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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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禪連忙看向自家老爺求證,林海也複製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王禪無奈,便扭頭望向了牆角站著的小太監:這位伺候了義忠王大半輩子的公公此時竟是滿麵喜色。

    於是王禪輕哼一聲,“不說算了。反正二表哥高興,宗室裏那群老人家就要不高興了。他們不高興,我外公就該高興了”

    王禪她外公當了大半輩子的宗令,不知結下多少善緣,自然也多了許多對頭。不管怎麽說,義忠王和肅端王擱在一處比較,王禪她外公那是毫不猶豫地偏袒義忠王。

    正在興頭上的義忠王更是大笑道:“誰說不是”

    此時小金忽然插嘴問道:“您改主意了嗎”

    林海道:“你現在能一次性兼顧多少人”

    小金答道:“三個,四個很勉強,效果也不好。”

    “給義忠王點溫暖吧。既然局勢已經這麽亂了,就不怕更亂。”

    “好嘞”小金超級興奮,“義忠王如果得子,獎勵非常多,興許我能就此升級”

    林海驚訝道:“你還能升級”

    小金驕傲道:“不會升級的金手指都是鹹魚”

    “升級標準呢”

    “你的賬戶餘額裏有十年以上,括弧含的壽命。”

    你這是念細則嗎還括弧林海來了興致,“來來來,說說看,你們還有什麽規章條例嗎你升級之後除了能多照看幾位病人之外,還有什麽功能”

    “人工智能守則,自毀功能,輔助條例,節點運行原則”小金還真一本正經地介紹起來。

    提到自毀,小金的語氣依舊輕快,林海猛然發覺這小家夥應該是很喜歡跟他交流溝通的

    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橫豎這小家夥也不會抱怨他是負心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又什麽都不耗費腦內意識交流可比說話做表情更環保,以後得多和小金嘮嘮嗑。

    林海跟小金閑聊的當口,義忠王和王禪也有說有笑。

    卻說義忠王在林府吃過晚飯,回府之後果然“幹勁兒十足”,也不知是不是一竅通百竅通,跟他媳婦並肩而臥的義忠王雖然疲憊,腦中竟是無比清明。

    父皇的確愛他,但也愛江山。江山他大約不用再想了,但現在他就求個念頭暢達

    想起前些日子裏皇弟跟他的那番推心置腹,義忠王決定明日進宮就給他弟弟答複。

    義忠王想得清楚:縱然今日表妹夫給他送了個“大禮”,但就算現在他媳婦就懷上,能孩子成年成婚自立門戶,他能不能看到那個時候都還兩說。

    畢竟當年嗑藥,損傷了身體的根本,他自覺壽數有限。因此早早除掉對頭,對老婆以及還沒影的娃,都好。

    話說林家這邊,等義忠王一走,林海摟住媳婦把剛才他跟義忠王商量的那些事兒全複述了一遍。

    政事上王禪輕易不出聲,出聲必有見地,或者幹脆是“老爺說得對”,但說到有利於子嗣的時候,王禪終於震驚了,她下意識地按住了自己的小腹。

    看媳婦目瞪口呆的模樣,林海玩心頓起,伸出幾根手指比劃了一下,“你這嘴,張得能塞個鵝蛋了。”

    王禪一巴掌糊在林海的手背上,還捏了捏,“老爺,我腦子一片空。你掐掐我。”

    小金在媳婦有孕二十天左右的時候就給了預報,林海特地又等了這麽十多天,按道理月信沒來他媳婦也該心裏有數,可看現在這樣子他這媳婦也是心大。

    夫妻倆說悄悄話的時候,王禪的大丫頭都在外間守著。要是此時能聽見自家老爺的心聲,準會給自家太太鳴不平:連著幾個月失望,加上這會兒比較忙,太太就懶得想了。

    林海用另一隻手捏了捏媳婦的小臉,嗯,手感極好,“媳婦兒,你萬事悠著點,身子要緊。媳婦兒你嘴聰明,多餘的話我就不囉嗦。”說完,狠狠在她媳婦臉上啃了一口。

    王禪讓林海捏得回過味兒來,此時兩頰微紅,“老爺放心。”

    林海想了想還是囑咐了一句,“過幾日請個太醫瞧瞧。”萬一有法子幫她媳婦緩解一下脊柱裂的影響呢。

    王禪卻是想岔了:是得有些防備,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懷著孩子難不成就不出門了

    托幾輩子祖宗的福,林家人口簡單,老爺身邊也沒旁的丫頭伺候,她盡可以安心,不過想起老爺跟二表哥走得這樣近,肅端王那邊未必會沉默。

    倒不是王禪有被害妄想,實在是肅端王和忠順王這對組合跟“磊落”不大搭邊。

    想到這裏,她立即把賢妃對她的提點轉述給林海,“聽說聖上這回因為意外之喜,收獲不小。”

