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整頓軍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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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隻要舒小語手中一使勁,這人便會連呼吸也是困難的。

    見狀,觀看的官兵們站了起來,緊緊盯著舒小語的動作,舒小語看著他們冷笑。

    “這就是你們的實力嗎?還守家衛國?連我一個女子都打不過!一群窩囊廢!酒囊飯袋!”

    頓時,官兵們的火氣被挑了起來,這麽一個女子,如此侮辱他們,實在不能忍!

    “小丫頭不要亂說話,否則別怪我們不懂憐香惜玉。”有人先開口。

    舒小語將鞭子收了回來,官兵一下軟在了地上,臉色慘白,大口大口的喘氣,剛剛……真的像快要窒息了一樣。

    而後舒小語指著說話的人道:“你來,我們比比。”

    王剛礦有些急了,對卞燁安道:“卞公子,這不妥吧,舒姑娘是一個女子,會吃虧的。”

    舒剛聽不下去,舒小語的舉動正中下懷,著實讓他解氣,就該教訓教訓這群不爭氣的東西。

    “王副將不用擔心,誰輸誰贏誰吃虧,現在還都是未知的。”

    舒剛都這麽說了,王剛礦隻好按捺住脾氣,擔憂的看向舒小語。

    “我不和女人比試!”說話的人語氣中帶著不屑,很瞧不起舒小語的樣子。

    “嗬!”舒小語一聲冷笑,腳尖點地,持鞭飛身上前。

    那人忙閃躲,被舒小語惹怒了,開始還擊。

    一來一往,好不熱鬧。

    與舒小語打鬥的人赤手空拳,舒小語眸光一閃,收了鞭子,徒手接下那人幾招,緊接著猛烈反擊,一記肘攻,落在了那人胸前,那人堪堪退後幾步。

    還沒有站穩,一腳又踹了過來,“嘭”的一聲,將那人踹飛出去。

    鴉雀無聲,偌大的軍營靜寂下來,剛剛看熱鬧的官兵們沒了聲音。

    舒剛心中長出一口氣,嘴角掛上了笑意。

    說話一向直接的趙慶,有些鄙夷的道:“這麽不抗揍,那我一拳不把他們打死了。”

    聞言,白雲光忍不住泛起笑意,看了趙慶一眼,就見他一臉的認真。[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王剛礦臉色更加尷尬了,道:“卞公子,我們先去營帳再說吧。”

    卞燁安沒有反駁,隨著王剛礦進了營帳。

    坐下後,舒剛忍不住先開口:“王副將,這就是軍營裏的風氣嗎?”

    “這……”王剛礦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了。

    舒剛板著臉,嚴肅的道:“這軍中作風,必須整頓!”

    聞言,趙慶也道:“是啊,這哪裏像軍營官兵,倒是和地痞差不多。”

    “舒將軍打算如何整頓他們?”王剛礦試探著問道。

    葉初夏看了一眼卞燁安,見他有些漫不經心,並不在意幾人的談話,眼珠一轉,對幾人說道:“整頓軍紀這件事,讓燁安來吧。”

    話落,引來了卞燁安略顯詫異的目光。

    “七皇子親自來?這有些……”舒剛也有些猶豫了,但是葉初夏卻很是堅持。

    幾人看向卞燁安,等他表態。

    頓了兩秒,卞燁安道:“聽姑姑的。”

    王剛礦皺起了眉,看了看葉初夏,忽然像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葉大夫是先皇的義妹,千寧公主?”

    這個問題讓舒剛他們一怔,一直以來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如今細想卞燁安喚她姑姑,這初夏豈不是……

    葉初夏也沒想到王剛礦竟然猜了出來,倒也沒有扭捏,直接承認:“正是。”

    頓時,王剛礦臉色一變,立刻下跪:“屬下參見千寧公主,先前不知禮數,實在罪該萬死。”

    “王副將客氣了,快快起來吧。”

    再坐下,王剛礦對葉初夏的態度恭敬了很多。

    “夏軍攫奪百姓口糧,此事可有上報朝堂?皇上可有下旨如何應對。”卞燁安不苟言笑的問道。

    王剛礦臉色變了幾變:“不瞞七……卞公子,這朝廷似乎已經放棄了延東,屬下多封書信進京,皆石沉大海,除卻剛開始還有些音訊,現在根本無人問津此事。”

