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哭chū yè(感謝丁總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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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爺要去赴宴,讓我來告知四姨太趕緊打扮打扮,一會兒跟隨老爺一同去。”

    花銅知道瞞不了李氏,即便瞞得住也實在經不住她的盤問,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兒,幹脆實話實說了。

    李氏一聽,內心猶如被針紮一般。

    她強忍著心痛,神色不變不地對花銅說:“好,沒事兒了,管家,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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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銅見李氏不再盤問其他事兒,便趕緊告辭走人,可別一會兒又讓她想起什麽要問的。

    “大太太您遛彎兒,我先走了。”說完,大步加小跑走了。

    李氏見花銅走遠了,頓時端著的臉立馬露出了憤怒。

    老爺從來不帶自己出去應酬,以她是小腳為借口,說是怕那些達官顯貴回笑話。

    就這話讓她不得不認了,從來都不敢過於眼紅別人陪老爺出去,先是王氏、周氏,再到楚惠、小蘭,這些她都咬碎門牙往肚子裏咽了。

    怪隻怪自己是一雙小腳。

    可是,這叫如秋去作陪如秋的腳就比她小腳好看嗎?

    至少自己穿長裙還可遮一遮小腳,那如秋是個跛腳,走路一邊兒高、一邊兒低的,那就好看嗎?

    那比她小腳更加不雅觀啊!

    她踉踉蹌蹌地走到路邊的小樹旁,緊緊地抓著樹枝,狠狠地折斷了下來,嘴唇被她咬出了血,她任由血流進了自己嘴裏。

    她好恨!

    原先一直以為老爺是嫌棄自己小腳,她恨王氏、周氏、楚惠她們能穿高跟皮鞋的腳前後恨了十多年。

    甚至還暗中毀過王氏和周氏的皮鞋。

    可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老爺並不是嫌棄自己身的缺陷,他連有殘疾的如秋都願意帶去,又怎麽會因自己是小腳而不願帶自己去?

    原來他是嫌棄她這個人,徹徹底底的嫌棄她。

    自打自己嫁進花家門來,新婚的第二天老爺便因急事外出,一走就是將近二個月,待老爺回來時,自己便已經有了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的身孕。

    本以為老爺得知新媳婦兒懷了自己孩子會高興。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風塵仆仆歸來的老爺,前一刻還瘋狂地摟著自己欲行房。

    後一刻聽到她說她已經懷了孩子,他立即象逃避瘟疫一般把她推開,臉色鐵青難看。

    自那以後一直到孩子出生,老爺都沒有再進過她的屋裏。

    就連孩子老爺都從來不正眼瞧一下,印象中老爺從來沒有抱過大兒子。

    按理說,別說大戶人家的長子長孫,就連小門小戶人家的長子長孫,滿月酒和周歲酒都擺得多麽風光。

    可是,大兒子的滿月酒老爺外出了大兒子周歲酒老爺又外出了。

    她原本以為老爺的確很忙,湊巧那兩次辦酒都趕外出,辦滿月酒時,她還在月子中,是管家草草操持的,賓客也沒有請幾個,就是她的娘家李家人來了。

    大兒子周歲時,是她自己操持的,請的賓客比滿月時多一些,但是花氏家族隻隨便派了個和花士昌同輩的代表來,長輩們一個都沒有來。

    李氏那時候年輕,尚不懂多少人情世故,因此,並沒有把這些事兒往心裏去。

    直到有一天,老爺喝醉了倒在書房的竹床嘔吐,自己前去伺候時,聽到他說醉話,說什麽大伢子不是他的,新婚夜他根本就沒進過新房。

    李氏當時震驚了,回到院子裏之後把自己關在屋裏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出來。

    她又氣又怕,氣的是自己竟然在新婚夜不知道被誰給奪了清白,怕的是老爺竟然早就知道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把自己和大兒子掃地出門兒。

    直到後來,大兒子兩歲那年,有一次老爺喝醉了回來,嘴裏喊著陌生女人的名字進了她的房,倒在床把她當成別的女人蹂躪。

    這才又懷了瑞沂。

    老爺對瑞沂疼愛有加,全宅子、乃至全城的人都知道,花家老爺隻寵二兒子瑞沂少爺一人,那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摔了。

    一直以來,李氏自欺欺人,總想著老爺不待見自己是因為自己小腳。

    他也的確當眾說過她是小腳,不適合參加宴會,宴會是要跳舞的,小腳如何跳,她信了,不信也讓自己信,這樣心裏不會再去想那些謎一樣的新婚夜。

    她按照請人查了她和老爺成親那夜,誰最有可能趁老爺酒醉溜進洞房冒充老爺,可是毫無結果。

    她也知道老爺這麽多年來也一直讓人在暗中查找那夜的事兒,在查是哪個吃了豹子膽兒在他花士昌的洞房花燭夜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可是也跟她查的一樣,毫無結果。

    這也便是她在大兒子年紀尚幼之時狠心把他送到海,把孩子寄養在mèi mèi家,說得好聽是送去海讀書,實際是讓老爺心裏好受些。

    否則日日在宅子裏看見那孩子,老爺便日日記得那夜恥辱,李氏自己也無法忘了那夜之事。

    對於她這個有著強大的娘家做後盾的女人來說,那夜不僅僅是花士昌的恥辱,更是她李雲娘的恥辱。

    最可恨的是這個恥辱十多年來一直是個謎,這也是她很少出院子的原因,她總感覺暗地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而自己卻完全無知的不知道那個是人誰。

    她終於冷靜下來,擦幹了臉的淚,顛著小腳慢慢地朝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她突然覺得自己沒有恨了,無論是對花士昌也好,對楚惠和如秋也好,沒有恨了,凡事皆有因果,自己今日的果,便是當年那夜種下的因。

    “姨太太,那不是大太太嗎?她怎麽了?剛才在那兒哭,這會兒走得那麽艱難,是不是生病了?”

    冬梅小聲問,她和楚惠正巧朝著側門走,遠遠地看見了李氏。

    “不知”楚惠的眼睛其實在盯著李氏。

    她也奇怪,一向剛冷如男人般的大太太,竟然也會如小女兒家一般躲在樹林裏哭泣?

    “要不我去前去問問?”冬梅問。

    “也好哎呀,不行,別去。”楚惠想到這麽前去問人家不合適:“咱們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兒。”

    “我知道那個老女人是因為什麽事兒,你想聽嗎?”楚惠聽到這個聲音,後背瞬間僵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