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萬裏西行，佛國見聞
    西域，位於中州以西，相隔百萬裏荒漠。這裏佛門鼎盛，寺廟林立，信徒無數，被稱為“地上佛國”。
    葉辰與古戰禦劍飛行，曆時半月，橫跨荒漠，終於踏入西域地界。
    入目所見，與中州截然不同。城池多為白色，街道整潔，行人大多身著僧袍或素衣，麵色祥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隱隱有梵唱聲從遠處寺廟傳來。
    “西域有三大聖地：大雷音寺、小須彌山、蓮花佛國。”古戰前世記憶蘇醒，對西域頗為了解，“第三枚碎片的氣息，指向大雷音寺方向。”
    兩人收斂氣息，扮作遊方僧人，混入人群。
    大雷音寺位於西域中心的金剛山，山高萬仞，雲遮霧繞。山腳到山頂，建有無數的廟宇殿堂，金頂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遠遠望去，仿佛一座佛光普照的仙山。
    “好強的佛力。”葉辰感受著空氣中濃鬱的佛門氣息，心中警惕。他的劍道與佛門功法迥異，在這裏動手會受到壓製。
    “佛門講究因果輪回，最忌殺生。”古戰低聲道，“我們以禮求見，或許能和平解決。”
    兩人登上金剛山，來到大雷音寺山門前。守門的是兩名年輕沙彌，皆有築基修為。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從何而來？所為何事？”一名沙彌合十問道。
    古戰上前還禮：“貧僧古戰，這位是葉辰施主。我們從東土而來，聽聞貴寺供奉著一枚上古佛寶，特來瞻仰。”
    沙彌麵露難色：“兩位施主，寺中聖物‘輪回佛印’非有緣者不得見。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通過‘三關試煉’，證明與我佛有緣。”另一名沙彌接話，“但試煉危險，已有百年無人通過，兩位施主還是請回吧。”
    葉辰與古戰對視一眼。
    “我們願意一試。”古戰道。
    沙彌見勸不住，隻得帶兩人入寺，來到一座古舊的石塔前。塔高三層，塔門緊閉，上書“試煉塔”三個梵文。
    “第一關‘問心’，第二關‘煉體’，第三關‘悟佛’。”沙彌介紹，“通過三關，可見佛印。但若失敗，輕則神魂受損，重則身死道消。兩位施主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開塔吧。”葉辰淡淡道。
    沙彌歎息一聲，取出一枚佛鑰插入塔門。塔門緩緩打開，露出黑洞洞的入口。
    兩人踏入塔中，塔門關閉。
    第一層，空無一物，隻有一尊石佛盤坐中央。石佛睜眼，聲音如洪鍾大呂：
    “為何求佛？”
    古戰先答：“為尋前世因，解今世果。”
    石佛看向葉辰：“你呢？”
    葉辰沉默片刻：“不求佛，隻求道。佛若阻我道，我便斬佛。”
    石佛眼中金光一閃：“狂妄！佛道無邊，你如何斬之？”
    “道在心中，何須外求。”葉辰直視石佛，“佛若真慈悲，當知眾生皆苦，何以設關為難？”
    石佛沉默良久，忽然笑了：“好一個‘道在心中’。第一關，過。”
    通往第二層的樓梯浮現。
    第二層，是熊熊火海。火焰呈金色，溫度極高，可熔金化鐵。
    “此乃‘業火’，焚盡世間一切罪孽。”石佛聲音響起，“以肉身渡火海，抵達彼岸，方為過關。”
    古戰皺眉：“業火焚身，便是元嬰修士也難堅持。”
    葉辰卻一步踏入火海。
    “滋滋——”