    聽聞此言,卞燁安倒沒有什麽反應,隻是點了點頭,然後道:“下午召集士兵在訓練場集合。”

    幾人瞬間明白他這是準備開始著手營中事情了,王剛礦連連點頭。

    接著王剛礦又領著幾人來到事先準備的營帳,算得上整潔,而且是一人一營帳,條件算得上優厚,王剛礦道:“隻能委屈幾位了。”

    白雲光接話:“王副將客氣了,這條件已經不錯了。”

    又寒暄了幾句,卞燁安對王剛礦道:“王副將,傳令下去吧,午膳過後,訓練場集合,如有故意不來者,斬立決!”

    語氣滿是認真,不加任何玩笑,王剛礦不禁相信他說的是真的,怕真的會斬。

    待王剛礦離開以後,卞燁安看著葉初夏道:“師傅,舒將軍,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姑姑說。”

    葉初夏眼光閃閃,已經猜得到卞燁安要和自己說什麽。

    人都走了以後,卞燁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姑姑,為什麽要我們來軍營?”

    葉初夏看著他的眼睛:“在多數百姓心中,官兵才是他們的守護神,身在軍營,立下戰績,才能最快的樹立你的威信。”

    更何況他們現在僅僅百十餘人,遊擊戰術固然好,可何時才能翻了天?

    聞言,卞燁安眉峰皺起,問出了埋在心裏許久的疑惑:“姑姑為什麽一定要讓我做皇帝?”

    葉初夏突然不知道怎麽回答,良久才道:“做皇上不好嗎?你的生死不再由別人操控,萬人敬仰,受人膜拜。”

    卞燁安看葉初夏一眼,緩緩啟唇:“如果這是姑姑要的,那麽燁安不會讓姑姑失望。”

    葉初夏心中一動,說不清的滋味在心裏蔓延,撇過頭去不看卞燁安認真的表情。

    訓練場。

    卞燁安站在高台上,看著歪七扭八的站著的士兵們,臉色冷酷。

    運著內力冷聲道:“都站好了!”

    猛然的出聲讓台下的士兵們愣住,卞燁安掃尋著眾人,然後側首看王剛礦:“到齊了嗎?”

    王剛礦看了看手下上交上來的名單,有滴冷汗滑落:“有兩人還沒來。”

    卞燁安還是比較滿意的,本以為這麽稀稀拉拉的軍營,缺席的人會很多,沒想到僅有兩人。

    但是狠話已經放出,不執行以後誰還信服。

    於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裏:“王副將,去將缺席兩人尋來。”

    話不輕不重,但是卻讓人感受到了裏麵的不同尋常。

    不多時,就有兩人被壓了上來,一臉的不服氣:“抓我們幹嘛!”

    王剛礦移步走到他們麵前:“訓練場集合的消息你們沒有收到?”

    兩人滿不在乎:“收到了。”

    “收到了為什麽不來!”王剛礦怒喝。

    但明顯兩人油鹽不進:“這時間,我們正午睡呢,誰有空來這裏。”

    聞言,卞燁安陡然笑了,斜睨了兩人一眼。

    “午睡?”卞燁安低聲呢喃一句,緩步上前。

    兩人一時被卞燁安的目光驚住,還來不及回神,就聽卞燁安冷如寒冰的吐字:“斬!”

    霎時,兩人不能淡定了,開始劇烈反抗:“你誰啊,你哪裏冒出來的!憑什麽你說斬就斬!”

    下麵的官兵不乏有與他們交好的,頓時也跟著抗議:“憑什麽斬,你算誰啊!”

    但有不少人仍舊以為卞燁安隻是在嚇唬他們,依舊吊兒郎當的看著。

    卞燁安看了儈子手一眼,氣場瞬間強大起來,直逼眾人,冷聲:“壓住,斬!”

    儈子手一咬牙,大喝一聲:“呀誒!”

    手裏長刀揮起,“噗呲”地一聲,鮮血四濺,溫熱的血液打在儈子手臉上,一個鮮血淋淋的人頭咕嚕嚕的在地上滾了兩圈,麵容朝上,雙目瞪得大大的。

    另外一人驚恐的瞪大了雙眼,雙腿嚇的發軟,撲通跪在了地上,拚命的給卞燁安磕頭:“饒命啊,饒命,我錯了。”

    王剛礦雖已心有準備,但還是忍不住心驚不已,看著那人頭,頭皮發麻。

    但卞燁安卻是冷眼看著儈子手,道:“還等什麽?”

