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活學活用

    羅蔓蔓看著車上這幾個人就有些想跳下車的衝動，這時張老伯就嗬嗬笑道：

    “人都齊了，出發嘍！”

    他精神抖擻的吆喝一聲，揮著牛鞭，那頭大黃牛就奮力奔跑起來，山路有些不平坦，車上一晃一晃的，好在他趕牛的技術好，以致顛簸的不是很厲害。

    坐牛車去鎮上半個多時辰就能到，這會途中寂寞，幾個婦人難免要磕牙。

    “亦明啊，怎麽今個帶媳婦坐起牛車來了，你不是嫌貴從不坐牛車的嗎？”

    說這話的是劉婆，愛說是非，每次一說話就喜歡嗆人，那雙昏黃的眼珠子寫滿了嘲諷。

    蕭亦明聽了這話也不惱，大手攔住羅蔓蔓的腰，深怕媳婦一個不小心就跌下去似得。

    “劉婆，我是很少坐牛車，但可沒嫌貴，您那張嘴可別亂說，等會張大伯聽了這話可不高興了。”

    “哈，亦明這話說的，你這積極的連車錢都給了的人，又怎麽可能嫌貴呢？劉婆你這話就說錯了哈。”張大伯趕著牛車，還不忘回頭笑道。

    “哼”劉婆被這話嗆的老臉有些通紅。

    這會一直在看風景的三姑就樂嗬道：“劉婆啊，你個老婆子別跟一個後生過不去嘛，我看亦明挺好的，勤快能幹，媳婦又會賺錢，兩口子挺好的。”

    “哼不就是得了點好處，就牆頭草兩邊倒，有什麽了不起的。”

    劉婆哼了哼，她以前和三姑關係好的去哪都一塊，不過自從三姑和蕭家走的有些近了，劉婆就不愛搭理她了。

    最讓她受不了是三姑一把年紀都半老徐娘了，還塗什麽美白泥。

    劉婆在心裏啐了一口，她才不會承認三姑的皮膚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好了好了，別吵了，能消停會讓俺睡一回嗎？”王二狗這會半眯著眼睛不滿的嚷嚷。

    他懶洋洋的靠在牛車上的麻袋上，早起初升的太陽曬著，舒服的有些想睡覺。

    要不是這兩婆子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話，他真的可以睡一覺補補眠了。

    “呦，二狗子，這會都牛車上還打盹呢？這晃晃蕩蕩的也難為你能睡著了。昨晚該不會去做賊去了吧？這偷的是哪家寡婦啊？”

    三姑打趣道，瞧他一副精神不振，黑眼圈深的模樣，就忍不住的寒磣他幾句。

    “我說三姑，就別拿我二狗子尋開心了，哪有那麽寡婦等著我偷呢？這不昨夜大雷雨，半夜收東西忙了大半夜嗎？”

    王二狗是猥瑣了點，但心地不壞，人也搞笑，這會他到是規矩了不少。

    看也不看羅蔓蔓一眼，別人家的媳婦他也懶得惦記，這回他到是想念他的黑丫想念的緊。

    “還忙的收東西？瞧你去鎮上隻為了趕集去吧，也不拿點家裏的小菜去賣，換些銅板。”

    劉婆這會插話，雖然剛才被人堵話有些不爽，但是讓她這個話嘮不說話簡直要人命。

    “小菜能賣幾個錢，不費那功夫，我二狗子去鎮上是去買買買的。”

    “看看二狗子的筐空空的，再看蕭亦明這兩筐一大袋的東西到是多啊，到是又能賣很多錢吧。”

    三姑這會眼睛發光，仿佛能看到嘩啦啦的一大堆銅板落下，可惜不是她家的錢。

    “三姑這話說的，不多的，不多的。”蕭亦明摸了摸腦袋，靦腆的笑了笑。

    “三姑，不是我老婆子說你，這點錢你也羨慕，這些東西能值幾個錢？你別忘了蕭家還欠秋家五兩銀子呢？砸鍋賣鐵也不見得能籌夠。”

