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聰站在老宅後門張望，見到楊大柱駕著牛車來了忙迎上去，得知弟妹沒事很是高興。

    幾人忙將東西搬上牛車。

    楊老頭父子得知楊大柱回來，趕緊走了出來。

    站在楊老頭後麵的崔氏低聲道：“這群瘟神終於搬走了。”

    “大柱，回來了。”楊老頭站著遠遠地招呼一聲。“謙娃情況”

    “二叔，謙娃出的是水逗，她們姐妹也沒染上病，剛回到家。”楊大柱放下床板道。

    “呼！”眾人齊呼了口氣。

    “這就好，這就好。”楊老頭終於放下心。雙掌合著對天拜了幾拜：“謝謝佛祖保佑，謝謝祖宗保佑。”

    “二叔，外麵暴發水逗疫情，沒事不要讓娃兒出去。這幾天其他村也很多娃染病，前幾天上下溪村七、八個娃兒出水逗送也送到仁濟堂。”楊大柱雖不喜楊老頭做人做事，但還是好心提醒。

    崔氏聽了瞪大雙眼，那是她娘家村，她當然擔心。

    “啊！上溪村？婆婆，五弟妹娘仨前幾天剛從娘家回來，會不會是五弟妹傳”周氏尖聲道。

    “放你娘的臭狗屁。”崔氏打斷周氏的話，叉著腰罵：“如果是麗英惹回來的病，她娘仨咋沒事？你不說話沒人說你啞巴，狗嘴長不出象牙。”

    周氏被罵得訕訕，縮著頭不敢出聲。

    “啊！”突然前院傳出一聲尖叫，隨後小崔氏提著裙子衝出來還大叫著：“姑母不好了，婉兒和忠兒發燒發得滿臉通紅呢。”

    眾人不自覺呼啦退後幾步。

    小崔氏穿過人群看到智聰搬著凳子出來，指著他罵道：“姑母，定是給這一家瘟神傳染的，咱要他家賠銀錢。”

    “聽濟仁堂大夫說最早發病是的凹灣、然後田梅、山屏、雞崗、上下溪村。”楊大柱站在院中聽不過耳皺眉不悅道。

    “五弟妹，你前幾天可不就是和你娘家人去山屏給你姥爺祝70大壽？婉兒會不會在那染的病？”黃氏道。

    “那也不能說是她染回來的病，那病死鬼可是第一個發病。”崔氏斜了黃氏一眼。說她娘家人把病染回來她可不幹。

    “咱小弟從沒出過村子，也沒有接觸過其他人，就前天五嬸一家回來婉妹拿著餅逗哭過他。”智聰出力放下凳子大聲道。

    “還不快去請周大夫。”楊老頭轉頭對楊學文道。又瞪了崔氏姑侄一眼。“爭這些無謂的。”

    “得馬上送仁濟堂，娃兒逗發不出來，高燒不退可危險了。”周大夫眉擰成川字。自言自語道：“真奇怪，水逗怎麽發不出來。”

    “啊！”小崔氏嚇得臉色發白癱坐在地上。

    “要是咱家婉兒忠兒有三長兩短，看我不找那小瘟神墊屍底。”崔奶站在小崔氏睡房門外不遠處尖厲罵道。

    周大夫看了崔氏一眼轉頭問小崔氏:“娃兒前幾天是不是已精神不太好，不想吃飯、晚上還發低燒？”

    小崔氏眼神閃爍，吱吱唔唔。

    “想你娃兒死，你就隱瞞著。”周大夫恕斥道。

    小崔氏嚇得一哆嗦:“是、是的。”

    “你可給娃兒吃過退燒藥？”周夫子嚴肅問道。

    “前幾天在娃姥姥家，幾個娃兒發低燒，我娘給幾個娃兒喝了。”小崔氏聲音越說越低。

    “你這些個蠢婦。”周大夫重重拍了下桌子。道：“娃兒可給你們害死，發低燒時娃兒早染病，隻是喝了退燒藥壓製著水逗沒發出。現在水逗發不出來，高熱不退，輕則娃兒會燒成傻子，重則會死亡。趕快送娃兒到醫館，還有跟她接觸的娃兒全送去。”

    小崔氏嚇得說不出話。

    “五弟妹，這回給你們害死了，家裏好幾個娃都跟婉兒玩過。”周氏高聲怨道。”原來你們才是瘟神，還怪人家三房。“她嫌剛才崔氏罵她呢。現在理直氣壯還不趁機踩上兩腳？咋對得起自己。

    崔氏嚇得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楊老頭抖著手去取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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