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約見麻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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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柯鈺的身體並不像展雲飛想象的那樣完美,胸前、小腹、甚至還有腿上都布滿了傷痕,有刀割的,有煙頭燙的,甚至還有咬的。最令人吃驚的是她左邊的魯頭已經不見了,很難想象出她曾經遭受過什麽樣的折磨。展雲飛終於明白為什麽她會這樣的痛恨男人。

    半晌,展雲飛首先打破了沉默:“坐過來。”說著,拍了拍大腿。

    展雲飛多少已經猜到了她想殺自己的原因,因此對於收服她更加的有信心。

    歐陽柯柯鈺像是忽然下定了決心,不再像剛才一樣磨磨蹭蹭,走過來坐進了展雲飛的懷裏。嗅著她身上女人特有的味道,展雲飛輕輕撫弄著她胸前的一條刀疤,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這些都是隋元嶺做的麽?”

    像是被展雲飛的手弄得很癢,她將身體扭了扭,膩聲說道:“可不是,你們這些男人就喜歡折磨人家,不過要是幫主您的話,我會更喜歡。”說著,她還將手放在了展雲飛的胯下。

    展雲飛把她另一隻手從自己的胸前拿走,對她說道:“你要是敢弄疼我,我就殺了你的孩子。”

    歐陽柯鈺一怔,隨即站了起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展雲飛,有些焦急的問道:“你沒有殺我的兒子?他在哪裏?”

    展雲飛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猜中了,把她重新拉回懷裏,說道:“你兒子我送進孤兒院了,具體情況要問齊文柱,事情是他辦的。”

    歐陽柯鈺忽然俯在展雲飛身上哭了起來,能夠聽得出來,她這是喜極而泣。

    半天歐陽柯鈺才收住哭聲,說道:“對不起,幫主。我還以為您殺了我兒子,所以剛才做出了對不起您的事,請您重重責罰我。”

    “你怎麽會以為我殺了你兒子?”忽然察覺到事情有些問題,展雲飛問道:“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消息?”

    “我是今天中午知道的消息,然後就趕去隋元嶺的家裏,發現人都不見了,所以我才以為是您殺了我兒子。”歐陽柯鈺恭敬的回答道。

    消息這樣快就傳了出去,看起來確實有人對自己不夠忠誠,而且還是住在這間別墅的人。

    歐陽柯鈺忽然問道:“幫主您是怎麽知道我兒子在隋元嶺那裏?”

    展雲飛笑了笑,說道:“很簡單的推理,你被隋元嶺弄成這樣還肯留在勝勇幫,一定是有重要的東西在他手裏。而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恐怕隻有自己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歐陽柯鈺聽後她忽然又哭了起來,說道:“幫主,我能去見見我兒子麽?”

    展雲飛笑道:“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先幫我個忙……”

    展雲飛一邊說著一邊拾起地上的衣服為歐陽柯鈺披上。

    歐陽柯鈺激動地道:“幫主!我……”

    “晚上,來我房間!”展雲飛說完走了出去。

    展雲飛看了一下時間,一下想到了要在陶然居與麻局長商量告還不告趙紅亮這件事,於是簡單交待了一下齊文柱,然後自己就打了一輛車向陶然居趕去。

    展雲飛到了“陶然居”,周春明、吳進濱、錢國棟和李冬生、孫劍波等人已經在大堂裏等他了。

    “老大,這兩天你去哪兒了?還記得今天的事兒,不然找到你可真難!”孫劍波看到展雲飛後埋怨道。

    “老三,別唧唧歪歪的,進屋兒再說吧。”錢國棟在邊上忙道。

    幾個人進了早就訂好的單間。

    “老大,前天的事兒怎麽解決啊,你不能白讓人“興(和諧)”虐待一通兒呀?”李冬生本想用很嚴肅的表情說這話,但實在忍不住想笑,樣子滑稽的很。

    “混蛋錢老四,什麽叫‘興(和諧)’虐待啊?你個王八蛋,我暫時不想把事情搞大,免得節外生枝,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搞定赫東偉,趙紅亮那種小角色還不是想什麽時候捏死就什麽時候捏死。老二,你問教授了嗎?”展雲飛向錢國棟問道。

    錢國棟撇著嘴道:“不太了這赫東偉的老頭兒赫久元是一個十分狡猾的人,表麵上是個一塵不染,為人特正,別人請客吃飯從來不去。在女人方麵也沒的可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陪老婆孩子。”

    其實赫久元的信息展雲飛已經完全掌握了,這些不是他要知道的,於是打斷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如果我要打官司卻沒有後台能贏不?”

