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這章挺無聊的大家可以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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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也就是六月會有秦虛在堰合的演唱會,作為秦虛死忠路人粉的相彌知道這個消息是在去年,從今年春節後門票開啟預售之後她就開始搶了,但是奈何秦虛人氣太高,不管是內場還是外場她都沒搶到。別說是堰合本地,外省的也沒搶到。
據說是這些門票內部消化的有不少,看門路去拿到手,後援會有不少但是相彌不是追星族,就是自己喜歡,單打獨鬥著所以還是沒有。
眼看就要開了但還是空落落的,估計這次隻能蹲在場地外麵聽聲音了。
為了這次演唱會雲繼明還特地把一款號稱追星族神器的單反借給了她,從山頂直接看到台上能看清臉,裝備到手了背包也準備好了,應援包她也買了一份,萬事俱備隻欠門票。
看來今年又是不能見到愛豆的一年,相彌和徐若水說起來的時候還是唏噓不已的,秦虛真帥啊,一路下來感覺在娛樂圈裏順風順水就走過來了,也聽有人爆料過這是富二代,在台灣有黑道背景,總之整個人就像是狗血言情小說裏完美的男主一樣。
這些相彌都不感興趣,唯獨喜歡秦虛唱歌的樣子。
秦虛紅起來是因為一首情歌,叫《獨你為我》,旋律很明快關鍵是洗腦,很快就占領了各大音樂榜單的第一名,又因為本人也有意向來大陸發展所以一炮走紅,而獨你為我的改編版占領了各個廣場舞地盤兒,大媽們都認識秦虛。在國內簡直就是鳳凰傳奇一樣的人物。
現在秦虛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三十多歲了雖然不是黃金時期但是這個年紀的男人或者女人隻要保養得當,看起來都是超級有味道的,相彌喜歡秦虛唱歌時候的眼神,雖然不能說是秦虛的迷妹但是美好的東西人人都喜歡嘛!
她還記得自己最開始表達出對秦虛的仰慕時是在食堂,那時候柏之笙還不像孔雀似的不屑於食堂飯菜,打了飯坐在那裏安靜成一道風景,相彌就湊過去,遠遠的,聽見有人用手機外放了秦虛的一首歌。
“秦虛的歌,我超喜歡秦虛的,好帥!”
“秦虛。”柏之笙罕見地搭了她的話,“人品不好。”
“你認識麽你就這樣說啊?”相彌有些不開心,但是罕見的柏之笙開了口也沒有改變語氣,輕聲軟語的恍若嗬護一個易碎的瓷瓶。
“唔。”柏之笙沒再說話了,低下頭去把西紅柿挑出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塞進了嘴裏去,相彌看在眼裏也就忘記了她剛剛才說過秦虛的壞話:“你不喜歡西紅柿嗎?”
“唔。”回答得似是而非,眼神還是那樣淡漠,相彌低頭扒飯。聽見柏之笙輕聲說:“不喜歡也要吃,因為是對身體有益處的。”
“……”相彌覺得學姐的境界到底是不一樣,崇拜地看了看柏之笙,似乎自己的眼神帶著火苗一樣躥過去,柏之笙似乎被這眼神灼傷了似的,起身,端著飯盒就走開了。
“……”相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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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沒有病。”柏之笙的語調很清楚,不過語氣毫無波瀾似乎剛才被拽進去檢查的不是她一樣,麵對傅冬榮疑惑的尷尬的五味雜陳的那張臉,柏之笙第一次感覺不是很好,但是還是能夠寬容的,她也覺得這事情不對勁。
醫生說她的大腦非常正常。
傅冬榮一下子就不知道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怎樣,自己去檢查,他也是正常的,而這個醫生是業內權威的專家,不好懷疑人家,傅冬榮開始疑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個逼真的夢,事實勝於雄辯,好像一切都清楚了一樣,自己似乎是真的無緣無故對柏之笙大吼大叫了起來,這樣的他應該惹她討厭了吧!
柏之笙走在前麵,腰肢盈盈一握,步態婀娜但是不妖媚不偏移,傅冬榮仔細注視著她的背影,果然是自己做夢了,夢裏的柏之笙背影比這個背影堅定得多。這是很玄妙的感覺可是確實存在著。
“我——”
“沒事,走吧。”柏之笙輕聲說著,身子軟軟地擰了過去,側過臉,頭發柔柔地順著臉頰披散下來,嘴唇蒼白,神情惘然,“你不信我。”
“可是——”傅冬榮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上前幾步跟在她身旁,注視她的側臉,隱約有著愁苦的線條。
他要如何把這個可是說出口來?誰也不會信。他現在隱隱約約感覺到問題似乎並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而是確實是柏之笙的問題,他覺得似乎應該找到相彌,相彌不是也遇見過這樣的情況麽?
