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他還是不想放手,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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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家的司機在酒店門口等了一刻鍾之後,還沒有等到人,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急忙拿起手機撥打楚瓷的電話,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那一刻,他有些心慌了,傅珩讓他來接太太,但是他卻把人弄丟了,他一定會死的很慘,想都沒想,他就直接跑到了頂樓,然後問侍應生,剛才在裏麵的那位太太呢?

    侍應生皺了皺眉,然後說,“那位太太已經走了啊!”

    他還記得她當時一個人從套間走出來的時候,臉色蒼白,神情空洞迷茫。

    頓時一道霹靂炸開在司機的腦袋上麵。

    他哆哆嗦嗦的打開手機,想要給傅珩打電話。

    然而撥了好久電話也沒有人接。

    司機站在酒店門口,細細密密的雨絲落在他的臉上,不知道是因為冷的還是因為什麽原因,他的手一直在哆嗦著,最後他想了想,給程源打了個電話。

    程源聯係到傅珩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他聽了程源的話以後第一個反應是她能去哪?

    楚瓷在宜城幾乎舉目無親,難不成又跑去了市?

    去市找楚暄,這麽晚了,票應該很難買。

    溫馨還在洗胃,已經搶救過來了,她吞了一大把安眠藥,要不是發現得早話估計就沒命了。

    已經有記者聽到消息趕了過來,圍在醫院門口就等著采訪呢!

    傅珩簡單交代了一下事情,就起身來開了醫院。

    他素來鎮定,但是這一次在停車場的時候竟然好幾次都沒有發動引擎。

    他的心裏也是有說不出的慌亂。

    家裏麵電話也已經打過了,林姨說太太沒有回來。

    外麵雨開始下得很大。

    空氣濕冷濕冷的,起霧了,漸漸就看不清前麵的路了。

    路上沒有幾輛車,一眼望過去,隻有空蕩蕩的下著雨的長街,沒有人影,昏暗一片,根本沒有人出來走動,漸漸地,傅珩的視線開始模糊,眼裏麵就隻剩下散著霧氣的雨絲了。

    男人薄唇緊抿,眸色幽深,臉上的表情是森冷的可怕,周身的氣質甚至比這外麵的溫度還要低上幾度。

    酒店的已經打烊了,但是傅珩還是逼著人家酒店經理趕過來將監控錄像調出來。

    他走了之後,楚瓷一個人在套間裏麵坐了整整一個小時才出來。

    傅珩不知道她在裏麵做什麽,也許隻是在思考,或者是別的。

    楚瓷出來之後,沒有見別人直接就下樓出了酒店的大門。

    酒店的錄像大概就這樣了,沒有調查出什麽來,隻知道她在傅珩離開之後的一個小時出了酒店。

    這條路上的監控錄像暫時還沒有調出來,警察局上班還得要明天,晚上暫時是查不出來的。

    程源開著車送傅珩回家,他開著車,從後視鏡裏麵看著一言不發薄唇緊抿的傅珩,想了一會兒說:“夫人會不會買車票去了市?”

    上一次他們吵架夫人就去了市,不過那個時候總裁也是知道的。

    傅珩摁了摁眉心:“不會的。”

    她如果要去市,就一定回去找楚暄,他上次用楚暄威脅她來著,所以她應該不會跟他賭氣一句話不說玩失蹤的。

    程源猜想估計這兩人又吵架了。

    今天他上班的時候還聽到總裁辦的那一幫人說總裁買了一塊女士手表,說是送給夫人的,畢竟這之前沒見到過總裁給哪個女人買過禮物。

    還是總裁親自去挑的。

    那幫人一個勁地說想要看看總裁夫人到底長什麽樣?是不是很漂亮很有氣質。

    而等到程源聯係到傅珩的時候,他卻在醫院裏麵,因為溫馨小姐服安眠藥自殺的事情。

    估計這件事情也瞞不住,明天就要上頭條了吧!

    程源一個晚上都沒有睡,他不放心,調查了火車飛機還有汽車站,但是都沒有結果。

    同樣的,傅珩也是一夜無眠。

    臥室裏麵還有淡淡的香氣,那是屬於她的氣息,可是人卻已經不在了。

    他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想著她對他說的每一句話。

    她問他累不累?

    她說她累了,跟他在一起會抑鬱。

    命運把他們綁在了一起,但是卻沒有將他們綁牢,所以最後才會漸行漸遠。

    可是盡管這樣,他還是不想放手,怎麽辦?

