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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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住了,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我試探性的走了兩步,他們還是在那裏連跪在地上,不敢直視我。

    我無奈的看著女警,她立馬轉過頭聳聳肩表示她也不清楚怎麽回事,難道是因為我在烈火中完好無損的出來,他們把我當做神靈跪拜?

    想到這裏我決定試試我的這個猜想,我走到老野人麵前,他一臉驚恐不敢直視我,我對他說起來,然後他才試探性的抬起頭望著我,我對他們做了一個起身的手勢他才起身,並用野語說了一句話。

    他們這才全部起身,看那老野人惶恐的目光,我敢肯定我的猜想一定是對的。

    聽說古時候許多部落都信仰火神,因為火讓人類能夠吃上美味的熟食,不僅驅寒取暖,夜晚點上篝火還能驅散野獸不被襲擊,可以說沒有火,人類的生活將無法想象。

    毫無疑問,我以後在這群野人心中以後就是火神的代言人了,因為沒有人能從烈火中完好無損的走出來。

    野人老頭對著一邊的小孩說了一句話,那小孩點點頭屁顛屁顛就跑了,過一會兒又回來了,隻不過手裏多了一件白色黑紋虎皮大衣。

    老頭接過白虎皮走到我麵前跪了下來,高高舉起手裏捧著的白虎皮“%#@%&*%@#!”

    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麽都沒有穿,光溜溜的,定海神針也完全裸露在外,全身被煙熏得比非洲爸爸還黑,而且頭發也沒了。

    那時我終於知道了我問女警之後,她為什麽要把頭扭過去了,過後我讓老頭帶我去洗了個澡,然後穿上了我專屬的白虎皮,簡直要多帥有多帥。

    第二天我找到女警和她聊了下,才知道在輪船上就在我昏過去不久,輪船遇到了一場特大的風暴,本來像這樣的輪船是足以抵擋風暴的,她說,不知道一股什麽樣的力量,直接把輪船給掀起來狠狠砸在珊瑚礁上,好幾個人運氣不好直接被摔死,輪船頓時四分五裂,往海底沉下去。

    女警看我還被所在椅子上,不忍看著我跟著輪船一起沉下去,就解開了我的鎖扣,對我說聲自求多福便自己遊走了。

    她沒想到的是我的作戰服材料十分特殊,這個作戰服不同於一般的作戰服,它是不會吸水的,而且它自帶有浮力,可以說,是這個女警救了我一命。

    如果不是她解開我的鎖扣,我可能就和船一起深葬大海了,本來一開始還想找她算賬的,但想到她救了自己一命,而且那天晚上還盡力救我,不禁對她增添了些許好感。

    經過和她的互相了解,我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做白琳,畢業於Z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學院,讓我最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才21歲,我今年32歲,如果不是看了她的身份證我是不會信的。

    她也試圖了解我,在她的眼裏,我就是第一雇傭兵,殺人如麻,當我跟她說我曾經是Z國的特戰隊員時,她一臉不信,後來我給她看了我左手臂上的Z字烙印她才信。

    聊得差不多了我問白琳我們怎麽回去,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們現在處在一個不知名的島嶼,也不知道這島嶼有多大,沒有任何導航裝置,在茫茫大海上,就算有船,沒有導航也白搭。

    沒辦法,我們合計著弄個SOS求救信號,讓過往飛機什麽的能看到,好幫助我們,於是我們讓一個年輕野人帶我們穿過二十多公裏的叢林來到海邊。

    叢林裏山高樹深,擺個SOS求救信號也沒人能看到,隻有到海邊的沙灘上用樹枝擺一個比較顯眼。

    等待總是漫長的,就這樣我們在海邊打了一個簡易的小木屋,剛開始的時候白琳還有興趣光著腳丫在沙灘上漫步,撿撿貝殼什麽的,而我則是每天堅持著鍛煉,這是在特種部隊留下的毛病,一天不做幾千個俯臥撐就感覺哪裏不舒服。

    和我們一起來的年輕野人是個悶瓜,每天就知道發呆,我和白琳叫他順子,沒事的時候也會叫他普通話,但他總是h和f分不清楚,很是可愛。

    要到飯點我們三人會一起出去尋找獵物,有順子這個天生的獵人在,我們每次總是能打獲到不少獵物。

    一開始過著這種生活也還挺新奇的,第二個星期的時候漸漸開始煩膩,因為每一天的等待都換來了每次的無奈,等到第三個星期的時候,我和白琳兩人都忍受不了這種無聊的生活,順子是個例外,他從小一直生活在這裏,對這種生活早已習以為常。

