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家拿這一套來壓我我也沒轍了。

    “那還等什麽啊，走著吧。”

    我帶著他來到了王叔家，雖然王叔家是包子鋪，做早點的，但是中午和晚上也有炒菜，以往周末的時候師傅也會帶我來打打牙祭。

    “王叔，阿姨，我來了。”我走進店門說。

    此時王叔正在收著桌子，剛走一桌人，他媳婦兒姓張，現在則背著門臉兒坐在方凳子上數著錢。

    一聽是我的聲音兩人立馬停下手頭的工作，王叔用圍裙擦了擦手走向我，阿姨則是將手上的一把零錢放進錢箱子裏。

    “喲，咱家虎生來啦，你這孩子都多久沒回來了，還沒吃飯吧？想吃啥，嬸兒給你做。”

    “是是是，這位是？”王叔看著九豐問道。

    “哦，這是我哥們兒。”

    王叔夫婦倆看了看他背後露出來的劍柄，也有些“我懂”了的樣子，點了點頭，招呼我們坐下。

    “成，虎生吃點啥？”王叔問道。

    “都行，我今兒是和我這哥們兒第一次吃飯，您給整兩道硬菜，再來二斤二鍋頭。”

    “好嘞。”

    大夥兒別看二鍋頭便宜，市麵兒上假的可不少，但王叔家賣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初中的時候我們還組團兒上王叔家的倉庫裏偷酒喝呢。

    之前這九豐得瑟的不行，看看他酒量怎麽樣，等我把他喝趴了就能好好瞧瞧他那泰阿劍了。

    不讓我看是吧？就你和你師傅那關係，你小時候肯定禁止喝酒，酒量一定差到沒邊兒，我呢？我不同啊，師傅以往找不到人喝酒的時候就會拉上我整兩盅。

    什麽一瓶兩瓶不算酒，七瓶八瓶喝一宿的廢話我不說，兩斤二鍋頭我一個人還是能對付的了的。

    沒多久王叔的菜就開始上了，像他們家這樣的小飯店，肉菜都是先做成半成品，等有客人需要了就燒成成品的，這麽做雖然快，但相對還是有些不新鮮的，雖然不新鮮，但還是從未聽說有人在王叔這兒吃出事兒來的。

    待到菜上齊後，王叔拍了拍屁股灰坐在我身邊，輕聲問：“虎生，李凱那孩子的事兒你給辦了？”

    奶奶的，不提這茬兒倒還好，一提小爺心裏就上火。

    我沒好氣道：“這小子太不是東西，救不活了，沒幾天日子過了。”

    王叔先是驚訝了一番，隨後喃喃道：“這孩子命苦啊。”

    尼瑪，用師兄的話就是：“毛！”

    這孫子打記事開始就屬於那種好事不做壞事做盡的人，如今居然還想害到我頭上，說他喪盡天良簡直是在誇他。

    “得，王叔，翻篇兒不說這個，您吃了嗎？再喝點兒？”

    王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圍裙擦了擦手說：“吃了吃了，你們喝，可得喝高興嘍，我去忙了。”

    待到他們夫妻二人都鑽進廚房後我和九豐就開始了。

    “來，先走一個。”我給他的小杯子給倒滿了說。

    他鼻子嗅了嗅，說：“酒？好喝嗎？”

    “喝了就知道。”我舉起自己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後便一飲而盡，尼瑪的爽。

    他頓了頓之後也還是照做了。

    搞笑的是他還沒喝下去多少呢就嗆到了，二鍋頭從他的鼻孔裏流了出來。

    狼狽，真尼瑪狼狽。

    我憋著笑說道：“慢點兒，慢點兒。”

    他緩過來後，將杯子往我這裏推了推，說：“這什麽東西，不喝了。”

    我嘖了一下，說：“這你就不懂了吧，之前你一開始抽煙的時候不也是說不抽了嗎？後來這抽得比我還起勁，其實喝酒也一樣，聽我的，沒錯兒，我可不會害你。”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九豐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拍著桌子，五迷三道地說：“虎哥，我跟你說實話，我長這麽大……大，就朋友而言，你，你對我是最好的一個，又請我吃飯喝酒還給我抽煙，還願意跟我一起報仇，說真的……”

    我幹幹地笑著，看著他麵前的三個二鍋頭空瓶，不知道說什麽好，照道理而言，一般人一瓶幹下去就該卷鋪蓋回家睡覺了，這孫子三斤灌下去還能在這兒跟我瞎幾把鬼扯，牛逼啊。

    “對了，九豐，你那泰阿能給我看看嗎？我一直想看你都不給啊。”

    他打了個嗝，說：“有什麽不能的？咱倆啥關係？那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鐵哥們兒，拿去看！愛看多久看多久！”說著他從背後將泰阿抽了出來遞給我。

    我麵部抽了兩下，將其接了過來，抓著劍柄緩緩拔出……

    可別說我在寫玄幻啊，隻見這泰阿青光一閃，我忽然感覺右手一陣刺痛，這劍就掉在了地上。

    九豐傻乎乎地笑著，說：“不是我不給你看啊，是這寶貝認了，認了主，它不認你啊。”

    說著，他手結劍指指向地上的泰阿，手往上一提。

    “回鞘。”

    那泰阿立馬飛了起來自己插進了劍鞘裏。

    我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道：“你你你，你這喝了酒了怎麽能用道術？”

    他紅著臉擺了擺手，說：“這，這不是道術，叫什麽我也不知道，反正和道法沒關係，那個，虎哥，雖然你那赤霄不是真的赤霄，但也算是一把，一把有靈性的劍了，應該也能這樣吧？來，弄一個，我看看。”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能，怎麽不能，我，我這個吧，跟你的不一樣，你這不算道術，我的算啊，我喝了酒，不能用道術，等下次，下次的時候表演給你瞧瞧，這效果都差不多，也能飛，也很酷炫，就是沒有閃光燈，它不亮。”

    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哦……原來如此，好的吧，來，再喝一個。”

    喝你妹。

    他說完這句話後就倒在了桌子上，我扛著他回到了當初的棺材鋪子裏，王叔也沒收我錢。

    對，也就是我從小長大的那個棺材鋪子。

    我將他安置在我房間後，來到了店裏，各種白事用品上落滿了灰塵，小的時候師傅就是靠著賣這些東西來養活我的。

    再來到院子裏，看著這裏的水缸，木人樁，那滿滿的都是回憶。

    我摸了摸那已經有了裂縫的水缸，想起小時候別的小夥伴放學回家寫好作業了就可以看看電視之類的，而我卻不行。

    師傅將水缸注滿水，讓我踩在上麵繞圈走，每走一天，師傅就會舀掉一瓢水，待到整個水缸的水都被舀空了之後，我可以在這上麵健步如飛時，輕功就練成了。

    再來到那木人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