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2016·尾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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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遙遙把被子拉到胸口,望著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怔怔地回味高*潮的餘韻。
揚帆遠輕啄她的額頭,“寶貝兒,這回怎麽樣?我說過要給你最棒的體驗”。
舟遙遙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棒極了,隻是……感覺那裏有點使用過度,身體像被大象踩過”。
唉,誰叫她嘴欠呢,昨晚她傻嗬嗬地問揚帆遠是不是快了點,然後就被他身體力行地證實她的錯覺有多錯。
後來他紅著臉解釋,說憋了三年,換作任何男人乍然開禁,激動之下,都不會太持久的,並非他那方麵不行。
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吧,畢竟雄性能力關乎男人的自尊。
揚帆遠親親她紅撲撲的臉,“我們要把浪費三年的份兒全補回來,你得加強鍛煉了!”。
舟遙遙也奇怪,“你說這麽快樂有意思的事,我們怎麽就忍了三年?”。
揚帆遠沉默,長長歎了口氣說:“我怕你不接受我,所以給你時間適應我們之間的關係。其實我做好了你離開我的準備,但距離協議分手的時間越近我越恐慌,想毀約,不管什麽方法,即使卑鄙,也要留住你”。
舟遙遙趴在他胸口,側耳傾聽他的心跳聲。
將吻印在他的心口,“你不了解我的性格嗎,壓根兒不是那種糾結型的,天生心大,不會想些有的沒的難為自己,馬爾代夫那一夜我確實挺惱火,也想過各種對策,因為沒有可行性索性放棄了,心裏覺得這樣比較輕鬆,我忘性大,勸自己說很快會過去的。誰知懷孕了,後來我們就走到了一起,不管初衷為什麽,你對我一直很好,除了父母,再也沒有人比你更愛我,珍惜我……老公,謝謝你,我會補償你的!”。
聽著舟遙遙毫不做作,簡單粗暴的告白,揚帆遠忍不住笑了,“不急,咱們來日方長”。
舟遙遙推了他一下,手指戳了戳他緊繃的腹肌,“你好壞哦,誰跟你來日啊”。
揚帆遠愣住,很久才反應過來,“舟遙遙你——你腦袋成天都想什麽呢,好好的成語被你毀了”。
舟遙遙露出得逞的壞笑,“原來你知道呀”。
揚帆遠把她禁錮在懷裏,不曉得怎麽疼愛她才好。
他的妻子太美好,太可愛了。
舟遙遙享受了會兒丈夫溫情的擁抱,推開他,坐起來,俯身撈起扔在地板上的睡袍披上,回眸一笑,“我去洗澡”。
“一起去”,揚帆遠翻身下床。
舟遙遙做了個怕怕的表情,“不要,萬一你又化身為狼呢?”。
揚帆遠拉住她的手,“我保證不會,我知道你很累”。
“老公,鴛鴦浴都洗的話,那我們也太沒羞沒臊了”,舟遙遙用小眼神瞟揚帆遠,平時裝得特正經,現在都要和她共浴了,這進度嗖嗖的。
“我們結婚了,合法夫妻,怎麽就沒羞沒臊了?”
揚帆遠的這句話常被舟遙遙借用反調戲他,每每揚帆遠佯怒,舟遙遙就扮無辜,雙手一攤,“老公,這是夫妻情趣喲”。
生下皮皮和球球,夫妻兩人自認為完成繁衍任務,為國家的二胎政策出了一份力,無意再生,床上運動以悅己樂趣為主。
為了愉快地深入交流,兩人每次逛超市都不忘買TT,勇於嚐試有新賣點的產品。
跨年這天,夫妻去超市采購,準備做一頓燭光晚餐。
購物車堆得滿滿當當,舟遙遙看看備忘錄中列的采購單子,一一對照,感覺買全了,她對充當勞力的揚帆遠說:“都齊了,咱們去收銀台結賬吧”。
“好像落了一樣沒買”,揚帆遠提醒她。
舟遙遙飛快檢點了一遍購物車,“什麽落啦?”。
揚帆遠輕咳一聲,不自在地說:“TT,家裏的用完了”。
“你記得好清楚啊”,舟遙遙逗他。
到了收銀台,揚帆遠跟聖徒似的,一眼都不看擺著避孕套的貨架。
舟遙遙撞撞他的胳膊,“老公,不買了?”。
揚帆遠做賊一般拿起一盒“盡享激情,自有一套”的傑士邦。
舟遙遙暗笑,又追加了一盒,“我們是夫妻,多備一盒有什麽關係?”。
後麵排隊的夫婦看了他們一眼,也跟著從貨架上取了同品牌的TT,像前麵夫婦說的,正經夫妻有啥好羞的。
新生活在招手,來年也甜甜蜜蜜的吧。
萬斯年帶著自己的團隊加入點金工作室。
情場失意的周爵燃起對事業的野望,爭取做出一番成績,讓看不起他的人瞎了狗眼。
他說百廢待興,常常拉著工作人員頭腦風暴,力求做到完美。
唐傳奇電影就要立項,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有一天萬斯年推開舟遙遙的辦公室,托她找個靠譜的造型師。
“坦白說,你不覺得我最近的造型很掉檔次嗎?好幾次和九天文化的肖雨撞衫,我很不爽!”
