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 作者每天都在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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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幸災樂禍就立馬大禍臨頭,把頭伸出去就應該會有把刀子在脖子上晃悠著,這是個比喻的說法,代表相彌現在的處境。她把頭伸出去,遠遠的聽見那頭傅冬榮說,如果不是你來的話,那你有雙胞胎妹妹大晚上來給我發好人卡麽!
“我的手機不見了。”柏之笙就那麽說了一句,麵無表情。
天降橫禍她怎麽知道怎麽回事?腦子昏昏沉沉但是昨天的記憶還在啊,明明是在畫室畫畫,一整天,最後……最後的事情不記得了,但是她真的沒有去發短信說分手,況且早上起來手機就不見了這如何怪得了她?
最近怪事那麽多,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憑空被扣在腦袋上麵,傅冬榮也變得像是相彌一樣神神叨叨煞有介事,她自己做沒做這件事情自己不知道麽!隻是兩個人的神情如出一轍都是認真端莊的一張臉似乎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過一樣,那問題出在她身上咯?
皺起眉頭來,遠遠的,目光穿過傅冬榮就看見了對麵樓梯口探出腦袋鬼鬼祟祟的相彌來,毛絨絨一顆腦袋鑽出來。如果換一個場景她說不定心裏覺得她可愛一點,但是這種時候她隻覺得有鬼。
“手機不見了?好借口,我——”傅冬榮掏出手機來就給柏之笙打電話。
相彌那頭傳來了自己的手機鈴聲。
相彌一個哆嗦把手機丟了出去,又忙不迭地接了過來。
於是大家都把目光轉移到了她那裏去,相彌愣愣地拿著還在顫動的手機注視她們兩個人。
“我的手機為什麽在你那兒!”柏之笙心道果然有鬼!但是自己分明沒有接觸過她為什麽會把手機丟過去!隻能是自己走路掉了然後相彌撿了起來,還發了分手來挑撥離間。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柏之笙冷冷地看過去,相彌一個哆嗦,把手機遞過去:“喏,你忘在我家了。”
神經病!誰去你家了!柏之笙愣了愣,難以置信地看著相彌,奪過手機來低頭,果然是發過了那麽一條短信,說分手,還說得煞有介事,明明上一條還在對傅冬榮擔憂著說要好好休息,下一條就莫名其妙就分手。
“喏,看到了麽,不是我發的。”
“可是你來了我家。”傅冬榮輕聲說道,“你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了麽?”
“連你也——”
“喂,你這回承認了吧,就都是你幹的,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的毛病啊,間歇性的還是,每過五天就發神經。”相彌頓悟,感覺茅塞頓開,精神分裂的話這一切都能夠解釋了,原來柏之笙有一個對她溫聲軟語的人格啊!
“這位同學,你的把戲玩夠了麽,雖然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我發誓那不是我。”
“你拉倒,第一次是耳墜,第二次丟手機,下一次是不是人也丟在我家你才肯承認?”想到這裏相彌就有些生氣,在我家都睡了一覺了還死不承認,不過考慮到柏之笙可能真的精神出問題了,也就容易諒解了,麵色坦然了不少,溫溫和和的,不知情的人以為她已經向柏之笙投降了。
“我沒有——我——”柏之笙皺起眉頭來,努力回想著,可是明明自己就是在畫室,什麽都沒有發生,沒有和傅冬榮要過車也沒有其他的事情。
“我陪你一起去看心理醫生吧!”傅冬榮歎一口氣,見她的神情不像是撒謊,拉了她的胳膊,卻被一把甩開:“我沒有病。”
“你這樣,總不能解釋是我的幻覺啊!”傅冬榮苦笑,抬眼看了看相彌,心裏對相彌也產生一點點隔閡來,這事情相彌也裝得很無辜,估計脫不了幹係,可是都是這樣的坦然的眼神,讓他一時間也失去了判斷,隻好硬是拉著柏之笙的手腕,柏之笙用力也掙脫不了他,也不好打打鬧鬧,腦子裏混沌一片接受不了這種莫名其妙的設定。
她怎麽會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呢?被傅冬榮攬在懷裏扯著走開,回過頭去,相彌傻了傻:“你不是力氣很大麽為什麽不掙脫呢?”
力氣大?相彌瘋了還是她瘋了?柏之笙皺起眉頭來,她雞都沒殺過,考體育都是靠對體育老師好說歹說才勉強混過去的,相彌說她力氣大?
相彌皺起眉頭來。柏之笙好可憐啊,自己得了精神病,怪不得腦回路不正常,間歇性變怪力女,還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情,假裝自己還是女神,說話一套一套的,等下次柏之笙再來找她的時候她就強留下她到第二天,自己變回人的時候,看看她怎麽說。這下就不能抵賴了。
不過為什麽會變成熊啊?難道說柏之笙第一次來的時候帶了什麽黑科技?不行,下次柏之笙間歇性發作的時候一定要問一問的。
她打定了主意,微微撇了撇嘴,不知道為什麽氣都消了,和精神病有什麽好計較的,說起來的話柏之笙的那一個人格還是很可愛的啊!