    經過一段時間在一起生活,我和這個女警官之間的關係也從落難者變成了朋友。

    我和白琳覺得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商量後決定回去一下,畢竟也快一個月了,順子也挺想家的,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我和白琳都知道。

    於是我們踏上了回去的路途,穿越了二十多公裏的原始叢林,可是眼前的一幕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以老野人為首的幾十個野人的屍體被倒吊在部落外麵的一棵十人環抱的大樹上,而他們居住的部落儼然已成一片廢墟。

    順子哭著怪叫著衝到樹腳下,看著他的兄弟姐妹們被殺了過後吊死在樹上,他哭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無助。

    白琳也不怎麽好受,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沒有說話,隻有讓他發泄出來他心裏才會好受一點。

    我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動容,這是有多殘忍,連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還放一把火燒毀他們的家園。

    雖然以前他們想要活活燒死我,可是和他們相處了幾天,覺得他們人也還不錯,雖然聽不懂他們講話。

    順子痛哭了兩分鍾便擦幹眼淚,他從背上取下了打獵用的弓箭,走到我麵前,一言不發。

    我看著順子的表現點點頭,他不會在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他這個年紀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順子,想報仇嗎?”我看著順子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睛裏沒有一絲憤怒,波瀾不驚。

    順子用力的點點頭,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

    “好,我和你白琳姐姐會幫你報仇的,不過你得聽我的,而且,你知道是誰幹的嘛?”

    順子指著大山深處,“那裏麵有一個大部落,人數是我們的兩倍,平時我們每個月也會給他們進貢獵物獸皮什麽的,我們也一直相安無事,但前幾個月他們開始嫌東西少,每一個月都在增加,已經超過了我們部落的負擔,應該就是他們幹的。”

    我點點頭表示了解“我有對付他們的辦法,你放心,這個仇我們會報的,慢慢來。”

    我們三人收拾了一下便往大山裏去了,雖然這裏也是大山…

    大樹上野人們的屍體我們並不打算進行掩埋,做人必須決斷一點,這樹上掛著幾十人的屍體,要掩埋起來並非易事,與其浪費那個時間和體力,還不如多殺兩個來的實在。

    當然我們並不會蠢到三個人去打他們一百多號人,還尼瑪是野人,一個個身強力壯的,壯的像牛犢子一樣。

    進山的路上白琳一直喋喋不休的問我,有什麽對付他們的辦法,順子一臉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我笑而不語看著他們倆:“佛曰,不可說。”

    結果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順子也居然學著白琳給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原始叢林的夜晚總是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但是我們有順子跟著我們,總能很好的躲避危險。

    “哥,前麵不遠處就是他們的部落了。”順子停下來向我們招招手。

    不能在繼續往前走了,免得被發現,我們這三個人還不夠別人砍的。

    我點點頭,然後示意他們蹲下來“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勢單力薄,唯一的方法就是從內部打散他們。”

    “怎麽從內部打散他們?難道我們變成野人混入進去?我們也不會說野語。”白琳打趣道。

    我轉頭看著順子,順子略有所思的點點頭,“混進去也並非不可能,他們部落裏有大約一百人,全民皆兵,我曾聽老首領說過,他們會根據能力分三人一組,每一組人會分配房屋,有的組隻負責打獵,有的組隻負責製衣搭屋。”

    由順子所說看出他們部落有明確的紀律和分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充分利用每一個人的能力,真是這樣,想瓦解他們既困難,又容易。

    困難在於我們如果殺了他們一個人,他們會第一時間發現少了一個人,如果他們在傾巢而出,我們必死無疑。

    容易則是在於他們這個部落的分工問題,雖然很利於管理,但是這個就像流水線作業一樣,如果一個環節出了大問題,那麽就會影響整個部落的發展。

    我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先進行偵查,鎖定一個三人小組,了解他們的日常行動,然後找個機會把他們哢嚓,我們再偽裝成這個小組混入部落,然後伺機下手。”

    “這個想法不錯,不愧是曾經最出色的特戰隊員。”白琳讚歎道。

    順子皺了皺眉麵露難色,“這個辦法是可行,但是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我聽老首領說,他們部落裏的人在三歲的時候就會吃一種名叫天龍果的東西,據說吃了這個東西身上就會有一種人聞不著的味道,並且能解劇毒,隻有狼能聞出來,他們部落馴養了兩頭狼看門,就是為了聞這個味,防止外人混入。”

    “那個什麽天龍果哪裏有?我們去摘兩個不就好了。”白琳天真的說到,如果真有這麽容易,順子也不會皺眉了。

    順子道:“天龍果因為結在天龍樹上而得名,天龍樹隻有一顆,就在他們部落裏,相傳曾有一條青色巨龍降落在他們部落裏的一棵千年古樹上,他們部落便改叫天龍部落,之後每一年,神樹便會結一果,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們部落始終是一百人左右的原因。”

