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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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無際的海,隻有一艘孤零零的不知國籍的輪船在緩緩前行。

    我就在這艘輪船上麵,不過卻不是在輪船上舒服的曬著日光浴喝著下午茶,而是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裏,四麵牆都刷成了白色,比白砂糖還要白,而我坐在一個被固定死的椅子上,手也被禁錮在上麵。

    我對麵坐著一個身穿藍色警服的女人,黑色齊耳短發,藍色警服因為某些原因導致扣子扣不上,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肌膚,修長的美腿,以及肉色絲襪讓人血脈噴張,

    而我和她之間就隔了一個三角形的桌子,美景一覽無遺。

    她一臉微笑的看著我,讓我想起了之前她的殘忍,恐懼,害怕在我心底蔓延,我試圖拚命的往後退,離她遠點,可是那該死的椅子被固定的死死的,不肯移動分毫。

    玫瑰總是帶刺的,但是眼前這個玫瑰帶的不是刺,而是注射器針頭。

    “哈哈,別怕。”那女人笑著起身,從包裏摸出一支煙塞在我嘴裏,“抽根煙,放鬆放鬆。”

    女警伸手過來給我點煙:“說說,誰雇你的?”

    我狠狠吸了一口,我不可能告訴她,做我們這一行的,絕對不能出賣雇主,否則家人一定會受到報複。

    我哼哼了一聲“別白費力氣了。”

    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知道人生最絕望的時刻即將來臨,沒有之一。

    她似乎一開始就知道我的答案,一點也不驚訝,她走到我的麵前,然後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從我的作戰迷彩服緩緩向下移動,當她的手遊走到我的大腿的時候,她蹲了下來,蹲在我麵前。

    我呼吸急促了起來,心跳加速,緩緩閉上眼睛。我知道,要開始了。

    她纖細的手不停的繼續遊走,直到觸碰到我的山地作戰靴,不慌不忙的解開我的鞋帶,然後解開了我的腳銬,緊接著抬起我的雙腿。

    女警抬頭看著我,臉上充滿了幸福的微笑,我想掙紮也掙紮不了,隻有閉上眼睛任憑擺布。

    其實上一次她這樣的時候我也以為是女警饑渴難耐了,畢竟年輕人荷爾蒙分泌總是很快的,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她隻是單純挑逗一下我而已。

    她又一次把我的雙腳銬在三角形的桌子上,拿起桌子上一根細小潔白的羽毛在我腳上撓來撓去。

    殺豬般的笑聲從我嘴裏傳出去,如果你仔細聽你會發現這笑聲裏帶著一絲悲涼。

    我天生就怕人撓我癢癢,這是我唯一的弱點,但是不知道怎麽被這小女警給發現了。

    此時此刻的我,流下了悔恨的淚水,這是我第二次流淚,因為小女警而流的淚,第一次也是。

    我寧願被一槍爆頭,也不寧願被她這樣擺布,這不光光是身體上的折磨,還是精神上的摧殘,更重要的是尊嚴被這樣踐踏。

    她一直不停的撓我腳板心,不知撓了多久。我隻覺得臉都笑麻木了,聲音也啞了,感覺眼睛裏的景象慢慢模糊了,意識逐漸變得遲鈍起來,後來,我昏過去了。

    不知道昏了多久,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見了漫天繁星,而不再是強光照射的天花板。

    我緩緩起身坐著,發現自己坐在沙灘上,月光在海水的倒映下十分幽靜,背後卻是一片繁密的原始叢林,眼前的景象讓我疑惑起來,這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到這裏來的?

    苦苦思索了很久,可是沒有一絲頭緒,隻記得自己在之前還在被女警折磨,後來昏了過去,醒來便在這了。

    咕~

    肚子的抗議讓我停止了思考,我艱難的起身尋找食物,卻發現自己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了,幾度差點摔倒在地。

    我不敢倒下去,我對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有了大概的了解,身體多處軟組織挫傷,腦部有輕微創傷,肋骨也斷了幾根。這個時候我如果倒下去,可能就站不起來了。

    我撿起不遠處的木棍當做支撐,腦子裏回憶著以前在特種部隊的野外生存訓練,我放棄前往叢林裏,因為那裏不知道會出現什麽危險,我可以在海邊找找看有沒有螃蟹,烏龜,或者退潮擱淺的魚。

