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Day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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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首歌非常成功,這是他們表演這麽久以來最成功的一次,三人高興地互相撞著肩膀,致謝之後便興奮地下台,找老板領今天的工錢。

    梁修一直坐在這個位置,調酒師見他喝完又給一杯,喝完又給一杯,一會兒工夫就喝了三杯,非但沒有冷靜,然而越來越熱。接著那三人出現,梁修先看到戰衝朝自己走來,立刻別開目光,他也沒注意到,戰衝的目光對著他也開始閃躲。

    “修哥!”楊正軒一屁股坐在梁修的身邊,道,“我說了吧,戰衝這小子,思-春了。”

    童羽也跟著低笑,說:“我也覺得,戰衝肯定是喜歡上誰了,不然怎麽能把那種情動描繪地這麽真實?”

    “我操,你們再說,我可要揍人了!”戰衝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偷偷瞄著梁修。

    梁修低垂著眉眼,把玩酒杯,腦子暈暈乎乎的,一直沒有吭聲。三人笑笑鬧鬧好半天,一直沒有消停下來,梁修也一直沒有說話。

    戰衝想聽梁修的評價,但又害怕聽到他的評價,總之心情很矛盾。

    隔了好久楊正軒才問梁修這個歌怎麽樣,梁修沒有給任何評價,隻是擺著手,紅著臉說:“我……我有點暈,聽不清你們在說什麽。”

    戰衝再看,果然見到梁修滿臉通紅,甚至連手臂都泛起了一塊一塊的紅。這種容易上臉的一般身體的解酒功能不都不行,調製的雞尾酒特別容易醉人,梁修喝得又快又急,所以很快就歇菜了。

    “自己一個人還能喝醉!沒見過你這樣的,不能喝就少喝,三天兩頭喝醉幹嘛?”戰衝有點生氣地說著,然後便駕著梁修的手臂,想把他給扶起來。

    “不、不用,沒有醉。”梁修急忙說,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像是害怕和戰衝身體接觸。

    戰衝驚訝極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梁修的動作,心中盈滿了失落。

    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楊正軒上前扶著梁修,道:“呀,修哥是真的醉了!還說再玩一會兒多喝點酒呢!”

    童羽忙說:“還玩什麽啊,先把修哥給送回去,下次再玩,來,我們一左一右,扶著。”

    說著兩人就把梁修給扶了起來,讓戰衝負責拿東西,戰衝心裏特別不高興,但看著梁修那樣子又著急,便沉默地配合他們的安排,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麵走。

    梁修腳有點發軟,需要人稍微扶著才能走穩。但他意識還是挺清醒的,至少能感覺到戰衝觸碰他的時候,那手掌的溫度,也能感覺到因為自己的拒絕讓戰衝有些難受。

    可他現在就是不敢讓戰衝碰,總覺得和戰衝接觸一下皮膚就燙得難受,他本能地選擇了逃避。

    到家之後,梁修又暈暈乎乎地想去洗澡,被楊正軒和童羽哄著丟上了床,抹了把臉便讓他睡覺。

    戰衝在一邊看著,但不一會兒梁修就陷入了睡眠之中,他也被楊正軒給趕出了梁修的房間。

    戰衝訕訕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想著梁修對自己的拒絕,於是他又生氣又難受,挨了一個多小時,還是受不了,從床上爬起來,偷偷溜到隔壁去梁修。

    梁修睡得很熟,但緊緊皺著眉頭,似乎是有點熱,額頭上全是汗水。

    戰衝坐在床邊,輕柔地用袖子把梁修額頭上的汗水給擦幹淨,看著梁修滿眼都是溫柔。

    梁修在睡夢中呢喃了幾句聽不清的話,戰衝便附身去聽,輕聲問道:“你說什麽?”

    梁修沒有回答。

    靠近了之後,戰衝又感覺到一股燥熱,他看著梁修泛紅的臉和嘴唇,就像是受了蠱惑一樣。

    蜜桃……

    梁修就是那個誘人的蜜桃,他實在是想嚐一口,他腦子裏已經沒有正常的意識了,就剩下那個想嚐一嚐他味道的念頭,他微微眯起眼睛,盯著梁修的水潤的嘴唇,一點點地靠近,他輕輕地顫抖著,距離梁修的嘴唇已經隻有一個指頭的距離了。

    “誰在那裏?”