“交給我,保證給你找一個超牛的造型師”,舟遙遙就差指天發誓了。
萬斯年懷疑地看她一眼,“看效果,達不到我的要求就別獻醜”。
“必須的!”,舟遙遙豎起兩個手指,“一定不負你所托”
她磨破嘴皮把電視台的舊同事Tina忽悠來,“姐,我們工作室背後是周氏影業,發展前景十分光明,比你待在電視台強多了,再說你不也經常接明星們的私活嗎?趁機會辭掉工作,專門負責萬斯年,天天對著帥哥,心情也好呀”。
架不住她天天磨,Tina點頭了,“好吧,樹挪死,人挪活,姐就信你一回!”。
哪隻第一次見麵,Tina和萬斯年就杠上了,“恕我直言,你的造型太油膩了,從發型、妝麵到服裝配飾沒有清晰的定位,難怪你最近的風頭被肖雨搶走了”。
聽到肖雨的名字,萬斯年炸了,“你眼睛沒毛病吧?拿我跟那種隻會跟風學我的貨色比,審美不在線的話我勸你別幹這行了,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Tina不怕大明星鬧脾氣,她服務過太多大牌了,知道你有真本事的話,他們通常會買賬,事實勝於雄辯,她立馬為他換造型,從發絲到袖扣一絲不苟。
打理完畢,萬斯年看著鏡子中神秘野性的新形象久久不語。
“我看過唐傳奇男主蕭昭的人設,生於世家卻桀驁不馴,既然要拍戲,形象上要靠近,一方麵是為了你入戲,另一方麵也給大眾一點新鮮感,主要是擺脫油膩的感覺,向雅痞的質感轉變,亦莊亦諧,隨你表現”,Tina笑笑,“大明星,我可是在好萊塢學過形象設計,也在韓國待過一段時間,我比你更能跟緊潮流,所以在專業方麵,希望你聽取我的建議,以後我們好好合作吧!”
真正有實力的人,萬斯年不介意高看一眼,他冷著臉與Tian握手言和。
作壁上觀的舟遙遙悄悄鬆了一口氣,工作上基本理順了,往後也希望順風順水吧。
工作上了正軌,時間不那麽緊張後,舟遙遙包攬了陪皮皮去棋社的活兒,帶著保鏢去了幾回,實在不方便,況且治安很好,沒什麽危險,她婉拒了公公為她配車配安保的好意,獨自開車接送皮皮。
最冷的那一天,簡素怡出獄了。
John Aquino在不遠處等她。
寒風刮過,吹著樹枝嘩嘩作響,簡素怡裹緊衣服,向高鼻深目的男人走去。
“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很遺憾,你不再是我的繆斯女神,在你被仇恨和嫉妒蒙蔽雙眼後,我們之間就結束了,我會懷念那個努力向上爬光彩奪目的你,Ciao,再見!”,Aquino在她耳邊吻了吻,“非常可惜,你毀了你自己”。
他頭也不回地上車,就好像他們從來不曾認識過。
所謂絕情大抵如是吧,簡素怡傾傾嘴角,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一直冷到心底。
黑色的車子絕塵而去,遠去的還有她的夢想。
那些踐踏她的人期待吧,她會狠狠回敬,不惜一切代價。
簡小凡開車來接姐姐,路上興奮地講個不停,“姐,沒關係,我很快就能賺大錢了,有錢了給你開獨立品牌工作室,你自己當老板,誰的眼色也不用看!”。
簡素怡冷笑,“揚帆遠已經不給你當姐夫了,哪來的項目讓你賺大錢?”。
“姐,我接了姐夫介紹的工作這麽多年,多少積累了點人脈,沒有他隻會更好,以前看他的麵子,建築材料都用他指定的,成本那叫一個高,辛辛苦苦幹一年,刨去成本,付完工人的薪水,到我手裏沒幾個錢,現在不同了,沒有姐夫幹涉,建築材料我自己定,還能拿回扣,幹一次頂一年賺的,不要太爽!”,簡小凡得意洋洋地說。
“你可別搞豆腐渣工程,把自己折進去”,簡素怡皺眉警告他。
“放心好了,不會那麽明目張膽得,Lucy哥和我合夥做生意,鋼材水泥都是他介紹的,拿最低價,從來沒出過事,再說了,他坑我也不能坑自己呀,對吧?”,簡小凡向姐姐解釋。
“總之你小心”,簡素怡合上眼睛,她想睡一覺,往事走馬燈一樣在她腦子裏轉過……
淚水沁濕她的眼角,揚帆遠,我恨你!