    這話讓蕭亦明瞬間黑了臉，就見一直沒吭聲的羅蔓蔓這會臉色陰沉：“劉婆管的事可真管，管的比村長還多，我們蕭家能不能籌夠銀子不關你的事。”

    “哼說的挺有骨氣的，過幾天這還錢的日子就到了，到時候看你怎麽辦？哼”

    隨著張大伯的一聲：“鎮上到了。”

    車上的人才消停了下來，各自付了車錢，拿好東西，融入熱鬧的集市去了。

    街道兩邊茶樓，酒樓，當鋪客滿盈門，街道人頭攢動，兩旁的空位早就被占滿了。

    都是不同行業的人，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的，有賣小雜貨的，不少小商販撐著油紙傘遮擋太陽。

    街上行人不斷，有挑擔子趕路的，有駕牛車的。

    羅蔓蔓早就料到沒什麽好位置了，也不惱：“亦明，今個咱們還是先去把雞蛋和木炭給賣掉吧。”

    “行，媳婦，咱們去上次那家酒樓吧，反正也收雞蛋的。”

    很快將近40個雞蛋以60文的價格被回收，30斤木炭以180文的價格回收，這酒樓蕭亦明經常來，所以都是老價格。

    再把蕭大娘的繡品交了任務，接下來，兩人找了一個集市攤位。

    很巧，又是上一次那個攤位，不過這一次旁邊不再是賣白菜的，是個也賣木製品的小販。

    羅蔓蔓瞄了一眼，見那木製品的款式和蕭亦明做的差不多，看來她上次掙了錢有人眼紅，開始模仿了。

    這賣木製品辛苦不說，也掙不了幾個錢，反正她不會讓蕭亦明賣很久的。

    “媳婦，看什麽呢？來，咱們把東西擺出來吧。”

    這次蕭亦明沒有像上次一樣，將貨物一股腦的倒出來。

    而是先將賣完雞蛋的筐倒立放在地上，然後再鋪了一層麻袋，將木製品一個個疊加擺放，整齊陳列。

    羅蔓蔓心頭一暖，原來她隨隨便便的一句話，蕭亦明都記在心頭。

    蕭亦明一改上次的靦腆，扯著嗓子就朝川流不息的人群喊起來：

    “大姐姑娘這邊瞧來，大哥小弟這邊看看，居家必備用品，買到就是賺到”

    這用詞和羅蔓蔓的一致，又加了幾句接地氣的話，他的聲音帶著低沉的醇厚，聽了就讓人特別信懶的那種感覺。

    這一會功夫就有不少的少大媽姑娘少婦來圍觀。

    “小夥子，你這怎麽賣的？”

    “大哥，我要這個，能便宜點不？”

    “20文三樣隨便挑，隨便選，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純天然木材純手工打造，蕭家製造，僅此一家。”

    蕭亦明嘴角上揚，臉上掛著燦爛的笑，說話可帶勁了。

    “小夥子，我認得你，我上次在你這裏買過木碗的，你還記得不？別說小巧別致還挺實用的，這次看你的樣式多了不少，我還要買幾件。”大媽笑眯眯爽快給錢。

    要不是羅蔓蔓看她眼熟，還以為是蕭亦明請來的托呢？

    “大姐小姑娘看到沒，這是回頭客，用好了，都會再來的。”那些客人沒再討價還價，都一窩蜂的給他錢。

    羅蔓蔓目瞪口呆之餘不忘豎大拇指讚道：“這家夥，一張俊臉還挺招人喜歡的。”

    腦袋瓜聰明的很，不僅能從她那裏學到本事，而且融會貫通，活學活用，了不起啊。

    看來以後就算不在他身邊，他也可以應付自如。

    “給我來一套。”

    “小夥子，我也要一套。”

    “行行行，稍等一下，都有的。”蕭亦明這會雖忙，但是沒有手忙腳亂，卻是按順序收錢，有條不紊。

    旁邊的小販大約三十來歲，黑黝黝的臉上掛著焦慮，看到這場麵就眼紅了。

    上次他娘來這裏擺攤，發現這個賺錢的買賣，讓他趕緊去進些木製品來賣，結果呢？

    他擺了好幾個集市了，都沒賣出幾個，居然還有人問，為什麽是他擺在這，上次那小兩口呢？

    原來是他，果然是個狠角色。

    這會見別人忙著收錢，他已經眼饞著不行，漲紅了臉粗著脖子學著喊：“大娘大姐們都來看看了，便宜又實用的木製品，10文三個，快來選嘍。”

