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番外之田珍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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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七章番外之田珍珠7

    田珍珠身形閃了閃,躲過他伸過來的爪子:“幹嘛?閃一邊去,你是誰啊,用不著你假好心。”

    這沒良心的男人一年半沒出現,今天帶著這隻騷狐狸出現肯定不安好心,防著點總沒事,田珍珠斜眼看著他們,一臉戒備。

    “哎呦,姐姐,你可別見外,都是一家人,理應幫忙的。”

    楊雪梅瞅著菜籃子一眼道:“珍珠姐,你這菜色可真豐富,瞧瞧一年多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

    楊雪梅看著這個黃臉婆居然像少女回春了一般,無論從身段,還是臉蛋,比之前漂亮了不少,她以為離開了蕭大貴的糟糠之妻,一定會獲得慘淡無比,結果

    “嗬,好狗不擋道,閃開,我要進門了。”田珍珠白了她一眼,見她委屈的退到一邊,就趕緊將門鎖打開,人就快速進了院子。

    “等等,你們就別進來了,我沒空招待你們。”田珍珠將門彭的一聲關了。

    她這會趕緊叫醒小寶起來,洗漱一番,又讓孩子吃了早點,就趕緊火急火燎的送孩子上學去了。

    見田珍珠一早上都匆匆忙忙的,就像打仗似的,退到一邊牆角的蕭大貴心裏很不是滋味,當他看著那個小男娃背著小布包,興高采烈的牽著田珍珠的手時,他眼眶酸酸的。

    小寶都這麽高這麽大了,他這是多久沒回家看看了,這些年他都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

    他這會陷入無限的內疚中,就見楊雪梅懷中的女嬰哇哇的哭泣。

    “吵死了,哭什麽哭,賠錢貨,你快哄哄,這哭的人心煩。”

    蕭大貴骨子裏可是典型的重男輕女,眼看著楊雪梅這朵鮮花在生了孩子之後就枯萎了。

    那原本細如楊柳枝的腰粗壯了好幾圈,肚子上的肉一圈一圈的,看著人倒了胃口。

    “你吼什麽吼,孩子還那麽她懂什麽?還不是你這個當爹的沒用,家裏夥食那麽差,也不想辦法改善改善。

    我吃不好睡不穩的,我沒奶水,孩子也跟著挨餓,我這苦命的孩子唉,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

    楊雪梅扯著嗓子委屈的哭,這日子苦的她過怕了。

    自從她生了孩子,娘家人也不願意救濟她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的日子過的別提多艱難了。

    蕭大貴被她這一通抱怨氣的直捶牆,一想到這是事實,又不好發作,隻是一個勁的恨自己無能,使命的捶牆,直到拳頭一片鮮血蔓延,也不覺得生疼。

    楊雪梅叫了一聲,衝上去一手握著他的拳頭,一手費力的抱著孩子。

    聲音軟綿綿道:“大貴,你可別這麽糟蹋自己,我可是會心疼的。你看你珍珠姐,如今過得這麽好,你和她可是夫妻,理應享受這一切?”

    蕭大貴自從上次在賭坊抽老千的事一出,這鎮裏就沒人敢用他。

    他心高氣傲又不肯下地種菜,隻能擺了一個雜貨攤位養家糊口,為了養家,他不惜將丟棄多年的小木活,重新撿起來。

    由於多年沒做過木活,手藝生疏,再加上左胳膊還不靈活,做的東西並不好,也賣不出幾個錢,再加上還欠蕭亦明一大筆巨款,也沒錢還上,這日子過得苦巴巴的。

    這楊雪梅家裏的條件原本就還可以,起初還靠著娘家的生活時不時的救濟一下,時間長了,娘家人也難免甩臉子看了。

    這一家三口都要張嘴吃飯,可把蕭大貴愁的老了好幾圈,這段時間白發都長了不少,他現在能厚著臉皮回來找田珍珠,和楊雪梅的教唆是分不開的。

    “你知道的,珍珠這對母子,也不容易。這一年多,我硬是沒回來看過他們一眼,也都沒盡過做父親的責任,現在又眼巴巴的貼上來,人家不一定能待見我們。”蕭大貴說的底氣不足。

    “大貴,這珍珠姐,以前不是挺愛你的,女人都是需要哄的,隻要你再哄哄她,時間久了,心一軟,她就一定會讓我們進門的。你放心,我以後保證和她和睦相處,絕不起衝突。”楊雪梅開始灌蜜水。

    隻要能跟著田珍珠,那他們以後就能過上不勞而獲的好日子了。

    再說都是夫妻,憑什麽不給進門,這去哪說都沒有理。

    蕭大貴瞪了她一眼道:“還不是好吃懶做,就知道惦記這事。”

    “大貴,咱們可真是好久沒吃頓好的了,這不也是沒辦法嗎?”