    這個意外之喜指的便是找了幾個不通醫理之人瞎編了點謠言,就這麽扣住了條大魚順帶一提,宮裏的太監和宮女大多數都是不識字的,哪還能指望他們通醫理

    林海眉毛一挑,“哦”

    王禪言簡意賅,“抓到了一位老太妃的心腹,當年跟太後的事情有點幹係,因為這心腹就是揚州人,娘娘就請我跟老爺說一聲,若有進展,必有重謝。”

    前些日子聖上把王禪她堂兄王祉點為揚州知府,想來早就盯上了這麽一位。能讓日理萬機的聖上盯上,指定來頭不小。

    王禪此時像是驗證林海的想法,又補充道,“娘娘說這人以及那位太妃娘娘,勢力財力和人手像是忽然冒出來的一樣,太上皇和聖上都不曾照拂,總之就這麽挺莫名其妙就出頭了。”

    林海稍一琢磨,便問,“難不成跟前朝有關”

    王禪點頭道:“娘娘也這麽說。”

    “前朝那些寶貝去向依舊成謎,如今國庫”林海是戶部侍郎,心裏有數,國庫裏有銀子,但銀子不多,明年南邊萬一發個大水都未必夠一次賑濟和重建的,更別說太上皇和聖上都心心念念的動兵收回曾經的西北十一州,“對這筆外財自是勢在必得。”

    說起西北十一州,那還是太上皇他老爹臨死那會兒,諸皇子爭鋒,京裏“大戲一出接著一出,熱鬧非凡”可隨著塵埃落定,登基的聖上也就是現在的太上皇把幾個兄弟打發的打發,圈禁的圈禁,逼死的逼死,而這些皇子妻族母族自然也受了牽連。

    其中一個死了的兄弟他妻族正是西北一位將軍,聽得自家幾乎被滅門,老婆孩子一個沒剩,登時就氣暈了過去,再醒來帶著麾下就反了。

    這位將軍十分驍勇善戰,投靠了北狄人之後功勳赫赫,連奪西北六州,隨後因為勞累過度死在了營中,當時太上皇根基不穩,為收攏權柄而無暇他顧,斷斷續續都丟了五州,最後北狄人的精銳騎兵終於卡在了西北第一雄關安西關之外。

    西北產戰馬,而西南的馬則更適合耕田,載重。丟失了西北十一州,本朝雖不至於像北宋那般幾乎被卡了戰馬的脖子,但現在的騎兵質量公認不如開國那會兒。

    關鍵國庫裏銀子隻能維持正常運轉,卻稱不上饒有餘裕。

    看看北宋就知道,騎兵這兒一斷茬兒,國~土~就很難守得住當然,北宋滅亡的根本原因在於重文抑武的國策,但不得不承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器要是不成,必然事倍功半

    退一步說,弄到這筆外財就算不用在奪回西北十一州上,也足夠讓肅端王和忠順王“老實老實”了。

    林海跟原著再一對照,忽然明白秦可卿為什麽就那麽上吊了看她對鳳姐兒托夢的內容,也不像是單純的有遠見,而是對有所預料。

    林海篤定秦可卿這位所謂的前朝餘孽,知道得比他預想得還多,也比他想想象得重要。沒準兒秦可卿早已經在聖上跟前掛了號。

    不得不說林海這次的直覺又“靈驗”了:第二天他就聽林大稟報,秦可卿去了,一屍兩命。

    聖上剛摸出“前朝餘孽”這條暗線秦可卿就死了,應該被滅口了

    至於是哪邊出的手,可不是林海這個“小侍郎”該關心,能查證的。

    林海也隻能輕歎一聲:秦可卿的出身加上身處的環境,不帶驚天外掛實在是難以善終。就算秦可卿跟了聖上,甚至是太上皇,恐怕都難逃一死。畢竟她背後的財富太驚人,驚人到了幾個頂尖勢力都勢在必得的程度。