簡素怡在等一個機會,隻是她沒想到來的那麽快。
或者說,是危機,將她和弟弟逼到了懸崖邊,退無可退。
午間新聞正播放一條在建樓房倒塌的新聞,簡小凡驚慌失措地闖進來,狠命揪住頭發,向姐姐求救,“姐,我怎麽辦?”。
簡素怡異常冷靜,“死人了嗎?”。
簡小凡吞吞吐吐,顫抖著豎起手,“五個”。
“賠錢吧”
“姐,錢都壓著呢,我和lucy哥現在手頭沒錢,都指望著樓房完工打款呢”
“想辦法”
“我能有什麽辦法!?”
簡小凡抬頭看姐姐,在她眼中看到一絲冷酷。
簡素怡笑笑,“揚帆遠做過你姐夫,他會幫你”。
“他不會的,姐,他能把你送進監獄,對咱們還有幾分情意?”,簡小凡氣姐姐看不清。
“那咱們就借他的孩子演場戲”,簡素怡挑眉,嘴邊的笑容莫測高深,“首富的孫子應該很金貴吧”
簡小凡驚訝地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是說……綁,綁,綁架?”。
“嗯,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趁機賭一把,拿到錢遠走高飛”
簡素怡嘴邊涼涼的笑意讓簡小凡忍不住打顫,“我,我再想想”。
情勢逼人,留給他的選擇不多,Lucy哥替他做了決定。
兩人研究盛泰地產兒媳接送兒子的路線,終於摸出了規律。
埋伏在人際稀少的路邊,等著那輛白色的瑪莎拉蒂總裁駛過。
“媽的,小娘們開的車真好”,Lucy哥吐了口痰,邪裏邪氣地笑罵。
“這些原本都是我姐的,如果不是姓舟的賤*人,我姐夫就不會跟我們姐弟決裂”,簡小凡恨聲說。
“那你就搶回來”,lucy哥眼中閃過暴戾的神色,一腳油門下去,吉普車發狂地衝白色瑪莎拉蒂撞去。
看著前方飛速衝來的車,舟遙遙大聲吩咐皮皮抓緊安全帶,她猛打方向盤,試圖避開迎麵開來的車,急踩刹車。
輪胎摩擦路麵刺耳的聲音響過,一切靜止了。
舟遙遙回頭看皮皮,還好沒受傷。
她解開安全帶,想下車看看什麽情況。
然而一聲巨響,車窗應聲而碎,她把尖叫壓在嗓子裏,看著站在車前提著高爾夫球杆的兩個男人,“你們想幹什麽?小心我報警!”。
Lucy哥叼著煙,胳膊撐著車窗,“少他媽廢話,想活命,就帶著你的崽兒給我乖乖下車”,回頭對簡小凡說,“把她手機給我砸了”
簡小凡站在後車門,舉起球杆,威脅,“大家都省點事,你自己把手機扔出來,不然你兒子的頭可要縫幾針了”。
“別動我兒子!”,舟遙遙大叫,按他們說的扔出手機。
“下車!”,lucy惡狠狠地喊道,球杆雨點般地砸到車頂。
舟遙遙看見皮皮蜷縮身子捂住耳朵,她知道暫時隻能順著他們的要求來,再找機會逃跑。
“你們不要嚇我兒子,他有孤獨症,如果他有了好歹,我敢肯定地對你們說,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手”
lucy哥和簡小凡對視一眼,心裏又了計較,他們圖財卻並不想害命,富人們不經嚇,做做樣子拿到錢最重要。
“你帶你兒子下車,別動心眼”
舟遙遙忍不住地抖,但她告誡自己要撐住,因為兒子需要她的保護。
她下車,在兩人的監視下,繞到後門,打開,抱下皮皮,在他耳邊輕聲說:“不要怕,也不要講話,記住路”。
皮皮微不可察地點點頭,在母親手掌心寫了個好字。
舟遙遙抱著兒子配合劫匪的命令,上了吉普車,摟著兒子坐在後車廂。
她裝出一副瑟瑟發抖地模樣,“你們不要動我們,我們活著你們才能拿到錢,尤其我兒子的命,比你們想象得更值錢!”。
Lucy哥聽了開心地嗷嗷叫了幾嗓子,拍拍簡小凡的背,“開車,初次買賣給他們打個折,要5000萬怎麽樣,咱們兄弟拿著錢到海外逍遙去,哈哈”。
簡小凡諷刺地說:“他們一部車都不止這個價兒,唯一的孫子應該比車貴吧”。
“那,一億?”
簡小凡眼神凶狠,“既然幹,就幹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