    儈子手逼近另外一人,手指緊了緊長刀,大喝著舉起長刀,狠命揮了下去。

    兩顆人頭靜靜躺在高台上,台下的眾人呆呆的靜立不動。

    陷入一片鴉雀無聲當中,死一般的寂靜,任誰都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竟然是真的斬,從沒有哪一刻這麽深刻的感覺到離死這麽近,眾人無比的慶幸自己來了訓練場。

    卞燁安目不斜視,看著台下眾人:“給你們個機會,想離開的站出來。”

    台下的眾人你望著我,我看著你,沒有動作。

    “沒人走?那好,迎接你們的會是死一樣的訓練,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終於有人開口:“你憑什麽號令我們。”

    有人先開口,緊接著就有人跟著道:“就是,你憑什麽號令我們?”

    “以後,我就是你們將軍!”卞燁安的聲音響在訓練場上,王剛礦也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卞燁安接著道:“誰不服,站出來。”

    意思很明顯,不服可以,站出來,打到你服。

    還真的有人站了出來,站在了高台上看著卞燁安,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卞燁安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準備好了,來人大喝著衝了上來,青筋暴起,拳頭往卞燁安的身上砸了過去。

    隻是還沒有落在卞燁安的身上,卞燁安一個閃身,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將人一腳踹下了高台。

    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他的動作。

    眾人一驚,沒想到挑戰的人在他手裏竟然一招都過不去。

    卞燁安沒有停下,緊接著隨手撈起一旁的弓箭,狀似漫不經心的射了出去,直逼百米開外的箭靶。

    “嗖”的一聲,轉首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那利劍正穿箭靶中心的紅點,一箭穿透了箭靶,紅心變成了一個圓孔。

    王剛礦見眾人震撼,忙趁勢跪了下來:“屬下參見將軍。”

    眾人被王剛礦的聲音喚回了神,反應過來以後,跟著王剛礦跪了下來:“屬下參見將軍。”

    卞燁安俯視一圈眾人:“起來吧。”

    遠處的葉初夏靜然看著這一幕,見卞燁安立了威,轉身悄悄離開了。

    來到王剛礦給她安排的營帳,發現裏麵多了很多醫書,不禁歎王剛礦心思細膩。

    隨手撈起一本醫術看了起來,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沉了下來。

    白雲光在葉初夏營帳外道:“初夏,開飯了。”

    “好。”葉初夏放下手裏的醫書,出了營帳,和白雲光一同往卞燁安的營帳走去。

    “燁安的手段倒真淩厲。”路上,白雲光如是說道。

    葉初夏側首看著白雲光,問:“怎麽了?”

    “下午訓練的時候,不少人被他整治,我看了頭皮都發麻,王副將現在對燁安可謂是心服口服。”

    聞言,葉初夏不禁婉轉一笑。

    進了卞燁安的營帳,趙慶幾人已經到齊了,舒剛心情大好,笑的合不攏嘴。

    落座以後,舒剛舉杯對卞燁安道:“七皇,哦不,將軍,來,我敬你!”

    卞燁安也不拒絕,舉杯與舒剛同飲而盡。

    見此,舒剛更加開懷:“這不過一下午,軍中風氣就已大變,好開端!”

    雖然還沒有鮮衣怒馬的豪邁,但好歹不像最初的怏怏無力。

    說著,趙慶還要再敬卞燁安酒,被葉初夏堪堪攔住:“燁安雙腿剛好,還是少喝些。”

    其實是上一次卞燁安醉酒的模樣,依舊讓她印象深刻,不知為何,這時想來,竟隱隱覺得那時的卞燁安有幾分可愛,葉初夏不敢深想,忙拋卻腦海裏的想法。

    葉初夏的話,趙慶還是聽的,更何況還是有關卞燁安的雙腿,忙將伸出去的手轉了個方向,對著舒剛道:“舒伯,我敬你!”

    見狀,卞燁安遺憾不能再次裝醉,乖乖的放下了酒杯,有些討好的看著葉初夏:“姑姑,我做的好嗎?”

