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使與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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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涵雖未回頭看,但匪徒老六扣動扳機時撞針撞擊彈殼發生爆炸的聲響還是被墨涵清晰收入耳中,翻躍中的墨涵雙手一攀柱棱再次躍向遠方迅速翻滾躲避飛彈,身輕敏捷猶如大海中的魚兒,翻轉騰挪與大廳空中,靈活遊刃有餘。

    墨涵空運中選好降落路線,腳一落地輕靈一閃隱入一根柱身後,進入掩體後的墨涵心中驚訝,這凡塵世界中的兵器果真了得,自己苦練多年的飄逸速度它都跟得上,一直追著自己屁股後麵咬過不停,差一點點就被它得成了。

    一連串激烈的槍聲響起,大廳中眾人好不容易有所放鬆神經再一次被緊繃起來,心都直蹦嗓子眼了,驚弓之鳥的眾人受驚抱頭的雙手更加用力,頭埋得更低。

    警醒過來的白衣女警周英腳步輕盈,動若脫兔,一個閃沒入柱子身後消失了動靜。

    匪徒老大見到麵目猙獰得有些扭曲的兄弟如瘋魔附體,心中難免一疼,心想出言阻止,奈何力不從心,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心中哀歎一聲,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見目標消失,匪徒老六麵色鐵青,隨即變得瘋狂起來,隻聽其吼叫道:“小雜種,你給老子聽好了,我數三聲你不出來我就殺人,從你的姐姐開始。”

    匪徒老六的吼叫無疑是給眾人下了最後的判決書,嚇得眾人發出最後的絕望叫聲,眾人可不敢奢望少年會獻身救他們,而被宣告死在第一個的蕭瀟卻出奇沒有發出聲響,眼中雖乃有不少驚慌害怕,但更多的是信任,她堅信墨涵能擊敗眼前躁動不安的大魔王。

    蕭瀟的變化讓周英再次陷入沉思,能讓一個人願意用生命去相信他,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年,周英對墨涵越來越加好奇,甚至可以說是著迷了,他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聞所未聞的。

    麵對對方的威脅,墨涵心中想起師姐的教誨,“在受到別人威脅時,威脅你的人他會把注意力集中放倒他提的條件的最後期限那個時刻,如果你沒有把握擾亂其心神,越早動手對方的防備相對來說較弱一些,你成功的希望也就多一分,拖延隻能魚死網破。”

    “一……”匪徒老六剛一開口,墨涵迅速閃身滾了出去,途中隨手抓起地上無主的槍支砸向匪徒老六,匪徒老六反應神速開了兩槍落空,迎麵奔襲而來槍支凶器不容他在開第三槍的機會,匪徒老六迅速一個滾身躲開飛械。

    ‘就是現在。’墨涵心中嘀咕一聲,墨涵身形如白駒過隙,一閃躍過倆人之間的距離,欺身而至,迅捷翻身避開飛械攻擊的匪徒老六眼孔中一個黑影迅速放大,“嘭”的一聲被墨涵一拳砸昏死過去。

    搞定對手,墨涵快步邁向匪徒老大,這個看起來不太討厭的大家夥。

    匪徒老大看著自己兄弟在未建任何戰果的情況被再次幹倒,心中非但沒有生出緊張與責怪,反而多了一絲放鬆,倒視中看到少年走向自己,匪徒老大用盡剛剛恢複的少許力量,雙手同時用力完成此生最華麗的起身動作,鯉魚打挺。

    剛站立的匪徒老大身體踉踉蹌蹌,險些再次摔倒,在那倔強的雙眸中最終得以穩定下來,此時的匪徒老大額頭豆粒大汗,麵如白紙,嘴唇幹裂,這就是痛啊!