    業火灼燒皮膚，劇痛傳來。但更可怕的是，火焰中浮現出無數幻象：他前世碌碌無為的病死，今生父母慘死的畫麵，未來道途斷絕的絕望……種種負麵情緒如潮水般湧來。
    這是業火最可怕之處——焚燒的不是肉身，而是心魔。
    “我心如劍，斬破虛妄！”
    葉辰運轉劍意，將負麵情緒一一斬碎。劍心通明，業火竟無法傷他分毫。
    古戰見狀，也踏入火海。他九世輪回，心魔更重，但時空法則展開，將業火隔絕在外。
    半柱香後，兩人抵達彼岸。
    第三層，是一間禪房。房中隻有一張蒲團，一本佛經。
    “參悟此經，三日之內，悟出佛理，可過關。”石佛道。
    古戰盤膝坐下，翻開佛經。他前世為帝，見識廣博，很快沉浸其中。
    葉辰卻未看佛經，而是走到窗前，望向遠方。他修的從來不是佛道，強行參悟反而有害。
    “佛說眾生平等，為何又有三六九等？”他忽然開口，“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被屠之人又當如何？”
    禪房寂靜。
    良久，石佛聲音響起：“你非佛門中人，卻能直指佛理矛盾。第三關，過。”
    通往塔頂的樓梯出現。
    兩人登頂，塔頂供奉著一枚巴掌大小的金色佛印。印身刻滿梵文，散發著輪回氣息。
    第三枚天道印碎片——輪回印！
    第二節魔尊現世，佛寺驚變
    古戰伸手欲取佛印，忽然臉色大變，抽身後退。
    幾乎同時，一道漆黑魔爪從虛空探出，抓向佛印！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響起，佛印綻放金光，將魔爪震碎。一名白眉老僧憑空出現，擋在佛印前。
    “魔尊，百年不見，你還是賊心不死。”老僧聲音平靜，卻蘊含著無邊佛力。
    虛空裂開，走出一名黑袍人。此人麵容俊美，眉心有一道血色豎紋，周身魔氣滔天，竟與佛力分庭抗禮。
    “普智老禿驢，輪回印本就是我魔佛一脈至寶，被你們佛門竊取千年，也該物歸原主了。”黑袍人——魔尊冷笑。
    葉辰與古戰對視一眼，悄然退到角落。這兩人氣息深不可測，至少是化神期存在，不是他們能插手的。
    “魔佛之道，以殺證道，以血養佛，乃邪魔外道。”普智大師雙手合十，“老衲鎮守此印百年，絕不會讓你得逞。”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魔尊厲喝，一掌拍出。
    掌風化作萬千魔佛虛影，或哭或笑，或怒或悲，每一尊都散發著詭異邪氣。
    “大悲咒！”普智大師口誦佛經，身後浮現千手觀音法相，千手齊出，迎向魔佛。
    “轟轟轟——！！！”
    化神級大戰爆發，塔頂空間劇烈震動，眼看就要崩塌。
    葉辰與古戰急忙後退，但餘波還是掃中兩人，震得他們氣血翻騰。
    “走！”古戰低喝，兩人衝向樓梯。
    “想走？”魔尊冷笑，分出一道魔影，攔住去路。
    這道魔影也有元嬰巔峰實力，一掌拍來，魔氣森森。
    古戰時空法則展開，延緩魔影動作。葉辰一劍斬出，劍光如電。
    “鐺！”
    魔影硬接一劍，隻退三步，獰笑道：“兩個小蟲子，也敢在本尊麵前放肆？”
    他雙手結印，魔氣化作兩條黑龍，撲向兩人。
    葉辰眼神一冷，正要拚命，普智大師的聲音忽然響起：
    “兩位施主，接印！”
    金色佛印化作兩道流光，分別飛入葉辰和古戰體內！
    “老禿驢，你瘋了？！”魔尊怒極，“竟將佛印傳給外人？”
    普智大師吐血倒地，氣息萎靡：“魔尊，你永遠得不到完整輪回印了。”
    原來，他自知不敵魔尊，在最後關頭，將輪回印一分為二，分別傳給葉辰和古戰。這樣即便魔尊殺了他，也隻能得到一半。
    “找死！”魔尊暴怒，全力一掌拍向普智大師。
