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瘟疫驟臨人心惶,子賢隔離救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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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葉巫醫分發“驅寒草”的舉動,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了一顆石子,短暫地激起了族人們對傳統智慧的感激漣漪,但很快便被另一種更加沉重和不祥的預感激蕩所淹沒。
鉛灰色的雲層越積越厚,沉甸甸地壓在岩山部落上空,仿佛觸手可及。空氣濕冷粘膩,風也仿佛被凍結了,隻剩下一種令人窒息的沉悶。鳥獸早已匿跡,連平日裏最吵鬧的蟲豸也噤了聲,整個天地間彌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死寂。
當第一滴冰冷的雨點砸落在夯土牆堅硬的表麵,發出“啪”的一聲輕響時,仿佛吹響了進攻的號角。緊接著,億萬雨滴如同掙脫了韁繩的野馬,從灰黑色的天幕中傾盆而下!不再是雨,而是狂暴的、幾乎連成一片水牆的瀑布!狂風也驟然加入戰團,呼嘯著卷起雨幕,抽打著營地的一切!
“暴雨!好大的暴雨!” 了望塔上的哨兵盡管穿著新發的麻布雨披巧手她們趕製的第一批成果),依舊被這天地之威嚇得縮回了塔樓,聲音在風雨中顯得微弱而顫抖。
營地瞬間陷入一片混亂。族人驚叫著衝回各自的窩棚和帳篷,手忙腳亂地加固棚頂,堵塞縫隙。雨水很快在低窪處匯聚成溪流,渾濁的泥水裹挾著落葉、垃圾甚至一些來不及收拾的零星糞便,四處橫流。雖然大部分汙物被衝向了下遊的汙物坑區域,但仍有不少滲入了營地內部,汙染了某些區域的地表和水窪。
汪子賢站在自己加固過的木屋門口,看著外麵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景象,眉頭緊鎖。91點的智力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場暴雨意味著什麽——水源汙染的風險急劇升高!他立刻讓磐石冒雨傳令:嚴禁任何人直接飲用地表積水!所有飲用水必須取自上遊相對幹淨的溪段,並且必須加倍煮沸!同時,加派人手看守水源地,防止汙染。
暴雨肆虐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漸漸停歇。天空依舊陰沉,營地一片狼藉。許多窩棚漏水,地麵泥濘不堪,低窪處積滿了渾濁的汙水,散發著土腥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腐敗氣味。
暴雨過後,氣溫並沒有回升,反而因為蒸發吸熱而變得更加陰冷潮濕。這種環境,成了各種病菌滋生的溫床。
疫情,如同潛伏的毒蛇,在暴雨停歇後的第二天,悄然露出了獠牙。
最先倒下的是幾個體質較弱的孩子和老人。症狀來得凶猛急劇:先是畏寒、高熱,燒得滿臉通紅,渾身打顫。緊接著便是劇烈的腹痛和幾乎無法控製的腹瀉,最初還是稀便,很快就變成了可怖的、帶著膿血和粘液的“紅白凍子”,惡臭難當。伴隨著腹瀉的是劇烈的嘔吐和快速的脫水,患者眼窩迅速凹陷,皮膚幹燥失去彈性,短短半天時間就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巫醫!救命啊!我家孩子不行了!”一個婦女抱著一個已經意識模糊、不斷排出膿血便的孩子,哭喊著衝進草葉巫醫的帳篷。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越來越多的族人出現了相同的症狀!恐慌如同瘟疫本身,以更快的速度在營地中蔓延開來!
“是寒邪!是暴雨帶來的最凶猛的寒邪入體!”草葉巫醫看著眼前迅速增加的病患,尤其是那嚇人的膿血便,臉色慘白,聲音卻帶著一種“果然如此”的淒厲,“快!舉行驅邪儀式!用最烈的‘火炙草’熏烤丹田!灌服‘固元止瀉湯’!快!”
他的帳篷瞬間變成了臨時的醫所和祭壇。學徒們忙碌地點燃艾草和各種氣味濃烈的藥草,煙霧繚繞,念誦驅邪咒文的聲音此起彼伏。一碗碗墨綠色的、氣味苦澀的湯藥被灌入痛苦呻吟的患者口中。
然而,儀式和湯藥似乎毫無作用。患者的病情仍在急速惡化,高燒不退,腹瀉不止。帳篷裏彌漫著濃烈的草藥味、嘔吐物的酸臭味和膿血便的惡臭,令人作嘔。不斷有新的病患被抬進來,而最早的那幾個孩子,已經沒有了聲息,小小的身體蜷縮著,如同枯萎的落葉。
“沒用的…藥沒用…”一個婦女抱著死去的孩子,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語,巨大的悲痛讓她甚至流不出眼淚。
“祖靈…祖靈拋棄我們了嗎?”另一個照顧丈夫的年輕妻子絕望地哭喊。
恐慌和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沒了營地。人們看向草葉巫醫的眼神,從最初的期盼,逐漸變成了質疑和恐懼。
汪子賢在疫情初現時便已警覺。他迅速調出腦海中的地圖,重點關注水源地和暴雨後的積水區。地圖上,代表營地內部低窪積水區的部分,被胖墩標記出了淡淡的、不斷閃爍的紅色警示框:【高風險:水體汙染大腸杆菌誌賀氏菌?)】!
