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遠看到偏廳五嬸小崔氏正用手指戳著小妹額頭不知罵什麽，小弟坐在地上大哭著，小崔氏大女兒楊子婉站在一旁拍手嘻笑。忽然，小崔氏推了小妹一把，小妹小身子向後倒，跌了個四腳朝天。

    子茹旋風般衝了過去，沒停留半秒直直撞向小崔氏。衝擊力很大，小崔氏豪無防備，被撞得“啊！”驚叫著，重重跌落地麵，嘴也磕出血來。

    楊子婉被突然的變化嚇呆了張大嘴巴。

    智聰跑到，扶起子瑩查看她有沒有受傷，看到小妹沒受傷才鬆了口氣，攬過小妹哄著。

    子茹也彎腰抱起智謙，輕拍著他的背：“不怕，不怕，二姐在。”

    小崔氏跌得一時起不來，趴在地上揉著嘴喲喲呼痛。忽感到嘴裏有異物。“咳-噗”，吐出一口血水帶一隻門牙。見到血嚇得哆嗦著手指著地上：“啊！血，血。”

    楊子婉這時才“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這麽大的叫聲哭聲，想不引人注意也難，很快聽到雜亂的腳步聲音朝這邊趕來。

    第一個跑過來的是小姑楊秋枝，後麵跟來的是楊子環扶著的崔奶、揚學文也急衝衝從房間跑過來。跟著是子蘭和智鳴，顯然也是聽到弟妹的哭聲，再到黃氏、周氏和一班娃鬼湧來。

    子蘭眼神詢問子茹。子茹搖搖頭，把小弟遞給她抱著。

    揚學文過去扶起小崔氏。

    “哎呦，我的腰。”小崔氏滿麵痛苦的按著腰部，顯然這跤摔得不輕。

    “咋回事？崔氏拉了把椅子坐下問道。

    “這死丫頭一過來將我撞倒，我牙都嗑斷了，不知有沒有傷到內髒。”小崔氏惡人先告狀。

    崔奶冷眼射向子茹。

    揚學文怒目圓睜舉起手就要打子茹。子茹也不閃避。

    “五哥，你幹嘛？事情還沒搞清楚。”揚秋枝上前攔著楊學文。轉身拿手帕幫子瑩試去淚水，溫柔道：“瑩瑩乖，告訴姑姑你咋哭了？”

    “糖糖，呃我不吃。“子瑩抽咽著。”放在袋袋哄弟弟。“邊拍拍衣裳的衣袋。又指著楊子婉。“妹妹搶我糖糖吃，呃我不給，五嬸罵我，呃罵賤丫頭，有娘生沒爹教，還搶我糖糖，推跌我，呃呃二姐將她撞倒，呃。”子瑩斷斷續續道。

    但大家都聽明白事情經過。

    揚學文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真羞家，幫女兒搶糖吃。

    崔奶刮了小崔氏一眼，小崔氏臉紅耳熱地低下頭。

    “一個個都是餓死鬼投胎，今天為粒糖撞到你五嬸出血，明天要是塊肉那是不是要殺人了，啊？”崔奶站起來指著子茹罵。“家裏沒給你飯吃？還是咋嘀？看來是撐著了，不然有那麽大的力氣打人。那好啊，午飯就不用吃了。”轉頭吩咐周氏：“老二媳婦，將這丫頭的饃丟去喂雞。”

    周氏忙不迭點頭。斜了子茹一眼心道：叫你牙尖嘴利。

    子茹冷冷掃了眼崔奶，招呼姐弟離開。

    跟這些人多說一句也浪費口水。

    小姑看著侄仔侄女們小小背影無依無助地離開，忍不住哭了：“娘，明知是她做人不地道，你”指責父母的話她說不出口，隻好哭著跑開，宣泄自己的不滿。

    楊智升站在人群後麵看著堂弟堂妹不辯解不辯博無聲離開，心裏堵得很，也低著頭離開。

    等眾人離開，崔奶才罵小崔氏：“你啊你，眼皮子淺，婉丫頭想吃糖，你不會到我那拿。”

    “姑母，我”小崔氏低著頭挽著崔氏的手臂。

    “哎，你這笨丫頭啊。”崔氏點了下小崔氏的額頭。“誰叫我隻有你這個侄女呢，你腰沒摔著吧？”

    “隻是扭了下，不太痛，這死丫頭也太狠了。”小崔搓著腰道。

    “這死丫頭一天不罵，敢上房揭瓦了，居然敢打人，看我不整治死她。”崔氏陰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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