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番外之田珍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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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八章番外之田珍珠8

    最主要的是前麵連著花鋪子,這鋪子的聲音還不錯,那每天嘩啦啦往裏流入的銀子,可以源源不斷的供應著一家人舒適的生活。

    楊雪梅見田珍珠和蕭大貴在爭執,她也不打擾,直接去了大廳和那個臥室看了看,家具什麽的都挺齊全。

    她晃了一圈,嘴裏不由的嘀咕著,這麽就一個臥室,那他們來了,住哪裏呢?

    這大廳倒是挺大的,可以用木板建一個房間出來,行吧,他們一家三口就暫時的委屈窩在這裏邊吧。

    楊雪梅扭著不再纖細的腰肢過來,對著怒氣衝衝的蕭大貴道“大貴啊,別和姐姐爭執了,我剛看了一下這大廳,還算寬敞,咱們可以隔間臥室出來,委屈一下以後就睡大廳吧。”

    看她一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模樣,田珍珠嘲諷的笑笑:“想住進來,做夢,離開家不聞不問的一年多,現在居然還有臉說要住這裏,可笑。”

    蕭大貴被說的臉色一窘:“珍珠,我確實有難處,以前是我不對,以後咱們一大家子人就好好過日子吧。”

    “一大家子人?我可不敢和你們沾上什麽關係。”田珍珠譏諷的笑:“你們不就是看著我如今過得還不錯,想過來不勞而獲。”

    “不是這樣的。”蕭大貴臉色僵硬,一臉歉意的看著她。

    田珍珠也不看他眼裏流露的複雜,其中就有一抹夾帶愛意的,早就是變了質的,又何必在這裏裝?

    “不是這樣是哪樣?你不在家,離開了我們母子,我們照樣活的好好的。”

    “田珍珠,你也太不厚道了,你現在是發達了,就想獨自享福,沒門。”楊雪梅忍不住的插嘴,見蕭大貴瞪了她一眼,她立馬住嘴。

    蕭大貴臉色黑沉,不知道怎麽回答,這會村民在門口走動,不停的往這裏邊望。

    “看來,還真是相公帶著二房過來,要一起享福了。”

    “就是,吃苦的時候不在,享福倒是不請自來。”幾個路人議論紛紛。

    蕭大貴白了楊雪梅一眼,板著臉訓道:“雪梅,就你沒大沒小的,亂說話,怎麽說,田珍珠也是大的,你理應聽她的,不能頂嘴。”

    “是,相公教訓的是,是我錯了,我給姐姐道歉。”嘴角不情願的撇著,卻是一臉誠意的道歉,這表裏不如一的神態,看著讓人別扭。

    蕭大貴對她的表現還算滿意,一臉歉意的看著田珍珠,柔聲道:“珍珠,雪梅都道歉了,你就別生氣了。之前是我不對,我混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咱們以後好好生活。”

    “滾,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給我滾,這個家沒有你們的容身之所,都給我滾。”田珍珠見他們站在原地不動,氣的發抖。

    “這是我家,我就要住在這。”好話說盡,這女人就是一根筋,蕭大貴也沒了耐心,直接撕破臉。

    “滾,滾。”田珍珠如一頭發怒的母獅,誓死要維護自己的家園。

    衝到門後,手腳利落的抄起來一把掃把,不客氣的往兩人身上招呼,將這兩人往外麵趕。

    蕭大貴也開始火了,臉色鐵青道:“田珍珠,你長能耐了啊,連你男人都敢趕,你看看誰家的媳婦不是溫柔似水的,誰像你這般潑婦。”

    “我呸,我潑婦都是拜你所賜,你們這對不要臉的東西,快滾。”

    田珍珠不止敢了,還扯著嗓子對門外麵看熱鬧的鄰居吼道:

    “大夥都看看了,這個沒良心的男人自稱是我相公,卻要在鎮上找個二房回來,欺負我們母子,不給我們母子吃穿,對我們母子百般苛刻,趕我出家門。

    要不是我有好妯娌救濟,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個大街的角落裏討飯了。他們倒好,現在見我這一年多的努力有成果,見我有點錢了,就要住進來享福,你們說說有沒有這個理?”

    附近的鄰居還是了解田珍珠的為人,當然為她說話:“這男人也太不是人了,一看就是鄉裏人,家裏沒錢,還學著別人養二房,真不是東西。”

    “就是啊,人家大房都已經獨立出來了,掙了多少錢和你何幹?”

    “再說了,田珍珠不是有個兒子嗎?這兩母子平日裏開銷也是挺大的,哪能讓這對白眼狼享福呢?”

