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沒有宮鬥的穿越還叫穿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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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肖酒鄰居老樹妖的福,現在的肖酒大體對於妖庭也有了點認識。妖庭就像之前肖酒看到的那樣,是一座浮空的巨大山城,說是六層但其實最頂端還有一層,那裏是妖庭裏最神秘的所在,住肖酒隔壁的老樹也隻知道一般人是進不去的,這也是眾所周知的妖庭隻有六層的原因。
妖族和人類不同,絕大多數的妖族出生之後都還沒有化形能力,他們跟那些野獸也不一樣。妖族的孩子在經過一個相較他們漫長生命來說很短暫的成長期(一般都是一兩百年)以後就會自然而然的獲得化形的能力。如何識別一個在地上跑的動物是妖族還是單純的動物,這是在妖庭裏生活的所有人類都必須學會的事情,妖族自己之間有奇妙的感應,一般不會認錯。
也是通過老樹妖,肖酒才知道自家大仙到底是什麽身份。妖尊,現在的妖庭裏一共也隻有四位妖尊,他們都是妖祖的關門弟子,名義上地位是不如協助妖祖的幾位長老的,但實際上在妖庭裏他們反而比那些長老更受人敬重,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如無意外未來的妖族領袖可能就是他們的一個。
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類老前輩曾經說過這麽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妖也差不多,反正這四位尊者看似和睦但其實都有點不對付。對了,離火那頭龍不是尊者,因為據說他有極深的執念,傳說妖祖當初收他做弟子的時候說過,隻要他願意放下執念就直接確立他為自己的接班人,但是他毫不猶豫就拒絕了。這讓肖酒一度很好奇,那個堪稱完美生物的離火竟然也有執念?還是拿江山來換都不覺得可惜的那種?
“你腦袋有坑啊,我就一個老百姓,我上哪知道那種大人物有啥執念?”這是老樹妖當初跟肖酒吹牛扯淡的時候麵對肖酒詢問的時候給出的答案,這熟練的借用自己說過的話的段讓肖酒一度懷疑這貨其實也是一個苦逼的穿越者。
話接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四個尊者雖然不夠九龍奪嫡刺激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明裏暗裏總會互相使點絆子,胡夕有沒有給別人使過肖酒不知道,但就肖酒看來這次胡夕難道出次門還遇到那麽大狀況,隻怕跟另幾個尊者關係不小,因為據說目前妖祖最看重的就是胡夕這個小弟子。
妖祖作為當前妖族僅存的神聖級別人物,據說是從當年人妖大戰裏幸存下來的,他一建立了現在的妖庭,並用**力將妖庭隱藏在了現世之外,這也是這麽些年過去了,始終沒人找得到妖庭的原因。對了,對於一般人來說,妖庭是許進不許出的,也就是說肖酒想要把自己的連鎖店開滿全天下的設想從一進妖庭就已經夭折了。
日上竿,肖酒把一切都收拾好了,靜坐自家門前的石廳裏等著胡夕上門。他想好了,胡夕來了就帶她去自己租來的酒窖裏,老話說得好,快樂要跟朋友一起分享。更何況在他心裏,胡夕還不隻是個朋友呢。
肖酒從早上起床就開始等,直到午都沒有見到人來,原來高漲的熱情也慢慢冷卻了下去,如果不是出了什麽意外,胡夕早該到了。不過想到胡夕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肖酒反而擔心了起來,不過他也知道胡夕不是看上去的那麽人畜無害,而且這是在妖庭,應該也沒什麽危險。
太陽過了天,肖酒決定不等了,略帶失落的關上了門,他去了自己的地窖。打開地窖門的時候肖酒自嘲的想到,這世界的第一壇酒竟然是自己一個人喝的,好淒涼。小心翼翼的打開酒甕的泥封,曾經十分熟悉的酒味便彌漫了開來,肖酒拿起一個長柄的木勺舀了一些出來看看,酒液有些渾濁,沒辦法,畢竟沒有當年的設備。小口的嚐了一些,肖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人生在世沒有酒,這日子簡直不可想象。
將剩下的酒液分開放到早就準備的大壇子裏,又小心的封好,再重新將酒曲和原料放進那大酒甕裏,肖酒懷揣著一個裝滿了酒的小葫蘆離開了這個小地窖。
才一出門正準備上鎖就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你就是那個妖尊帶回來的人類?”
肖酒停了下來回過頭就看到了身後的一個衣著華貴的女子,臉上化著濃濃的妝容,別說胡夕了就是肖酒當年見過的幾個廣場舞大媽都比她好看些,看年歲卻是比胡夕要稍大些,這時候正一臉厭惡的盯著自己。肖酒順摸了摸自己的臉,早上為了迎接胡夕洗的很幹淨啊,這表情至於嗎?
“聽聞你不曾修行?”那女人見肖酒回過頭來又問了一句道。
“是,你是?”
“不曾修行,也無大功與妖族,這樣的人類你們告訴我應該是個什麽身份?”女子一臉厭惡的看了肖酒一眼,然後便後退了幾步不再看他,似是害怕肖酒身上有什麽東西沾染上他一樣甚至還在鼻前揮了揮。
“回稟大人,這樣的人類隻可操持賤業,當為奴婢。”
“那你們還等什麽?還不抓起來送回稽查司?”
