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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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騎在他的身上,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我聽到了牙齒被打碎的聲音,他迅速反應過來用手勾著我的脖子,用力一扭腰,竟然掙脫開來…
他起身拿起AK-47槍托還想砸,被我一鞭腿踢他手上,槍脫手而出,他看出來我是個高手,立馬從戰術靴上抽出一把三棱軍刺和我對峙起來。
我不由咂舌,這身裝備當初也是我的標配,我深知這把三棱軍刺的厲害,它不像普通匕首一樣刺進身體血壓和肌肉劇烈收縮就會被吸住,無法扯出,有的匕首帶有放血槽還好點,但是都沒有這把三棱軍刺厲害。
三棱軍刺在我們雇傭兵中最受歡迎,原因就是因為它具有超強的殺傷力,三棱軍刺一般刺入身體都會進行旋轉造成大麵積破壞,而且紮出的傷口很難縫補,如果不能到醫院及時包紮就會失血過多而死,就算沒有刺中,僅是擦傷皮膚也很難愈合。
我赤手空拳對著三棱軍刺也難免發怵,我可不想被這三棱軍刺咬一下,在這種原始叢林裏,那就意味著死亡,而且對手能在我手裏掙脫可見其並不簡單。
對峙了十幾秒鍾,我們雙方都在不停旋轉,終於他試探性的往前走一步,而我緊跟著退了一步,可能以為他有三棱軍刺,而我赤手空拳,他以為我怕了他便向我衝了過來。
哼,搞笑,我堂堂第一雇傭兵會怕他,我隻是不想被那把三棱軍刺咬而已。
他用三棱軍刺猛的對準我胸部一次,我的姥姥,讓你刺中了這還了得,對我就是每次往死裏整,對順子和白琳就是一槍托砸暈算了,難道是我長得帥他太嫉妒?
我側身一躲想要用手抓住他的手腕,卸掉三棱軍刺,哪知他見一刺不中,反手一劈,我嚇得一個機靈,迅速往後退,可是三棱軍刺還是在我腰上留下了一條半厘米的口子,並且我拴在腰上的繩子也被砍斷了,襠部的獸皮也掉落在地,瞬間赤身裸體,我的定海神針也再一次重見天日。
我嚇得連忙退了好幾步,好險,差點就中招了,幸好沒傷到我的定海神針,否則我下輩子的性福生活就難了。
別說,第一次被三棱軍刺拉了條口子感覺還真不好,傷口部位隻感覺火辣辣的疼。
他再一次擺好作戰姿勢,盯著我的定海神針嘿嘿一笑,“喲,你勒雞兒還有點大哦。”
我一愣,這人會說漢語,聽這口音是四川人,既然大家都是同胞人,何必非要弄個你死我活。
“對麵的老鄉,咱有話好好說行不,別動刀動槍的了。”
他可能也是愣了一下,沒想到在這不知名的荒島上也能碰到同胞,但隨即他就說“哎不對頭,聽你龜兒子勒口音不是四川人嘛。”
“…老鄉,你沒聽過有首歌嘛,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個兄弟姐妹是一家。”我說著說著還唱了起來。
他可能也覺得我挺有趣,緩緩放下了軍刺,從懷裏摸出一包萬寶路自己叼了一根,然後扔了一根給我,點燃後把打火機扔給了我。
這是什麽套路?我沒管這麽多,我取消了戰鬥姿勢,叼著久違的萬寶路深深吸了一口,但是我並沒有放鬆警惕,全身肌肉依然是緊繃著的,隨時可以暴起。
因為我身上沒有一件遮擋的衣服,他看到我全身緊繃著的肌肉說到:“老鐵,咱好好擺擺龍門陣(聊天)嘛,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遇到同胞還是挺搞笑的一件事。”
可是我並沒有放鬆,秒了一眼他垂下的手中捏著的三棱軍刺,他哈哈一笑把三棱軍刺扔在一邊向我走來。
“停,站住,你要是想和我好好聊聊你就也像我一樣把衣服褲子脫了,一件不剩,內褲也脫,咱們坦誠相待。”我還是有點不放心他,擔心他身上還藏有武器,那樣我會很被動,如果他沒有了武器,我絲毫不擔心,我相信我的身手。
他麵露難色,“老鐵,咱兩個大男人,大晚上的在這荒郊野嶺…這樣不好吧。”
“我都對你坦誠相待了,你如果在遮遮掩掩的可就不夠意思了。”
他無奈的點點頭,“好嘛好嘛。”
原始叢林的夜晚總是充滿了未知性,比如兩個赤身裸體的大老爺們坐在地上聊天。
“啥子安?你就是高飛?哎喲你咋不早說安,你一直是我勒偶像,我也是國際雇傭兵,我是餘宥衡,雇傭兵排行榜上排名18。”
“你也不問我,上來就開槍,出手全是死招,一點餘地都不留。”
“這不是說的嘛,你說你的宗旨就是一招製敵,隻死不傷。”
“...”