    饑餓驅使著我前行,就這樣我杵著木棍圍著大海一步一步前行,仔細盯著沙灘上不放過任何一個生物。

    當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根盤踞著的蛇,是一條青色不知名的蛇,它衝我吐了吐分叉的舌頭,似乎像在挑釁。

    我毫不猶豫的扔掉我依仗來走路的木棍,衝過去想要抓住它,這可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得緊緊抓住這根救民稻草。

    我助跑兩步就地一滾,起身一個魚躍撲向青蛇,然後雙手死死捏住蛇頭,全套動作不超過兩秒鍾,我在特種部隊服役的時候都沒這麽快。

    當你有超級強烈的欲望時,也許瘸子也能站起來,啞巴也能開口說話,這就是人的潛能,很多時候我們總是說自己做不到,能力不夠,其實並不是,隻是逼得還不夠。就像我剛才參加特種部隊選拔的時候。

    突然我手臂傳來一陣劇痛,我一看,原來是被那蛇咬了一口,不對啊,我明明一直抓著蛇頭。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一條雙頭蛇,隻不過不是長兩個腦袋,而是首尾各一個腦袋,這種蛇我曾經在雜誌上看到過,叫雙頭蛇。

    雙頭蛇是無毒的,一般背部是灰黑色或灰褐色,雜誌上雖然叫雙頭蛇,它卻並不是真正的雙頭蛇,因為雜誌上的蛇尾巴是圓的,酷似蛇頭卻不是頭,而手裏這根是真真正正的雙頭蛇,不知道有沒有毒。

    我手臂吃痛,來不及想太多,心想著除掉一個算一個,我猛的一口咬上去被我抓著的蛇頭,直接吧蛇頭咬斷在嘴裏,血噴到了我的臉上。

    馬勒戈壁,敢咬我,我也讓你常常被咬的滋味。

    本想扔掉蛇頭,轉念一想,不能浪費啊,嚼了兩口就著一口蛇血活活把蛇頭吞了進去。

    蛇感覺到疼痛劇烈扭動起來,我就緊緊抓住被我咬的那一頭,使勁往地下砸,就像抽鞭子一樣,直到抽的我手軟才停下來。

    再看那另一蛇頭,已經模糊不清了,仿佛被放進過絞肉機一樣,我抓著把那截模糊不清的肉咬斷,舉起蛇對著我的嘴,冰冷的血液迅速流入我的嘴裏,我貪婪的吸允著,這個蛇血,比那個蛇肉蘊含的能量還多,堅持下去就指望它。

    喝完最後一滴蛇血,感覺腹中不在這麽饑餓了,我本想就這樣將就著生吞這條蛇,可是手臂上傳來的陣陣酥癢感讓我不得不注意。

    也許這條蛇是有毒的,我趕緊看被雙頭蛇咬的地方,發現傷口處已經發紫,不知不覺額頭上竟滲出些許冷汗,不知是疼的還是蛇毒的作用,或者是疲勞。

    沒辦法,隻有用嘴來吸毒了,免得蛇毒通過手臂血管流入五髒六腑,那就真的完了。

    一口接一口的吸,沒多久沙灘上的黃沙都被血染黑,我感覺自己的手臂的血都要被吸幹了,可是吸出來的血液仍舊漆黑無比。

    我意識逐漸模糊,無奈苦笑著搖搖頭,我高飛看來今天是折在這裏了,沒想到我堂堂第一雇傭兵,前Z國特種作戰隊員居然栽在一條蛇的嘴裏。

    雖然在部隊上接受過急救的訓練,可是這蛇毒猛烈無比,自己身上又沒有急救包,光靠嘴也不頂用。

    想到這裏我不禁想起了以前在特種部隊的日子,想起了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想起了以前小時候一起玩玻璃球,還有慈祥的父母…

    都說人在要死的時候一生就會像走馬燈似得在眼前轉動,看來是真的。

    我的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全身都被汗水打濕,眼前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隻感覺全身無力,意識逐漸消失,終於攤到在地…

    當我有自我意識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處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通道裏,通道的另一頭有一個光點。

    我這是在哪?在黃泉路上嘛?我不由自主的向著光點的位置前行,仿佛那裏有什麽力量把我牽扯著往那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