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度你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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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徒老七紮馬僵硬緩步挪移的身姿喚醒了一旁陷入震驚中的周英,身為警察的周英一眼便洞穿局勢的微妙,同時也看到了翻盤的希望,一個簡單的跨步側身踢,輕鬆收掉殘血人頭。
醒得早不如醒得巧,匪徒老七看到了敲悶棍的契機,而他又何嚐不是周英眼中的契機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周英這一記悶腿幹翻了絲血複活的殘血匪徒老七,心中暗讚一聲漂亮,該出手時就出手,免得匪徒往前走。
匪徒老七受擊臨昏死前的零點五秒腦海中遺言閃現,“艸尼瑪的臭婊子,竟敢陰老子。”運氣使然拿到了此局人生中第一次一血的周英還未來得及高興,一個巨大的危機出現在她麵前,水晶有危險。
先前被墨涵暈眩的匪徒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此時齊刷刷醒來,迅速拾起地上的槍支果斷舉槍瞄準射擊開火,水晶墨涵要是沒了也就意味她們翻盤無望,敗局已定,周英有心阻止卻已來不及,驚恐之中急忙叫道:“小心!”
“不要啊!”從震驚中醒來的蕭瀟剛好看到無比絕望的一幕,瞬間睚眥欲裂,雙眼通紅,失聲叫道,剛給的希望眨眼間變成失望,可想蕭瀟此時的心情是多麽害怕,驚恐萬分。
蕭瀟整個人如泄了氣的氣球無力的再次癱軟在地,眼中流出四行絕望的淚水,發出淒涼的呼喊:“墨涵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你快躲開啊!”
“唉!又是這該死的絕望淚水,我最煩看到這樣的畫麵了,啊!”深彎下腰低著頭不停搖擺晃曳的墨涵自然瞟到了身後蕭瀟驚恐欲絕的麵孔,和麵孔上滾滾滑落的絕望淚水,煩躁中的墨涵突然大吼一聲,身體猛的立了起來。
墨涵雙手迅猛地甩向身體兩側,迅捷地抬起頭顱,英俊的臉龐上笑逐顏開,炯炯有神的雙眸迅疾掃過麵露一絲殘忍微笑手指扣動扳機的匪徒四人,發出一聲嘹亮的龍吟。
為了保命,如今之際隻能動用真正功法了,普通的拳腳招式已然救不了場,望師傅莫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鬼斬,墨涵周身一陣細微的氣流波動,下一刻,匪徒四人帶著殘笑如看死人一般望著墨涵雙眼的瞳孔中,一個黑影瞬間放大。
“嗡吽”一聲沉悶響起,手指扣動扳機隻差一絲就能打響奪命之槍的四人同時被大力擊飛騰起,隨即沉沉落地不知生死,他四人落地的位置便是他們先前所在位置,四人雖被擊得躍起卻未發生位移,這就是“快”字訣的真意。
警察周英跟蕭瀟以及邊上睜眼的眾人,她們除了目瞪口呆,眼睛下巴都驚掉一地外什麽也沒看出來,此時眾人腦海中頃刻間閃現出諸多問題,“這是在排電影嗎?隔著那麽遠,人怎麽就莫名其妙飛起掉地不動了,就算是龜派氣功也沒看到對方出手啊?”