    兩人在門口聊得熱鬧,送完小寶回來的田珍珠一看,這兩人居然還在她家門口,還聊得歡快,還真當這是他們的地盤了。

    “我說你們怎麽還不走呢?”田珍珠遠遠走過來,扯著大嗓門就喊起來。

    “呦,珍珠姐,你回來了,可讓我們一通好等,快開開門讓我們進去歇會,這站了一早上了,腿麻。”楊雪梅陪著笑臉道。

    “騷狐狸,你以為你是誰,沒資格和我說話,滾一邊去。”田珍珠呸了一聲:“沒見過你這樣的下賤貨,蕭大貴窮成這樣也眼巴巴的貼上來,這下知道苦日子不好受了吧。”

    這可算是戳到楊雪梅的痛處,她原本可是水靈靈的一枝花,原以為嫁了個蕭大貴這個好男人,也不計較他家裏有媳婦,甘願做小的,誰知道這人算不如天算。

    她黑著臉上去扯田珍珠的胳膊嚷道“珍珠姐,你這樣太不地道了,夫妻原本就是有難同享有難同當,你太自私了,信不信我讓大貴休了你。”

    田珍珠插著腰肢,不怕她的嚷道:“好啊,休妻,有種現在就休,誰不休是烏龜王八羔子,我田珍珠如今還需要靠男人過活嗎?我呸”

    蕭大貴聽的臉色發白,見楊雪梅氣的要爭辯,忙喝止住:“夠了,別說了,消停會。”

    他一把按著田珍珠推門的手道:“珍珠,我們好好談談。”

    “滾一邊去,誰要和你談,滾”田珍珠恨這個男人,如果說以前還有點愛,現在看到他卻是再也掀不起一點波瀾了。

    但她畢竟是女人,力氣沒蕭大貴大,很快就被蕭大貴擠進門去。

    田珍珠一臉頭疼,拿他沒辦法,對付抱著個孩子的楊雪梅總是沒問題的。

    見她也要趁機擠進來,忙砰的一聲準備合上門,不想她的一隻手伸進門,被夾的生疼,啊啊啊的慘叫起來。

    這一呼天喊地的叫聲,可是成功的將左右鄰居吸引過來,住附近的百姓都出來看人熱鬧。

    原來是田珍珠這邊的熱鬧啊,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難道是有野男人過來糾纏了?附近的鄰居可是放大腦洞,在那胡思亂想著。

    就這個厲害的寡婦,獨自撐起一個鋪子,生意打理的火爆,可真是能幹。

    至於田珍珠為什麽是寡婦,那是她自己曾經放過話,她家的男人早死了。

    “嘖嘖,這田珍珠家這麽熱鬧,是出什麽事情了?”有婆子磕著瓜子圍觀好奇道。

    “我剛聽到有男人的聲音,難不成哪個野男人看上田珍珠,要過來那個明搶吧?”

    有婦人酸溜溜的說,田珍珠算起來年紀和她們差不多大,是二十有五的老女人了,卻不想皮膚嫩的跟姑娘家似的,最近老有男人往這邊張望,可不就是嫉妒死人?

    “我看不像吧,我今早從這邊路過,可看了好一陣的戲,看樣子是田珍珠之前的丈夫,帶著二房找上門來了。”

    有人聽了,竊竊私語的不敢相信:“不是吧,那田珍珠不是說她家男人早死了?”

    “那是氣話吧,我聽那男人的意思是,之前為了那個狐狸精而搬出去住的,這不眼看著田珍珠過得發達了,來蹭好日子過的。”

    “人家母子苦的時候,他們不找上門來,這眼看著人家發達了,這才堵上門,也夠缺德的,田珍珠也是命好,有那麽好的妯娌幫襯著,你們還不知道吧?咱們鎮裏的第一首富就是她妯娌呢?”

    “呦,你消息倒是靈通,厲害。我看那這男人和這二房穿著如此寒磣。喂,你們看到那二房抱著的女娃了嗎?那麵黃肌瘦的,一看就是營養不良,唉,這日子一定是過不下來了,才黑心肝的過來找結發妻子。”

    “要不怎麽說,這男人不是好東西呢?呸咱們看好戲吧。”

    這些人議論的正歡快,楊雪梅聽的臉色青白交錯,也顧不得喊疼了。

    她現在隻想挖個地洞鑽下去,但一想到懷中嗷嗷直哭的孩子,又咬咬牙,將厚臉皮進行到底。

    “姐姐,你都讓相公進門,也讓我進去吧。”無路可退,隻能厚著臉皮進去。

    “這是我家,哪有你們外人進來的道理,都給我滾。”田珍珠扯著蕭大貴的衣袖,將他往門邊使勁扯。

    奈何她的力氣無法撼動一個大男人,她又拉又扯又推了半天,卻還見蕭大貴筆直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趁兩人拉扯的這功夫,楊雪梅趁機抱著孩子溜進了院子,一進了院子,她那雙勢力的眼睛,就忍不住的打量這院子和屋裏布置的一切。

    雖然不大,倒有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味道,況且被田珍珠這個女人打理的挺溫馨雅致,住這樣的環境裏也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