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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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下興奮感,陳凡依舊麵無表情的除了房門,然後在雪地裏打坐,有意無意的讓雪花落在上。
他也沒看臂,而是鼻觀眼眼觀心,靜靜的打了半個鍾頭的座,才回到了屋內,用眼角餘光,看到了臂上,那越來越白的花朵。
接下來半個月,陳凡除了每日的打坐,就是多了在院子裏賞雪一環,在張天正眼皮子底下將這第二朵花完完全全的染成了白色。
而那第一朵花,他沒有尋到染色的原因,但每日打坐都會讓其顏色跟深幾分,他也就不再管了,尋思著找到第朵花的染色方法。
但經過了無數次的嚐試,均都失敗了,陳凡也隻能暫時放棄了。
而這半月,修行一事依舊沒什麽進展,李毅也是幾次番的跑來訴苦,說是宗內的水全部結冰了,日常的事務都不大好分配了,有些不滿意的更是有著想要造反的意思。
這事務堂管事的位子雖說很清閑,但最難處理的,便是每年冬天的時候,水都結冰了,大部分的事務就都亂套了。
陳凡也隻是讓他加派兩名人員上山打柴罷了,若是還不滿意,反正宗門也不管,陳凡也樂得讓他們去鬧,最好鬧得厲害些,削了自己這小管事的職位。
倒也的確有些弟子跑去馬壁那裏訴苦,甚至有的直接捅出了李毅公然收受賄賂的事,但大都失望的離開了。
。。。。
張天正這半月依舊在視察,但已然漸漸的磨滅了耐心,甚至生出了惱怒感,陳凡這番處理事務堂的事,連他這個金丹長老都快壓不住了,其他位長老聯名來投訴他,想要換掉陳凡的職位。
這等事情,在宗內從來沒有發生過,但他還是將此事壓了下去,若非陳凡裏可能有逆天的法寶,他真想一巴掌把陳凡拍死。
再次來到弟子群落,神識一掃,他一眼就看見了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陳凡,頓時心都涼了,暗罵一聲,直接扭頭就走。
而就在他離開不就,陳凡識海內的元嬰老者突然間狂笑了起來,竟直接就鑽出了陳凡體內,偌大的虛影籠罩住了整間房子。
他為的就是這麽一天,而這一天也是唯一的會了,他不得不燃燒掉另一條元嬰臂聚齊靈氣,好施展法術,讓陳凡昏迷。
隻見這巨大虛體輕輕一吸氣,四周的大雪突然間變了方向,紛紛朝著這間屋子湧來,而頭頂上的烏雲更是呈現了旋渦狀,雷光閃閃。
一時間,風雲色變。
屋子的大門也是被風吹得嘎吱嘎吱的扇動,屋內的桌椅板凳都隨之震顫,屋內擺設四處飛舞,一片狼藉,唯有陳凡還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而屋子內的景象,外麵的人是根本就察覺不到的,即便是練氣弟子,也最多感覺到靈氣有些異常而已,並沒有起什麽疑心。
而雜物弟子更是什麽都不知道了,還以為隻是下場恐怖的大雪,紛紛放下了頭的事務,一溜煙跑進了各自的屋內,圍坐在一個個火堆旁,瑟瑟發抖,隻期望著這場大雪盡快的停止。
而隔事務堂最近的丹堂內,以往一直鎮守丹堂的楊長老也是因為有事,臨時出去了,所以這附近根本就沒有人察覺到這間屋子內的異常。
孔雀山在極遠的地方,但張天正身為金丹修士,幾個飛遁便回到了孔雀山,一揮,將石門死死的關閉,想借著打坐來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事務堂內,李毅連連打了好幾個寒顫,索性環抱著雙,縮了縮脖子,可是他還是覺得冷,又將麵前的一大堆卷子,散亂的蓋在身上,這才感覺到好受了些。
看著外麵的陰暗的天色,暗唾一聲,嘴裏恨恨的說道:
“什麽鬼天氣,真是要命了!真凍死那幾個王八蛋才好!”
半個時辰前,幾個雜務弟子衝進了事務堂,說是實在受不了了,嚷嚷著要把他們逐出宗去。
李毅又哪裏會同意,單不說他不算是真正的事務堂管事,即便是馬壁也沒有權利隨意將雜務弟子驅逐出門。
這幾人又是一陣鬧騰,紛紛嚷嚷著要去張長老那裏投訴,李毅直接就說了一堆狠話,他們也倒還真就去了。
其實他真怕上頭直接把陳凡的管事一職給削了,畢竟他能坐在這兒也是沾了陳凡的光,被重新打回柴房,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弟子群落和孔雀山間,有一條河流,但此時河流已然結上了厚厚的一層厚冰,幾名身著灰袍的雜務弟子正走在冰麵上。
隻見幾人,一個高個子一臉憤憤,破口大罵:
“李毅這王八蛋,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此人話一出,一個胖子又立即補充道:
“還有陳凡那小子!”
其餘幾人紛紛點頭,以表附和,而幾人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則是頓了頓,仰頭看著比他要高一大截的眾人,發出了稚嫩的聲音:
“師兄,我們真的要請長老逐我們出宗嗎?”
高個子立馬回頭,溺愛的看著他,揉了揉他的頭,溫和說道:
“小師弟,我們這叫緩兵之計,不拿逐出宗門來威脅,長老們怎麽會削掉那兩人的職位呢?”
“緩兵之計?”少年喃喃一聲。但他還是聽得懂這高個子的話,不由得麵色一喜,心想隻要不出宗就好,我還要修仙呢。
其一名駝背的青年則是眼神一動,笑眯眯的俯身對著少年問道:
“小師弟,剛才師兄們交代你的話記清楚沒有啊?”
“嗯!”少年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一頭短發隨之飛舞。
見此,其餘此人麵露異色,默然的繼續向前走去。
這少年其實不是什麽雜務弟子,而是宗門的正式弟子,半月前剛收的四條靈根的天才。
以他們雜務弟子的身份去威脅金丹長老,恐怕沒戲,所以他們把這少年一道叫來,那成功率肯定要大上許多。
片刻,眾人已然來到了孔雀山,張天正的閉關洞府門前。
但看著死死關閉著的大門,眾人又不由得麵麵相覷一番,爾後齊齊選擇了去敲大門。
張天正此時是極為煩躁,剛剛盤坐下就又想起了陳凡那張傻不愣登的麵孔,頓時又是來氣,在石室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隻是他又突然聽到了幾聲,煩躁感更甚了,陰著臉出了石室,他倒要看看那個不長眼的家夥跑來觸自己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