“痢疾!很可能是細菌性痢疾!”汪子賢心中一沉。這是通過糞口傳播的急性腸道傳染病,在衛生條件差的密集人群中極易爆發,死亡率很高!
他立刻衝向草葉巫醫的帳篷。一進去,就被那混合的惡臭和絕望的氣氛包圍。看到草葉還在試圖用熏烤和灌服刺激性強烈的草藥,他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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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都給我停下!”汪子賢一把奪過一個學徒正要點燃的、氣味刺鼻的“火炙草”束,狠狠摔在地上!“你們這是在殺人!這種病不是寒邪!是毒菌從口而入!熏烤隻會加重脫水!你們的藥根本不對症!”
“神使!”草葉巫醫猛地抬起頭,眼中布滿了血絲,既有連日疲憊,更有被當麵質疑的瘋狂憤怒,“這是祖靈傳下的祛邪之法!是應對寒邪最有效的手段!你…你又要用你那套‘邪術’來褻瀆祖靈嗎?!”他指著地上死去的孩子,聲音淒厲,“看看!這就是輕視祖靈的下場!”
“下場?你看看這些還在痛苦掙紮的人!”汪子賢毫不退讓,聲音冰冷而銳利,壓過了帳篷內的呻吟和哭喊,“你的方法救活了一個嗎?沒有!他們是因為脫水和高熱死的!現在唯一能救他們的,不是你的煙和苦藥,是幹淨的水和鹽!”
他不再理會幾乎要崩潰的草葉,轉身對驚慌失措的磐石和聞訊趕來的黑石下令,聲音如同鋼鐵般不容置疑:
“磐石!立刻帶人,在營地最下風口、遠離水源的地方,搭建幾個新的、獨立的蘆葦棚!把所有出現發熱、腹痛、腹瀉的病人,全部移過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這就是‘隔離區’!” “黑石!帶一隊人,看守隔離區入口!誰敢擅自闖入或離開,按危害部落罪處置!” “巧手!組織所有沒有生病的婦女,立刻燒水!大量的開水!用最大的陶罐燒!然後攤涼!再準備一些幹淨的、煮過的麻布!” “燧眼!去鹽庫,取一些最幹淨的鹽過來,磨成細粉!”
一連串的命令如同疾風驟雨,帶著一種斬斷混亂的絕對力量。磐石和黑石雖然對“隔離”和“看守族人”感到些許不安,但對神使的絕對信任和眼前嚴峻的形勢讓他們毫不猶豫地執行。
戰士們立刻行動,粗暴但迅速地將痛苦呻吟的病患從草葉巫醫的帳篷裏抬出,不顧一些家屬的哭喊和草葉聲嘶力竭的阻攔,強行轉移到了新建的、簡陋卻相對幹淨的隔離棚裏。
草葉巫醫看著空蕩了許多的帳篷和地上死去的幼小屍體,又看著被強行帶走的病患,渾身劇烈顫抖,指著汪子賢,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有渾濁的淚水混合著臉上的煙灰滾落。完了…他的權威…他的一切…都完了…
汪子賢親自進入隔離區。這裏的氣味同樣惡劣,但至少通風稍好。他指揮著幾位自願前來照顧戴著簡易口罩——用多層煮過的麻布捂住口鼻)的婦女,用溫開水小心地、不斷地喂給那些意識尚存、還能吞咽的病人。“慢慢喂,每次少一點,但要不斷喂!必須把水喝進去!”他反複強調。
同時,他讓燧眼將磨細的鹽粉小心地兌入溫開水中,製成淡淡的鹽水,優先喂給那些嘔吐腹瀉特別嚴重、脫水症狀明顯的患者。這是最原始的電解質補充液。
對於高燒不退的患者,他讓婦女用浸過涼開水煮開後攤涼)的麻布擦拭患者的額頭、腋窩、腹股溝,進行物理降溫。
整個隔離區,沒有任何驅邪儀式,沒有煙霧繚繞,隻有不斷燒水、喂水、擦拭、清理汙物的單調卻至關重要的忙碌。氣氛壓抑,卻有一種不同於草葉帳篷裏那種絕望的、帶著一絲秩序和希望的氛圍。