    問的自然是今天下午一事,葉初夏看著他一臉“求誇獎”的表情,嘴角不自覺的泛起笑意,然後點了點頭。

    卞燁安心滿意足的繼續與舒剛幾人說話,商量著接下來怎麽訓練官兵。

    夜色漸濃,有小兵進來將碗筷撤了下去,葉初夏幾人回了各自的營帳。

    深夜,葉初夏閉目淺眠。

    忽然聽到營帳外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葉初夏瞬間睜眼,小心的戴上了麵紗,將床頭上的一夢散拿在了手裏。

    營帳簾子輕輕動了動,似乎有人要進來了,葉初夏四下看了看,無處可躲,隻好閉著眼睛裝睡。

    眼睛悄悄眯起一條縫,葉初夏看著一道人影輕手輕腳的進來了,來人看著床上的人兒,邪笑著猛撲了上來。

    “美人兒……”

    葉初夏措手不及,硬生生被人壓在了身下,闖進來的人下賤的笑著,開始扯葉初夏的衣服。

    葉初夏一腳踹在來人身上:“滾開!”

    快速將一夢散打開,灑向了來人麵上,那人又直直朝葉初夏撲了上來,淫笑著撕扯葉初夏的衣衫。

    葉初夏心急如焚,慌亂的大喊:“燁安!燁安!”

    便喊便踹著身上的人,死命護著自己衣服,猛然,壓在葉初夏身上的人不動了,歪歪扭扭倒向了一旁。

    知道這是一夢散的藥效發作了,葉初夏將人從身上推開,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息,看著闖進來的人,心中依舊不能平靜。

    “姑姑!怎麽了!”卞燁安闖了進來。

    入眼就見葉初夏穿著裏衣,相處這麽些年,第一次見她麵露慌張,旁邊還倒著一個昏迷過去的男人,頓時臉色臉色,怒火中燒。

    大步走到葉初夏身邊,將葉初夏扶了起來,然後一腳踢開昏迷過去的男人,問道:“姑姑,這是怎麽回事?”

    葉初夏心有餘悸的道:“我也不知道這人是誰,幸好他闖進來之前將我驚醒了,我用一夢散將迷昏了。”

    聞言,卞燁安陰沉著臉:“他、他欲對姑姑圖謀不軌?!”

    葉初夏沒有回答,但卞燁安知道自己猜對了,腦海裏那根理智的弦瞬間崩斷,怒紅著眼一掌就要拍死那人,去勢洶洶。

    另一邊聞聲趕來的白雲光一進來就見卞燁安殺意滔天,地上躺著一個官兵,忙出手阻攔。

    “燁安,不可!”

    硬生生將卞燁安的一掌接了下來,白雲光往後退了好幾步在止住腳。

    昏暗中,卞燁安看著白雲光,眸裏的翻滾的情緒濃重炙人:“我必須殺了這個淫賊!”

    淫賊?白雲光看向葉初夏,瞬間明白了始末,頓時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怎麽了怎麽了?”舒剛趙慶幾人也匆匆趕了來,王剛礦緊跟其後,看到地上的官兵以後臉色一變。

    “將軍,這……”

    卞燁安手掌翻轉,驟然欺身上前,一掌拍在了昏迷的官兵腦袋上,霎時,腦漿四溢,腦殼碎裂,混著鮮紅的血液,在地上尤同爛泥令人作嘔。

    王剛礦被卞燁安殘虐的手段驚到。

    白雲光已經悄聲將事情告訴了舒剛幾人,舒小語帶著狠意說道:“死不足惜!反倒便宜他了!”

    雜亂間,葉初夏已經調整過來了情緒。

    舒小語杏目瞪著王剛礦,道:“王副將,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這和禽獸有什麽區別!”

    王剛礦垂首不語,默默受著舒小語的責罵。

    “好了,小語,這事和王副將沒關係。”葉初夏出言勸道。

    見葉初夏這麽說,王剛礦更是羞愧難當,跪在了地上:“公主,是屬下教導失責!驚了公主,屬下罪該萬死!”

    葉初夏將他扶了起來:“此事與你無關,不必自責。”

    王剛礦嘴唇動了動,悔惱的道:“軍中軍妓眾多,素日他們都有各自的去處,屬下以為他們不會亂來,所以沒有多加叮囑,誰知道這幫竟是色膽包天!”

    但話落,卻讓幾人臉色一變:“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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