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原來我也是個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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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扒光了那傻大黑粗的衣服,自己穿上,肖酒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從到了這莫名其妙的地方這還是第一次穿這麽好的衣裳。可惜的是這貨果然是個窮鬼,身上就隻有幾個銅板。從附近尋摸了幾根藤條,找了個隱秘的所在把這傻貨拖進去,拿自己脫下來的髒衣物塞了嘴,藤條捆上肖酒才算是放了心。
搞定了這傻貨,問題來了,明顯這些人都是衝著那狐狸精來的,自己現在怎麽辦?去救吧,別說自己沒本事跟這些人打,能不能保證那狐狸精相信自己都是另外一說,不去吧,那麽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就這樣香消玉殞怎麽都覺得可惜。
“奶奶個嘴的,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豁出去了,搞不好還能忽悠個漂亮的狐狸精媳婦兒。我就不信小爺還能一直這麽倒黴!”肖酒沒有猶豫太長時間,確定藏這傻貨的地方足夠隱秘以後就飛速往山洞的方向跑了過去,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那個狐狸精已經不在那裏了。
他肯回去自然不隻是因為色迷心竅,說到底還是沒有根基,他對這個世界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貿然下山到時候肯定有的是苦頭吃,反倒是若能再救那狐狸精一命,說不定就能抱上一隻大粗腿。當然,如果肖酒知道,妖族在這個世界人人喊打的話,大概就不會這麽想了。
肖酒速度很快,不大功夫就回到了之前那個洞穴,還好,那狐狸精似乎真的受了極重的傷,這時候仍舊蜷伏在那洞口。肖酒暗自慶幸著將它一把抱了起來,然後撒丫子朝著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他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會給他多少時間,所以必須分秒必爭。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一邊抱著狐狸跑,一邊念叨著這麽句詞兒,肖酒幾乎是超常發揮一般迅速消失在了這深山老林裏。一氣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遠,反正停下來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了。
肖酒才停下沒多大功夫,狐狸便醒了過來,一雙妖異的眼睛四周看了一圈還沒來得及發威,肖酒就趕緊給它放到了地上道:“大仙,你聽我說,追殺你的人追上來了,我遇到的那批就有四五個,你看我這衣裳就是從他們那忽悠來的。”
“大仙,我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剩下的可全看你了,要是你這傷還好不了,咱倆隻怕都得完蛋。”
“大仙,你說句話啊大仙?”
“大仙,我勒個去,又昏過去了?”
短暫的清醒以後,狐妖再次閉上了眼睛,肖酒沒轍了,難道這狐狸精真的跟那個傻貨說的一樣受了致命傷,命不久矣?那自己豈不是虧大發了?賊老天,別人穿越要麽就是帶個牛逼的不行的係統啥的,要麽就是出生在王侯世家,一路順風順風就走上了人生巔峰,怎麽擱自己這就這麽倒黴?
“怎麽才能救她?到底怎麽才能救她?奶奶個嘴的,連個任務提示都不給,這遊戲沒法玩了啊這樣…嗯?”碎碎念的時候,肖酒突然靈光一閃,之前好像這狐狸精說要他的心頭血來療傷來著,莫非這就是任務提示?
糾結了一會,肖酒一咬牙道:“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老子豁出去了!”心頭血那是萬萬沒辦法給的,但是給點血還是可以考慮的。隻是他看著自己髒兮兮的胳膊半天,又是咬牙切齒又是抓耳撓腮還是沒敢咬下去,這特麽不用想都知道很疼。
“他說風雨,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怕,至少老子我還有夢,媽…呀,真他娘的疼!”閉著眼睛哼著歌,終於拿狐狸的爪子給自己胳膊上開了道口子,鮮血流了出來,他抱起狐狸把傷口對準了它的嘴,心裏祈禱這血沒白流,管點用。
許是傷的太重,太長時間沒有進食水,這狐妖便是在昏迷還是靠本能咬住了肖酒的胳膊開始了吮吸,隻不過這可苦了肖酒了,本就疼的不要不要的,它這一用力,好麽,欲仙欲死!也不知道這狐妖最後到底從他胳膊上吸了多少血走,反正等到它停下來的時候,肖酒已經兩眼冒金星了。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這麽安慰著自己,他也終於堅持不住昏倒了過去。
有靈光從狐狸的身上閃了起來,越來越亮,幾乎是片刻的功夫就讓人覺得難以直視。好在這時候還是白天,日頭正烈,倒是沒有驚動其他地方。若是肖酒還醒著,他一定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方才還昏昏欲睡隻能現出本體的狐妖,這時候竟然慢慢長大,然後變回了人身,唯一有礙觀瞻的就是她身後的尾巴從一根變成了六根。
雖然這狐妖還在昏迷,但似乎他的血真的起了什麽神奇的作用,因為那環繞在妖狐身上的靈光竟然開始慢慢的在她身後凝聚出第根尾巴,這要是被別人看到,隻怕會嚇死,妖族修行本就艱難,狐族更是如此,九尾天狐已經近千年沒有人出現過了。如今人世間流傳的最強大的妖狐也隻有六尾,現在這個重傷垂死的妖狐喝了點血竟然就成了尾?
