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 邊寨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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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崔進從勤政殿回來,心灰意冷。他花了一晚準備的萬言書,皇壓根就沒看。
對於他說的改革大綱,皇也沒興趣。連著三天皇邀他一起狩獵、遊園,又暗地結為兄弟,這一切其實隻有一個目的。
那晚在勤政殿,皇一直在打聽仙子的事,關心的是如何修煉成仙。他想要崔進帶他去鄴城桃花莊,想進入百花園,想一睹仙子的模樣,想找仙子求要仙丹,他想的就隻一件事——如何長生不老?
這些問題,崔進又豈能解決?
他已經跟芊芊失去聯係,白素貞姑姑與無花大師也無影無蹤沒有仙子和大師的幫助,他自己都不能進入百花園。
貝貝雖然能進去,但此刻也不在身邊。
就算進入百花園,又哪來的仙丹?
花仙子是經過千年修煉而成,又豈是凡人能為?
崔進回來以後頭重腳輕,不覺病倒了,連著三天,稱病不朝。
沒想到這三天朝中就發生了事情。
這件事還得從柳公公說起。
前次瓦刺國使者來京遞交國書,要求兩國互市。皇在殿試廷對聽了崔進的勸告,接見了瓦刺國使者,同意了他們的請求,避免了兵戎相見。
互市開設了,但柳公公,武將們心裏憋的氣卻難消。一直以來他們是主戰派,沒事都想挑起戰爭。原因很簡單,自太祖以來到成祖,朝廷的軍隊橫掃大漠。太祖將胡人趕到了漠北極寒之地,成祖統帥大軍五進五出,著實風光了一把。
到現在快一百年沒打仗了,沒有戰爭便沒有軍功,沒有軍功武將則得不到升遷。柳公公一直想扶幹兒子趙括掌控全國兵馬大權,而且皇少不更事,也以為胡人不堪一擊。聖想學先祖,幹一下胡人,名彪史冊。
既然下都有這種**,柳公公樂得推波助瀾。但是文官還是有清醒的,特別是禮部尚書南宮直,還有分管財政的戶部尚書,都反對向北用兵。崔進在廷對一席話,扭轉乾坤,壞了主戰派的好事。
柳公公尤為不忿,這回皇打發他出宮是去邊境巡查。
柳公公到了北邊四鎮之一的宣府,視察互市貿易。正巧胡人趕過來一千匹馬,還有幾千頭牛羊,這是瓦刺部落酋長耶顯派來的商貿使團。
按照朝廷的規矩,中原一方要給予對方更多的財物。但是柳公公一來就變了,原本一匹馬能換三十兩銀子,柳公公指使交易的官員隻付給對方六兩銀子的財物。
胡人使團不幹,不幹拉倒,柳公公讓他們牽回去。從大漠到宣府千裏,沿途多是沙漠,牛羊馬來回折騰哪受得起。沒辦法胡人隻好打落牙往肚裏吞,接受了這屈辱的價格。
柳公公一方大獲全勝,私人腰包裏撈了不少一方麵瞞天過海,一方麵還奏皇表功。
沒想到引出一場大禍,胡人商貿使團回到大漠,向酋長耶顯哭訴,引得雷霆震怒。
很快瓦刺部落兵分四路,大舉進犯中原,一路燒殺搶掠。
邊關在長城烽火台燃起烽火,十萬火急,一路傳到京城。
整個京城都震動了。
皇正準備去鄴城桃花莊看看,這下不得不放下修仙的念頭。
朝廷一百年沒打過仗了,突然聽說胡人四路圍攻,京城亂成一鍋粥。
那些平時吹牛逼的武將,那是胡人鐵騎的對手,一個個丟盔棄甲,丟下部隊沒命的逃回來。
柳公公也趕回來了,他一回來就趕著去見太後。哭哭嘀嘀,曆數當年金兵攻破汴京,俘擄二帝的舊事。
當年金兵攻破汴京,擄去了二帝及32個王子,22個公主連同宮廷後妃,宗室貴戚,大臣約3000人,遷往北方極寒之地寧古塔。
皇後鄭氏、朱氏,還有妃子、公主招到金兵強暴,輪流奸汙。天寒地凍,隻穿著單衣,凍得瑟瑟發抖。
金人舉行獻俘儀式,令二帝及其後妃、宗室、諸王、駙馬、公主,都穿金人的服裝,口纏帕頭,身披羊裘,袒露體,到金朝阿骨打廟去行“牽羊禮”。
還給徽宗賜侮辱的名號昏德公,稱欽宗為重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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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嚇得不輕,前車之鑒,一旦打過來就完了。
從太後宮裏一回來,柳公公就去鼓動皇禦駕親征。
“皇,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當年胡人一統,尚不是太祖的敵手。現在一分為三,實力大為削弱,聖大可親征,一舉滅了胡軍,以顯國威”
皇於金鑾殿召集眾臣商議。
太師病還沒好,臥床不起來不了,他是讚同皇禦駕親征的,托大學士捎話來。
禮部尚書南宮直手持笏板道:“臣聽說,這次戰事皆因互市中克扣胡人財物而起,以至胡人興兵,請皇明察”
兵馬大元帥趙括:“皇,現在戰事已起,不是追查原因的時候。胡人狼子野心,素有吞並中原之心,他不來便罷,這次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兵部尚書鄺野:“皇,胡人遠道而來,長途奔襲我方正應據城固守,以逸待勞,待敵軍疲憊了再反攻”
戶部尚書:“皇,事起倉促,糧餉一時籌措不及,我讚成兵部尚書的意見,現在應該是固守,還不到出擊的時候”
柳公公道:“你們文臣一個個都膽小怕事,謹小慎微,前怕狼後怕虎,我朝猛將如雲,軍兵如雨,數量遠勝對方,有什麽好怕的”
“今日,我朝有國師在此,妖魔鬼怪都不怕,還怕什麽胡人?皇如果禦駕親征,滅亡耶顯必將指日可待”
國師太乙真人原本沒有吭聲,這時候不得不出來表態。“如果皇禦駕親征,本人願意跟隨護駕”
兵馬大元帥趙括:“有末將在,皇大可安心。京城有三大營,朝廷可調用兵馬不下三十萬,剿滅胡軍如探囊取物。屬下在這裏誇下海口,不消十日,末將必踏平大漠”
翰林待詔崔進不以為然,“皇萬金之體,禦駕親征可要三思而行,聖如果去了,京城由誰來守?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倉粹之間可備有糧草?”
“依在下看來,不如派出一位有名望的統帥打前陣,皇在後方鎮守。等到敵軍敗局已定,再去前線禦駕親征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