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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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琳越走越遠直至消失,我的瞳孔也逐漸渙散,心跳也在慢慢停止,我感覺我要死了,閉上了眼睛,嘴裏還在模糊不清的喊道,白琳,白琳。

    忽然我好像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是白琳的聲音,“高飛,高飛你醒醒。”

    我猛的睜開了眼睛,起身四處尋找白琳,可是白琳的聲音就好像是在天上傳來的一樣,又好像是在地底。

    忽然我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不是要死了嘛,我低頭看自己胸前,三棱軍刺還在滴著鮮血,但是我好像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等等,好像不對勁,白琳的肩膀被狼群抓傷到現在還沒好,我剛才卻沒有看到她身上的傷痕,而且餘宥衡的鍋蓋頭明明被我分成了兩半,他的鍋蓋頭倒在火裏的時候怎麽那麽整齊,還有王輝,他的左臂不是被月給砍掉了嘛,怎麽剛才看到他是兩隻手。

    一連串的不對勁我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如果真要解釋為什麽那麽多不對勁,隻能有一個理由,就是剛才經曆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如果說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幻像,那我怎麽才能回到真實的世界裏呢。

    忽然我想起來曾經在某雜誌上看到過,人在夢境中如果從高處墜落,會被墜落感給驚醒,那我這個算不算是夢境呢?

    管他是不是,試了再說,我立刻爬上了一顆十幾米高的樹,扯出了插進我心髒的三棱軍刺,“死就死吧。”

    我閉上眼睛向下倒去,急速墜落的感覺迅速傳輸到我的大腦,在落地的前一秒,我睜開了眼睛,本應該是土地的,現在卻變成了天空。

    突然王輝的臉伸過來擋住天空,笑咪咪的側著頭,“他醒了。”我看到是王輝,下意識的踹了他一腳直接將他踹在地上。

    王輝躺在地上齜牙咧嘴,“你他娘的幹嘛呢。”

    我緩緩坐起身,大口喘著粗氣,發現白琳,月,餘宥衡,順子都圍著我一臉關心的看著我,我鬆了一口氣,之前果然是夢境,太逼真了。

    月遞過來水壺讓我喝口水,“你醒了就沒事了,之前我們在叢林裏,你被毒霧給毒暈倒了,怎麽叫也叫不醒你,隻有給你帶上防毒口罩將你背了出來,現在我們已經出了叢林了。”

    月繼續道,“這種毒霧的成分大部分是一種可以致人精神錯亂的藥物,據我了解它會使人出現強烈的幻覺,如果中毒者在幻覺中不能醒過來,那麽他就會在幻覺中永遠生活,直到身體器官死亡。”

    心裏暗自慶幸,幸好之前白琳叫我,不然我也不會發現自己身處幻境中,如果我在幻境中死亡,那麽我的意識就會永遠停留在幻境中,想想都覺得可怕。

    “我沒事了,我們現在在哪兒?”我將水喝了過後把水壺遞給月。

    餘宥衡摸了下被我分成兩半的鍋蓋頭,然後指了指前方,“山洞。”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發現在岩壁半中間有個山洞,而岩壁離地麵約有百米高,就是說如果一層樓如果有4米高,那麽山洞離地麵最少有25層樓高。

    這麽高,怎麽上去啊,真是服了,我閉上眼睛咽了口唾沫,“這怎麽上去?”

    不僅沒有攀岩工具,連單兵裝備都不齊全,這下可倒好,洞倒是在眼前了,不知道怎麽進去。

    這時餘宥衡發話了,“飛哥,你想啊,既然古人能進去,我們還進不去嘛?我覺得我們去岩壁上瞧瞧,說不定還能發現點蹤跡什麽的。”

    眾人點點頭,餘宥衡說的不無道理,我們收拾好東西繼續前進,一路走到了山洞正下方。

    發現這峭壁下方居然有一些腐爛的木頭,再看一旁的峭壁上,有一條半米寬的棧道,順著峭壁呈之字型向上,但是做棧道的樹木已經腐化,我踩到了第一塊上麵,才用了一點力便斷裂了。

    我看向眾人搖搖頭,這個方法不行,這時餘宥衡說:“你們看上麵,洞口旁邊好像有幾根藤條,既然上不去,我們可以從山頂上下去啊。”