另一旁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恢複的匪徒老大先是震驚駭然,猛地一看像是自己兄弟幾人是被一道氣流擊飛,仿若近距離受到手雷爆炸產生的氣流衝擊波放倒,仔細一瞧匪徒老大卻隱約發現毛孩子與兄弟間有著一道快若閃電的黑影一閃而逝,隨即兄弟們就倒下了。
匪徒老大很確信,自己不是看眼花了,那道黑影而是真實存在,隻是對方出手的速度太快自己看不清擺了,匪徒老大釋然一笑,自己栽在這樣的高手手裏並不丟人,反而有一絲慶幸,自己這不是陰溝裏翻船,而是葬身在大海波濤洶湧的巨浪裏。
原來自己等人才是正真的傻子,凡胎肉眼識不得少年是一個天真無邪的世外高人,別人一直都在陪著兄弟幾人玩耍呢!要是認真自己幾人早就熟了。
現在想想此人先前說的那句話,“別碰她,我放你們離開。”人家無心與我們為敵,然而我們卻一心作死,俗話說得好了,不作死就不會死,自己兄弟幾人死得不冤,死得其所,完全是自找的。
直到此刻,對方純真明亮的眸子裏依舊沒有殺心,唉!匪徒老大長歎一聲,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自己此生算是栽到豬圈裏了,因為自己也是一頭豬。
兄弟魯莽自己也沒阻止不是,就算自己肉眼凡胎識不得真身,多一點點良知少為難一個天真無知的孩子不就什麽事都沒了,終歸究底還是自己身上的原因,匪徒老大也知道,就算眼前高人不為難自己,對麵那個白衣警察又豈會放過自己?
罷罷罷!既然走出無望,那便放下所有的包袱,全力一戰,能與如此高人過招,即便將來身死獄中也不留遺憾,匪徒老大用力甩了甩腦袋,頓時感覺全身無比輕鬆,拋開一切的感覺真好,輕鬆自在。
墨涵轉過身來,看向躺睡在地上的匪徒老大,眼中出現一絲詫異不解,怎麽對麵這人明明被自己打傷了,怎麽看起來比之前更有精神,氣質仿佛在受傷後得到巨大的升華,墨涵聚目一看,靈魂好像也發生了質變,奇怪,難道他突破心境了。
在墨涵估疑間,匪徒老大翻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擦拭去嘴角未幹的血跡,筆直立身,衝著不遠處墨涵抱了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即單手敞開,咧嘴一笑,做出個請的姿勢。
簡單咧嘴一笑卻給人一種光明,如沐浴春風的感覺,匪徒老大這突兀異常的舉動,看得周圍的一幹人質驚疑不定,擔心眼前這善盡天良的凶惡匪徒又在變耍花樣召喚死神降臨,冷漠隨意帶走別人的生命。
作為警察的周英見識閱曆遠非眾人可比擬,有著自己獨到的觀察能力,見此心中困惑,這窮凶極惡的家夥怎會轉眼間變得慈眉善目,人畜無害,這是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節奏,這傻小子身上竟有如此強大的感化神力?
“阿彌陀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施主懸崖勒馬,可喜可賀,道心空明,小僧來也。”墨涵雖不清楚匪徒老大何以變化如此之大,但其雙眸之中有著熊熊烈火燃燒,極客渴望一戰的眼神卻十分熟悉,因為這眼神在自己身上出現過無數次。
那是一種全身血液都在劇烈跳動燃燒,渴望的烈火瞬間遍布全身以及充斥滿整個雙目的感覺,自己每每領悟一招半式就去找師姐打架時就這種眼神,可惜每次都是自己被打成豬頭,皮泡臉腫。
全身上下再無半點力氣自己方才罷休,盡管自己每次都這麽拚命,戰績一如既往,一敗到底,從未贏過一場,哪怕半場也沒有過,最後都是師姐把自己當行囊一般拎提回去。
