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食人花

字數:5063   加入書籤

A+A-


    我繼續翻閱,每一頁都沒有漏下,知道翻到了最後一頁,還是一個字沒有,我剛想,是不是要放水裏,或者用火燒,字才會顯示出來。

    餘宥衡突然走到了我麵前,“飛哥,上麵寫的啥,給我瞧瞧唄。”

    反正也沒字,看了也白看,我將無字天書遞給餘宥衡,“呐,拿去看吧,這是無字天書。”

    順子他們幾個也過來湊熱鬧,圍在餘宥衡周圍,餘宥衡不緊不慢的半天才翻一頁,好像無字天書有字了一樣,搞得我耐不住也跟著圍著看。

    這時白琳耐不住了,“你翻這麽慢,字都沒有我們怎麽看啊。”說著伸手就要去拿無字天書。

    餘宥衡在白琳手剛拿到無字天書的時候,使勁拉了一下,嘴裏說道:“你別急嘛。”

    兩人爭奪了起來,最後無字天書被撕成了兩截,人手一截,我看著心痛不已,暗罵敗家娘們。

    然後白琳把手中的一截無字天書扔在地上,“你自己慢慢看吧!”

    我連忙將餘宥衡手中的一半奪過來並且撿起了地上的一半,企圖拚湊起來,卻突然發現,無字天書斷裂處居然有一小截銅黃色的角,用手指捏著將其扯出來。

    難道,正真的無字天書藏在裏麵?我就說嘛,這紙頁怎麽這麽粗,這麽糙,原來這裏麵別有洞天啊。

    將其扯出來,一張古老的羊皮卷呈現在眼前,眾人都驚呆了,就連一旁的白琳都湊了過來。

    我心情十分激動,這羊皮卷上麵到底記載了什麽,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羊皮卷,上麵是一些看不懂的畫,我仔細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畫的到底是啥。

    大家都沒看懂,這時餘宥衡發話了,“飛哥,你丫的拿反了吧。”

    我立刻將羊皮卷倒轉過來,嘴裏喃喃自語,“這,難道是一張地圖?”

    隻見羊皮卷上畫著的是山川河流,我們則處在河流的正下方,羊皮卷上沒有一個文字,隻有一條線路。

    “不,準確的來說,更像一張藏寶圖,你們看這裏,這條河呈垂直狀,就是洞口的瀑布,在往前走是一片叢林,跨過叢林再往前是這張羊皮卷的終點。”餘宥衡緩緩說道。

    我一看,還真是,羊皮卷上記載的路線就是餘宥衡所說的,當時我突然有種錯覺,他是不是一早就看過了,不然他怎麽能看的這麽明白,但隨即一想不可能,這個東西藏在書裏,被拿出來書也早損毀了。

    不得不說,這張羊皮卷上記載的東西引起了我們所有人的興趣,終點到底會有什麽呢,這是一個迷,而我們決定去解開它。

    收起羊皮卷,我們四處轉悠了一下,發現除了這個石台和上麵坐著的幹屍空無一物,石台是圓形的,是蓮座的模樣,明顯有手工雕琢的痕跡。

    除了得到一張羊皮卷之外什麽都沒有,我不由得有點失落,本想看能不能撿撿仙人剩下的遺物,果然,期望太高,失望太慘。

    休息片刻我們準備繼續前進,往羊皮卷上所記載的地方前去,一連走出了水簾洞,按照羊皮卷上所指,往瀑布的右方走,又一片叢林。

    這次依舊是餘宥衡帶隊,我殿後,我本想催促他走快點,沒想到他比我走的還快,走到了中午,還沒走到叢林,我們的方向是正確的,但是應該是羊皮卷上標注距離的問題。

    大家都很餓了,我和順子準備一起去出去找吃的,留下餘宥衡和月警戒,白琳的肩膀到現在還沒好,和王輝一起兩個傷員在原地等待。

    之所以招呼順子一起,是因為順子本身就是野人,有著豐富的叢林狩獵經驗,走了沒多久發現身邊的叢林不知什麽時候變得高大起來,

    順子小心翼翼的拉拉我,示意我不要動,手指向前方的草叢邊,我順著看去,那裏有一隻兔子,純白的毛發看起來十分好吃的樣子。

    順子轉頭小聲的對我道,“哥,讓你瞧瞧我們以前捉兔子的本事。”說完就把他的巴雷特狙擊步槍遞給了我。

    他這麽一說我還真想瞧瞧,隻見順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兔子,時不時停一會兒,距離大概有五米左右,不知道他從哪弄來一塊石頭,對準兔子的腦袋,嗖的一下,石頭脫手而出,正中兔子腦門,純白的毛發上有一塊汙點格外顯眼。

    我暗暗叫絕,他果然是天生的神射手,這一下力度不輕不重,剛好把兔子打暈,卻沒有口子,順子這嫻熟的手法,不知禍害了多少兔子。

    順子立刻跑過去一隻手拎起兔子,笑嗬嗬的看著我,我也無奈的衝他笑笑,突然我的笑容瞬間凝固了,順子背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張血盆大口。