    就在這時，葉辰識海中的天道印與輪回印碎片產生共鳴！
    他福至心靈，一劍斬出。
    這一劍，不再是單純的劍招，而是融入了輪回印中的“輪回之力”。
    “天道劍——輪回路！”
    劍光化作一條輪回長河，河中浮現無數生靈虛影，生老病死，輪回往複。這一劍，斬的不是現在，而是將敵人打入輪回，經曆萬世磨難！
    魔尊臉色大變，急忙收掌防禦。但輪回劍意已侵入他體內，讓他神魂劇震，仿佛瞬間經曆了百世輪回。
    “噗！”魔尊吐血倒飛，眼中滿是驚駭，“輪回劍意？！你竟能融合佛印與劍道？！”
    他深深看了葉辰一眼，撕裂虛空，遁走而去。
    顯然，這一劍讓他受了不輕的傷。
    危機解除，葉辰和古戰卻臉色凝重。
    輪回印入體後，他們感覺到，這枚碎片與其他兩枚不同——它蘊含著完整的“輪回法則”，但也帶著佛門的因果束縛。
    “兩位施主。”普智大師虛弱開口，“老衲時日無多，有幾句話要交代。”
    兩人上前。
    “輪回印關係重大，魔尊不會善罷甘休。他背後，還有更可怕的存在。”普智大師咳血道，“西域即將大亂，你們盡快離開。若有朝一日，修為足夠，請回來……救救西域蒼生。”
    說完，他氣息斷絕，坐化圓寂。
    葉辰與古戰沉默良久，對著遺體躬身一禮。
    “大師放心，他日若有所成，必回西域，斬妖除魔。”
    兩人收起普智大師的舍利子，迅速離開大雷音寺。
    剛出山門，便聽見寺內鍾聲急促響起——這是警鍾，意味著有外敵入侵。
    “魔尊的人來了。”古戰神識掃過，發現山下已被無數魔修包圍，“我們得殺出去。”
    兩人不再隱藏，禦劍而起，衝向山下。
    第三節荒漠血戰，佛魔交鋒
    金剛山下，黑壓壓一片，足有數千魔修。為首的是三名元嬰期魔將，氣息陰冷。
    “就是他們！奪走佛印的賊子！”一名魔將厲喝，“布陣，殺！”
    數千魔修同時結印，魔氣衝天，化作一座巨大的“萬魔噬魂陣”，將葉辰二人困在其中。
    陣中魔氣翻滾，無數魔影撲來，每一道都有金丹期實力。更可怕的是，陣法會侵蝕神魂，時間一長，便會神智迷失，淪為魔傀。
    “不能被困住。”古戰雙手結印，“時空撕裂！”
    他強行撕裂陣法一角，但陣法迅速修複，魔影更多了。
    葉辰眼神一冷，輪回印在體內震動。他福至心靈，再次施展“輪回路”，但這一次，目標不是單個敵人，而是……整座大陣！
    “輪回——萬劫不複！”
    劍光化作輪回漩渦，將靠近的魔影全部吸入其中，經曆百世輪回後，化作精純能量反哺自身。
    這是輪回印的另一種用法——吞噬！
    “他在吞噬陣法力量！”魔將駭然，“快阻止他！”
    三名魔將同時出手，魔刀、骨杖、血幡，三件魔器攜毀天滅地之威轟來。
    古戰時空法則全開，延緩三件魔器的速度。葉辰抓住機會，一劍斬向最弱的持幡魔將。
    “噗！”
    那魔將躲閃不及，被一劍斬斷右臂，血幡脫手。葉辰一把抓住血幡，輪回之力湧入，強行煉化。
    血幡本是魔道法寶，但在輪回之力下，竟被淨化，化作一麵金色佛幡！
    “以魔煉佛，好手段！”古戰讚歎。
    葉辰揮動佛幡，佛光普照，魔氣如冰雪消融。萬魔噬魂陣劇烈晃動，眼看就要崩潰。
    “撤！”另外兩名魔將見勢不妙，下令撤退。
    魔修如潮水般退去。
    葉辰沒有追擊，他知道，這隻是魔尊手下的先頭部隊，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麵。
    兩人不敢停留，全速向東飛行。
    三日後，他們已深入荒漠。荒漠一望無際，黃沙漫天，環境惡劣，卻也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就在這裏煉化輪回印吧。”古戰選了一處沙丘下的洞穴，“魔尊受傷，短時間內不會追來。我們需要盡快提升實力。”