    上午六點的時候,程源拿到了酒店附近的監控,他立即趕到了將手中拷貝出來的有關的錄像一一在電腦上放給傅珩看。

    楚瓷出了酒店門看到外麵下了一點雨又折了回去,但是最後不知道為什麽又走了出來。

    監控拍到了她一段距離之後,就是盲區了。

    至此徹底失去了消息。

    修長的手指敲在回車鍵上,男人的氣質陰冷到可怕,再加上大早上客廳裏的溫度低到了極點,程源感到了一陣一陣的寒意襲來。

    傅珩看著一幀一幀出現的畫麵,然後開口,“你帶著個給我看就是告訴我你找不到人?”

    聽了這句話,程源脊背上的寒意又冒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說,“時間太短,還沒有什麽線索,不過兄弟們都已經在調查了。”最後他咬咬牙說:“夫人有沒有招惹到什麽仇家?”

    傅珩的眼底頓時閃過凜冽而又森涼的冷光,“沈家?”

    程源閉嘴了,又說:“夫人在宜城有沒有要好的朋友,比如好閨蜜之類的。”

    傅珩黑眸幽深,如果說閨蜜的話,也就是陸湘了,平常也沒見她跟誰走得近,但是陸湘現在在哪還不確定,所以基本可以排除。

    不過,她要是去找沈慕白的話?

    心裏一陣麻木,最後他斂了斂眸子,“你繼續找人,其他的我會問好的。”

    程源點點頭,剛想說什麽,手機就響了,接完電話,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變,然後說,“總裁,有一個兄弟說他發現今天有人在黑市賣了一款手表,那手表好像是您之前親自挑選的那一款。”

    傅珩頓時從沙發上起身,然後伸手奪過程源手中的手機,聽完之後,臉色凝重,然後立即吩咐道,“將那人帶過來,我要親自問!”

    然而,電話剛掛掉沒有多久,傅珩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竟然是楚瓷?

    傅珩心口一滯,隨即拿起手機,很快那邊帶著笑意但是冷漠的聲音響起來:“傅珩,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楚瓷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破爛和肮髒,她動了動,才發現手腳已經被綁住了。

    腦海裏麵頓時劃過之前的記憶,她從酒店出來之後沒有看到司機,就自己在街上走著,結果後來有人拍著她的肩膀,堵著她的口鼻,然後她就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現在看到這種場景,她猜想自己應該是被綁架了。

    楚瓷心裏麵一開始是驚慌失措的,但是後來就慢慢平靜了下來了,綁匪綁架她無非是想用她來威脅傅珩而已。

    畢竟她做人做事低調內斂,又不爭搶,結仇的人少之又少,根本就沒有誰有那麽大的能力能在市中心的酒店那邊綁架她。

    一想到是這樣,她心裏麵反而平靜下來了。

    雖然這種平靜很絕望。

    楚瓷坐在椅子上,看清楚了這應該是一間廢棄的倉庫,傅珩在商場縱橫了這麽多年,樹立的敵人肯定不少,恨他的人更是多之有多,隻不過知道她是傅太太的能有幾個呢!

    隨即,倉庫前的卷閘門打開,走進來一個黑衣男子似乎是領頭人。

    黑衣男子走過來,臉上的刀疤清晰可見。

    他走到楚瓷麵前,俯下身子看她,嘲弄一笑:“醒了?”

    楚瓷抬起臉看他:“這裏是哪裏?”

    “喲,還挺鎮定。”黑衣男子笑了笑:“有幾分膽量。”

    隨即他站直了身子,活動了一下手腕:“這裏是漁陽村,外麵是一片大海!”

    楚瓷皺了皺眉頭,實在是沒有聽過這個小村莊的地名。

    黑衣男人想了想,在心裏盤算了一下說:“大概離宜城幾千公裏吧,開車來也得要四五個小時吧!”

    也就是在她昏迷的那段日子裏麵,他們把她從宜城千裏迢迢綁到了這裏來?

    楚瓷抬眼看他,臉上表情淡淡:“說吧,你綁架我是想要什麽?”

    “當然是和傅先生做一筆交易了。”

    “用我來和他做交易?”楚瓷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們太高估我了吧!”

    黑衣男人一愣,有好幾秒沒說話。

    楚瓷神思還是很清明的,她歪著腦袋:“我在他心中一文不值,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剛和他離婚了!”

    她看著黑衣男人變化莫測的臉色繼續說:“你們真是綁錯人了。”

    要綁架也應該去綁架溫馨啊!

    這麽大的籌碼,撈到的肯定不少,比綁架劃算多了。

    黑衣男人皺著眉,然後低下頭,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別他媽給我這麽多廢話,老實點,待會兒配合,否則看我怎麽收拾你。”

    楚瓷撇撇嘴,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黑衣男人甩開她的臉,然後接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倉庫的大門再次被打開。

    一陣冷風夾雜著濕氣灌了進來。

    隨即出現在眼前是一雙黑色而又錚亮的皮鞋。

    幹淨,幾乎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