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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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謙大口呼吸,不甘與興奮全部湧上心頭,在他腦海內拉鋸,他用手撐住冰冷的牆壁,試圖給後麵那個人的腰腹部一個肘擊,然後“啪”的一聲。

    李成澤手指摸到玄關的電燈按鈕,整個房間霎時變亮了,李成澤把賀謙翻轉過來,他看到賀謙充滿血絲的雙眼,賀謙恐嚇他。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讓開,二是死。”

    李成澤像在看一隻被鎖在牢籠裏的老虎咆哮,很有震懾力,但並沒有傷害力,李成澤笑著湊過去,他的鼻尖貼著賀謙的鼻尖,“那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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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謙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他怔怔的看著天花板,那盞吊燈散發著昏黃的燈光,身上有種奇怪的不適感,但是或許是因為李成澤技巧很好的緣故,他並沒有什麽疼痛感,他翻了個身,把頭埋進被子裏。

    算了,找機會再收拾李成澤也不遲。

    李成澤推開房間門,手裏拿著一杯水,他一進門就看到賀謙的頭埋在被窩裏,留下一個光著的背部暴露在空氣中,李成澤帶著笑意走過去,輕輕觸碰了賀謙的背部,賀謙條件反射的彈起來,伸手扣住李成澤的手腕。

    “這麽主動?”李成澤臉上掛著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賀謙呲了一聲,鬆開李成澤的手,他發現李成澤隻穿著一條長褲,上半身光著,身上全部都是牙印和抓痕,不出意外,應該全部都是自己的傑作。

    賀謙起身坐在床沿,用最日常的坐姿,雙腳踩在地上,他並不會因為luolu而覺得羞恥,但他一^絲^不^掛^的模樣在李成澤眼裏卻成了另外一種衝擊。

    李成澤還在回味著昨天晚上,他把房裏的所有燈都開了,就是為了欣賞賀謙在他身子底下掙紮的模樣。

    賀謙渾身都是蠻力,但是怎麽敵得過他這幾個月來的所有怨念——李成澤把賀謙狠狠壓著,把他cao的滿臉通紅,眼角甚至掛著生理淚水。

    不過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賀謙簡直百折不撓,越戰越勇,慢慢的用手跟牙齒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堆傷口,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是短期內應該是不能接拍需要光著身子的廣告了。

    李成澤將水遞到賀謙嘴邊,賀謙嘴巴湊過去抿了一口,感覺幹燥的口腔滋潤了不少,他現在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明明自己已經很克製,盡量不叫出聲來。

    李成澤又打開衣櫃幫賀謙找出幹淨的衣服褲子,問:“我幫你放好洗澡水了,先洗澡吧?”

    賀謙沒有應聲,李成澤就順理成章的把手中的杯子放下,彎下腰去把賀謙抱起來,賀謙雙手抱住李成澤的肩膀,他聽見李成澤的心跳聲,比他還快。

    將賀謙放進裝滿熱水的浴缸裏,李成澤拿過一張板凳,詢問:“幫你洗頭?”昨晚賀謙是做了發型的,頭發上還遺留著定型水,經過一晚上在被窩裏的摩^擦與滾^動,此時此刻他的頭發就如同雞窩一樣亂糟糟。

    賀謙沒有說話,他不是賭氣,是真的沒力氣,不過他還是點點頭,由著李成澤把他頭發打濕,再把洗發露抹在他頭上。

    李成澤就如同在給小孩子洗頭一樣細心,嘴裏囑咐:“把眼睛閉上。”

    賀謙乖乖地把眼睛閉上了,李成澤用手指描摹著賀謙的五官輪廓,然後得到賀謙一句回應,“水涼了我就該感冒了,你有沒有常識?”