    葉辰點頭。兩人布下隱匿陣法，開始閉關。
    輪回印的煉化，比想象中艱難。
    這枚碎片蘊含著佛門至高奧義“六道輪回”，需經曆六道幻境考驗：天道、人道、阿修羅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
    葉辰首先進入“天道”。幻境中，他成了天帝，執掌諸天，萬仙來朝，享盡榮華。但他很快發現，天道無情，仙人冷漠，億萬年的壽命帶來的隻有孤獨。
    “這不是我要的道。”他斬碎幻境。
    第二道“人道”，他成了富家公子，妻妾成群，兒孫滿堂，壽終正寢。但百年之後，一切成空。
    “浮生若夢。”他再次斬碎。
    第三道“阿修羅道”，他成了戰無不勝的阿修羅王，殺戮一生，最終死於戰場。
    “以殺證道，終被道殺。”
    第四道“畜生道”，他成了一隻螻蟻，終日勞作，卻隨時可能被踩死。
    “眾生皆苦。”
    第五道“餓鬼道”，他成了永遠吃不飽的餓鬼，忍受無盡饑渴。
    “欲望無窮。”
    第六道“地獄道”，他經曆了刀山火海、拔舌油鍋等十八層地獄酷刑。
    “諸惡莫作。”
    六道輪回，六種人生。葉辰的心境在一次次輪回中，發生了微妙變化。他看到了眾生的苦，也看到了自己的執。
    “原來，我一直在‘我執’中打轉。”他喃喃道，“劍道是道，佛道也是道。萬法歸一，不過‘本心’二字。”
    輪回印徹底煉化，與天道印碎片融合。葉辰感覺到，自己對天道的理解更深了一層，修為也從金丹中期，突破到金丹後期！
    更關鍵的是，他創出了第二式天道劍。
    “天道劍——度眾生！”
    這一劍，不再隻為殺戮，而是蘊含了度化之意。可斬斷心魔，可淨化邪祟，可助人解脫。
    當他睜眼時，古戰也已煉化完畢，修為同樣突破到金丹後期。
    “感覺如何？”古戰問。
    “看到了許多。”葉辰道，“也明白了許多。”
    “輪回印讓我們看到了眾生的苦。”古戰歎息，“但這條路，還得走下去。”
    兩人離開洞穴，繼續東行。
    但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煉化輪回印的這段時間，西域已經天翻地覆。
    第四節佛國淪陷，因果初顯
    十日後，兩人走出荒漠，回到西域邊緣的一座小城。
    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震驚。
    城池殘破，屍橫遍野，佛寺被毀，佛像碎裂。幸存的百姓麵黃肌瘦，眼中滿是恐懼。
    “發生什麽事了？”葉辰攔住一個老僧。
    老僧見到他們，先是警惕，待看到葉辰身上的佛力氣息後，才哭訴道：“兩位施主，你們不知道嗎？半月前，魔尊率百萬魔軍攻破大雷音寺，方丈戰死，佛印被奪。如今整個西域，已淪為魔土！”
    “魔尊不是受傷了嗎？”古戰皺眉。
    “魔尊是受傷了，但他背後……還有更可怕的存在。”老僧顫聲道，“據說，是‘幽冥血海’的冥河老祖親自出手，一招便擊殺了三位化神期的佛門尊者。”
    冥河老祖！
    葉辰與古戰臉色凝重。這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魔道巨擘，傳說早已飛升魔界，沒想到竟留在人間。
    “輪回印的另一半，肯定被魔尊奪走了。”古戰沉聲道，“我們必須盡快離開西域，否則冥河老祖一至，我們必死無疑。”
    兩人正要離開，忽然聽見城中傳來哭喊聲。
