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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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速從包袱裏拿出一道聚陰符憑空點燃,將自己雙肩火給滅了,也算是開了陰眼,果不其然,這姑娘左肩的火已經熄滅了。

    要說這憑空點燃靈符這一招是我在練陰陽功的時候悟出的,就是用人體自帶的陽火轉到手上點燃物體,這也就是為什麽練陰陽功時那盆冷水能變熱的原因。

    “這大熱天兒的你是不是總感覺身上冷,有的時候也頭暈,但就是沒生病?而且最近也倒黴?這中情況應該持續好幾個月了。”

    我這一套動作下來,除了睡在我上麵的那家夥其餘兩人全是傻了眼。

    那姑娘一個勁兒地點著頭,說不出話來。

    “行了,等死吧。”說完我快速躺了下來背對著她,心裏一個勁兒地偷笑,讓你說我裝神弄鬼,奶奶的,我還就裝給你看了。

    這姑娘慌神兒了立馬爬起身來到我床邊搖著我的手臂哀求道:“大師你救救我啊!我才二十二歲啊,我還不想死呢。”

    她這一喊,睡我上鋪那家夥也坐了起來看著,沒吱聲。

    我也沒搭理她,依舊睡我的覺,心裏狂笑著。

    “哥們兒,呸,大師,你就救救她吧,你看人家多可憐啊,能在一個包廂裏就是緣分不是嗎?”之前發我香煙的那小哥也說道。

    看著架勢我要是不幫忙可就說不過去了,於是我坐了起來,將之前的香煙點燃,當然,空手點的!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先人或者受到了什麽驚嚇啊?”我抽著小中華問道。

    媽的,別說這人出來咋抽中華呢,指定是有錢人家吧?呸,是小中華,紅雙喜!八塊五毛錢一包的那種!

    那姑娘想了一會兒,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時的,說:“是啊大師,大概在半年前吧,我在鬆木鎮上班,有一天,天還沒亮呢,我忽然聽到一陣雷聲!就把我從夢中驚醒了,從那以後我就開始倒黴了,後來工作也沒了,錢包也丟了,火車票還是拿著同事的身份證買的,現在身上就幾千塊錢了,我準備去離家近一點的地方再找份工作,你可要救我啊大師!”

    姥姥的,這可和師傅那老逼頭子脫不了幹係了,肯定是那次我們和骨煞打的時候師傅弄出來的晴天雷,這在我的《天地符經》裏頭也算是高等的符咒了。

    “你再把你出生年月日時都告訴我,我幫你算上一卦看看。”我吐出一口煙說道。

    姑娘看我樂意救她了趕緊說了自己的出生時辰。

    “你年值天藝,月值天福,日值天權,時值天福,還真是好命啊,祖上是靠手藝發的家,父母感情也很好,自己和未來的丈夫日後也是手握權力之人,而且旺夫益子,倒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麽跑鬆木這小地方來了?”我掐指一算後問道。

    嘿別說這算命我還真就會那麽一點,這是屬於中國五術中的“命”比“卜”也就是我那倒黴師叔精通的玩意兒簡單一點點,“卜”的話我隻會用小六壬,也能占出個大概來。

    那姑娘聽了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道:“大師你真厲害啊!我家……額,我家吧,雖然,雖然算不上什麽大戶人家,但也不窮就是了,您看我這還有救沒救啊?”

    我一臉犯難道:“這救吧,也能救,就是我發功可損自己陰德了啊,要知道凡事都有定數,你倒這黴我給你消去了,那報應可全都算在我自己身上了,況且我們陰陽行當中的人又犯了五弊三缺,弄得不好命可就沒了啊。”我搖著腦袋惋惜道。

    “大師!還請您救命啊!我我我身上可就這麽多錢了,您可得幫幫我啊。”說著從那皮包裏拿出一遝紅鈔。

    哎臥槽,這錢也太好賺了吧,看這遝錢怎麽也有個三五千了吧,夠我來回坐好幾趟火車呐!