這才出現的尾巴一開始還隻像是個虛影,慢慢的越來越清晰,而隨著這妖狐的尾巴越來越清晰,這深山裏的天空上也開始出現變化,翻滾的烏雲幾乎是用雷暴般的速度就遮蓋了整片天空,電閃雷鳴,狂風大作!
在距離這座深山極遠的另一座深山裏,一隻蜷伏在地的蛟龍突然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狐妖所在的方向。
“嗷…”一陣整天的龍吟衝霄而起,驚動了這山林裏無數正在打坐修煉的妖怪。
“夕兒沒死!她還破境了!左右護法,你二人速去潁州迎回她,胡,速速發出萬妖令,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將她帶回來!”
“什麽?夕兒沒死?還破境了?太好了!”
“你們跟我一起去潁州!”
潁州城裏的一座府邸,一個白麵無須的年人看到了突然而來的風起雲湧,掐算了片刻後臉色一變,急忙對身邊的人道:“有大妖破境,就在潁州!”
深山,遠離肖酒和狐妖的另一側山林裏,一個麵容俊美的年輕人看著頭頂上的烏雲和閃電露出了瘋狂的笑容大喊道:“她破境了!她破境了!她還在這山林裏,找到她!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我要她!我要她!都去給我找,找不到我活剮了你們!”
“轟隆隆!”震天的雷鳴聲,傾盆的大雨終於潑灑了下來,如果肖酒還醒著一定會罵娘,因為現在這個位置根本沒地方避雨,免不了要被淋成一隻落湯雞。然而那傾盆的大雨在離他身體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下了,似乎被什麽無形的力量擋住了一般,竟然沒有一絲落下來。
胡夕神情複雜的看著昏睡在地上肖酒,這會兒雖然在昏睡,但那臉上也還是一副賤兮兮的表情。胡夕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卻知道自己突然破境隻怕都跟眼前這個賤兮兮的家夥脫不了幹係。
感受了一下體內澎湃的真元,胡夕深深吸了一口氣,自從她出門為妖祖尋藥遭到那神秘男子的伏擊受傷以來,這是最好的狀態,雖說體內還有一絲暗傷沒有完全痊愈,但眼前的她卻起碼也有了自保之力了。
山林很大,她知道那些伏擊她的人還墜在她後麵,她有信心突破他們的包圍回到妖庭去,但她沒有把握能帶著肖酒一起衝出去,所以她沒有選擇立刻朝西邊去,而是就近找了個隱秘的山洞躲了進去。她需要肖酒給她一個解釋,一個決定肖酒是生是死的解釋。
肖酒這一覺睡到了大半夜才醒,失血導致了他即使蘇醒過來腦袋也還有些發暈。不過當他看到盤坐在自己對麵不遠處的胡夕時這種輕微的眩暈感便再也不是問題了,他笑了起來,很開心的笑了起來,自己賭贏了,那接下來的故事豈不就是走向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
“額,美女,你這是做什麽?”冰冷的槍尖抵在喉嚨上打斷了肖酒的笑聲,肖酒悲哀的發現自己又被人被人拿兵器架住了脖子,情急之下連美女都喊了出來。
“你到底是何人?”
“我就是我啊,肖酒啊,美…不是,大仙,有話好好說,能先把這東西拿開嗎?”肖酒苦著臉解釋道,微微指了指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槍尖道。
“一個天人子民,流落到潁州,雖說怪異了些但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本尊修行數百年也從未聽說過有人僅僅是用些血便能助我妖族憑空破境。說,你到底是何人?”胡夕不傻,醒過來以後還殘留在嘴裏的淡淡血腥味以及肖酒胳膊上的傷口很快就讓她明白了到底發生過什麽,隻是這樣反而讓她更加疑惑了,一個凡人的鮮血竟能助她這樣的大妖破境,便是那些人族小孩愛看的話劇故事裏都不會有這樣的事情。
“不是,當時不是你說的你要我的心頭血療傷的嗎?那時候你又昏過去了,我怕那些追兵追上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啊,怎麽現在你還懷疑起我來了?”肖酒一臉鬱悶,這狐狸精美則美矣,就是這脾氣未免太暴躁了些吧?
胡夕聞言一窒,那時她隻是隨口一說嚇唬嚇唬他讓他趕緊逃命去罷了,聽他這意思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這裏麵的道理?狐疑的看了肖酒一眼,越發覺得這個看似吊兒郎當的家夥不簡單,上一用力槍尖再進一分,肖酒隻覺得那冰冷的槍尖刺在自己脖子上微微一痛,然後寒光一閃,銀槍倒卷而回,槍尖上帶著些鮮血。
胡夕先是聞了聞那血,然後用指沾了點讓到嘴裏嚐了一下,隨著那嫩白的指頭碰到紅唇,她好看的眉毛慢慢皺了起來,看著肖酒的表情也不慢慢變得更加古怪起來。
肖酒又吞了口口水,這倒不怪他,實在是這狐狸精這動作做的太過誘惑。不過這時候他自己心裏也是驚濤駭浪翻滾不已:“我勒個擦,難不成這就是我的外掛?我特麽竟然是這麽一個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