肖酒從這女人開口說妖尊就知道不妙,這時候聽著語氣擺明了是要對付自己了,不由心頭千萬隻***奔騰而過,你要找場子你去找胡夕去啊,你跟我一個小老百姓犯得著嗎?不過轉念一想,卻又有點開心,這至少說明在這些人眼裏自己對胡夕來說還是很重要的嘛。
“果然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凡人,但誰讓你命不好找了那麽個主子呢?”女子又擺了擺咕囔道:“什麽味道?這麽奇怪?”
那邊廂早就有人圍上來準備把肖酒抓起來,肖酒一把護住懷的酒葫蘆開口道:“等會,等會,我說你到底誰啊?這大午的,自顧自的在這一通話下來就要抓我?”
“哼。”那女人似是不屑問答一般,兀自擺了擺似是耐煩一般,那邊馬上就有人上來一把奪過了肖酒懷的酒葫蘆往外一扔,肖酒正待反抗就感覺腦後被狠狠來了一下。那女人厭惡的看了肖酒一眼,揮了揮自顧自的上了馬離開,那邊抓住肖酒的人便拖著肖酒跟了上去。
肖酒戈壁的老樹妖站在人群裏看著肖酒被帶走,不由歎了口氣,等到人群散開他才過去將肖酒被扔出來的酒葫蘆拿到了裏低聲念叨道:“進了稽查司,也不知道有沒有命出來,多好的一個人啊。”言罷搖搖頭,慢慢踱著步子往家裏走了去。
胡夕很意外的發現肖酒又不在家,難道自己昨天留的紙條他沒看見?轉念又想到肖酒說過自己不識字不由啞然低聲道:“這個呆子不會真的不識字吧?”有些無奈,恰好看到隔壁的老樹妖揣著個酒葫蘆一步一搖的回來,心一動走上前去開口道:“請問,這家的主人不在嗎?”
老樹聽到聲音抬頭一看見是昨天見過的女子便停下了腳步道:“你是他朋友?他被稽查司的人抓走了。”
胡夕聞言一愣:“稽查司?稽查司抓他做什麽?”
老樹搖搖頭將的酒葫蘆遞過去道:“這是他的東西,才抓走。對了,你是他朋友,那你知道帶他來的妖尊是哪位嗎?要是認識就趕緊去幫他說說話吧,進了稽查司,搞不好就要沒命了。老肖老是跟我吹牛說是胡夕妖尊帶他來的,你認識胡夕妖尊嗎?”
胡夕聞言又是一愣道:“稽查司不是隻負責稽查大奸大惡,或者心懷不軌之徒嗎?怎麽還會沒命?”
老樹妖仔細看了看胡夕才搖著頭道:“女娃兒,你是哪個大家族出來的吧?這稽查司早就不是當年的稽查司了,如今稽查司在天霞妖尊下聽命,天霞妖尊對人類素有成見。這幾年抓進去的人類幾乎就沒活著出來的。”
“天霞師姐…怎麽會?師尊可是再說過隻要進了妖庭,那就都是我妖庭的子民,應該一視同仁,天霞師姐素來寬厚,怎會如此?”這話胡夕當然沒說出來,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對老樹妖道:“稽查司這些人如此大膽,難道就不怕妖律懲戒嗎?”
“噓,你這女娃兒小聲點,人稽查司是幹什麽的?別老肖沒救出來再把自己弄進去,他們給你按個包藏禍心的罪名還由得著你?”老樹一臉緊張的四周看了看才小聲的對胡夕道。
胡夕神色複雜,雖然她也是妖尊,但畢竟入門最遲,到如今也還沒有正式的負責過什麽妖庭內部的事物,平日裏又醉心修煉,對這些東西知道的還真不多。隻是稽查司抓他幹什麽?難道是因為自己?
“妖祖大人傷重閉關,聽說胡夕妖尊出去為他尋找神藥而歸,這老肖就是胡夕妖尊帶回來的。大概天霞妖尊是怕胡夕妖尊得了妖祖的歡心吧,誰知道呢,他們那樣的大人物殺我們這樣的小人物不簡單的很?女娃兒,你聽我的,要是認識胡夕妖尊,趕緊回去讓她想法子撈人去,再遲了隻怕就真完了。”
“嗯。多謝。”胡夕點了點頭,然後拱行了一禮,做完這些一陣真元鼓蕩便衝天而起騰空而去,留下老樹在那裏一臉不敢置信:“這…莫非…她就是胡夕妖尊?”妖庭裏麵對修行者的限製是很多的,比如不能當街比鬥,不能淩空飛行等等,但長老及妖尊卻是可以無視這些限製的,也難怪老樹嚇了一跳。
“嘿,害的老樹還擔心了下,老肖這小子沒吹牛啊,真是胡夕妖尊帶他回來的。”老樹搖著頭,慢慢現出了妖身,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頓時就在這小街上迎風招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