    我神色焦急連忙指著順子背後大叫,“順子,後麵,後麵。”

    順子連忙轉頭,隻看見一朵巨大的鮮花張開了血盆大口,這個也不算是血盆大口,因為是四塊鮮紅的花瓣組成的,花瓣內有許多的倒刺,十分尖銳。

    這鮮花花瓣張開,猛的一口將順子連帶著兔子咬進去,然後閉上了花瓣,隻露出兩隻腳在外麵不斷掙紮。

    我暗道不好,遇到食人花了,來不及多想將巴雷特扔在地上掏出匕首就衝了過去,離進了我才看到,這食人花竟然有兩米多高,草叢裏全是森森白骨。

    我之所以沒有用槍,是因為這食人花花瓣雖然比較大,但是枝幹卻比較細,而且大多被叢草擋住,我不敢賭,因為多遲一會兒,可能順子就沒命了。

    我用匕首狠狠的刺食人花的枝幹,可是才發現連表皮都沒刺穿,焦急之下連忙用AK-47突擊步槍頂著食人花的枝幹,連續開槍,食人花除了抖動兩下之外,並沒有什麽反應,連子彈都打不穿。

    而現在被食人花花瓣包裹住的順子掙紮越發變得遲緩,在不救出順子,順子可能就會因為窒息而死亡。

    怎麽辦,怎麽辦,我焦急萬分,絲毫沒有一絲頭緒,情急之下我用槍瞄準花瓣邊緣,心裏祈禱,千萬要打穿,不然我就沒辦法了,我隻能靠這樣給你送點氧氣了。

    子彈對著花瓣邊緣衝出去,留下了一個透明的手指大小孔洞,這下我鬆了一口氣,打穿了,這下順子不會被窒息而死了。

    這時餘宥衡聽到我們這邊的槍聲趕了過來,看到這個景象也不免吃了一驚,快速走到我麵前,“怎麽回事,你們出來找獵物怎麽跑到這裏玩花啊。”

    “別扯皮了,快點想想怎麽辦,順子應該暫時沒有危險了,可是這食人花的枝幹連槍打不動,而且怎麽也不鬆口。”

    餘宥衡用三棱軍刺撥開了草叢,轉頭對我道,“斬草要除根,春風也不生。”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我連忙上去和餘宥衡撥開深深的草叢,隻見地上一地的白骨,全是各自大小動物的,用匕首將白骨刨開,我和餘宥衡連忙拿出折疊工兵鏟開始挖它的根。

    挖了足足有一米深,可是還是沒有挖到頭,轉念一想,不對啊,這食人花既然這麽高大,其根莖不知蔓延多長,我連忙招呼餘宥衡停下,告訴他我這個疑問。

    餘宥衡笑道,“我可沒說要把他的根全部挖出來,我隻是多挖出一些部分裸露在外麵,好了,我們可以上去了。”

    跳出坑洞餘宥衡告訴我,“飛哥你沒聽說過嘛,剛而易折,柔而不斷,你說這狗尾巴花枝幹連子彈都打不穿,其根莖可想而知也不差,但是它很細啊,就好比兩米多高的人隻有手臂大小的軀幹,而且現在這狗尾巴花可不止兩米多,而是三米多。”

    我立即就明白了,餘宥衡原來是這麽個意思,刨出根莖裸露在外,無形中就把它變長了,而且又細,非常容易折斷。

    我和餘宥衡一起站在花瓣下方,舉著雙手,“我數一二三我們就一起跳啊。”

    “一,二,三,跳。”

    兩人同時起跳雙手緊緊抓住食人花軀幹,食人花本來吞了個順子,已經略微有點傾斜,而且我們還讓食人花長了一米,再加上我和餘宥衡兩個大老爺們在吊上去,已經給壓彎了。

    可是還並沒有斷,隻是感覺食人花軀幹在發出哢哢的哀鳴,我和餘宥衡再使勁往下麵一壓,哢,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食人花的軀幹應聲而斷。

    我連忙查看順子,還好,還活著,似乎暈了過去,露出兩條腿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腰間露出絲絲血跡,是被倒刺咬住的。

    因為有倒刺,所以不能把順子往外拉,隻能掰花瓣,但是我和餘宥衡使出了吃奶的勁都沒能把花瓣掰開,一時間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得,我們要不連人帶花抗回去吧,月見多識廣,她應該有辦法的。”餘宥衡提議道。

    沒辦法,也隻能這樣了,我們兩人連人帶花一起扛了回去,白琳和王輝看到過後一臉驚訝,連問這什麽東西啊。

    我擺擺手,“等會兒再給你們說。”隨即將順子放在地上招呼月過來瞧瞧。

    月緩緩走過來說道,“這就是食人花吧,不過和書本上記載的不一樣。”

    “哎呀,你別管一不一樣,你先救人吧,在這樣憋著要憋出毛病來的。”

    “好吧,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