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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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就奇了怪了,這畫符的講究可大了,我學道也就幾年的功夫這我怎麽會啊。

    我搖了搖腦袋說不會,師傅還是堅持讓我畫,我挖了挖耳朵問:“這鎮屍符怎麽畫來著?”

    師傅沒好氣地說:“奉敕令大將軍到此!”

    當然,感歎號是不算在裏麵的。

    看這老逼頭子臉色不對了,我趕緊手結劍指在巴掌心畫了起來,幾秒就能完事兒。

    “你看,我說不行吧。”我將手心遞給師傅。

    師傅看都沒看就說:“你自己看看。”

    我白了他一眼將看向手心。

    “嚇!”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此時我右手掌心上出現了一個金色的鎮屍符,光輝流轉,閃閃發光。

    特麽我當時就愣了啊,“急急如律令。”我準備拍向師傅的腦袋上看看有沒有效果。

    “混賬!老子還沒死呢!”師傅這一聲吼將我震醒,我看著手心大笑起來,奶奶的,要知道這畫符,可麻煩了啊,有了這一手那以後可就方便多了啊,即便沒有法器那也能和鬼交手啊!

    我大笑過後,師傅說道:“虎生呐,你陰陽功也練成了,也該出去走走了。”

    我練練點頭笑道:“是是是,走走走。”

    剛走還沒兩步呢,我愣住了,轉身問道:“我走上哪兒去?”

    “大江南北。”師傅言簡意賅道。

    臥槽,真的假的,我現在雖然練成陰陽功了,但和師傅的實力完全是一個質的差別啊!萬一哪天遇上個猛鬼了,我不徹底和這世界揮手說拜拜了啊。

    “哎你這話什麽意思啊,攆我走嗎?我可不走。”我抱著手臂無賴道。

    師傅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說:“我天地派本就是如此,陰陽功一成,一定要下山曆練,雖然你入咱們陰陽行當也就幾年時間,但是陰陽功也已經成了,是時候出去曆練曆練了,你也不希望整天和我這老逼頭子在一塊吧?”

    我頓了頓,他怎麽知道我管他叫老逼頭子的?這也能算出來?可盡管這麽想,但我依舊不想走,畢竟師傅將我養大,對我恩重如山,就平時有什麽好菜也緊我一個人吃,雖然在錢上麵管得我嚴,但他依舊是我師傅。

    “不行!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死了我還要給你披麻戴孝呢!我不走。”

    我這麽一說師傅失聲笑了:“混賬,你就不知道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到嗎?師傅我今年都七十四了,最起碼也還有個十年壽元,十年的時間你小子早就回來了!”

    “真的?”我將信將疑地問道。

    “師傅騙你有飯吃啊?我還不想沒人送終呢,占卜算數我雖然不如我師弟出神入化,但是算我什麽時候死還是沒問題的。”師傅拍拍胸脯說道。

    “那你活到什麽時候死啊?”我天真爛漫地睜著大眼睛問道。

    師傅一聽這話眉頭一皺,沒好氣道:“一百四十二!”

    “哎臥槽,那我死了你都沒死啊,你個老不死的……”我輕聲嘀咕著。

    “啥玩意兒?”

    “沒啥沒啥,我就這麽一說,那我出去曆練,什麽時候能回來啊?”

    這當然得問清楚了,不然沒人給我送終怎麽辦,總不能讓我死在外麵吧?

    師傅冷哼一聲:“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現在這個時辰出門正好,東西也都給你收拾好了,裏頭有張卡,有個兩萬塊錢,你拿這錢幹什麽都行,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接過包袱打開看了看,還真有一張卡,沒想到這老逼頭子以前對我這麽摳,現在還是挺大方的嘛,不對不對,我師傅可有錢了,他隨隨便便一張藍符就是八萬塊錢,才他媽給我這麽點錢,還是摳!