    “靠,贏啥呀!那天教授不是說了嘛這是在中國,法律不是不全,法學工作者不是做的不好,而是執法部門和我們的人民太重視人情了,所以你應該想到後果的!沒後台?想也不要想!”錢國棟說道。

    “好,這我就清楚了,沒有後台我們應該自己靠一個,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展雲飛道。

    “靠誰?誰會讓咱們靠?”李冬生在邊上問道。

    “這不就是一個現成的,今晚請的不就是嘛。”邊上吳進濱回過味來,於是開口道。

    “不過聽說這麻局長可是個老油條,不太好辦!”錢國棟在邊上泄氣道。

    “怎麽油?再油我也有辦法,我就不相信他就沒有什麽特殊愛好?”展雲飛經過三年執行特勤任務,和最近經曆的事後,他才不信一個人會“油”到無懈可擊。

    “有,我老頭兒說他寫的得一手好毛筆字,每年公安係統的春節晚會都會請他露一手兒,他家牆上有兩幅字就是他自己寫的,為民服務和清正廉潔。”李冬生把最後這句話用極重的語氣說出。

    “他奶奶,從那天我看到他,我還真就不相信他是一個清官,你們看著就是,老大我一定要將他拉下水。你們哥幾個就別蹚這渾水了,畢業就業是大事。”展雲飛道。

    “老大,我們……”

    “好了,不要說了,這事就這麽定了,我是老大我說了算!”展雲飛打斷了大家的話,斬釘截鐵地道。

    17:50時,公安局的麻局長出現在了包間的門口,見麵就笑著打招呼道:“啊,展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展雲飛趕忙上前握住老警察伸出的右手,寒暄道:“哪裏,不是麻局晚了,是我們來早了,快請坐,快請坐。”

    兩人寒暄了幾句,就分賓主落了座。

    “麻局,我給您介紹幾位好朋友,這位是華夏大學法學係高材生錢國棟;這位是計算機係高材生吳進濱,他舅舅就是我國房地產業的龍頭燕趙公司的總裁,他母親是燕趙公司的外方董事之一。”

    老麻進來時還真沒把這幾個年輕人當回事,現在才有點上心了。

    展雲飛還在繼續介紹,道:“這位是華夏大學美術學院高材生孫劍波,別看他還沒畢業不過現在卻已經在首都最大的廣告公司‘大可以廣告公司’以技術投資方式擁有了百分之八的股份;他是華夏大學新聞係的周春明,今年央視最火的新聞調查《天上人間的沒落》就是他錄製的;最後這位叫李冬生,是xx區交通隊李大隊長的少爺,其實前兩天大家都見過麵了。”

    “啊,原來是老李的兒子。”老麻發現這些小子還都有點來頭,展雲飛反倒成了唯一一個沒什麽身份的人了。

    “麻局認識我父親?”李冬生道。

    “有過一麵之交,都是公安係統的嘛。不要麻局麻局的叫了,多見外啊,叫我麻叔叔就好了,以我的年紀,不算占你們便宜吧?”麻局長道。

    “當然不算,麻叔叔點菜吧,咱們邊吃邊聊。”展雲飛搶著回答道。

    老麻看來是經常吃請,在五星級飯店的餐廳裏點起菜來一點也不怯場,對著那些和實物毫無聯係的菜名,不用小姐解釋就知道是什麽東西。

    “從你們的魚翅撈飯餐廳幫我要六碗魚翅羹。”展雲飛在最後補了一句。

    等小姐出去後,展雲飛揮手讓侍立在室內的兩名小姐出去,然後從西裝的內兜裏掏出那個盒子道:“麻叔叔,我聽說叔母最近剛把手表丟了,我特意為她老人家挑了一隻新的,您幫她收下吧。”

    原來展雲飛這兩天在飛雲幫可不僅僅是隻立威,順便將麻局長家的事弄得一清二楚,所以才在剛才與弟兄們的聊天中胸有成竹。

    老麻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隻是想到一塊手表能值多少錢,心中暗怪展雲飛雖然懂得規矩,卻太小瞧自己的價值,可一打開盒子,立刻改變了先前的想法,他也算是識貨之人,一眼就看出了此表的市價絕不在二十萬之下,眉開眼笑的拍拍年輕人的肩膀道:“好好,賢侄,我就先替你叔母謝謝你了。”

    老麻同樣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於是接著道:“賢侄,你是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我想聽聽你對我們局特別行動科的工作有什麽好意見。”

    “特別行動科?啊…是趙紅亮科長負責工作的那個科嗎?我覺得趙科長對工作還是很認真負責的,但我個人認為,如果某一個幹部在固定的崗位上工作得太久,自身的韌性和對工作的積極性就很有可能被消磨掉,您說對嗎?”展雲飛道。

    “說得有道理,那針對這種問題,你有好的解決方法嗎?”麻局長問道。

    “嗯…最好是不定期的讓中層幹部到基層去鍛煉,比如派出所,在那裏他們天天和最普通的市民打交道,能防止他們脫離群眾。”展雲飛算是把對趙紅亮的處理意見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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