辱,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他們的眼睛全都挖出來才解氣。
    羅老太太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眼底滿是厭惡,她隨即對著身後的男丁遞出一個眼神,那些男丁立刻齊齊背過身去,雙手垂在身側,紋絲不動,仿佛身後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念君,念君你聽我解釋!”肖瑾川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羅念君的手腕,語氣急切得像是要哭出來,大腦卻在飛速運轉,試圖編造一個天衣無縫的借口。他眼神閃爍,不敢與羅念君對視,隻能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和她……我和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隻是在這裏偶遇!方才她走得急,不小心崴了腳,哭著求我幫忙,我隻是想看看她的傷勢如何,幫她揉了揉,我們真的什麽都沒發生!”
    “是啊念君妹妹,”盧靜文也慌忙穿好了衣裙,隻是一頭青絲散亂地披在肩頭,幾縷發絲黏在汗濕的頸間,而她脖頸處那幾片深淺不一的曖昧吻痕,卻像是烙印一般,清晰可見,怎麽也遮不住。她擠出幾滴眼淚,聲音哽咽,“我的腳真的崴了,方才走路時不小心踩空,疼得站不起來。瑾川哥哥好心過來幫我按摩消腫,我們隻是在拉扯間不小心撞到了一起,絕非你想的那般齷齪,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是真崴了,還是故意找的借口,你自己心裏最清楚。”羅老太太冷哼一聲,聲音裏滿是鄙夷。她素來就不喜盧靜文這般惺惺作態的模樣。
    “祖母,”盧靜文見老太太不為所動,連忙垂下頭,換上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肩膀微微顫抖,聲音裏的哽咽更甚,“我父親母親早年便沒了爹娘,是靠著自己才得了如今的爵位。他們又遠在邊疆,邊疆風沙大,條件艱苦,連口熱飯都難吃上。我父母實在不忍心讓我跟著他們受苦,不得已才將我托付給侯夫人照料。我從小便與念君妹妹一同長大,跟著她叫了您十六年祖母,我是什麽性子,祖母您難道還不清楚嗎?我怎會做出背叛念君妹妹的事來?”
    她說著,便伸出手,試圖去挽羅老太太的胳膊,想用這十六年的情分,換取老太太一絲憐愛與信任。
    可羅老太太素來不吃她這套,微微側身,腳步往後退了半步,輕易便躲過了她的攀纏。
    “既然你在我侯府長大,吃著侯府的米,穿著侯府的衣,也算是我侯府的半個女兒。”羅老太太沉聲開口,語氣不容置喙,帶著侯府主母的威嚴:“如今做出這等不知廉恥的醜事,丟盡了侯府的臉麵,自然是我侯府教女無方。”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家仆,厲聲吩咐道,“來人,將盧小姐帶回侯府,關在柴房裏看管起來,不許她與任何人接觸!房媽媽,你即刻備馬,前往昌遠伯爵府,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告知伯爵夫婦!”
    隨著羅老太太一聲令下,幾個家仆立刻上前,將盧靜文團團圍住。盧靜文見狀,頓時慌了神,張嘴就要哭喊,可不等她發出聲音,便有家仆拿出一塊粗布,死死塞進她的嘴裏,讓她隻能發出“嗚嗚”的悶響。
    緊接著,又有人拿出一根粗麻繩,緊緊捆住她的雙手,將她的手腕勒出一道紅痕。家仆們半拖半架地將她往萬興寺後門帶去,盧靜文拚命掙紮,雙腳在地上蹬出一道道痕跡,卻始終無法掙脫,她被強行推上了侯府的馬車,車簾落下,將她的哭喊與咒罵徹底隔絕在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