    還嘴硬,可就是這點,讓李成澤覺得萬分喜歡。

    洗好後幫他穿上衣服,賀謙感覺精神了不少,在李成澤試圖再把他抱出浴室的時候,賀謙伸出手去,“我還沒瘸,我可以自己走。”

    他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覺得身子輕飄飄的,以前上其他男人,分明沒有這種感受。

    李成澤跟著走出去,拍拍沙發,說:“坐這裏。”

    賀謙想說:“憑什麽?”不過他估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體力,無論是徒手還是拿武器都打不過李成澤,那就委曲求全吧,他慢慢地挪過去,跟大爺一樣的躺下,覺得後麵感覺怪怪的,於是稍微挪了一下姿勢,李成澤注意到賀謙的動作,他從旁邊抓了一個靠枕,把賀謙的身子稍微往上扶起來,然後把靠枕墊在賀謙身後,說:“坐吧。”

    賀謙沒好氣的哼哼。

    李成澤現在看著賀謙,無論對方說什麽,他都覺得滿心喜歡。李成澤拿過吹風筒,試了一下溫度,手指穿梭在賀謙頭發之間,慢慢的幫他吹幹頭發。

    即使賀謙在這段時間一直不說話,他也沒有覺得沉悶,反而覺得這種安靜的氛圍剛剛好。

    賀謙一直閉著眼睛,他讓李成澤的手在他頭上為所欲為,但是長時間沉默以後,他自己開始受不了,於是主動開口說:“你不問我這段時間到哪裏去了嗎?”

    李成澤說:“我算準了你會主動告訴我。”

    “那我偏不說,除非你求我。”

    賀謙這充滿挑釁的話語在李成澤耳朵裏卻成了撒嬌與取鬧,他把吹風筒收起來,站在椅背後麵,把賀謙的下巴網上扳,從上麵俯視著賀謙,他說:“我求你。”

    “李成澤你……有病,你不像你了。”賀謙印象中李成澤話不多,愛對著他露出一個藐視的笑,即使是昨天晚上不小心讓這家夥上了自己好了,但是他這種膩歪的性格賀謙真的一時難以適應。

    “你就當我有病,反正你也有病,病人就該和病人在一起,這樣你就沒辦法禍害其他人了。”李成澤說著,輕輕的啄了一口賀謙的唇,賀謙霎時覺得頭腦嗡嗡響,臉上燥的厲害。他以前怎麽沒發現李成澤是個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謙,怎麽不說話?”

    “……”賀謙腦筋燒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賀謙把這段時間做的事情簡要的跟李成澤交代了一下,因為調查需要,他出了一趟國,在國外搜集了賀錦程這幾年的經曆,大大小小列了一個表格,整整有好幾頁。

    賀謙嘀咕說:“我沒想到他生活經驗這麽豐富,去過紅燈區,住過貧民窟,還在地下賭場賭過錢,還當過富婆的小^白^臉,結交過超級大美女當女朋友,如果他寫自傳,一定會大賣。”

    賀謙說著手指快速的敲擊著桌麵,李成澤推過去一盤水果,賀謙便抓住盤子上的水果刀,一把紮進一顆番茄裏麵,接著送進口中。

    “他在賽車場打過工,負責搬運輪胎,你一定無法想象,他在國外讀書的時候,一整天都在外麵打工或者交朋友,幹各種各樣普通學生不敢幹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的文憑竟然是找別人代考拿回來的,如果賀星波知道自己兒子是這樣的大人物,不知道他會怎麽想哈哈哈。”

    李成澤發現賀謙有點不對勁,他說:“賀謙你慢慢說,不要著急。”

    賀謙不明所以地說:“著急?我不著急?我就是普通狀態。”

    李成澤心想,賀謙是不是這段時間在外麵沒有吃藥,所以身體又開始起反應了?他小心地詢問:“你那些藥有按時吃嗎?”

    賀謙顧左右而言他,“我沒事,我跟我媽媽不一樣,我症狀還很輕,我跟你說過的,我不會像她那樣子的。”

    賀謙表示不想再談論關於他身體的問題,李成澤不好強人所難,他現在看著賀謙,無論是他的頭發絲還是指甲蓋都喜歡,已經顧不上去想其他的了。

    “李成澤,我肚子好餓,我要吃牛排,三分熟的,你去外麵打包帶回來。”賀謙理所當然地命令。

    李成澤說:“你叫我什麽?”

    賀謙咽了口水,他想了一下,試探著問:“……成……澤?”