    別說,這個方法還挺不錯的,山洞正好在半山腰的位置,我們然後陡峭的懸崖記好方向繞上山頂,雖然這要多花點時間,可是卻是唯一的辦法。

    一路有驚無險的走到山頂,我拉起藤條扯了兩下,試試這個夠不夠支撐我們的重量,我可不想被摔下去砸成肉餅。

    這藤條還挺紮實的,我第一個先下去試試,總共有兩根藤條,但另一根我叫他們不許碰,全部隻用這一根,如果這根斷了,旁邊還有一根可以拉住。

    再下去之前,我告訴王輝,如果你的手不方便你就別下去了,就在這上麵等著我們吧,但他非要下去,說他能行,我也沒辦法,我告訴他如果要下去就把旁邊那根藤條係在身上。

    說完我一步一步拉著藤條慢慢的往下走,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就是小兒科,以前我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幾乎天天爬上爬下的,對服現在的這個情形,那就小菜一碟。

    幾分鍾我就下完了百米的距離進了山洞,我迅速用槍警戒,這是一個習慣,到了陌生的地方都要保證暫時安全才能通知隊友,我確定暫時沒有危險後抖動繩子,示意我已經到達洞內。

    接著下來的是月,不得不說的是月的攀岩功夫也是不一般的,當然比之我還差點,再接著是順子,順子沒有問題,到白琳的時候我在下麵擔心的看著,生怕她出點意外,但是她也不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女人,下來的時候比起順子也不逞多讓。

    再往後是王輝,餘宥衡將另一根藤條綁在他身上,王輝艱難的用右手拉著繩子緩緩下降,王輝下到一半的時候手支撐不住了,直溜溜的就往下滑,嘴裏大叫。

    我連忙到洞口查看,我最不想看到的事發生了,隻見王輝已經如同一隻螞蟻一樣躺在崖底,一旁的藤條也斷了,我歎了口氣,相必他已經變成了一灘肉泥,心裏默念,安息吧,畢竟我們在一起經過這麽多同生共死的事情,隻間的關係也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接下來隻剩下餘宥衡在上麵了,可久久不見他下來,我以為他被王輝摔下懸崖給嚇到了,連忙告訴他別怕,叫他快點下來。

    等了半天也沒反應,我還擔心他出什麽意外,才看到他拉著僅剩的一根藤條躡手躡腳的下來。

    我沒有問他怎麽半天才下來,如果我是他我估計也得緩緩,畢竟前一個人才從上麵摔了下去成為一灘肉泥,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像他一樣。

    我們五人沒有停留,也沒有過多的悲傷,繼續往前,往裏走竟然發現裏麵越來越明亮,絲毫不像是山洞的樣子,順著洞一直走,越來越空曠,沒多久就走到了盡頭,眼前的景象可以說讓我一輩子的忘不了。

    一棵超級巨大的樹,它的枝葉十分的茂密,每一片葉子都散發著翠綠的光芒,我突然覺得,這座山似乎是空的,內部存放了這樣一棵樹。

    我們緩緩走到巨樹麵前,發現整棵巨樹的軀幹似乎是透明的,樹幹的下方有枝幹包裹著一樣東西,似乎這個東西就是發光的源泉,仔細看過去,才發現這是一個和紅色隕鐵長的一模一樣的東西,除了顏色不一樣以外,其餘全都一樣。

    我連忙招呼眾人過來,月看到過後激動不已,“隕鐵,這是第二塊隕鐵。”

    月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隨即摸出折疊工兵鏟進行敲打,隻發出鐺鐺的撞擊聲,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月沒有放棄,拿出槍對著包裹著隕鐵的枝幹一陣掃射,也沒有絲毫反應。

    這下可蛋疼了,就在麵前卻拿不走,這時餘宥衡提議道,“這東西既然在裏麵,就肯定跑不了,我們可以找找看四處有沒有機關。”

    我點點頭,有道理,隨即一人一個方向去搜索。

    “快過來,你們快來看看這是什麽?”餘宥衡大聲喊叫道。

    我們全部湊了過去,發現餘宥衡前麵不遠處挨著石壁有一個圓形石台,圓形石台上燃燒著熊熊火焰,仔細一看才發現,石台上並沒有什麽可燃物體,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而在火焰後麵,有一個圓形拉環鑲嵌在石壁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