    他越發覺得京城在未來的十幾年裏,隻怕依舊安生不了。既然如此,他就得早作準備。

    原本他都送信給史鼎史鼐兄弟二人,請他們介紹一二靠得住的老營老兵順帶一提,他跟史家看似不怎麽走動,實則君子之交淡如水。

    如今看來,這五十個老兵做護院,恐怕還不夠數。於是林海打算明天再修書幾封。

    話說,在義忠王跑來報信兒以前,林海就覺得西南可能要有異動了:肅端王和忠順王若是坐以待斃之輩,不能安然活到今天。

    他躺在床上仔細思量,忽然想起一點往事:還在揚州任上的時候,聽幾位鹽商閑聊之時知道有幾位麵生掌櫃過來收糧食反正收糧食總不會為了釀酒。

    因為沒誰聽說哪裏開了個新酒莊。這麽說吧,小作坊除外,但大酒莊背後一定有大靠山。

    隻是買賣的糧食數量不多,感覺像是細水長流的意思,林海便覺得大約是哪位王爺要有點小動作,正謀劃著多養點兵,現在看來忠順王早有準備啊。

    換成他是忠順王也得多做幾手準備啊

    若是當年太上皇剛退位,聖上剛繼位的時候,父子和睦,兩代君主和連著兩次從龍之功的肅端王忠順王還處在蜜月期,兩位王爺估計並沒太多想法。

    能拚著立下從龍之功,也一定想著能封妻蔭子,最起碼到了兒子這一代爵位不必降等,甚至其餘兒子都能撈個爵位,保上三代富貴。

    不過時過境遷,原本還算忠心的肅端王和忠順王其實現在已然有了封疆裂土之心。趁著太上皇與聖上漸生齟齬,若是挑唆得當,甚至父子反目的一天也指日可待。

    當臣子哪有當皇帝來得暢快,是吧

    可若是再對照原著一瞧,林海就覺得忠順王隻怕也沒能得著什麽好,撐死跟聖上這兒也就維持一個不勝不敗:如果忠順王真是成了徹頭徹尾的權臣和攝政王,那麽元春哪怕是貴妃,榮府也能死絕別忘了忠順王和榮府那是老對頭

    可原著裏寫得很清楚,寶玉睡了忠順王的~禁~臠,忠順王不過打發了個長府官前來威脅兼追問下落。

    林海又醞釀了一下,才打好腹稿:給甄應嘉的信應該這麽寫。

    他一直有心拉甄家一把:

    一來甄應嘉跟他挺投脾氣。

    二來甄應嘉是他第一個客戶,甄家的小兒子和庶出的小女兒都是吃了林海的藥生下來的。

    隻不過庶出的小女兒體弱,能活到成年的機會不大,這一點從林海得到的壽命反饋上能看得出來。甄家保住了,林海還能多收點“租子”。

    第三,甄家估計家底比榮府更厚。雖然原著裏沒寫到賈府和甄家的結局,但能從顯示榮府的結局各類線索中得出許多,既然榮府王夫人能替甄家保管家財首先甄家到了敗落之際仍有數箱財寶,亦有死忠,光這一點就比榮府強上不少。

    第四嘛,就是史家兄弟也要前往西南為官,那麽甄應嘉隻要堅定些謹慎些,再跟史家湊得近些,八成能全身而退

    打定主意之後,林海便召喚起小金,“經常跟你說話打擾你工作嗎”

    小金興奮道:“一般不會。”又主動解釋道,“這個點兒他們都安歇了,所以肯定沒問題。”

    “原來如此。”林海調侃道,“也就是不那什麽的時候都方便聊天”

    “沒錯為他們調理內分泌的話,完全不挑時間。”

    關鍵一舉,還是需要監控的。

    “這感情好。對了你管查找錯字和潤色嗎”

    小金毫不猶豫,“管。”

    還能兼任小秘書林海嘴角一挑。

    第二天,師爺包懷尚和大管家林大明顯發覺老爺回信比以往更多更快作為林海心腹,其實知道昨晚的動靜,就是“太太可能有孕,老爺召見內宅各路管事,把這些人仔細囑咐了一番”,因此二人也沒多想,隻覺得老爺通身喜氣,處置庶務自然動力十足。

    不過很快他倆就暗地裏叫苦不迭了:因為老爺忽然留維持住這樣一個效率他倆作為負責收發和初步篩選信件的關鍵人物,尤其是這些信裏有不少不能走官家的驛站,一來二去,負責送信的人手就不夠了。

    他倆怕耽誤老爺的要事,當年就攜手向林海訴苦兼承認錯誤。

    林海聽完也很無奈,這就是人丁稀少的缺憾。這一家子滿打滿算就三個主子,又需要多少家臣仆從

    正如書到用時方恨少,人到用時也犯難:西南不穩,沒準兒消息靈通的北狄人還會趁火打劫,因此這陣子書信不可能少。不然他也不至於厚著臉皮讓小金搭把手。

    如此一來,專人專信肯定沒戲了,隻能跟後世的快遞一樣,在外弄個小網點兼小賣部,由一個小團隊來負責一大片區域。

    正好南邊的鋪子都收了,還有許多老掌櫃賬房待命呢。

    林海就把這念頭跟兩位心腹說了,就被兩個心腹連著拍了好幾通馬屁,之後兩個人屁顛屁顛地回去執行。

    林大和包懷尚相當於林海的機要秘書,除了他倆,林海還有數位幕僚,不過大多數都是“管財務”的,能出謀劃策的“軍師”一個也無,他想了想,覺得現在也算安定下來,勉強站得住腳,是該再招聘幾位幕僚來。