    李成澤笑著摸了一把賀謙的頭發,“回答正確。”

    影帝賀謙失蹤數月又重新回歸的消息很快就在業界傳開了,鑒於張浩祥此前的爆料,公眾這回的討論點就集中在賀謙“究竟受了什麽傷”上麵。

    有媒體推測是工傷,拍戲的時候留下的,畢竟是古裝戲,經常要騎著馬上上下下,難免有扭傷的時候。

    也有媒體推測是賀謙被黑粉打擊報複,畢竟在娛樂圈裏麵偶像被粉絲襲擊的事件並不少見,更別說賀謙這樣的,粉絲基礎大,討厭他的人自然就更多了。

    更有甚者,推測賀謙雖然在業界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但是私底下包^養了很多女性,不幸被傳染了隱疾,不得不封鎖消息,躲在醫院接受治療。

    賀謙重新出現在公眾麵前之後,比起之前有點削瘦,大眾就開始相信張浩祥之前透露的原因。

    隻是除了李成澤,賀謙最近一段時間所作的事都沒有告知其他人,也自然沒有人敢問,賀英婕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但是賀謙一直跟她講條件。

    “大姐,我覺得文彥挺好的。”

    一聽到這話,賀英婕自己就主動跳開了,根本不敢再繼續追問下去。

    《孤城》成功上映,王湧自然喜不自勝,張浩祥更不用說,這次的投資獲得了豐厚的回報,他也懶得管賀謙究竟去幹什麽了,不多時他就打算舉辦慶功宴,慶祝電影大賣。

    張浩祥代表星皇租了一處酒店禮堂做會場,請了大大小小的影星和媒體記者。

    整個會場布置得十分豪華,張浩祥特意在舞台中間準備了一個幕布,各種宣傳片已經剪輯完畢,正等著待會兒人齊了之後開始播放。

    李成澤在更衣室裏幫賀謙穿衣服,他的手拂過賀謙的臉頰,賀謙開始還是無所謂的享受對方帶著老繭的粗糲掌心所帶來的微妙觸感,一直到李成澤開始解開他上衣的紐扣,賀謙就開始覺得不妙了。

    “你是動物嗎?我們還有十分鍾準備時間,別動手動腳。”賀謙低聲警告。

    “從上次到現在已經三天了,我是正常的有需求的男人。”李成澤埋怨。

    “……草泥馬的三天,你上半輩子隔三天就必須來一發嗎?”

    “這種事情很難說的,大壩被鑿出一個缺口,再填補上就很難了,你不反思一下你自己的身體太誘^人嗎?”

    “嗬嗬,李成澤,總有一天我要你也在我身子底下哭泣,到時候我再把這些話送回給你!”

    “你叫我什麽?”

    “……”

    “親我一口我們就可以出去了,要不然我就在這裏辦了你。”李成澤的語氣毫無威脅之意,但是賀謙明白,這個人或許做得出來,李成澤的執念出乎他的意料。

    賀謙沒辦法,湊過去輕輕碰觸了李成澤的臉頰,李成澤問:“喜歡我嗎?”

    賀謙臉色大紅,但是他沒回答,徑直推開門走了出去,回頭惡狠狠地對李成澤說:“你別得意,我們時間還多著。”

    慶祝會現場很熱鬧,李成澤跟著王湧和各位投資商敬酒,有許多投資商過來跟李成澤閑聊,表示對他的演技感興趣,有意投資新戲讓他當主演。李成澤既不當場答應也不拒絕,他在眾人麵前風趣幽默,舉止大方得體,將林涵等人看的驚呆了,她們沒想到,往常對人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的李成澤,原來還是個酒會常客。

    張浩祥很快就讓工作人員把燈光調暗,他用麥克風對在場的嘉賓說:“張某很感謝大家的光臨,星皇發展至今,已經有數十年曆史,我們為娛樂圈輸送了許多新鮮血液,並且一直在尋求更好的方法,為有演技的新人創造更好的平台,讓他們可以成為像賀謙這樣優秀的演員。”

    他說著等著大家鼓掌,台下的人奉承的鼓掌之後,張浩祥才接著說,“今年我們星皇有幾個新的企劃,其中有幾個還是和王湧導演有合作,《孤城》很成功,之後我們會續拍第二部,跟第一部一樣,我們將再次尋找像李成澤這般優秀的新人演員,演員選拔方式仍舊是公正公開公平的試鏡大會,這些到時候都會在我們星皇的官網公布……”

    張浩祥說著回頭看著幕布,幕布上投射出《孤城》的一些片段,當然,為了凸顯自家的演員,賀謙又是男主角,鏡頭當然是最多的。

    張浩祥接著說:“我就不多說了,請我們幾個優秀演員上台給大家說一下感想,等我們廢話完啊,大家就可以盡情開吃了。”

    台下發出一陣哄笑。

    “賀謙你上來給各位記者朋友講幾句話吧。”張浩祥說著用眼神尋找賀謙。但是他還沒找到賀謙,原本已經停止播映的幕布突然開始播放其他內容。

    張浩祥以為是工作人員失誤,他不明所以地回過頭,表情一瞬間就定格在臉上。

    幕布上播放的內容是……賀錦程?