    隻見一隊魔修正在街上抓人，將年輕男女捆綁起來，顯然是要抓去煉魂或血祭。
    “魔頭！我跟你們拚了！”一名老僧衝上前，卻被魔修一腳踹飛，吐血倒地。
    葉辰眼神一冷。
    “你確定要管？”古戰問。
    “見死不救，非我之道。”葉辰拔劍，“而且，這些魔修……該殺。”
    他身影如電，衝入魔修隊伍中。
    劍光閃爍，如砍瓜切菜。十息之後，三十餘名魔修全部倒地，眉心皆有一道劍痕。
    被救的百姓跪地磕頭：“多謝菩薩！多謝菩薩！”
    葉辰扶起他們：“我不是菩薩，隻是個過路人。你們快逃吧，西域已經不安全了。”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暗下。
    一股恐怖的威壓降臨，如天穹崩塌。城中百姓紛紛癱軟在地，連呼吸都困難。
    “殺我魔子魔孫，還想走？”
    虛空裂開，魔尊的身影緩緩浮現。他傷勢已愈，氣息更勝從前，顯然得到了冥河老祖的賞賜。
    在他身後，還有兩名黑袍老者，氣息同樣深不可測，皆是化神期！
    “三個化神……”古戰臉色難看，“這次麻煩了。”
    葉辰握緊劍柄：“那就戰。”
    “有膽色。”魔尊冷笑，“但光有膽色沒用。交出輪回印碎片，本尊可以留你們全屍。”
    “做夢。”葉辰一劍斬出。
    “天道劍——度眾生！”
    劍光化作金色蓮花，每一瓣蓮花都蘊含度化之力，所過之處，魔氣消散，魔修慘叫。
    “佛門劍法？”魔尊眼中閃過訝異，隨即獰笑，“可惜，你修為太弱！”
    他一掌拍出，魔氣化作遮天巨掌，將金色蓮花捏碎。餘威不減，拍向葉辰。
    古戰時空法則全開，延緩巨掌速度。葉辰趁機閃避，但餘波還是掃中他，震得他吐血倒飛。
    “差距太大了。”葉辰抹去血跡。金丹後期對化神期，根本是螻蟻撼樹。
    “兩個小蟲子，遊戲結束。”魔尊失去耐心，全力出手。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葉辰懷中的舍利子——普智大師的遺物，忽然光芒大放！
    舍利子化作一道金光，衝入葉辰體內。同時，他識海中的天道印、輪回印碎片，與舍利子產生共鳴。
    三股力量融合，在他身後凝聚出一道千手觀音法相！
    法相莊嚴，佛光普照，竟暫時抵住了魔尊的威壓。
    “普智老禿驢，死了還不安生！”魔尊怒喝，但眼中閃過一絲忌憚。這法相蘊含著普智大師畢生修為，雖隻是殘念，但也非同小可。
    “兩位施主，老衲助你們一程。”法相開口，聲音正是普智大師，“西域將有大劫，你們速去中州，尋找‘天道盟’的人。他們……知道天道印的真相。”
    說完，法相自爆！
    “轟——！！！”
    恐怖佛力炸開，化作金色風暴，席卷千裏。魔尊和兩名化神魔修猝不及防，被震飛出去，雖未受傷，但也狼狽不堪。
    而葉辰與古戰，已被法相最後的力量傳送出萬裏之外。
    當兩人回過神來，已身處中州邊境。
    “普智大師……”葉辰望向西域方向，心中複雜。
    “他用自己的殘魂，為我們爭取了生機。”古戰歎息，“這份因果，我們得還。”
    葉辰點頭：“待修為足夠，必回西域，斬魔尊，平血海。”
    他看向東方，那裏是中州皇城的方向。
    “天道盟……是時候去會會他們了。”
    兩人化作流光，飛向皇城。
    而西域，魔尊從廢墟中爬起，臉色猙獰。
    “傳令下去，通緝葉辰、古戰。另外，通知冥河老祖，就說……第四枚天道印碎片，已現世。”
    他望向東方，眼中閃過貪婪。
    “九印重聚，天道重生。這一次，我魔佛一脈，定要執掌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