墨涵神叨叨喊了一聲衝了出去,手掌猛地一拍兩排並椅,並椅受力充能疾馳撞向匪徒老大,墨涵一腳踏在椅麵,另一腳便攀踩上椅背,隨即高高躍起,雙手抓起腳腕,雙膝向下在前猛地跪向匪徒老大,目標匪徒老大雙胸,好一招雙鷹蓋地。
匪徒老大一見自己最後心願達成,心中一喜,腳下奔雷躍步,一腳踏椅而上,腳上借力的同時定住了椅子衝撞去勢,一手抓撐椅背,雙腳攜雷霆萬鈞之勢猛攻向墨涵的腹部,一招雙龍奔天施展的活靈活現。
這擊若中,墨涵必將受其重創,望著墨涵攻擊落空腹部即將被擊中,匪徒老大眼中露出一絲喜色,能擊中他一招,自己將引以為豪,足以自傲了。
就在兩者即將接觸的千鈞一發之際,墨涵挽足的雙手用力上提,上身猛的下壓,險而又險的避開看似必中的一招,匪徒老大的雙腳貼著墨涵的腹部擦肩而過,就差那麽一丟丟,成功與失敗僅僅一線之差,難怪有著成功乃失敗之母這一說。
“唉!”匪徒老大輕歎一口氣,鯉魚躍龍門,自己還想試著博一式自傲機會,自己連鯉魚都不是,妄想什麽躍龍門,顯然是自己白日做夢,癡人妄想罷了。
有驚無險避開殺招的墨涵這才慢慢悠悠的施展出事先準備的實招羅漢鳴鍾,一頭狠狠地撞在匪徒老大結實胸膛上,仿若響起一聲“咚”的鍾鳴,匪徒老大應聲在次噴灑出大片鮮血,熱血紛飛飄落,猶如臘月飄雪,一個字“美”。
墨涵一擊得手,巧借撞擊反衝之力徐徐落身,穩穩地著陸於並椅上,墨涵先招雙鷹蓋地乃為虛招,引蛇出洞,引出匪徒老大的殺招自己再以羅漢鳴鍾破之,這不是墨涵陰沉多有算計,這些都是師姐用在自己身上,用疼痛為代價所領悟的,換成借鑒更為貼切。
墨涵三歲開始習武,平均每天要唉三頓打,如果匪徒老大有他這般經曆,那他隨手拈來的套路足夠墨涵喝上一壺了。
反觀匪徒老大就沒墨涵這般輕鬆了,匪徒老大一路飆血落退,背部正好落到並椅的邊緣棱角,“哢嚓”一聲骨折脆響,匪徒老大心中一聲哀歎!可憐我的老腰啊!
時運不佳的匪徒老大被並椅攔劫腰身,龍頭著地,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地麵地板瓷磚瞬間炸裂,“轟”發出一聲更為洪亮的聲響,地板瓷磚以頭顱撞擊點為中心,龜裂頃刻間延伸出去,匪徒老大的腦袋應聲破裂,殷紅的血液刹那間奔溢而出,然紅了整個滑行地麵,顯得格外醒目。
匪徒老大一路飛滑至銀行卷簾門被其阻攔停下,看來他與銀行的卷簾門有著不少情緣,此門幫他不止一次了,被匪徒腦袋推得凸起的卷簾門在卸了不少力後把他拉了回來,前路被阻,匪徒老大的身體受慣性一下倒立起來,好一個酷炫自爆的街舞動作哇!
此時的匪徒老大如登上長長紅地毯正熱情狂舞的街舞青年,亮瞎身後一群人質觀眾的雙眼,倒立中的匪徒老大心中苦不堪言,破罵道,嗎的,這身體如疾馳中急踩刹車般自行倒立,根本不受自己控製。
墨涵也是看的眼中驚喜連連,心中頓生好感,難道他也會易經倒療法,正想上前探問,忽然靈耳一動,雙手一拍雙腳一蹬四肢同時借力於並椅,身體突兀翻躍高空,墨涵身體剛一離開,立身處的並椅火光一閃,瞬間被子彈擊穿,強勁有力的子彈連穿第二張椅子飛向遠方消失不見。
不愧是職業的,在短短的幾分鍾裏,匪徒老六被已從昏迷中舒醒過來,睜眼牽動著額頭一陣刺痛使得他忍不住咧了咧嘴,緊忙打探大廳戰況,全軍覆沒,眾兄弟全都倒下了,唯有苦苦支撐的大哥也身受重傷咳血不止,眼看就快不行了。
眼睛一閉一睜,兄弟們盡數已離自己而去,眨眼間便失去親人鑽心的痛讓匪徒老六雙眼通紅,布滿血絲,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仇,匪徒老六猛地拾起手中機槍,對準把後背露給自己的傻子仇人就是一陣噴射,“噠噠噠!”扣動扳機的瞬間匪徒老六心中怒吼,去死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