    “都聽到了吧,蕭大貴,你的名聲早就壞透了,就算你現在跪在我麵前,我也不相信你能改邪歸正,快走,別在這裏丟人現眼,滾。”

    田珍珠推了他一把,在他晃神中,趕緊將院門關上,上了門栓還不夠,還把掃把撐住門栓,以防他們衝進來。

    楊雪梅早就氣的臉抽筋,就想衝上前去理論一番:“好你個田珍珠,顛倒是非黑白,添油加醋,說謊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冷血,你自私,你混賬,看我不踢開你這破門。”

    “夠了。”蕭大貴臉黑的不能再黑:“算了,還鬧什麽鬧,趕緊走吧,你看看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咱丟不起這個人。”

    “可是,咱們可是說好了,是來要錢的”楊雪梅雖然不甘心,但是被蕭大貴一瞪,隻好有氣不敢發,不再說話。

    蕭大貴知道她抱孩子累了,忙接過來孩子道:“算了,這女人一旦鐵了心,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咱們以後別再來了。”

    丟下這句話,蕭大貴趕緊扯著心不甘情不願的楊雪梅走遠了。

    附近的居民可是注視了這對極品好久,看著田珍珠家緊閉的院門,又看看那兩人遠去的身影,全都一臉鄙視。

    回去的路上,楊雪梅還是心有不甘,試圖遊說:“大貴,咱們不能就這麽妥協了,一定要想想別的辦法,咱們可以不住進去,但這錢是要拿的。”

    “算了,別打她的主意了,這些年,她也不好過,這是我虧欠她的。”蕭大貴歎息道。

    “虧欠,你現在良心發現了?你虧欠她?那你咱不說虧欠我?”楊雪梅說著眼淚就委屈的落下來。

    “我原本可是嬌滴滴的一朵鮮花,又是鎮上的姑娘,當初來我家提親的媒婆都快踏破門檻了,結果呢?我腦子一熱,這不就瞎眼看上你了?

    那時候就是被你出手闊綽,甜言蜜語給哄騙了,傻乎乎的做了你個窮光蛋的二房,然而你看看我現在過得什麽日子?蕭大貴你對得起我嗎?”

    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值錢的在地上猛砸落,她聲淚俱下的控訴著蕭大貴的罪行。

    路上的行人都不明究裏的對兩人指指點點,蕭大貴受了一早上的窩囊氣,又受了一早上陌生人的指責,再被這楊雪梅絮絮叨叨的念叨。

    處在暴走邊緣的情緒早就崩潰了,這一刻如火山爆發:“夠了,楊雪梅,這話說過多少遍了,我聽得耳朵都長繭了,我是缺你吃少你穿了,咱們不就是暫時辛苦嗎?到時候日子會好起來的。”

    “蕭大貴,好啊,你居然還敢吼我?好起來,你嘴上說的容易,你拿什麽好起來?

    你名聲早就壞了,這鎮裏還有你的容身之所嗎?你找不到工,又做不好木活,那條胳膊要殘不殘的,讓你上門去跟田珍珠要錢,你還死要麵子。

    你虧欠田珍珠,難道就讓我們母女喝西北風嗎?我告訴你,我娘家人是不會再救濟我的,你沒辦法,隻能去求田珍珠。”

    “楊雪梅,記住你的本分,你沒資格跟我指手畫腳的。我說了,田珍珠那邊不去騷擾了,你給我記住了,別打這主意。咱們想別的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日子總會好起來的,隻要你勤快,我們夫妻同心”

    “我呸,我這一年跟在你身後受的罪還少嗎?你瞧瞧我為你生孩子,做家務,幹農活,忙裏忙外的,從一朵嬌滴滴的鮮花熬成了黃菜花,你看看我過的什麽日子,我的命怎麽這麽苦。”

    楊雪梅也不管路人怎麽看她,就在大街上大哭大嚎起來。

    蕭大貴鐵青著臉,被人指指點點嘲笑的感覺真不好受,就連懷中的嬰兒,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忍不住的動了動小嘴,哭了起來。

    “好了,楊雪梅,有什麽話回家說。”蕭大貴顛了顛懷中的孩子,無聲的安慰了一番,又騰出一隻手去拉她胳膊,卻見她如泥鰍一樣的滑開了。

    “回家,那個破房子,下雨天都會漏雨的房子還是家嗎?”楊雪梅恨恨道。

    當初是瞎眼了才跟了這個男人,一想到自己穿著廉價衣服,擦著劣質的胭脂水粉,再想到田珍珠住的,和她早上買回來一籃子的好菜,她好久沒吃魚肉了。

    再想到田珍珠那細膩很多的皮膚,一看就是用了上好的東西,之前她才是趾高氣揚的嬌嬌女,如今卻成了田珍珠眼底最不屑的黃臉婆,讓她怎麽能接受。

    “不想回,就別回家,一天到晚抽什麽瘋。”蕭大貴受不了的躲開了,抱著女兒往家裏回。

    卻見楊雪梅瘋了一樣的衝他背影喊:“不回就不回,蕭大貴你別後悔。”

    幾天後,蕭大貴守著空蕩蕩的屋子,板著手指頭算了算,才發現楊雪梅好幾天沒回來了,他起初憤怒,不安,到後來的習以為常。

    她真的不回來了,再過一個月後,就聽人說,楊雪梅嫁給隔壁鎮老員外,做了小妾,過著穿金戴銀的生活。

    又後來,她穿著一身綾羅綢緞,帶著晃得人眼花的金首飾,擦著最貴的胭脂水粉,趾高氣揚的出現在蕭大貴跟前,逼他寫下休書。

    最後的結果,他,蕭大貴慘遭楊雪梅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拋棄,媳婦田珍珠又不理他,他隻能帶著一同慘遭拋棄的女兒相依為命,過著苦不堪言的生活。

    同樣都是母親,楊雪梅為了富裕的生活可以拋夫棄女,而田珍珠是為母則強,越過越好。

    他想念兒子,卻沒臉回家,隻能偶爾偷偷的在放學的學堂路上,看著兒子小寶一眼

    到最後蕭大貴才明白,自己心裏最愛的還是田珍珠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