    除了這卡還有兩套換洗的衣物,一些法器,一本《天地符經》,一些證件,最後就是一枚我從來都沒見過的玉佩。

    “謔,師傅這怎麽還有個玉佩呢?!我看值不少錢吧!有沒有個百八十萬的?!”我捧著玉佩激動地問道。

    此時師傅又鬥他姥姥的鬼地主了,隨口說道:“這玩意兒是死玉,值不了幾個錢兒,一百塊錢也能買一大把了。”

    活見鬼,我就知道他沒什麽好東西能給我!

    正當我心灰意冷之時師傅再次開口道:“不過這玉是我和我師兄的一個信物,我師兄也有一個,兩塊玉佩能拚在一起,日後看到了持有玉佩之人不要放肆,因為他不是你的師伯就是你的師兄。

    還有啊,這玉佩是死玉,用來封印鬼物是最好的,你也能拿去當個法器用,不過千萬別被人搶走了啊,不然你可就找不到你師伯了。”師傅看著屏幕上的大小王一臉邪笑地說道。

    “媽的,就這破玉送給別人都不要,誰來搶啊,行了,我滾蛋了,沒死就回來給你送終。”說完我拿起包袱就出了門。

    走出店門後想了一下還是再看看這老逼頭子一眼吧,別哪天就看不到了。

    店內的師傅一揮袖子店門竟然關了起來。

    師傅冷冷的聲音傳來:“不學得大乘之法不要回來見……。”

    我感覺心頭一緊,一股酸楚油然而生,什麽是大乘之法?怎麽也得是師傅這個級別的吧?到底需要多久?我還能見到師傅嗎?

    這店門被師傅施了法,是一定進不去了,我咬牙含淚在店門外磕了三個響頭,隨即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我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走出了小鎮,媽的,打小還沒出過這片鬼地方呢現在終於來到了外麵的世界就是不一樣,世界很大,我想出去走走,姥姥的,我還真就出來了。

    現在我特麽也是有錢人了,兩萬呢,我能買套房……買不起,我能買輛車……摩托車,我能娶個媳婦……小學生嗎?

    媽的!破逼兩萬塊錢兒幹啥都不行!姥姥的!先吃飽肚子再說!出來到現在飯還沒吃飯呢。

    這裏是蘇洲市,很不錯的一塊地方,我來到自動取款機上取了一千塊錢弄成扇形扇著風,真你大爺的涼快!

    走了半天也不知道吃啥好,吃好的吧,這一千塊錢還真不夠,吃中等點的吧,還不如吃好的,吃差點兒的吧,又配不上我這身份。

    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來到一個肉夾饃攤兒。

    “老板娘!給我整六個肉夾饃!不用找了!”我甩過去一百塊錢兒得瑟道。

    老板娘那叫一個熱情啊,收了錢就開始給我整了,沒多久這香噴噴的六個肉夾饃就出來了,我拿到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剛走沒兩步我將手上的四個肉夾饃甩了出去,姥姥的,什麽叫有錢?這就要有錢!

    以前看到有人說等自己有錢了,買兩瓶可樂,喝一瓶扔一瓶,哼,我也就冷笑。

    這算什麽事兒?老子吃倆肉夾饃扔四個!這行為他娘的才配得上我身上的土豪氣息!

    可是又走了沒兩步想想也不對,這怎麽說也是錢呐,算下來十幾塊錢一個,我他娘的一扔就是六七十塊啊!

    啊,於是乎,我又灰溜溜地撿了回來,還都吃下去了,姥姥的,撐得我跟個孫子似的,直躺在地上走不動路,惹的人家老板娘一陣笑。

    “叮鈴鈴~”

    我撇過腦袋,隻見一對情侶中的丫頭片子隨手扔了一塊錢在地上直呼我可憐。

    哎這就是她的不對了啊!我這麽土豪的人竟然把老子當要飯的了!

    我趕緊將一塊錢兒踹褲兜兒裏,喝道:“你大爺的把誰當乞丐呢!”