    這絕對是董事長的二子賀錦程沒有錯,可是他怎麽染著金色的頭發?在張浩祥印象中,賀錦程就是個斯文內向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星皇是他賀家的公司,這種人過來投遞簡曆,他看都不看就可以把對方的簡曆扔進垃圾桶裏。

    台下的人的反應跟賀星波有點不太一樣,絕大多數的記者和演員歌手並不認識賀錦程,他們還以為這是星皇最新籌備的一部現代戲。

    隻有少部分星皇內部的演員才對這個賀家少爺有點了解,所以他們看到幕布上金發的賀錦程的時候,表情跟張浩祥一樣驚訝。

    張浩祥對著麥克風說:“這個一定是工作人員失誤了,連接錯了影片,那個工作人員把這個短片關了。”

    但是沒有人回應他話,張浩祥覺得有些尷尬,他看了一眼台下,發現大家的視線都被幕布上的內容所吸引。

    上麵寫著賀錦程的生平。

    x年入讀大學。

    x年大學畢業。

    x年在倫敦留學,並在同年被當地富婆包^養。

    經常出入當地紅燈區。

    許多記者低聲議論,這是要拍一個現實向的電影嗎?不過也有部分一直跟拍賀式企業家事的記者認出來了,這個賀錦程似乎是賀星波的孩子,而且目前就在星皇就職。

    張浩祥又衝著麥克風說了一句:“影音室的,你們播錯片子了,趕緊停下。”

    影音室的工作人員此時此刻正在外麵的酒吧喝酒,剛才他在影音室做準備的時候,賀謙突然走進去,對他說放映環節取消了,並給了他一些錢讓他出去外麵耍,工作人員不疑有他,那人可是賀謙啊,他說的話有什麽不可信的?他灌了一杯酒,打了個嗝。

    幕布上詳細的列出了賀錦程的經曆,仔細數來,都不是什麽好事,接著大家很快就發現,幕布上揭露的事情越來越恐怖。

    2008年,賀錦程通過網上交易,購進一輛二手車,親自開著這輛車撞向一輛吉普車,車後座坐的是原星皇董事長賀月其。

    賀月其在車禍中遭受重創,被送到醫院搶救之後保住性命,但是大腦受傷嚴重,智商嚴重退化……

    接著幕布上開始播放一些證人的口供,包括當初把車輛轉賣給賀錦程的那個人,拿著收據和簽字表明自己絕對沒有撒謊,他戴著帽子和墨鏡,有點慚愧地說:“我當時沒有想到這人要買我的車子去撞人,我也是受害者……”

    全場嘩然,“哇,太誇張了……”台下有人捂住了嘴巴。

    張浩祥用眼神示意,幾個保安立刻拿著棍子跑到了影音室,但是他們一推開門,隻發現那個機器仍在運行,但是並沒有人在裏麵,他們掐斷了電影,會場裏的視頻播放隨之停止。

    張浩祥拿著麥克風,鎮定了一下緊張的情緒,他對著台下的人說:“這個純屬誤會啊,跟我們的策劃案沒什麽關係,應該是工作人員的失誤,耽誤大家時間了。”

    但是有記者不想放過這個大新聞,他們大聲問:“如果剛才視頻播放的內容是真的,這麽說前董事長賀月其先生是被自己親侄子開車撞傷的咯?”

    另外一個記者接口說:“星皇是家族產業,如果作為大哥的賀月其健健康^康^生活一輩子,確實賀星波無法出頭,那麽作為賀星波兒子的賀錦程也隻能一輩子幫人打工啊。”

    又一個記者問:“當年賀月其先生當董事長的時候,星皇公司事業如日中天,而且從來不靠緋聞炒作,如果這是真的是他侄子做的,我想代表廣大民眾請問張老板,這件事情賀星波先生和你知情嗎?”