    匪徒老大好不容易住身形,體內忽然傳出一聲“哢嚓”聲響,這是斷裂骨頭摩擦聲,猶如破碎了的瓷器被膠布粘連在一起,稍有輕微的晃動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響,這次是真的“夭折了”這是匪徒老大的心聲。

    “你也會易經倒療法,學到第幾重了,咦,不對了,瞧你滿頭大汗,怎麽會一點效果都沒有呢?”墨涵走近身來,欣喜地說道,說著突然輕咦一聲,露出些許不解與困惑。

    墨涵狐疑的同時伸出手輕搭在匪徒老大的脈門上,臉上神色更驚奇詫異,“你那裏不會說那裏?我解釋給你聽,這易經倒療法不難啊?”剛不是看他用過了嗎?為何不見絲毫起色呢!奇怪,難道經文記岔了?

    匪徒老大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少年,雖然他聽不懂少年再說什麽,但從對方真誠明亮的大眼中,匪徒老大不難讀懂他的意思,他是想幫自己療傷。

    自己要殺他他還反過來擔心自己安危,匪徒老大心中忽然閃過一個不切實際的問話,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滑稽的一句話,“你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嗎?”

    匪徒老大的餘光中,一個身影正快速逼近自己,下一刻,來人一槍托狠狠地砸自己,匪徒老大有心想躲也沒有那力氣,他現在連轉動眼珠子力氣都沒有,他之所以還能站立著,全憑自身一股不服輸的毅力支撐著,一股來至眼前少年身上倔強所激發的毅力。

    先前墨涵暈眩磕磕碰碰立身時的感觸,匪徒老大心中也有著自己的驕傲,他一個孩子尚能如此我又何嚐不能了,顯然他做到了,堅強的屹立著,他此刻很開心,可惜沒有一絲力氣支持,表現不到他臉上,又或者是他達到了更高境界,喜樂隱於心而不露於形。

    “嘭”的一聲悶響,陷入深思中的墨涵隻感手中一鬆,匪徒老大應聲栽倒在地,失去了氣息,墨涵猛然回頭怒目相瞪,本來就很大的眼睛此時瞪得更大,如憤怒中的小老虎,“你為什麽打他?”墨涵麵色微怒,顯然有些生氣了。

    周英被墨涵麵色不善的問話給問愣住了,心中木訥把墨涵的話重複了一遍,‘為什麽打他,為什麽?’緩過神來的周英雙目直視墨涵,義正言辭反問道:“不打他難道等他恢複過來打死大家嗎?”

    “沒看到我正跟他說著話嗎?沒禮貌?”墨涵聞言白了她一眼,心中鄙視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都看在眼裏,又何必補上一刀呢?塵世中的人不僅複雜且心腸歹毒。

    墨涵手搭到匪徒老大脈門的瞬間就知道他已經活不成了,他體內的生機正飛快流逝,也知道他不會易經倒療法,因為他根本沒有武學基礎,墨涵之所以陷入沉思,是本應躺在地上的他卻奇跡般的站了起來,而且還穩身屹立不倒,這讓墨涵想不通。

    墨涵說著轉身朝蕭瀟走去,“說話重要還是性命重要啊?喂?我還沒說完呢?你別走?”周英說著見墨涵不理她,完全無視她的存在,心中一急快步跟上,一把抓住墨涵手臂,想要跟他掰扯清楚。

    “我不跟不文明的人說話。”墨涵說著手臂輕輕一揮,頭也不回的繼續邁步走去。

    看似輕描淡寫的隨意一揮,手臂上傳來巨大的力道竟直接把周英一路推滑至強牆角,撞到牆壁上這才停止下來,雖受到撞擊卻造成傷害,墨涵對力道把控又精進不少。

    這一撞把周英徹底撞清醒了,她才知道眼前這看著略顯稚嫩俊逸少年是多麽恐怖,那能與之交手的人豈能弱到哪裏,周英看看全軍覆沒的一幹匪徒,不,一幫悍匪,再看看身子單薄柔弱的少年,心中害怕的同時又慶幸不已。

    周英心中害怕更多的是眾人的安危,慶幸的是傷亡降至最低,匪徒全部落網,此時周英心裏響起了局長經常在他們耳邊念叨的一句話,“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同誌加油,我們一定能將他們繩之於法。”

    悍匪流入境內,我得趕緊找局長匯報一下,這是周英接下來的打算,冷靜下來的周英再次看向遠處墨涵時眼中充滿了羞愧與歉意,自己跟一個天真無邪孩子動氣,居然還動手了,這要是說出去還不得丟失人,完了,自己怎麽如此糊塗衝動呢!

