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不意仙禽名古宗,幾樁功德鑄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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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盡秋臂盡毀,縱是靈丹妙藥來醫,也要耗費好些時日。況且陰火所傷的不僅僅是皮肉,還有臂上的經脈。雖說傷勢不重,不至於報廢其修為,但是恢複起來,不知要耗上多少時光。
痛定思痛,怒不可遏。汪盡秋腦後衝出一隻滄青大,朝青靈兒等人拍下。
目標太小,容不下隻大,故其他兩名元嬰修士隻放出威壓助其聲勢。
大擒拿,不僅僅是元嬰以上修士在低階修士麵前呈威風的花活兒,更是真真切切能滅殺對的**術。
可是青靈兒所見過的,大擒拿直接取人性命的場麵,著實沒有……這次也是如此。
四人大喝一聲“少主且退後歇息,看吾等教訓這些宵小!”,縱身一躍時,已對上壓下來的大。
青靈兒頂上升起一注白光,迎上大直衝過去。
汪盡秋見此,惡狠狠地冷笑道:“自不量力,那就去死吧!”
巨大悶響,伴隨著滄青色大歪歪斜斜地破碎散去,四人落地,站成一方口字陣。蓮子、長孫禮在後,青靈兒和慕容義在前,將後方休息的夏悅靈與敵人隔開。
“你是什麽人!竟然……”汪盡秋大驚。
“這有什麽了不起,我是我家少主的教師並奶娘,多出這麽一隻,平時掃灑、服侍少主人也是多了不少便利!”為了取信於人,她還故意伸出一隻白玉色小,涅著一顆沙礫,就好像從光潔的台麵上捏起一粒礙眼的沙塵。
“開始吧!”慕容義一聲號令。
青靈兒將沙礫隨一扔,便凝神調用不名的威能,封鎖島上的空間。
一片火紅的世界展開,耀住眾人的雙眼與心神,困住近海宗的數十人。
數十?大概六十吧。
於是這六十人結陣攻擊,卻發現空間內有阻滯靈力運行的力量,法術運行大幅度受阻,幾次嚐試攻擊之下全然無果。
青靈兒催動不名,將自身真火透出,融進其,空間裏頓時流動起星星點點的火光。
這火光隻是借助真火為引,實則全是由不名的能力幻化而出,並未消耗青靈兒許多真火之力。這火,尋常低階修士若是遇到,粘身就會立即變成火人兒。但青靈兒不願動用如此殘酷的威力,便隻是將威力控製在讓對方吃些苦頭的程度。
陣內修士不時被火粘身,甚是吃痛,陣腳早已亂盡。好在其有名元嬰修士,這樣的場麵,還是比較穩得住。
“都別亂,這火威力不強,忍著疼合力衝出去!”汪盡秋拿出氣勢,使得眾人鎮定下來,準備蓄力一擊。
“轟”地冷不防,空白的空間憑空鼓起一座石山,將名元嬰修士鎮壓在其下。
這正是青靈兒隨扔掉的沙礫,其實是天外天宇宙晶的碎屑。碎屑太多,青靈兒尚不能完全如意控製,但是隻這一顆,控製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看那汪長老也是一肚子苦水兒,打傷逼他們立誓效忠仙禽宗便了,盡量不殺了吧。”青靈兒示意可以攻擊了。
“殺人越貨都是生死相搏,留活口的就咱這一家了!”長孫禮淡淡笑曰。
“不拘泥於不殺便是,求死者死,求生者生。”青靈兒解釋道。
位元嬰長老被鎮住的同時,空間伸出無數絲線,纏向其他修士。
這是慕容義的不器發動,絲線貫穿因果,一旦被捆上,就好象斷開了與自身因果的聯係,陷入凍結狀態。
築基修士幾乎無一搏之力,轉眼間都被綁縛在地,呆若木雞。
而結丹修士,實力已然可以獨當一麵,若非尋得其防守的破綻,因果的絲線是無法將其綁縛的。
青靈兒的火焰幹擾不是很足夠,蓮子和長孫禮便齊齊出。
萬法符書綻開水波狀靈紋,接連投入空間之內,雷雨汛至,滿地泥濘,泥水亂流。
空萬劍生輝,對著還在掙紮的結丹修士們一人一劍,如雨般落下。
幹擾足夠讓所有敵人分心,因果絲線便趁勢將一個個慌亂的修士都捆縛在地。
“但恐氣力難繼,速行最好!”蓮子收了雷雨,提示眾人。