    這一喊原本在蕭亦明攤位紮堆的客人又一窩蜂的跑到隔壁攤位上去。

    那小販見情況回旋，朝蕭亦明得意的翹了嘴角，扯著粗嗓門吼：“大夥，隨便挑隨便選。”

    羅蔓蔓臉色一沉，乖乖，這人搶生意也太明目張膽了？

    這人會不會做生意，低價銷售，是要逼死自己還是要逼死同行？

    她剛想叉腰上前去探究竟，就見人群中議論：“咦，這顏色怎麽這麽難看。”

    “是啊，這邊緣也磨的很粗糙，”

    “雖然便宜，但沒有那家的質量好。”

    “走，不賣他的。”一窩蜂的客人又回到了蕭亦明的攤位前。

    蕭亦明這會扯著嗓子，神氣活現的適時出聲：“老品牌，獨家製造，品質好。大家都來挑一挑咧”

    那小販見狀氣的直接將木製品一股腦的打包，灰溜溜的走人。

    這會剛忙完，蕭亦明閑了下來，羅蔓蔓一看所剩無幾的木製品，上前拍手讚道：“好厲害，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

    “嗬嗬，還不是媳婦教的好。”

    “我可沒教你，你這學習能力也太強了。”

    “那也是名師出高徒嗎？”

    “好了，發現你這嘴皮子越來越溜了。對了亦明，我出去轉轉，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我當然沒問題，媳婦你四處轉轉可別迷路了，我原地等你。”

    羅蔓蔓懷中踹著一罐子美白泥，在鎮上轉悠了起來，這鎮上一般的富貴人家平時生活奢侈的很。

    一般美白都是用珍珠研磨成粉，成本高，效果自然佳，但她的番茄泥也不差，什麽時代都是富人少窮人多，所以做大眾品才能賺的多。

    你別後悔

    羅蔓蔓轉了兩條街，把目標鎖定在一家旺鋪，看著店麵陳舊的裝潢再加上龍飛鳳舞的招牌，一看就是老字號了。

    羅蔓蔓抬腳走進立即有夥計笑迎過來，“姑娘，想要點什麽，胭脂水粉，還是護膚用品？”

    羅蔓蔓看著貨架上羅列的東西到挺多：“可有珍珠粉？”

    “有的，姑娘要多少？這180文一兩。”雖然這姑娘氣質動人，但是這一身粗布衣不像是買的起人，不過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有沒有類似效果差不多，便宜些的。”

    “有的姑娘，您看這個是美白泥80罐一文，用兩個月就會有效果。”

    羅蔓蔓打開罐子，一股藥味撲麵而來，鄒眉問道：“這裏麵的成分是什麽？”

    “這”古代的物品外包裝上又沒有說明書，就見櫃台上撥著算盤劈裏啪啦算賬的掌櫃這會停下手中的活，抬頭將羅蔓蔓打量了半天，嘀咕上前問道：“姑娘是來買東西的？”

    羅蔓蔓將掌櫃打量了一番，這人四方臉上，一對眼珠神采奕奕，濃黑的眉毛，不長的胡子上翹，整個人流淌著生意人的精明算計。

    “掌櫃的，我有東西想與你分享，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說話？”羅蔓蔓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行，裏麵請吧。”掌櫃眼珠滴溜溜一轉，帶著疑惑請羅蔓蔓去了後廳。

    “不知姑娘目的是什麽？”掌櫃問的直接。

    羅蔓蔓拿出了藏在衣袖中的番茄泥，小心翼翼的打開罐子，說：

    “這是我自製的美白泥，效果很好，在我們鄉裏十三村有很好的口碑，像您這樣的大店出售效果肯定極好的，所以想和掌櫃您合作。”