    張浩祥見記者左一句右一句,他根本無法插口,也難怪,這個時候這個陳年舊案才是最大的新聞點,誰還關心他張浩祥的威風。

    張浩祥一甩麥克風,從台上快步走到台下,記者立刻圍上去,他的保鏢趕緊過去把他護住。

    王湧等人看的目瞪口呆,林涵用手拉拉旁邊的人,低聲說:“貴圈真亂啊,你說是不是,成澤?”

    “是啊是啊,林涵小姐。”秦一明的聲音鑽進耳朵裏,林涵回頭一看,哪有李成澤的身影,而秦一明都快貼她身上了。

    李成澤和賀謙正站在二樓走廊,李成澤問:“這麽大張旗鼓的不要緊嗎?”

    賀謙笑著說:“當然不要緊,做事要做絕,如果我隻是拿著影片和賀錦程以及賀星波當麵對峙,你覺得後果會是怎樣?”

    李成澤沉默了,後果顯而易見,賀星波肯定會保護自己兒子,堅決否認影片裏的內容,然後再找借口說賀謙嫉妒,甚至想傷害自己的堂哥,反將他一軍。賀謙一個人肯定鬥不過賀星波一家子再加一個張浩祥。

    賀謙看李成澤不說話了,他扭頭帶著一個落魄的表情說:“知道我是這樣狡猾的人,你還對我有意思嗎?”

    李成澤露出一個淺笑,“在我心裏你從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就是好你這口。”

    ***

    賀錦程在辦公室整理完最後一份文件,突然有人敲門,他打開門之後,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對他說:“賀先生,請你配合工作,跟我們到局裏走一趟。”

    賀錦程懵了,他最近沒幹什麽違法的事吧,他隻是去夜店之後打傷了一個陪酒女,明明已經給錢私了,對方也答應不報警的……

    張浩祥急匆匆地離開酒店,驅車趕往賀家,賀星波早就從秘書那裏得知了消息,他盛怒之下,拿起高爾夫球杆把書房裏的東西都打爛了,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的親大哥是被自己親兒子撞的!更可怕的是,他想起車禍當天,那輛車分明是衝著他們兩輛車衝過去的,當年是他的司機車技好,順利躲閃過衝撞,那肇事車輛才會直直衝撞向他大哥乘坐的那輛車子。

    賀星波一直對此耿耿於懷,認為自己對大哥出車禍這事有責任,所以才凡事順著賀謙的意思,就當是補償自己的虧欠,如果真的是賀錦程幹的,那麽他要拿什麽賠給他大哥!!

    ***

    整個會場都很混亂,記者忙著發新聞通稿,一些原本向往著進入星皇公司的小演員如今有點畏手畏腳了。

    賀謙就在這個時候走上舞台,他衝著台下說:“懇請大家安靜一下,剛才發生了一點小插曲,我想不應該影響大家的雅趣,我們的活動會順利進行,不過會跳過這些無聊的步驟,大家直接狂歡——服務員們請上酒菜。”

    賀謙話音剛落,會場側門被推開,端著酒水的服務員魚貫而入,賀謙在台上安撫道:“千萬不要讓那些無聊的小事影響了大家的心情,請大家盡情慶祝。”

    賀謙的聲音溫潤而有力,從一定程度上安撫了一些人的心裏,他說完走下台,拿起酒杯和周圍的人敬酒。

    賀星波,你不是不想把公司給大姐嗎,我偏要給她。

    賀謙拿著酒杯朝李成澤走去,他臉上掛著笑,那是李成澤從未見過的賀謙,臉上洋溢著喜悅,他跟著迎上去,恨不得把這樣的賀謙緊緊擁進懷裏。走到半途,他突然發現賀謙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賀謙的手指開始打顫,他手指的酒杯劇烈搖晃,裏麵的酒水撒的滿地都是。

    李成澤覺得不妙,他快步衝上去,然後在他的手觸及賀謙之前,賀謙手中的杯子從手中跌落,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周圍的人好奇的看著一動不動的賀謙,然後他們發現賀謙渾身僵硬,往後一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驚叫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