    兩人停止了腳步,轉頭看了看我,也直被我的王霸之氣嚇得不敢說話,不多久,那女的又掏了十塊錢兒扔在地上說:“啊呀老公我們快走吧,現在的人可真可憐啊,年紀輕輕的就……”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默默將十塊錢兒收了起來,心想著,我他娘的就這麽像乞丐嗎?!

    等到我能走得動路了,我爬了起來心想我這該去哪兒呢?就在這兒擱著吧,離家裏又太近,遠點兒吧,又該去哪兒好呢?

    最後決定,去東北!也不知道怎麽的,我雖然是南方人,但不管是性格還是口音都太像一個東北人了。

    沈楊,就這兒了,我來到蘇洲的火車站,姥姥的,硬座三百、硬臥五百、軟臥七百,我能吃多少肉夾饃啊!

    但轉念一想,反正我又沒女朋友又沒啥負擔的,就他娘的坐一回軟臥!這火車一坐就是三十幾個小時,雖然我身體不錯,但誰沒事兒願意遭這罪啊,咱差錢兒還是咋的?

    於是我打車去了蘇洲火車站,正好半個小時後就有一班車是開往沈楊的,不多久,來到車廂裏,我將這包袱往小床上一扔脫了鞋就躺著了,媽的這一分鍾就是四毛錢啊,不躺著不浪費了嗎?

    十來分鍾後這車就開了起來,車廂裏一共有四個床位,算上我仨大老爺們兒一姑娘。

    那姑娘吧,長得那叫一個水靈,白白的皮膚,長長的頭發,笑起來小臉蛋上還有酒窩,眼睛也大,忒美,不過也跟我似的打上車就跟坐月子似的躺著不動了,想跟人姑娘搭兩句話都不帶有機會的。

    其餘倆大老爺們兒睡在上鋪,都他姥姥的西裝革履,二十好幾的樣子,一看就是去外地出差啥的。

    這畫麵就定格三兩個小時,終於有個爺們兒忍不住下來撒尿了,當他回來的時候許是看到我包袱中的銅錢劍了,畢竟劍頭露在外麵。

    “乖乖,弟兄啊,你出門怎麽還帶銅錢劍呢?我聽說這能鎮宅啊,啊是真的啊?”他笑著遞來一根煙問道。

    其實這煙我也會抽,但不常抽,以前讀職高就會,怎麽說當初還有個一幫子弟兄呢,現在也不知道都在幹嘛,好幾年不聯係了,當初抽煙也是免不了的。

    我接了過來笑了笑說:“銅錢劍的確可以鎮宅,但是這玩意兒屬於兵刃,有煞氣,家裏有鬼的時候可以擺來鎮宅,沒有的時候就不要放了,我帶著防身,嗬嗬。”

    我這一說不要緊,那小哥來勁兒了。

    “你用銅錢劍防身呐?這銅錢劍打人也不疼啊,力氣用大了這不就散了嗎?!”說著他也不準備上去了,直接就在我床上坐了下來。

    姥姥的,四毛錢一分鍾就被這孫子占了便宜。

    心裏這麽想我嘴上不能這麽說啊,笑著說:“拿銅錢劍打人不是二百五嗎?我這打鬼用的。”

    說到這裏,那姑娘轉了過來,媽的,漂亮!

    “裝神弄鬼。”她冷冷地說了一句後就又翻了過去。

    哎臥槽這人怎麽這麽沒素質啊,誰裝神弄鬼了?老子還殺過骨煞呢!

    我不管邊上這小哥的表情,老神在在道:“姑娘我看你眉心有股黑氣看來是被鬼物近了身,可要小心啊。”

    誰想我這胡謅的一句還真讓這姑娘急眼了,她直接坐了起來,嚷嚷道:“你這人怎麽說話呢,誰讓鬼物近了身啊?”

    她這般說著我定睛一看,她著眉心還真就有股子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