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恐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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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員有些吃驚,但凡被他這麽玩過的,到現在能有這麽大精神的,陳虎生是第一人。

    對於這種請求一般的警員都不會拒絕,畢竟如果我肯認罪了,他也省不少事,也算是雙贏吧。

    看著我大步流星地走向椅子時,那小警員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還是人嗎?一般人剛放開就癱在地上了。”他喃喃地說,還以為我沒聽見,熟不知到達暗勁的我,在六識上也會有提高的。

    我將腳架在那桌麵上美滋滋地抽了起來,抽到一半時肚子不爭氣地餓了。

    “哥們兒,我說,這兒有吃的沒有,我餓了。”

    “牢房裏有,你吃不吃?”他瞪著我說。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抽煙。

    門被打開了,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人走了進來,我也沒細看,靠著椅子,眯著眼睛抽著煙。

    “怎麽還抽上了?!有結果了沒有?”那人問。

    警員立正,敬禮,說:“高隊,拷了他一晚,到現在還沒來得急問。”

    那人走向了我,剛走了兩步就停住了,轉身對警員說:“小李啊,你先出去一下,我來審他,堅決不能讓不法分子逍遙法外!”

    “是!”

    門被輕輕地關上了,那人湊到我跟前,說:“先生,你怎麽跑這兒來了?”

    我睜大了眼睛,謔,這不正是我來東北的第一個客戶嘛,和媳婦幹仗的那個,我給他算了一卦拿了二百,解災拿了三百,我記得可清楚了。

    “哎?大叔?怎麽是你?”我疑惑道,這也太巧了吧。

    “可不是我嗎?麵粉廠那個案子,就是我帶的,你不會……”

    我看了看周圍,沒什麽攝像頭,也沒有什麽鏡子,就把所有的事情和他說了。

    這大叔像是聽故事一樣地聽我說完。

    “對了,昨晚帶隊的也是你吧?我怎麽聽你說有什麽熱心市民提供什麽線索,怎麽回事?”

    “是這樣,昨天白天我們接到熱心市民的電話,說炸了麵粉廠的人晚上還會去,並且說出了具體的時間,本身廠炸了,也沒多少損失,但我們都覺得那嫌疑人太放肆了,所以準備去蹲一下。”

    媽的,這不正是逮我來了麽?

    “那現在怎麽辦?廠是我炸的不錯,可我那還不是為了殺掉紙魅?如果把紙魅放出去,你們根本拿它沒辦法的,我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

    隊長大叔點起了煙,還扔給我一根,不斷點頭說,是,知道的,知道的。

    “煙都抽掉半根了!到底有沒有辦法?沒辦法我自己聯係人了!”

    媽的,我能聯係誰?

    大叔說:“先生,我想了一下,隻要讓我們找不出那把刀,證據不足,誰也拿你沒辦法,再過段日子,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反正電視上專家已經給出解釋了,沒人會在意。”

    笑話,那把刀誰能找到?

    “那我什麽時候能出去?”

    “再有個一天兩天的樣子。”

    我皺眉說:“不行,我昨天一宿沒回去,那林朵朵的安全已經大打折扣,如果再過個一兩天,恐怕你們警方又要忙活起來了。”

    這裏的厲害關係不言而喻,一個紙魅就堪比跳僵了,誰知道紙魅身後的人會作出怎樣的動作?

    “那我挑一個信得過的弟兄先過去守著?”

    “陰陽先生要害人,一般人根本攔不住。”

    大叔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肯定在尋思著:那你怎麽被我們抓來了?

    我他媽當時是沒防備加上你們有槍好嗎?

    “這樣,你把手機給我,我打個電話給我師伯讓他過去守著,這總可以吧?”

    大叔也是如釋重負,出了一口氣說:“沒問題。”

    師伯那裏自然是一句話的事情。

    而我這兩天在局子裏也是好吃好喝地過著。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老林家。

    夜半三更的時候,睡在房裏的老林總能聽到師伯一個人在客廳打牌的動靜。

    聽那“順子”、“王炸”的喊聲,應該是在鬥地主,可師伯一個人和誰鬥?

    不得而知。

    出了局子後我還請大叔吃了頓飯,人家也沒矯情,得知他名字叫高正義,是警局裏的一個支隊長,權力也不小,留了電話後我就回店裏了。

    “喲,師伯在呢?老林家沒啥事兒吧?”

    師伯瞥了我一眼,說:“有個屁事兒,林朵朵的那一魄我也給安好了,拿錢。”

    麵對師伯伸出來的手,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什麽錢?”

    “老林給你的五百啊。”師伯不以為然道。

    我捂住了黃布包,說:“那不行,那我是自個兒掙來的。”

    “怎麽就是你掙來的了?那團紅繩是從店裏拿的吧?那就是店鋪的貨物了,還有林家那事兒的屁股是我幫你擦的吧?別廢話,還攬上私活兒了你,趕緊的。”

    “小氣鬼喝涼水,找個老婆一條腿。”我扔下五百塊錢就跑回房間了。

    這幾天過得還不錯,中間還和筱筠吃了個飯,漸漸的,我發現一件事。

    師伯給開的工資完全不夠我用的!如果不是臨出門師傅給了我兩萬,我現在都窮地揭不開鍋了。

    還是得尋思著什麽時候去廣場算算命騙點錢花。

    然而也僅限於算命了,誰家再要死個人,上個吊的我就不管了!

    幾乎次次都得把我搭進去。

    沒辦法,還是等再窮一點的時候幹這事兒吧,現在我還算有點錢,土豪氣息依舊清晰。

    晚上,睡覺中。

    店大門的玻璃炸響一聲,碎了,現在還是夏天,自然破碎的幾率不大,那麽就是人為的了。

    我立馬起床奔向店門口,然而師伯的動作比我更快。

    到了店門口的時候,師伯已經拿起一張紙看了起來。

    “寫的什麽玩意兒?”我問。

    師伯皺眉說:“殺我妻兒,搶我精魄,不報此仇,誓不為人,殺,殺,殺!”

    “這他媽有病吧,咱們都他媽良好市民啊。”

    “你不是殺了那個紙魅嗎?”

    我瞪大眼睛問:“你殺了那個鬼新郎?”

    師伯點點頭,說:“不殺他我難受,和我鬥地主偷牌,你說該不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