“得令!”青靈兒歡叫一聲,將不名的威力收斂。集精神,對著山下壓住的名元嬰修士,絮絮叨叨說起話來。
說話聲音如常,但被針對的人聽起來卻震憾神魂,極其煎熬。
“位道友吾等隻是來島上看看熱鬧卻不想被你等圍困誣陷搶劫。雖然爾等完敗於此,但我仙禽宗才真念在以德服人不傷爾等任何人的性命,但是你們要立下誓言永遠效忠於我仙禽宗,若是同意就將一絲神識投入這座山我自然會立即放了你們。你們隻有一個選擇,不答應的話我就把我最近所做的詩詞九百篇念給你們聽聽。我要開始念了哈第一首《狗兒肥》麻什……”
實際上青靈兒說話的時候標點更少,節奏緊湊而沒有任何變化,震得山下的人覺得自己都快要被瓦解成渣子碎末,隨時就要消散掉一般。無奈被壓製地死死的,諸般段都使不出來。於是趕緊立下誓言保命,今後願效忠仙禽宗,並分出一屢神識和一滴心頭血投入山。
誓言生效,從此人便無償買身給了仙禽宗。隨即人眼前一幻,已回到先前的小島上。
“好多年沒這麽吐過了吧,沒事,待你們的後輩們出來時,便就該好些了。”青靈兒撇了人一眼,見他們吐的紅黃白黑等等等等,隨口關照了一下。
其他人相對容易一些,慕容義將滿地的粽子鋪成一片,青靈兒移山來蓋。絮絮叨叨亦如前法,很快就集齊了所有人的把柄。
“哇哇哇”,滿地嘔吐犯,青靈兒卻看得饒有興致。
“好啦,你們可以走了!我們離開此地,遊山玩水,興許什麽時候一高興,就解了這些誓言。”青靈兒對恨過吐過,現在正等待命令的近海宗修士開玩笑似的說道。
“啥?你以為故弄玄虛就能唬得我們離開?”元嬰修士南郭良氣鼓鼓地大叫,同時翻了幾個印。
小島四周,從海到天,頓時一股壓力產生,忽地一收,卻出乎意料地將施法的南郭良拘住,淩空禁錮。
“!”南郭良驚異地轉動眼珠,四下探看。
“天羅地網陣,能輕易地困住元嬰修士哦。”
“嗯嗯!”慕容義露出一副“正在鑽研的課題得到驗證”般的得色,而其他人卻裝出一副“老師說的就是對!”的態度配合慕容義的感歎。而夏悅靈則抬頭看了一樣飄在半空的南郭良,又繼續默默地運功恢複。
一個好的團隊就應該是這樣的——若然其一人起了個頭,其他人都會心領神會地配合,不挑揀角色,隻為團隊的成功。
“也看看我布下的天羅地網!”慕容義聲到起,夏悅靈身後數丈之外亮起層光柱,圍城光牢,間同樣禁錮著另一名一臉錯愕的元嬰修士——魏誠勤。
“你叫未成擒呀,這不也成擒了麽?嗬嗬!”青靈兒收起禁錮魏誠勤的法力,魏誠勤才完全落入慕容義所布下的光牢之。
魏誠勤善於潛行匿跡,準備繞到外圍偷襲毫無防備夏悅靈,卻被之前袖閑聊的青靈兒和慕容義設下的陣法當場抓了個現形。
“你們還有什麽話說!”青靈兒以為抓住了兩個元嬰修士,又暫時廢了汪盡秋的雙,其他人便會虛心一點。
誰知修士的自尊心更是依其心境而生,比之凡人厚重百倍……幾十人衝天而起,結下十方劍雨陣。劍光,對準青靈兒等人,如落雷般砸下。
“少主救命!”四人將靈光罩住夏悅靈,還不忘襯托這個“少主”的威名。
夏悅靈雙目微睜,將玉龍碧水叉衝天一指,四周的海水立即不安起來。然而海水未至,空的水汽首先為之一空,聚集到鋼叉周圍,水盾一般擋住落下的劍光。
夏悅靈一人,就算是憑借異獸屍骨打造的異寶,也很難承受數十名修為高於自己的修士的結陣攻擊。實際上這是由慕容義的陣法調和,將五人的靈力融合,由夏悅靈最終發出的結果。
眾人這麽做,也是有意讓夏悅靈感受一下高於自身修為的力量,有助於她提高自己的眼界。
巨蛇生時有控水的天賦能力,不論是避水還是引水,其原理相同。總是用來避水,也許是因為這一類生靈,還有一些喜歡幹燥的小情緒吧。
劍光落不下,海水卻滔天般倒了下來,半空的劍陣霹靂啪啦掉下人來。
然而海水不依不饒,無止境一般向下衝擊著落地的修士。
水浪與風的聲響蓋過一切,聽不到人聲,隻見拚命掙紮的小黑點一般的人們,在水天之間忽上忽下。
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再玩下去五個人就要氣喘籲籲了,於是五人齊齊收。
塵埃……不對,應該是人群,落定,很多人從海麵升起遁光就要遠離逃走,此時青靈兒才把那粒沙動念激發。