    林海又埋頭給自己的座師陸大人寫了封信,把自家現在的情況說了說,最後請他給自己推薦一二人手。

    陸大人現在就在京城,林海寧願寫信相托,也不願意沒事兒總往座師府上跑隻為避嫌。

    至於安插個把釘子進來,他也不大在乎:水至清則無魚。

    再說釘子也並非不能用,一般來說那顆釘子在潛伏期,除了傳遞消息之外一定會是勤勤懇懇努力完成任務的好員工。

    之後林海就去寧府轉了一圈。在秦可卿靈前,還忍不住歎息:實在是個可憐人。

    賈珍還是那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尤氏卻不曾不見蹤影而是盡心操持這夫妻倆一個憔悴,一個疲憊,實在一目了然。

    至於賈蓉也沒有像原著裏那樣老婆死了都“沒心沒肺”,林海看他最直接的感覺就是:悲憤。

    看來這次秦可卿的死因並非被尤氏撞見“爬灰”醜事,而是這一家三口都確認秦可卿是被滅口了。

    原著裏秦可卿托夢告別的內容,可是相當有內涵。她應該不止是單純的有見識,而是對自己的身世多少有些了解,對自己會牽連寧府乃至榮府都有所預料。

    不然何至於建議鳳姐兒多準族產和祭田須知以寧榮兩府現在的態勢看來,也是漸漸沒落,而非敗落好歹有個貴妃撐著呢。

    從寧府出來,他又到榮府坐了坐。

    賈政的告罪折子遞了上去,現在不曾有下文,雖然他心裏覺得可能不會有什麽大事,卻還是難掩憂色。

    倒是賈璉看著比以前沉穩了些林海給他指了路,小夥子果然就靠譜了起來。作為林妹妹的親爹,寶玉也十分上趕著過來拜見,且應對得當:因為秦可卿死得突然,寶玉的氣色也不算好。

    平心而論,寶玉不犯病的時候是個很能讓人心生好感的小公子。林海閑著沒事兒,還多嘴問了一句。

    小金果斷給出答案:寶玉目前還是個雛

    回家的路上林海就在掂量:要不要再拉賈蓉一把。因為他感覺得到,賈家的小一輩似乎都還有救。誰說不是年紀最大的賈璉都沒到大學畢業的年紀他們都還沒定型呢。

    林海到家,就聽黛玉說他嶽母來了林海趕緊先去換件衣裳:他去寧府吊喪,身上穿的比較素淨,自然不適合見嶽父。

    卻說在林海歸來之前,王禪母女兩個已經說了好一陣子的體己話。

    聽說閨女有孕,王禪她娘二話沒有直接上門帶著她家相熟的太醫來了,可惜王禪懷孕的月份尚短,縱然太醫經驗豐富也沒能留個準信兒。

    不過王禪她娘問過伺候自家閨女起居幾個的大丫頭,心裏也有了譜:估計這回就是懷上了。隨後這位郡主就揮揮手,把大丫頭們趕到了外間,自己則捧著閨女王禪的臉蛋道,“越發滋潤了。”

    王禪一撇嘴,“您就說我胖了吧。”

    “還好,胖得不多。”王禪她娘笑嘻嘻地又端詳了會兒自家閨女,“給姑爺預備了人”

    王禪搖了搖頭,“老爺不好這個。從女兒嫁過來,院子裏就沒姨娘沒通房。最先說我許是有喜的,也是老爺,這些日子老爺也”她的臉蛋已經紅得有點發漲,“守著我呢。娘,”她抬頭與母親對視,“我不想給老爺再準備人。”

    閨女這是耍小性兒了

    王禪她爹反而笑了,“不給就不給。”

    別說討要通房在老婆懷孕期間出軌的都是王八蛋好嗎

    林海自認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好歹講究個臉麵和節操。

    跟母親“任性”一回的王禪其實多少還是有點心虛結果直到正月過去,老爺還是始終守著她

    與林家其樂融融不同,薛家此時真是痛並快樂著。

    因為王禪有喜,黛玉整個正月都沒正經下帖子邀請小姐妹過府一聚,寶釵那籌謀了一半的婚事也沒了下文,然而西方不亮東方亮,這一日薛蟠卷著一身酒氣和寒風歸來進門就開始嚷嚷,“妹妹你猜我今天與哪位貴人吃酒的宣平王家的二公子”

    宣平王的側妃,也就是這位二公子他娘,在年前曾對寶釵動過心思:讓寶釵給自己的兒子做側室。

    而遠在數千裏之外的甄應嘉收到林海的書信,也在痛並快樂著:是個好機會要不要押上身家搏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