“飛哥,你給我講講唄,你那次接本拉登的那個單子是怎麽做到的。”
“飛哥,你那次…”
“...”
說實話,我有點後悔了,如果說一開始他對我開槍的時候我想殺死他,那麽現在我想把他碎屍萬段,他就像一個蒼蠅一樣嗡嗡嗡的。
我看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我起身撿起我的繩子和獸皮,栓在了我的腰上,對餘宥衡招招手,“走,咱過去,我朋友被你砸暈了還在那趟著呢。”
餘宥衡摸了摸他的鍋蓋頭笑了笑,“不還意思啊飛哥。”
我把順子背到大樹上靠著,餘宥衡看著昏睡的白琳對著我擠了擠眉,“飛哥,這妹子好乖,你女朋友?”
“去去去,別胡說。”
餘宥衡笑的一臉猥瑣,搓搓手,大有你不要兄弟我就下手了的意思。
我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收起了猥瑣的麵孔。
沒過多久順子和白琳一一醒過來,都警惕的看著餘宥衡,我連忙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昨晚餘宥衡到樹邊尿尿,看到一個人影在哪裏鬼鬼祟祟的,就過去一看,那曾想是個野人,他心血來潮就像把順子抓住,順子沒有經過特殊訓練,那裏是國際雇傭兵的對手,不過他抓住順子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最讓他沒想到的是順子還會說普通話,他讓順子帶他回我們這裏,順子一想,我可是第一雇傭兵,是火神,收拾這個人不在話下,於是就把他引了過來。
後來我問他為啥見到我二話不說就開槍呢,他說他聞到到了我身上有很危險的味道,心裏不由暗罵,你是狗啊。
又問他為啥把白琳砸暈,他的回答讓我哭笑不得,原來白琳在樹上跳下來的時候嚇了他一跳,近距離條件反射就是一槍托,幸好不是二話不說就開槍。
我花了好半天時間才給順子和白琳講清楚餘宥衡的事,也給他們互相做了個介紹。
餘宥衡和我一樣是個國際雇傭兵,他前幾天看到看到任務上有一單野外任務,價格不菲,任務圓滿完成酬勞翻倍,我們做雇傭兵的本來就是為了錢,不管是任何任務,隻要有足夠的錢,就有足夠的人替你賣命,哪怕是顛覆國家政權,而且雇傭兵大都是退役軍人,或者在戰爭中長大的人,他們的軍事素質和戰鬥力十分強悍,所以好多有錢人都喜歡找雇傭兵做事。
我問他這一次任務是什麽,他表示他也不知道,隻管聽命令,還說這一次來了三十人,光是雇傭兵就有十個,其餘二十人則是他們的私人養的武裝人員。
他們還發放了清一色的標準重裝單兵作戰裝備,每人一套的費用就價值3萬美刀,堪稱豪華,並且攜帶了大量C4和三根肩扛式火箭筒,隊伍裏有爆破專家、狙擊手、機槍手,火箭兵,電子通信高手,領隊是個狙擊手,據說曾是M國海軍陸戰隊隊員。
我聽了過後不由得咂舌,我的乖乖,老板真踏娘的有錢這是要打仗的節奏啊。
互相認識了過後,餘宥衡告訴我他要回駐地去了,他摸出了腰間的沙漠之鷹手槍和兩個彈夾扔給了我,“飛哥,我隻能給你這個防身,你知道,我們這一行,什麽武器都不能離身的,嗯,特殊情況除外。。。保重。”說完拍了拍另一個腰子,示意那裏還有一把。
我點點頭,這小子人還挺不錯的,知道我缺武器。
看著餘宥衡轉身離去的背影,心裏暗歎,最好別碰上他們,看來他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走的時候說的是保重。
我從樹上取下白虎皮衣穿在身上,緊緊捏緊了腰間的沙漠之鷹,對順子和白琳道,“走,瞧瞧那個天龍部落去。”
白琳看著我,眼神迷惑,隻感覺現在的我變得有些陌生起來,她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隻有我自己知道,當我再一次摸到槍的時候,國際第一雇傭兵,高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