……那些人又掉下去了,渾身抽搐一般,不自主地就往島上返回。
“晚輩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前輩遊戲風塵,無知掃了諸位的雅興,望前輩不記小人之過,容我等再行孝敬,定不敢有所忤逆!”所有人悉數被立下的誓言拉回青靈兒等人麵前,深知誓言不虛,自家生死已然掌握在別人裏,況且剛才那般滔天的水勢,豈是尋常的結丹修士五人加一寶就能做到的?遂也覺得追隨了這些人也不算丟人。
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完全是大蛇的屍身,材料品質高,而且自帶大術所致。不見那五人合力折騰,也不敢維持太久的時間麽。
不過總歸是這幾人確實有些特異於常理之處,並不隻是靠“誆騙”,就能一舉收服大半個門派的修士。
接下來就是客套,邀請幾人去近海宗逗留雲雲。但是有事在身,而且逗留久了,很多破綻就暴露出來了,總歸是去不得的。
於是就在島上簡單交流一下,得知近海宗裏還有掌門陸西行坐陣,也是元嬰修士。汪盡秋又將心所苦之事向前輩們傾訴。總之,這些人的關係好像一下子就化敵為友,無話不談。當然仙禽宗的高人卻隻是負責聽,並沒有推心置腹地告訴人家仙禽宗隻是臨時組建的“對近海宗忽悠行動組”。
“沒有船就不能去深海了麽?那你們有什麽,不會拿去換一搜船?”慕容義出身十二天門的工巧崖,製造大小法器工具是老本行,造飛船海船也是其門一件樁大業務。
“這……近海的海底寒鐵、珊瑚、獸骨……,倒是儲量豐富。”汪盡秋掐著黑雞爪一樣的指,數落著。
“我聽說南陸工巧崖,身居內陸,對海內的靈材需求很大,不如前去拜會,換些海舟回來,進海探探,也許於深海發現新大陸,建立個分堂,那時你們就可以改名為深海宗了。”慕容義的話語間,巧妙的為其門派拉了一個大活兒。
但隻要是真材實料、價錢公道,到處說說有啥不行的。
近海宗人臉上露出希望的神色。不過就此看來,各個大陸的修士之間,往來也不是很密切。
“不隻深海,陸地上也有不少好處。”青靈兒插言。
“陸地的話,早已有大宗門占據,聽說最近又出現不少有力量的新宗門,我等門雖說實力不算太弱,但是還是不敢從那些門派搶資源。”汪盡秋又露出那般苦澀的神態,上一次是在心裏,這一次掛在臉上。
“陸上凡人多,可以做做功德嘛!”青靈兒淡淡說道。
“功德?是啥?”
“你們倒是有多少年沒出去看看了,閉門造車,修行會有進步?”青靈兒反問。
“這……”果然被青靈兒說心事。
於是青靈兒慈悲心動,給他們介紹了功德與修行的一些認識,又介紹了煉魄宗的蓮湧功德池。說得其門弟子人人心動,以至於後來每次有人去西大陸遊曆,都要先去蓮湧功德池那裏報道之後才開始漫無目的的跋涉,無意間促成了煉魄宗與近海宗之間的友誼。
“功德,具體要如何做?”汪盡秋代表提問。
“汪道友,伸出來吧!”青靈兒吩咐了一句,將一滴鳳息露一揮兩半,分別滴在汪盡秋兩節幹枯的臂上。
枯木回春!一刻鍾不到,伴隨著忍不住的奇癢,汪盡秋的枯臂恢複如常,甚至白嫩過以往。
“這就是功德,泯舊恨,解人急。隨緣施為,強求亦非隨緣。”青靈兒隨口解釋。
不提汪盡秋連連感謝,之後五人又將一部分鳳息露混著提純的海水,配成靈水,送給近海宗人,助他們行走世間,救人於危難。
再送出一些留生丹,並帶了一份給掌門陸西行,聚會便了。
近海宗門人上陸遊曆、作功德的開端,就是緣起於此。近海宗的未來的功德,多少有一部分也是青靈兒等人的功德。
兩波人各自散去,海島便開始下沉,沒入海底漸深,混入周圍的礁石,便顯得沒有任何不同。
近海宗門人回去備言經曆,完全沒有被屈服而氣惱的感覺。其掌門陸西行聽說後,甚至十分後悔沒去參加最後的坐談。
……之前受虐的過程嘛,那就讓往事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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