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師恩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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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師說:“好吧,你我改換一下裝扮,你拿符紙在前麵引路,我在後麵督催。”

    於是軍師裝扮成蚩尤的模樣,站在戰死的弟兄們的屍首中間,在一陣默念咒語禱告神靈後,對著那些屍體大聲呼喊:“爾今枉死實堪悲悼,故鄉父母依閭企望,嬌妻幼子盼爾回鄉,爾魄爾魂勿須彷徨,急急如律令,起!”

    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跟在蚩尤舉著的符紙後麵規規矩矩向南走,敵人的追兵來了,蚩尤和軍師連手作法引來大霧,將敵人困在**陣裏。

    因為是軍師司(施展,操作的意思)的法術讓大家脫的險,大家自此又把他叫老司;又由於老司最後所用的禦敵之實乃霧術,而“霧”筆畫太多難寫,於是改寫成一個“巫”字取而代之。

    其實,這巫字也是個象形文字,上麵一橫代表天或者霧,下邊一橫則代表地,而中間的那一豎就表示符紙了,豎的兩邊各有一個人字,右邊那個代表阿普蚩尤,左邊那個代表老司軍師,意思是要兩個人聯合起來才能作巫術。

    趕屍的確是個技術活兒,首先要將辰砂置於死者的腦門心、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掌心等七處。

    每處以一道神符壓住,再用五色布條綁緊,因為這七處是七竅出入的地方,以辰砂,符咒封住是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

    之後,還要將一些朱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堵緊,耳、鼻、口乃三魂出入的地方,這樣做可將其留在死者體內。

    最後,還要在死者頸項上敷滿辰砂並貼上神符,用五色布條紮緊,再給死者戴上粽葉鬥笠,全部辦妥後,由發誓燒符,念咒,大喝一聲“起!”客籍死屍便會應聲站起……

    不止這些,他們還是需要練三十六種功夫的,第一件功,便是死屍“站立功”,也就是我上麵說的讓死屍能站立起來的法術。

    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讓屍體停走自如,第三件功是“轉彎功”,也就是屍體走路能轉彎。

    另外,還有“下坡功”、“過橋功”、“啞狗功”等,“啞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見著屍體不叫。

    因死屍怕狗叫,狗一叫,死屍會驚倒,特別是狗來咬時,死屍沒有反抗能力,死屍會被咬得體無完膚。

    最後一種功是“還魂功”,還魂功越好,死屍的魂還得越多,趕起屍來便特別輕鬆自如。

    “老板你的腰子。”燒烤攤兒的夥計送過來一個塑料袋,裏麵是四個壘起來的一次性飯盒。

    “好的,這兩位先生的也算一起,多少錢?”雷六問。

    我立馬搖手說:“不用不用,六叔不必客氣。”

    “這怎麽行?你怎麽能叫我六叔?你可比我大了一輩哩,晚輩請長輩吃頓飯怎麽了?”雷六急眼道。

    我撓了撓頭,師傅的歲數太大還真的不是什麽好事,江湖上的人不是叫叔就是叫爺的。

    我還想說什麽師兄卻悄悄拉了我一把,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

    “兩邊加起來一共六百零八,六百塊錢就行。”夥計笑道。

    雷六點了點頭,從那個裝著符紙的布包裏陸續拿出一張張皺巴巴的紅鈔了過去。

    “行,我徒弟還在等著我呢,兩位師叔,我這就告辭了,咱們日後有緣再見。”雷六抱拳說。

    我們也還禮,師兄還將袋子拿起來遞給他,我看到師兄不經意間將中午賺的那一遝鈔票塞進了雷六的符袋中。

    真******,開始的時候我們管他叫前輩,走的時候管我們叫師叔。

    “你還真是良心發現啦?”等雷六走後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師兄說。

    師兄啐了我一口,說:“你懂個屁,人家管我們叫一聲師叔,他也困難,放在以前遇見了我們是要收留他一段日子的,叫做江湖救急。

    而且趕屍,放在以前,趕出湘西的大山就可以了,山路難走,隻能趕屍,可現在呢?加上你剛才沒聽說他隻趕了一具屍體?放在以前,都是五、七、九、十一,逢單數,最少五具屍體趕一次。

    他就一具屍體也趕了,還千裏迢迢地送到了蘇洲,在湘西地區有專門的趕屍客店給他們住,相信現在也有,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出了湘西,白天睡哪兒?又把屍體安置在哪兒?

    別看他是來買腰子的,符袋裏鼓鼓囊囊的能全是符紙?都他媽是白饅頭,趕一趟屍要消耗很多體力和精神力的,陽氣也會少很多,我估摸著他是買給他徒弟補身子的。

    以前窮的時候師傅他老人家對我也這麽好,現在見這雷六了,就讓我想起來師傅了,所以必須得幫一把啊。”說完他雙手抱著頭撐在桌子上。

    頭發雖然不是一片雪白,但有四分之三全都是白發,師兄經過那一晚整個人像是老了好幾十歲,他不是沒心沒肺,也不是心理素質極強,隻是一時間聽到了噩耗被打擊地不知道怎麽表達了。

    平時大大咧咧的,實際上心細地很,老李在演戲,雷六在演戲,他一眼就都能看出來。

    我也是點了點頭,師傅對我又何嚐不是這樣?我不知道師傅具體有多少錢,但是小的時候能吃一回肉是不容易,師傅也都緊我吃,每次我讓他也吃的時候他就說早吃過了,這都是他吃剩下的。

    師兄抬起頭,說:“行了,走吧,吃飽睡覺去,明天還得早起呢。”

    回到師兄店裏,我練著氣功就睡下了,三點多的時候和師兄不約而同地醒了過來,我們一起練功,跑步,還對打了一會兒,起初用各自的兵器都不敢下狠手,後來直接肉搏。

    他是暗勁中期,我是暗勁巔峰後期,但他是一步一步練上來的,所以根基穩固得很,而我就像是開了外掛,吃了屍煞的肉身才提升到這一步的,所以我們打起來也是不分上下,我隻是稍微占一點優勢。

    店鋪內,我們打得渾身都是汗,躺在地上喘著氣。

    “你修為怎麽比我還高?”

    我便把開掛的事情和他說了,他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說:“那上次留下屍煞的第二具肉身呢?你吃了就能到化勁了!”

    我這才想起來,立馬打老李上次留下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