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勸自己就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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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思儀滿臉無語的盯著張海鹽看著。
    良久,張海鹽才極輕的歎了一口氣。
    “我試試看吧....”
    許思儀完美的找到了和他們溝通的方式。
    那就是,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說什麽。
    反正就給他們拋出一個看似她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然後就等著他們接話就好了。
    往回走的時候,許思儀反思了之前自己的所有舉動。
    她覺得,她之前實在是太被動了。
    帝王之術,她得用上了。
    平衡後宮都需要什麽?
    首先,她就否定了尋常意義上的情感周旋。
    她的存在本身,是目前所有人能夠暫時坐在一起,不立刻拔刀相向的最大理由。
    她必須強化這個定位,讓她成為他們心裏罕見的光。
    而她為了穩定他們,也必須要讓他們清楚她的底線。
    首先,禁止內鬥是最重要的。
    打架可以,但要打不能在她的麵前,死一個,就全部給她滾蛋。
    尤其是在目前這種他們即將要做一些危險的事情時,在生死麵前,內部消耗絕對是紅線。
    哪怕是為了自身的安危,在這種時候,所有的恩怨都必須放下。
    不光他們要做出改變,她也得改變。
    她需要理解吳邪的執念,張起靈的責任,黑瞎子玩世不恭下的隱藏的絕望,汪燦的生存之道.....
    她不能強行的要求他們改變。
    她需要理解他們每一個人的不同。
    但在團隊時間內,他們需要遵守她的遊戲規則。
    而且想要完成這些,隻靠她自己是不行的。
    她需要一個情報官來幫她。
    劉喪的耳朵是神器。
    不光能用來預警,還能聽到很多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但他必須和她建立完全的信任和默契才行。
    而且她不能長期冷落任何人,也不能明顯偏袒任何人。
    所以,她需要創立一個自然的,一對一時刻。
    危險時,她需要依賴張起靈的專業判斷,緊跟他,準沒錯。
    而需要分析謀劃時,她的第一選擇是吳邪和黑瞎子。
    需要獲得絕對執行力的時候,她需要依靠的是汪燦。
    在調節氣氛或者獲得點什麽非正統信息的時候,胖子和張海鹽絕對是權威的。
    需要獲得情報,找劉喪準沒錯。
    至於黎簇,那是她的情感安撫神器。
    她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們感覺,在他們最擅長最被需要的領域裏,她是最信任和依賴他們的。
    而跟在一群大佬身後,她需要一顆清醒,強悍且懂得示弱的心。
    跟他們玩強對強,完全沒有意義。
    雖然人會下意識的服從強者。
    但她才活幾年。
    強的過他們?
    開什麽玩笑呢?
    他們就是腦癱了,想玩死她也是簡簡單單點事。
    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想要後宮安穩,她需要懂謀算,懂人心,懂變通,還要能定局。
    同時還要保持她鮮活的性格。
    成為所有人灰暗世界裏,不願意失去的亮色。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卻同樣凶險萬分的戰爭。
    不然,他們憑什麽愛她呢?
    許思儀想明白所有的瞬間。
    長歎了一口氣。
    勸人的時候一套一套的,勸自己就隻想繩子一套。
    許思儀伸手握住了那條往上攀爬的繩子,在自己的脖子上繞了兩圈。
    一係,一勒…
    今天的不開心,就從閉眼開始結束吧。
    不他媽的活了。
    “哎哎哎!小表妹!”
    張海鹽剛爬了一半,往下看了一眼,魂都快嚇飛了。
    上一秒還說讓他依賴她呢。
    下一秒她自己求死去了?
    許思儀好懸沒給張海鹽嚇死過去。
    晨霧徹底散去,陽光灼灼,烤幹了潮濕的林地和眾人身上最後一點水汽。
    然而氣氛並未隨著天氣一同晴朗。
    許思儀走在隊伍中間,表麵平靜,內心更加平靜。
    平靜的她想死。
    張海鹽沒把之前許思儀要給自己吊死的事說出來。
    隻是一直用餘光偷偷的瞄她。
    生怕她一下秒就再幹出來點什麽不太理智的事情。
    整個人小心翼翼又格外的安靜。
    那感覺就好像許思儀放個屁,他都能去拿手接著。
    洶湧的水聲傳來。
    穿過最後一片林子,一條寬闊湍急的大江橫亙眼前。
    江水渾濁,呈土黃色,裹挾著上遊衝刷下來的泥沙枝葉,奔騰咆哮,氣勢驚人。
    對岸是更茂密,更顯原始的叢林,山勢起伏,在霧氣中影影綽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張海鹽說的水壩就在前方不遠處。
    眾人仔細的辨別了許久,才在水裏隱約看見幾塊巨大的條石。
    “這就是你說的水壩?”
    胖子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斜眼看著張海鹽:“就這?”
    張海鹽懶得搭理他,蹲在水邊仔細觀察著水流的走向:“能認出這地方就不錯了。當年我和族長來的時候,這壩就沒建完,現在被衝沒了也正常。“
    吳邪蹲在他旁邊,目光投向江對岸。
    對岸的山林在雨霧中若隱若誘著一股原始的,拒人千裏之外的荒涼。
    “我們要過去?“吳邪問。
    張海鹽點頭:“過了江,才算真正踏上去盲塚的路。那邊是真正的無人區。”
    “怎麽過去?這也沒有個橋什麽的,遊過去嗎?”黎簇問道。
    許思儀拒絕:“還是回去吧,瞎子不瞎,叫什麽瞎子,我回頭全款給你買個盲杖。”
    黑瞎子都氣笑了。
    這麽快就給他放棄了。
    還真是一點困難都能打倒她啊。
    “誰說要遊了,紮個竹筏過去。“
    張海鹽說完,朝張千軍使了個眼色,兩人轉身就往林子深處走。
    張海鹽邊走邊回頭補充:“這附近的竹子韌性強,適合紮筏子。你們在這兒等著,別亂跑。“
    看著兩人消失在茂密的竹林裏,胖子嘀咕:“這荒山野嶺的,他倆不會跑了吧?
    其他人都沒說話。
    黑瞎子靠在旁邊的樹幹上,墨鏡後的視線掃過每個人的臉,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大約一個小時後,張海鹽和張千軍回來了,一人肩上扛著幾根碗口粗的竹子,另一人手裏拎著幾條藤蔓。
    然而,當他倆把竹子扔在江邊,準備開始動手紮筏子時,愣住了。
    隻見黎簇正蹲在地上,而他的麵前,放著一個皮筏艇。
    空氣安靜了三秒。
    胖子第一個沒繃住,“噗嗤“一聲笑出來,趕緊捂住嘴,肩膀一聳一聳的
    張海鹽麵無表情的看著那艘皮筏艇,又看了看憋笑憋得臉通紅的眾人,點了點頭:“行啊,你們可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