    “哦？這話聽著新鮮？”掌櫃覺得羅蔓蔓氣質不凡，衣著簡單，但一舉一動卻不像無知村婦。

    見她說話客氣，不由認真了幾分，對她手裏的東西產生了幾分興趣。

    隻是他目光銳利，眼神帶了些防備味道。

    他小心的用手指在木罐子裏捏了一點番茄泥在手上，一看就是懂行的人，羅蔓蔓內心有些忐忑，不知道初次上門推銷是否能成功。

    掌櫃沉思了許久問：“貌似是有美膚效果，不知道姑娘是如何製作的？”

    “這個嘛，等談成合作我自會言無不盡。”羅蔓蔓適時的打起了官腔。

    掌櫃的不由笑了起來，幾絲嘲諷揚在嘴角：“姑娘還是請回吧，這東西對我們店鋪沒多大意義。我們可是老字號，所有的東西都是自產自銷，這可是用在姑娘家的臉上，萬一用出個好歹，你我擔當不起。”

    這掌櫃人看著還不錯，長相也隨和，可一席話，瞬間將羅蔓蔓對他的影響大打折扣。

    “姑娘請回吧。”掌櫃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

    羅蔓蔓回過神來，惋惜的搖了搖頭，這個掌櫃真不識貨，不合作是他的損失。

    “嗬，但願你不要為自己今天的行為後悔。”羅蔓蔓沒再說話，合起罐子就往外走，就見一個衣著富貴，步伐沉穩的中年男子迎麵而來。

    中年男子看著羅蔓蔓出來，對著眼高於頂的掌櫃問道：“掌櫃的？怎麽？來貴客了？”

    “老爺您今個怎麽親自來店鋪了？”掌櫃忙扯著一張笑容迎接上去，看著羅蔓蔓腳步停頓了下，大聲道：“姑娘怎麽還不走？”

    “慢著，這位姑娘是來做什麽的？”

    “老爺，這位姑娘說要找您合作。”

    羅蔓蔓見那老爺一臉油鹽不進的樣，就知道難突破，但她還是想試一試。

    “能否借一步說話？”

    邱老爺原本不願搭理這樣的村姑，但被她臉上的那股自信給感染到，揮手客氣道：“行，姑娘裏麵去，掌櫃的上茶。”

    羅蔓蔓見有機會，小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恭敬說：“想必您就是東家吧，小女子想和您談談？”

    “和我談談，小姑娘的口氣挺大，也挺自信的，老夫倒要看看從你嘴裏能吐出什麽驚天言論，姑娘裏邊請。”

    “東家請。”但願是個識貨的人。

    掌櫃小跑著離開，很快就端了托盤進屋，將剛泡好的兩盞茶奉上。

    很快，兩杯茶擺上桌，羅蔓蔓拿起茶盞，用茶蓋拂了拂茶葉，看著裏麵碧綠的葉子打著卷兒，上下翻飛，茶味清香襲人。

    輕抿了一口，讚道：“口味甘甜，上好的碧螺春。”

    “姑娘還懂茶道？難得？”看不出這姑娘一身粗布衣，但是她喝茶的一舉一動就如個優雅的千金，真是奇怪。

    “好了，東家，看您也是個大忙了，我就不繞彎子了，直接開門見山了。”羅蔓蔓將藏在衣袖中的美白泥拿出展示。

    這個木罐子是特意讓蕭亦明精雕細琢了一番，蓋子上刻有精致花紋，精致的包裝就引起來邱老板的注意，待他打開蓋子一股清香撲麵而來。

    “姑娘你這東西有什麽特別之處？”邱老板問。

    “東家，此物名叫美白泥，是我親自研製出來的，您瞧我的膚色，原本是黝黑泛黃的，用了這個膚色白嫩了不少。”

