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毒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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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月拿出折疊工兵鏟,從花瓣縫隙中插進去,使勁往下壓,怎麽也沒反應,對我們道:“快過來幫忙啊,你們兩個在那愣著幹嘛。”

    我和餘宥衡迅速上前幫助月,餘宥衡和月一起壓著折疊工兵鏟,緊閉的花瓣被翹開了一條縫,我趕緊伸出手抓住縫隙,哪知縫隙裏竟然有一根倒刺,瞬間就刺破了細膩的肌膚,鮮血順著倒刺滴在了食人花花瓣裏。

    疼的我一呲牙,瞬間抽回了手,竟然劃破了一道口,手指又開始飆血,我踏馬的居然忘了這是根倒刺。

    來不及止血本想繼續掰這個花瓣縫隙,哪知道手還沒伸到呢,食人花自己便鬆開了嘴,露出了昏迷的順子,他的手裏還緊緊抓著隻兔子。

    我連忙上去查看,順子沒什麽大礙,隻是腰間被倒刺勾住身體,留下了一點小傷口,之所以昏迷是因為疼痛和缺氧造成的休克,不及時救治的話就有大問題,還好現在也不算晚。

    將順子安頓好,我們商量下一步該怎麽走,現在已經有了三個傷員,白琳,王輝,順子,我手指上的兩處傷口就不算了。

    現在隻有等順子恢複過來我們才能繼續前行,我們生火將兔子烤來吃了,準備休息一天,不然再遇到點突發事件可不好應對了。

    夜晚我躺在篝火旁的草地上,總感覺自從白色巨狼出現之後,一切似乎變得可以說詭異起來,而且有時候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什麽地方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

    我望著漫天繁星,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國際雇傭兵組織的時候,那時我接了一單暗殺Z國逃亡海外的貪汙官員,發單的人不知道是誰。

    那是我接的最後一單,我成功的在夏威夷海島上一處豪宅內暗殺了目標,然後潛水逃離到我的避難所,收到了酬金後第二天就被國際刑警抓捕,Z國警察就來引渡我回國,罪名是刺殺Z國高級官員。

    哪知半路輪船竟然發生意外,導致流落至此,早知道當初就不接了,現在也沒有這麽多事,我轉頭看著白琳,這讓我心裏有了一絲安慰。

    不知不覺我便睡著了,醒來已是第二天淩晨,見順子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便繼續上路,看羊皮卷所在的位置,我們已經在標注的那片叢林的邊緣。

    接下來隻要穿過這片叢林便有另一處山洞,洞內就是羊皮卷最終的指示點,想到這個神秘的羊皮卷所藏的秘密,我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我帶頭踏進了叢林,這裏麵非常安靜,看起來不免有些詭異,我招呼他們加快速度,盡量快速穿過。

    一路靜悄悄的,隻有我們的腳與草叢摩擦的聲音,走了沒多久,發現前麵不遠處有淡淡的霧,籠罩著整片森林,我以為是早上霧還沒散完。

    就繼續往前走,哪知才走了沒幾步,隻感覺頭昏腦漲,模模糊糊隻聽到月大喊,“快戴上便攜式防毒口罩。”

    景象慢慢變得模糊,心裏暗道不好,這霧有問題,眼皮越來越沉重,突然不知道是誰往我鼻子上塞了個防毒口罩,我才感覺好受些。

    我停頓了一會感覺那種頭昏腦漲的感覺消失了才繼續前行,回頭看了一下眾人,都戴上了防毒口罩,招手示意他們快點走。

    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天黑,居然還沒走出這片林子,我打開地圖,按理來說我們應該早就走出去了啊,不會迷路了吧。

    想著摸出指北針,看了看方向,沒錯啊,方向一直沒有變動,懶得多想,權當標注尺寸有問題。

    晚上叢林裏是一般不要到處走動的,最好是生火歇息,因為很多危險動物都懼怕火,可以有效保障安全,而且林子裏晝夜溫差大,還可以取暖。

    所以我們就在林子裏生火準備過夜了,一夜無話,各自睡覺。

    半夜我被吧唧吧唧的細微聲音吵醒了,因為我們刀口舔血的雇傭兵睡覺都不會太死,可以說是睜著一隻眼睛睡覺,我醒來後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發現光頭刀疤臉王輝正趴在地上吃著什麽東西,我心裏頓時有點不高興了,半夜一個人偷著吃東西,真不地道。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王輝,走到他背後,用手搭在他肩膀上,“光頭佬,你吃什麽呢?”

    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去問他吃的什麽,因為他轉過頭來的時候,他的頭幾乎已經腐爛,眼睛裏還有蛆在不停的蠕動。

    他嘴角全是血,嘴裏還含著半截腸子,兩隻手還一隻手拿一隻,笑咪咪的問我,“你要不要也來一根?”

    我來尼瑪一坨鐵!!!