    這的確是個問題,但是現在已經是夜晚了,我們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歇息。

    我和順子經過半個小時的尋找也沒找到山洞,這原始叢林裏到處都是毒蛇猛獸,又不敢生火,免得被他們部落給發現,最終無奈隻有在一顆大樹用樹枝隨便搭了個簡易的睡處,免得半夜掉下去。

    在野外過夜是需要人守夜的,因為你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有毒蛇什麽的鑽來和你一起睡,想想也十分恐怖,但最應該注意的是部落裏的野人,他們比毒蛇猛獸要凶狠萬分。

    順子說他睡不著,他來守,我點點頭沒多說什麽,我知道順子剛剛失去了家園和親人,讓他一個人在黑夜待會兒也好。

    我脫下我的白虎皮衣當做被子蓋在身上,白琳看到了小臉一紅扭到一邊不敢看我,我問她要不要像我這樣把獸皮大衣脫下來蓋著,很暖和的,她搖搖頭說不用了。

    林子裏半夜氣溫急劇下降,我們也不敢生火,因為我長年的戰鬥生活,隨時都有可能戰鬥,所以我睡的並不死,類似於一隻眼睛睜著睡覺。

    我能聽到順子在樹下低聲的抽泣著,心裏很不是滋味,我以為他真的可以堅強起來,可他畢竟還隻是個18歲的孩子,夜深人靜他便會脫下偽裝失聲痛哭。

    很快便到了半夜,我起身去和順子換班,看到白琳穿著獸皮大衣蜷縮著瑟瑟發抖,我歎了口氣,走到她麵前,將手裏的白虎皮衣輕輕蓋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的掖了下白虎皮角。

    我下樹來準備叫順子上去睡覺,可是卻發現四周靜悄悄沒有一個人影,順子不知道去哪了。

    大半夜的,順子到底去了哪裏,我四處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點蹤跡,順子不會被狼叼走了吧?可是以他的身手,對付一頭狼是綽綽有餘的,而且一直也沒有打鬥聲。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起身走了,但是他會去什麽地方呢,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在樹下等著他比較好,畢竟白琳還在樹上睡著呢。

    等了大概有一個小時,我看到一個人影越來越近,因為是黑夜,看不真切,有可能是任何一個人,我肌肉緊繃著,隨時準備暴起發難,然後警惕的小聲問是誰。

    “哥,快跑。”人影焦急的大吼。

    這是順子的聲音,隻見順子後麵突然又出現一個人的身影,咚,一聲悶響隻見順子應聲倒地。

    我暗罵一聲,多年的經驗讓我能躲避許多危險,就地一滾躲進了一旁的灌木林裏趴著一動不動,剛才那個聲音我十分熟悉,是槍托砸在腦袋上的聲音。

    隻見人影一個短點射,我剛才所待的地方瞬間傳來子彈的碰撞聲,聽這子彈的射速和碰擊聲,我便知道他手裏拿到是一把帶消音的半自動步槍,這槍名叫AK-47,裝彈30發,這種步槍生產自以色列,射傷力大,穿透力極強,後坐力也極大,如果打中人體,子彈會在體內迅速翻騰,進去是一個手指大小的孔,出來卻是碗大個洞。

    我爬在地上迅速思考著不敢冒頭。他能在黑夜中夠準確我的位置,想必一定配備了單兵夜視儀,而且不知道還有沒有狙擊手。

    就在這時白琳忽然從樹上跳下來,她應該是被槍聲驚醒發現我們都沒在,然後跳下來找我們。

    我剛想叫她快跑,結果晚了,那個人影已經用紅外線點指著白琳的胸口,並且說了一聲不要動。

    白琳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手裏並沒有武器,那個人影緩緩靠近白琳,直到AK-47頂在了她的腦袋上。

    咚,我又一次聽見了我熟悉的聲音,我不由咂舌,這人怎麽一點不懂憐香惜玉。

    人影朝我這個方向走來,我捏緊了雙拳,頭上青筋隱隱乍現,全身肌肉緊繃起來,可以看到一條條輪廓分明的線條。

    我看著人影越來越進,我壓住了呼吸,準備好給他雷霆一擊,就算不能殺死他也得把槍給搶過來。

    越來越近了,隻有兩米的距離了,就是這個時候,我大喝一聲猛的暴起撲向他,就像開弓之箭一樣迅速。

    他被我喝的那一聲分神了半秒鍾,就是這半秒鍾,他錯過了開槍的時機,我已經把他撲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