然而,疫情仍在蔓延。不斷有新的病例出現。恐慌的族人開始將怨氣投向草葉巫醫的無能,甚至私下流傳是巫醫的驅邪儀式觸怒了祖靈,才降下如此可怕的瘟疫。也有人對神使的“隔離”感到恐懼,認為那是不顧族人死活的“拋棄”。
草葉巫醫徹底垮了。他把自己關在帳篷裏,不吃不喝,隻是對著祖靈的圖騰和那塊刻滿符號的龜甲喃喃自語,時而痛哭流涕,時而厲聲咒罵,精神似乎已處於崩潰的邊緣。他的學徒們,尤其是鷹眼,看著老師的樣子,看著不斷增加的死亡和神使那邊似乎“毫無作為”隻是喂水的舉動,心中的怨恨和恐懼與日俱增。
鷹眼甚至偷偷鼓動幾個死者的家屬,試圖衝擊隔離區,要把親人接出來“用祖靈的正法治療”,被黑石帶著戰士強硬地擋了回去,衝突險些升級。
汪子賢對這一切充耳不聞,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抗擊瘟疫中。他日夜守在隔離區,親自指導護理,觀察病情。91點的智力讓他能精準判斷每個病人的脫水程度,調整鹽水的濃度和喂水量。他甚至嚐試用了幾種胖墩數據庫裏記載的、具有輕微抗菌作用的本地植物如黃柏、地榆)煎煮濃汁,給重症患者灌服,希望能有一點效果。
時間在煎熬中緩慢流逝。每一天,都有生命在流逝,隔離區外不斷添加著新的墳塋。但漸漸地,趨勢開始發生變化。
那些被及時隔離、並堅持不斷喂服溫開水和鹽水的患者,雖然病情依舊沉重,但高燒開始逐漸消退,劇烈的嘔吐和腹瀉頻率開始減少!脫水症狀得到遏製!第一個挺過最危險期、開始慢慢恢複的戰士被攙扶著走出隔離區時,整個營地都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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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同黑暗中燃起的第一點星火,雖然微弱,卻瞬間點燃了所有族人的心!
“神使的法子有效!真的有效!” “喝水!快喝水!喝煮開的水!” “隔離區不是等死!是救命啊!”
越來越多的康複者出現。雖然死亡率依然存在主要是最初發病、延誤了治療的孩子和老人),但疫情的蔓延勢頭被硬生生扼製住了!新發病例越來越少。
而就在這時,一個沉重的消息傳來——草葉巫醫,倒下了。
老巫醫在精神崩潰和連日不眠不休的疲憊煎熬下,免疫力降到了最低。他出現了所有典型的症狀:劇烈的高熱、膿血便、急劇的脫水。鷹眼和學徒們手忙腳亂地用盡了一切“祖傳”方法:熏烤、灌服最烈的湯藥、瘋狂地舉行驅邪儀式…然而,毫無用處。老巫醫迅速陷入了昏迷,枯瘦的身體如同被抽幹了水分,生命之火飛速流逝。
鷹眼絕望地跪在老師床前,看著老師那如同風中殘燭般的生命跡象,終於崩潰了。他連滾帶爬地衝出帳篷,衝向隔離區,不顧戰士的阻攔,朝著汪子賢的方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泥濘的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神使!救命!救救老師!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祖靈的法子救不了他!求求您!用您的方法!救救他吧!”
汪子賢聞訊立刻趕到草葉的帳篷。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悸。老巫醫已經意識不清,麵色灰敗,呼吸微弱而急促,下身不斷地流出膿血便,惡臭撲鼻。脫水極其嚴重,皮膚如同皺縮的羊皮紙。
汪子賢心中一沉。太晚了。草葉的年紀和身體狀況,加上延誤了最佳治療時機,情況極其危險。他立刻指揮學徒:“快!抬到隔離區!準備溫鹽水和降溫麻布!”