    我直接一腳踹在王輝的臉上,將他踹到在地,之前被王輝的背給擋住了,沒看到他前麵的是什麽,這下我看清楚了,在王輝麵前躺著個人,是順子。

    順子迷彩作戰服已經被抓破,肚子也被劃了一大條口子,王輝手裏的腸子就是從順子肚子裏扯出來的,因為我能看到順子的肚子已經憋下去了,裏麵幾乎沒什麽東西呢。

    我瞬間發怒了,額頭上的青筋隱隱乍現,我一直把順子當做自己的弟弟一樣,如今他卻慘死在王輝手上,我豈能不幫他報仇?

    沒想到王輝搖晃的從地上站起來,隻看見他頭偏向另一側,像落枕了一樣,兩隻手不可思議的扭曲著,小腿像骨折了一樣,整個人都像扭曲的,突然覺得,王輝怎麽這麽像之前遇到的活死人,難道他被病毒感染了。

    王輝一把扔掉手裏吃了一半的腸子,腐爛的眼珠惡狠狠的瞪著我,一條蟲子在左眼裏蠕動,他的眼球瞬間掉了出來,嘴裏發出吼吼的怪聲衝向我。

    順子的屍體就擺在我麵前,我還沒找他呢,他反而來找我,我掄起沙包大的拳頭,看他跑進我的攻擊範圍之後對他小腹狠狠掏了一拳,沒想到我這一拳竟然直接打穿了王輝的身體,我迅速抽出手臂,隻見我手臂上爬滿了蛆,而王輝的肚子則有一個拳頭大的洞。

    王輝對於肚子上的洞沒有一絲反應,仿佛打的不是他一樣,接著他的頭迅速向我要來,我再一次掄起沙包大的拳頭打向他襲來的腦袋。

    砰。王輝的頭直接被我打飛了半米,他的脖頸處不停的在鑽出白色的蛆,仿佛整個身體都是蛆做的一樣,他的腦袋在地上也不老實,嘴一直在重複撕咬的動作。

    我鬆了一口氣,哪知王輝的雙手竟然緊緊抓住我的肩膀,脖子向我伸過來,這具無頭屍體還在重複之前的動作,我連忙拔出軍用匕首,狠狠的切斷了他的兩臂,一腳將他不完整的軀幹蹬在地上,為了保險我還砍斷了他的雙腳。

    過了幾分鍾看這殘值斷臂沒有動,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一旁地上慘死的順子,眼角有些濕潤。

    我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立馬搖了搖頭,看其他人都在隨著,我抱著順子到不遠處挖了個坑將順子埋了起來,用我的軍用匕首插在順子的墳前。

    突突突。突然一連串的槍聲響起,聽聲音是我們休息的方向,我來不及悲傷立即趕回歇息的地方,因為白琳還在那裏。

    當我跑到篝火前的時候,發現白琳正躲在一邊石頭後麵,而餘宥衡則在篝火麵前背對著我,然後直直倒向篝火裏去,整齊的鍋蓋頭瞬間被火焰燒光,這時我看到月正在拿著槍對著篝火,槍管裏還在往外冒著絲絲白煙,另一隻手上拿著散發著紅色光芒的隕鐵。

    她瞟了我和白琳一眼,眼神冷漠而陌生,她沒有說話收起槍跑了,我看著躺在篝火裏的餘宥衡,身上有一連串的彈孔,全是貫穿傷,他的身體逐漸被火焰掩蓋,我透過火焰看到餘宥衡的目光正望著我。

    這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一夜之間接連發生了這麽多事,一個接一個的死亡,到現在隻剩下了我和白琳。

    我拉起躲在石頭後麵的白琳,“白琳,告訴我,怎麽了?”

    白琳抱住我,一把哭了起來,她把頭慢慢湊到我的耳邊,“月半夜拿起紅色隕鐵準備一個人離開,餘宥衡發現了想阻止月,哪知道月竟開槍殺死了他,現在月走了,順子和餘宥衡也死了,王輝也變成了活死人,現在就隻剩下你和我了…”

    怎麽會這樣,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想不懂這一切都是為什麽,幸好白琳還在我身邊,沒有出一點事。

    “白琳,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白琳點點頭,緩緩推開了我,解開了自己的迷彩作戰服,裸露的站在我麵前,溫柔的說道,“愛我。”

    潔白無瑕的身體,沒有一絲瑕疵,仿佛是人間仙女一樣,我一時竟然看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我上前抱住白琳,將她壓在草地上,親吻著她的櫻桃小嘴,她也毫不留情的迎合著我。

    噗嗤,一聲利器入體的聲音,我頓時瞳孔大張,緩緩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前,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是一把三棱軍刺,刺穿了我的身體直中心髒,身下的白琳一把推開我,自己穿上衣服拿起武器走了。

    我躺在地上看著白琳離去的背影,不知怎麽的眼睛竟流出了一滴淚水,不知道是心被三棱軍刺狠狠刺了一下,心太疼還是怎麽了。

    我不相信會是白琳將三棱軍刺插進我的心髒,就算她當著我的麵將三棱軍刺插進我的心髒,我也會相信,她隻是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