    “大師,你就幫幫這姑娘唄。”之前發我煙那哥們兒也幫著她說話了。

    “唉,好吧,就像這位小哥說的,今日你碰上我便是緣分,我就幫你一幫!”說完我就收了錢。

    嘿這傻妞還一個勁兒地謝謝我,收了錢我不能不辦事兒啊,於是我念了一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的咒語,最後在手上畫了一道聚陽符重重地拍在這姑娘的左肩膀上,頓時她渾身一抖,眉間的黑氣也漸漸消退了。

    我裝模作樣地收著功,隨後喘著氣問道:“身上不冷了吧?頭也不暈了吧?”

    姑娘默默感受了一番驚喜道:“還真是,謝謝大師救命之恩!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別笑死爹了,這倒黴玩意兒身上的錢能買個泡泡糖吃就不錯了還好好謝我。

    我擺擺手說:“不必了不必了。”

    “大師!收我為徒吧!”之前發我煙的小哥抱拳彎腰說道。

    “還有我還有我!”睡我上鋪的家夥也跳下來作著揖。

    我搖頭笑道:“哥們兒,不是我不教你們呐,是實在是太晚了,這入我們陰陽行當的,必須打小就抓緊,你們這都長成了都,學不了了啊。”

    這麽一說,那倆老小子也不好說什麽了,隻恨沒有早點遇到我,媽的,你們早點遇到我了,我還沒學會呢。

    於是這一天就這麽過去了,給他們講了一天的故事,就是當初師傅給我講的那些,不過主人公變成我自己了,什麽十六歲怒殺紅衣女鬼,十九歲單挑千年僵屍王,二十二歲三打白骨精,啊不不不,說串了說串了。

    第二天晚,我來到這充滿神秘的沈楊,要知道這可是東北,南茅北馬大家都知道的吧?就是南方盛行茅山道術,而這北方則是出馬仙兒。

    這出馬仙原始宗教薩滿教的延續,修煉有成的精靈神怪出山為濟世人,借弟子人身行善渡人。

    或因接受了任務,想開堂出馬的仙家們,想積累功德,修成正果,普度世人,但又不方便直接幻化成人,或以直接的形式去度人治病,所以他們選擇有仙緣和悟性的人類做為香童,人們又叫做出馬弟子,來與其相互配合以附體的形式來進行。

    不說這些還是來說說眼下的事情吧,從車站出來後我就想著吃點兒什麽,在車上的那飯雖然挺好吃的,但晚上那頓我可沒吃,畢竟人都來東北了,怎麽也得享受享受當地的美食,誰叫我現在是款爺了呢。

    “哎你怎麽跟著我啊?”我看著一邊的那姑娘問道。

    那姑娘拎著小包不以為然道:“額,是啊,我身上錢都給大師你了,坐公交車的錢都沒了,嘿嘿,我就想著您帶我飛一段時間唄。”

    我那叫一個無語啊,這姑娘腦子有病啊,還真把全身上下的錢都給我了。

    “行了,這錢我還是還給你,你該上哪兒去上哪兒去吧。”我從包袱裏將那遝錢原封不動地還了給她。

    這倒黴玩意兒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這是我孝敬大師呢,怎麽能要回來呢?你收著你收著。”

    “得得得,拿著吧,你個姑娘家家的人生地不熟的,身上又沒錢,別被人給拐跑了。”說著我將錢塞給了她,塞完我又一個人上路了。

    喲,東北人家,不錯,進去看看,嘿我這剛走進去老板就招呼上來了,四十來歲,矮胖矮胖的,可熱情了。

    我翻閱著菜單,姥姥的,跟皇上批奏折似的。

    “來個鍋包肉。”

    “對不起,沒有。”

    “小雞燉蘑菇。”

    “對不起,沒有。”

    “辣白菜!”

    “對不……”

    “小沈陽?得,給我整四個硬菜,有啥來啥吧。”我將菜單合上扔到一邊沒好氣道。

    姥姥的,還就上演了一把現實版的不差錢兒,這藝術還真就源於生活。

    “哎你咋還跟著我啊。”我正看著電視,發現那丫頭片子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