    秋老板早就注意到羅蔓蔓柔滑細嫩的皮膚和靈動的眸子，說什麽用了這東西變得美麗動人，多少都有些虛假成分，就像他經常會雇些漂亮姑娘來招攬生意是一個道理。

    “美白泥配方聽著挺新鮮的，你繼續說”邱老板帶有扳指的手扣了扣紅木雕花桌麵，似乎漫不經心，又似乎在認真聽。

    “前輩是識貨之人，我想和您合作？”羅蔓蔓說著還翹起了大拇指。

    “怎麽個合作法？”秋老板嗬嗬笑了兩聲，笑容深意。

    “我把配方提供給您，四六分成。”羅蔓蔓卻一直鎮定自若，她十分有信心自己的美白泥會被市場認可。

    邱老板大笑：“你倒是精的很。”將茶水抿了一口擱在桌上，久久沒出聲，屋裏掌櫃都盯著他，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羅蔓蔓笑道：“我可不敢在前輩麵前班門弄斧。”

    “好了別拍馬屁了，小女娃，看你年紀小小就敢出來拐騙，本來老夫對你的行為舉止頗有些好感，卻不想你是這種人。實話告訴你，老夫做這行整整三十年了，你這裏頭是否能有效果，老夫一看就知。”

    羅蔓蔓心裏一涼，沒想到對方這麽不待見她，將她的東西貶的一無是處，思想停留在遠古時代的，她也沒空和他磨嘰，直接找一下個就好。

    她臉上卻保持了鎮定，驕傲說：“但願您不會後悔。”

    “小丫頭片子，口氣到不老夫經商多年，就沒幹過後悔的事？”邱老板盯著羅蔓蔓，那目光精光閃爍帶著審視味道，好像能把她看穿。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羅蔓蔓說服他確實困難。

    “那晚輩告退。”

    “慢走不送。”邱老板再次捋了捋胡子，臉上重新掛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羅蔓蔓也不惱，這要是隨隨便便都能成功的話，那人人都是富人了。

    她轉身朝市集走去，繼續尋找合作夥伴，並沒有直接和蕭亦明匯合。

    川流不息的人群，喧鬧的大街

    “掌櫃，我不管你用什麽法子，這個月的銷售要是沒有達到我的要求，你就卷鋪蓋走人。”

    “錢公子，小的一定盡力。”掌櫃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珠唯唯諾諾的說。

    錢公子語氣嚴厲，“本公子不想聽這些客套話，想要端好這碗飯，就那拿真材實料的數據說話。”

    羅蔓蔓心裏暗道，是哪家的公子這麽雷利風行，聽這話就知道是個精明商人。

    眼角餘光不經意一掃，就見來人身著淡藍色的衣袍，手拿一把折扇，俊朗分明的五官，一雙鳳眸上挑，帶著精明，這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可不就是錢金桂嗎？

    羅蔓蔓怕被認出來，低頭和他擦肩而過，她也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一陣清風從耳邊吹過，錢金桂暮然回頭，就看到羅蔓蔓匆匆離去的曼妙身姿。

    “這是誰家姑娘，如此眼熟？”錢金桂揮了揮手折扇，嘀咕道。

    “公子，您在看什麽？”

    “沒什麽，我剛說的，你可都記住？”

    初探市場，也不是一無所獲，羅蔓蔓原路返回，遠遠看到蕭亦明等在原地，陽光曬的他臉膛微紅，直到看到羅蔓蔓，他臉上才露出了喜色，大步迎了上去。

    “蔓蔓，你去哪裏了，這麽久？”

    “就四處逛逛了，你東西都賣光了，真厲害。”羅蔓蔓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蕭亦明心裏高興，將手中剛買的零嘴給她：“看，這是給你買的糖葫蘆，桂花糕，媳婦愛吃什麽，咱們去買買買。”

    “嗬嗬，好土豪的感覺。”羅蔓蔓咬了一口糖葫蘆，酸酸甜甜味道不錯。

    話說這王二狗一下了牛車，就一路興奮的踩著腳步，直接飄到了百花樓。

    趕集日街上人頭攢動，百花樓卻一片的清淨。

    守門龜奴還是前兩天的那個，這會看到王二狗忙點頭哈腰客氣道：“客官，您又來了。”

    王二狗將一點碎銀丟給他，大搖大擺道：“老規矩，你懂的。”

    “行行行，客官，小的這就帶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