在隔離區,汪子賢親自為草葉巫醫灌服溫鹽水,進行物理降溫。但老巫醫的吞咽反射已經很弱,喂進去的水大半流了出來。他的身體機能已經瀕臨崩潰。
夜深人靜,隔離區的火把劈啪作響。草葉巫醫短暫地清醒了片刻。渾濁的老眼艱難地睜開,看到了守在他身邊的汪子賢。那雙曾經充滿敬畏、困惑、不甘甚至恐懼的眼睛裏,此刻隻剩下無盡的悔恨和一種瀕死的清明。
他枯瘦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抓住什麽。嘴唇翕動著,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神使……水…幹淨的水…是對的…祖靈…錯了…我…錯了……” 兩行渾濁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浸濕了花白的鬢角。這是他一生堅守的信仰,在死亡和事實麵前,最終的、也是痛苦的崩塌。
說完這句話,他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頭一歪,徹底停止了呼吸。
岩山部落最後一位傳統巫醫,死於他一生信奉卻未能拯救他的“祖靈之法”,在生命的終點,用最後一絲力氣,承認了“神使”的正確。
帳篷內外,一片死寂。鷹眼和其他學徒跪倒在地,失聲痛哭,哭聲中有悲傷,更有信仰崩塌的巨大茫然和恐懼。
汪子賢默默地為草葉巫醫合上雙眼,心情複雜。一個舊時代的象征,伴隨著一場瘟疫,就此落幕。他的心中沒有喜悅,隻有沉重的責任和一絲警示。科學的理念,有時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能被認知。
疫情隨著草葉巫醫的死亡,漸漸進入了尾聲。嚴格的隔離和飲水消毒措施顯示了最終的效果。新發病例斷絕,康複者越來越多。
當最後一批康複者走出隔離區,與親人相擁而泣時,整個岩山部落經曆了一場如同淬火般的重生。劫後餘生的族人們,看向汪子賢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敬畏,而是帶著一種近乎信仰的、絕對的依賴和崇拜!
是神使,在祖靈都束手無策的災難麵前,用他那看似“離經叛道”的方法,硬生生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大多數人的生命!事實,勝於一切雄辯和傳統!
磐石、黑石,以及所有的戰士,無聲地來到汪子賢麵前,右手撫胸,深深低下頭顱。這是部落最高的敬意和臣服。
鷹眼帶著所有巫醫學徒,跪在汪子賢麵前,額頭頂著泥土,聲音顫抖卻無比清晰:“神使…從今日起,您的意誌,便是我們的方向。求神使…傳授救命的聖法!我等…願終身追隨,永不背離!”
汪子賢看著跪倒一地的學徒,又望向遠處草葉巫醫那寂靜的帳篷,目光深邃。
舊的神壇已然崩塌。是時候,建立新的秩序了。
他抬起頭,望向陰霾散盡、露出一絲湛藍的天空,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決定命運的力量:
“知識,不該是少數人的特權,也不該被埋沒在故紙堆和模糊的啟示裏。它應該像火焰一樣,照亮所有人前進的路,驅散蒙昧和疾病的黑暗。”
“鷹眼,還有你們所有人,起來吧。想學,可以。但不再是師徒相傳的秘法,而是需要理解、需要實踐、需要不斷驗證的‘道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那片經曆了血與火、生與死的隔離區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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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們要在那裏,立起一座新的火壇。一座永不熄滅、象征光明、潔淨和生生不息的‘永恒之火’。它將成為部落新的中心,提醒我們,對抗黑暗和疾病,需要的是永恒的光明和 vigiance警惕),而不是一時的祈禱。”
“而我,”他的聲音陡然提升,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宣告神諭,“我將不再是模糊的‘神使’。從今往後,我,汪子賢,便是這‘永恒之火’的守護者與傳遞者——‘啟明者’!我所傳授的,非是一家一言之秘法,乃是驅逐蒙昧、守護生命之共道!”
“永恒之火…啟明者…” 鷹眼喃喃重複著,眼中爆發出狂熱的光芒!其他學徒也激動得渾身顫抖!一個新的、強大的、剛剛被證明能拯救生命的力量體係,正向他們敞開大門!
族人們雖然不完全明白“啟明者”的全部含義,但“永恒之火”和神使新的尊號,讓他們本能地感到一種更加堅實、更加光明的力量正在降臨。他們紛紛跪伏下來,向著汪子賢,向著那片即將升起新火的方向,獻上最虔誠的敬畏。
汪子賢看著眼前跪倒的眾人,心中波瀾漸起。借助瘟疫的慘痛勝利,他不僅掃清了推行科學理念的最大障礙,更成功地收編了原有的巫醫勢力,並為自己賦予了更貼近實質、更具權威的新身份。
“永恒之火”…他需要的,不僅僅是象征。他需要一種能真正耐火、持久燃燒的材料。他想到了築牆的夯土,但還不夠。他想到了石灰…或許,可以嚐試燒製?還有硫磺,那種能燃燒出醒目火焰和濃煙的物質…
一個初步的規劃,在他91點智力的大腦中飛速成型。新的時代,需要新的圖騰,而這圖騰,必須建立在知識與力量的基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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