    楊正軒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戰衝像是被扇了兩個大耳刮子似的猛地站起身來,驚慌地看著門口的楊正軒。

    楊正軒揉著眼睛,努力在黑暗下辨識出了戰衝的臉,然後說:“哎呀,你啊,幹嘛呢……”

    “我……我看看他被子蓋好了沒有……”戰衝滿臉通紅,雙手都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衣擺,好在因為房間裏沒有開燈,隻有一點路燈光,楊正軒並沒有看到戰衝緊張的模樣。

    “好啦,今天挺熱的,管什麽被子啊……我去撒尿了,你也早點睡。”說完,楊正軒又打著哈欠走了。

    戰衝緊張地不停大喘氣,然後才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把門反鎖上,倒在床上用被自己捂住自己的臉。

    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戰衝完全不明白自己這是出了什麽毛病,就像是入了魔一樣。

    戰衝用力捏了自己的大腿好幾下,咬著牙告訴自己,不能繼續錯下去,再這樣下去,連朋友都沒得做,趕緊恢複正常。

    可想是這樣想,現實卻是……梁修紅潤的嘴唇,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

    ——————————————————

    現在的梁修和十年前一點差別都沒有,他還是那個樣子,看著就很可口,戰衝依然想嚐一嚐這個味道。

    戰衝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梁修的嘴唇,軟綿綿的,有些溫熱。他的手指慢慢下移,解開了梁修襯衣的前兩顆紐扣,目光貪婪地看著梁修的鎖骨。他的指尖再下滑,又解開兩顆紐扣,然後那淡粉色的乳-頭就露了出來。

    梁修像是有些意識,想要拂開戰衝的手,但反而被戰衝給捉住了手腕,壓在頭頂。

    戰衝一隻手壓著梁修,一隻手繼續霸道地挑開他的襯衣,輕撫著他的乳-頭,梁修立刻嚶嚀了一聲,弓起了身子。

    “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麽敏-感。”戰衝勾唇一笑。

    梁修平時總是溫柔儒雅的樣子,但在床上的時候,又特別勾人,他的身體像是有著某種能夠讓人上-癮的迷-藥,總是讓當時年輕的戰衝無法自持。那時候,他會擁著他,整夜地要他,直到他哭喊著求饒,或者徹底暈了過去,戰衝才會滿足地退出他的身體,抱著他入眠。

    這麽多年之後,戰衝仍然無法忘記梁修帶給他那份最原始的衝動,他想要他。

    戰衝附身,捏住梁修的下巴,惡狠狠地問道:“別人碰過你這裏嗎?”

    梁修醉意朦膿地半眯著眼睛,無意識地呢喃。

    “這裏呢?”戰衝的手往下移,抓住了胯-下那團軟軟的東西。

    梁修猛地繃緊了身體,嘶啞著喉嚨回答不出來。

    戰衝有些懲罰性地加重了手裏的力道,在梁修快要受不住的時候,他又把手往下,撫摸著梁修的大腿內側,又問道:“那後麵呢?你後麵給別人碰過嗎?”

    梁修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讓人痛苦的夢,他眼角泛起了生理性的淚水,輕輕地搖頭。

    “是不願意回答……還是答案是沒有?”戰衝繼續不死心地問道。

    梁修胸口劇烈起伏著,扭動了好久之後,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帶著哭腔的喊聲:“戰衝……”

    戰衝一愣,幾乎要在這一聲呼喚中迷失了,但他很快又在心裏填滿對梁修的憤怒,更加用力地抓住了梁修的手腕。

    “戰衝,戰衝……”一叫出那個名字,梁修心裏的想念就如大雨一樣傾瀉而出,他眼角不停地淌著淚,含糊地叫著戰衝的名,一遍又一遍,纏綿而苦澀,戰衝聽著,心裏也覺得發苦。

    好久之後,梁修似乎叫夠了那個名字,又繼續含糊地說著:“隻有你……隻有你,戰衝……”

    戰衝楞了下才反應過來梁修在說什麽,他並不懷疑梁修的話,可嘴裏卻還是有些委屈地說:“你又想騙我,和當年一樣,那麽溫柔……讓我離不開你,然後你就不要我了。”

    梁修聽不清戰衝的話,也不知道能回答些什麽,便繼續含糊地叫他的名字。

    戰衝的手一會兒在梁修的大腿間撫摸,一會兒又隔著褲子逗弄梁修的性-器,梁修的意識一直是模糊的,但下麵那個東西,卻在戰衝的愛撫下慢慢抬起了頭。

    “想要嗎?”戰衝附身,輕輕啃咬著梁修的鎖骨,在梁修毫無反抗能力的情況下,盡情地欺負他,釋放自己心裏那些惡劣的念頭。

    梁修低低地嗚咽著,那聲音攪弄著戰衝的欲-望和理智,他幾乎要忍耐不住,卻又還是生生忍住了。

    十年都忍過去了,現在有什麽不能忍?他要的從來都不是身體和欲-望,他要的不是梁修醉酒後的情-難自-製,他要的是……

    算了。

    有什麽意義。

    故事早就結束了。

    戰衝打斷了那些想法,直起身子,冷眼看著梁修,顫聲道:“你已經不要我了。”

    說完,他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出了梁修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