    答案很簡單,因為她見識到了墨涵武力值的強大,從她選擇當警察以除暴安良為己任,以武安天下的理念來講,她心裏從未把墨涵當成是一個孩子來看待,很有可能墨涵還是她潛意識裏追逐的一個目標,所為當局者迷,不外如是也。

    墨涵蹲下身來,輕聲問道:“蕭瀟,你還好吧?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望著喜怒哀樂齊聚一堂的蕭瀟,墨涵目露關懷之色。

    “我沒事,我全身上下酸軟無力,四肢仿若無骨,一時半會兒怕是無法行走,先歇息休整片刻,我們遲些在作離開。”蕭瀟有些麵色為難道,心中升起些許羞澀,自己不能迎敵幫忙也就算了,畢竟女孩子家家打打殺殺不好,但是自己居然被嚇癱軟在地,真是給威武強大的弟弟丟臉。

    墨涵聞言伸手彎腰作勢抱其離開,反正做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忽然墨涵視線映入一個更具吸引力的畫麵,那便是邊上一個白天鵝般美麗的女孩,女孩一身雪白長裙深深吸住了墨涵的眼球,特別是女孩下身輕紗裙擺。

    墨涵腦袋中閃現剛才飯店中銀幕上出現的神秘蒙麵女俠,她的麵紗不就跟這一樣嗎?墨涵眼中喜好之色更濃,停下的雙手猛地探向女孩的雙腿。

    墨涵的舉動在女孩眼裏,無疑是一個膽大妄為的色中惡魔, “啊啊啊!”嚇得女孩驚恐尖叫,身體拚命掙紮,欲圖擺脫魔掌,可她先前經受接二連三驚嚇早已癱軟無力,隻能眼睜睜餓狼撲向自己。

    “嘶啦”女孩裙子被暴力撕扯開來,墨涵出手極快,也許是他心中饑渴**催促,使得他手上動作更加快上幾分,再一聲“嘶啦”聲響起,女孩的長裙瞬間變成了超短裙,墨涵瞧著手中抓著的裙擺輕紗,欣喜得不得了。

    看著小色魔麵露貪婪悅色,驚恐中的女孩流出了絕望淚水,突然的變故令得周圍的眾人再次提心吊膽,驚疑不定,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匪徒帶來的驚嚇尚未平息,更猛烈恐懼已然來臨。

    前有狼後有虎,趕走了一群豺狼又來了一隻猛虎,眾人的承受能力已到達極致,心靈處於極大的崩潰狀態,剛出虎穴這是又要進入龍潭了嗎?眾人心中無助呐喊,老天爺,睜開您的雙眼,救救我們吧!

    又再一次望到這該死的絕望之淚,墨涵徹底無語加無解,前幾次嘛是生命受到威脅,那這次呢?不就拿你兩塊碎布嗎?至於要死要活的嗎?墨涵心中鬱悶到無以複加的地步,真是搞不懂你們塵世中人的複雜。

    “呢,還給你,我最見不得別人在我麵前落淚了。”墨涵困惑著把手中的薄紗塊遞給到驚恐萬分女孩麵前,兩隻迷茫詫異的大眼睛直直盯著女孩,瞳孔深處有著極不情願和不舍。

    女孩看著猛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碎裙擺,嚇得女孩連連搖頭,驚怒交加,以為對方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女孩眸子深處怨毒之色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