完全也不想想自己心太大了,變成熊都不當一回事,輕而易舉就接受了這種設定之後打開手機計算了柏之笙過來的時間。當然也不是很準,這隻有兩次,不足以成為模型來研究,隻好設定是這樣的,劃下了自己看見她的眼睛就會變成熊的日期,然後把日後的計劃重新調整,預備著下一次柏之笙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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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徐若水打電話過來相彌就感覺有一隻雞在耳畔聒噪,徐若水大嗓門扯開喉嚨就是一句:“哎哎哎那個童養媳暈倒了。”
童養媳是什麽鬼!
相彌撓了撓頭就往倉庫趕過去,也沒好反駁一下這個錯誤的形容,徐若水的比喻一向都有些另類但是莫名的很帶感,去年還沒有和柏之笙撕破臉的時候她是每天期待著學姐給她發短信,結果某一次她去廁所了手機留在了宿舍,等她回來之後徐若水神采飛揚地告訴她說,你神仙姐姐給你來電話了。
談起神仙姐姐來不由自主就想起來劉亦菲那張臉來,仙氣十足飄渺如幻,徐若水這麽形容就像是丘比特射中了相彌的心一樣,相彌感覺自己很緊張,自己連楊過都不敢自比就覺得自己是那隻雕,屁顛屁顛跑出去。
連她自己回憶起那段時光來都覺得自己傻得要死,柏之笙除了優雅美麗還哪點兒好?她喜歡當□□手秦虛,柏之笙是秦虛的黑粉,專業在各種場合表達了對這個人的不滿,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喜歡吃鹹豆腐腦覺得甜豆腐腦簡直無法忍受,柏之笙就表達了鹹豆腐腦是什麽鬼是人吃的嗎這種思想,驚得相彌差點兒拍案而起但是考慮到是柏之笙說的隻好低頭吸溜著自己的那一碗沒好意思說這是鹹的。
回憶到此為止,相彌撂下電話之後趕過去,結果驚蟄好端端地坐在那裏,徐若水跟小媳婦一樣遞過一碗薑湯紅糖,合著是人家親戚來了,小姑娘身體單薄一痛經就嘎一下暈過去了。
相彌數落徐若水大驚小怪,倆人也沒想過要帶驚蟄去醫院去,徐若水的那個形容也是絕了,童養媳從小到大養著做活也沒什麽人權,可持續利用人家,驚蟄還任勞任怨姐姐長姐姐短的,嘴巴甜甜的說什麽都討人喜歡。
這個小房間被驚蟄整理得井井有條,相彌這幾天看業務,驚蟄做得很棒很厲害,剛適應就可以很好地應對那些難纏的客人,效率也是奇高,做什麽都讓人省心,分門別類比相彌和徐若水做得都好。
相彌一下子覺得自己是在壓榨人家小姑娘,趁此機會就說你轉正了吧我給你加工資,一個月兩千六可以麽包吃包住。
“哎呀不容易啊趕緊謝謝了,你相彌姐姐一毛不拔的人能這樣簡直就是日出西方——”
“別說了!”相彌歎息一聲,“我也不是鐵公雞啊你給人家點兒好印象是不是?哎,驚蟄,你讀書讀到幾年級?”
“……六年級讀過之後就沒有念書了。”驚蟄有些驚慌地答了,“姐姐,我能做好的,別趕我走。”
“沒說要趕你走呀,都轉正了,你有身份證麽?”
驚蟄搖了搖頭。
“那就不好辦了。”相彌皺了皺眉,“異地掛失身份證是可以的,改天——”
“姐姐我沒有戶口——”
“啊?”
“我……我爸爸不給我上戶口,我——”驚蟄吞吞吐吐不敢直視相彌的眼睛,相彌愣了愣,她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總不能自己才是二十歲就領養一個十六歲的閨女吧!
而且娘親也不樂意再收留這麽一個人啊!
她自己都是抱來的何況這姑娘。
相彌聳了聳肩,給驚蟄掖了掖被角:“你不要擔心我會趕你走,我說要留下你就是一直留下你,不會拋棄你的,誰來說我都會保護你,你要相信我,我就也能夠相信你,大家一起努力,總會變好的。”
柏之笙你說送走就送走麽!嗬!相彌心裏對柏之笙的話嗤之以鼻。
驚蟄眼淚汪汪地看過來,點了點頭:“嗯。”
徐若水抽了抽鼻子:“真是感人肺腑的一幕啊!這真變成你童養媳了。”
“……走開!”相彌一個白眼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