到底是怎樣一回事?他弄不清楚自己是該相信柏之笙還是相信相彌。
這兩個人是對立的。
柏之笙回過頭去看這個男人臉上紛繁變化的神色,心底歎一口氣可是不能表露出來,她從來都是這樣沉默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相彌發神經就算了現在傅冬榮也跟著發神經,假使再有一個人站在她麵前,說她做了自己從沒做過的事情,那她就該自己去想一想,是不是她有夢遊的毛病。
問題是做過心理檢查了,沒有,什麽都沒有,一切都是正常的,幾年下來舍友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有夢遊的毛病。
至於精神分裂更是無稽之談。
她現在開始懷疑傅冬榮和相彌是不是達成了什麽協議。
隻是相彌那樣笨的一個人會用這種自己看不透的手段去達成某件事麽?她愈發覺得自己好笑了起來,怎麽把一切都推在那個沒腦子的女生身上,相彌是出言不遜了但是她也曾經對相彌出言不遜,這就夠了一筆勾銷了吧何苦呢?
隻是冥冥之中總有一種莫名的牽引,看見相彌就氣不打一處來,一見麵就要吵架,她心底翻起了多高的波浪,麵上也是溫溫和和,一直到傅冬榮抬起眼來,訕笑一聲,帶著她出去,道歉一般帶她出去吃飯才作罷。
各懷心思將彼此徹底推開。
一頓飯吃得匆匆忙忙,各自告別都沒有,如同陌生人一般分散開來,傅冬榮決計不能相信自己是做了一個逼真的夢,把柏之笙送回學校後,坐在車裏,把手機摸出來,看見相彌的名字。
摩挲著屏幕,思慮半晌,正要撥出去,前麵一個急刹車,有輛車橫空架在前麵,阻擋了自己,進退無路,傅冬榮探出頭去,看見對方降下車窗,雲繼明的腦袋在那裏,別過來,露出一種匪夷所思的神色。
雲繼明和他沒仇沒怨的,傅冬榮急打方向盤往一邊拐了過去,雲繼明愣了愣:“你什麽時候和柏之笙分手的?”
“你說什麽?”急刹車,身子前傾一下,探出頭去,雲繼明蹙起眉頭來,搖了搖頭:“沒什麽。”
雲繼明這小子搞什麽?傅冬榮回過去繼續開車,給相彌撥號,那頭的彩鈴居然是套馬杆,傅冬榮強忍著自己想摔手機的衝動,聽完了半首套馬杆,終於掛掉了。
相彌不接電話。
而對麵,透過他的前車窗,顯露出來的景色是,一輛拉風的紅色跑車從眼前疾馳而過,副駕駛的位置車窗緩緩上升著,擋住了柏之笙的臉。
他還是把手機扔出去了。
所以——還是柏之笙的問題咯!
究竟怎麽回事?相彌……相彌之前也說過的,可是柏之笙不是那樣的人!傅冬榮頓時心亂如麻一個頭兩個大,撒開手去靠在座位上微微闔上眼睛。
又從一邊抓過手機來,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你在哪裏?”他壓低了聲音,掩飾了自己的負麵情緒。
“我在學校。”
“……那你慢慢畫,加油,要注意休息。”傅冬榮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把手機從車窗扔出去,看見它撞在牆上無力地摔在地上,壓抑著自己不平靜的呼吸,把車窗升上來,尾隨著雲繼明的車去了。
雲繼明從後視鏡中看見他,又蹙起了眉頭。
他們都是發什麽神經?
不就是和柏之笙分手了人家找了開紅跑車的麽,跟著他幹什麽?這倆人的路線從來沒一樣過,也難怪他會起疑,但是傅冬榮又迅速把車停在一邊路旁,他才放心地往倉庫趕過去。
手套箱裏丟著的是秦虛下個月演唱會的門票,兩張挨在一起的,他想這個禮物相彌一定喜歡。
傅冬榮坐在車裏歎一口氣,沒說什麽,他覺得這事情和柏之笙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