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自古聖賢皆變態,采花的最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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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肖酒醒過來的時候還是覺得後腦勺生疼,暗暗罵了一句娘,肖酒真的是鬱悶無比。原以為抱著胡夕的大腿,自己在這妖庭裏也算是沒人敢得罪的那幫人,哪想到這才一個月不到就被人懟了。仔細想了想,肖酒才一拍大腿,娘的,忘了,這妖庭裏現在在宮鬥來著。看樣子,自己這是被當成為難胡夕的籌碼了。

    “可惜了老子的酒了,才喝了一口。”肖酒砸吧砸吧嘴喃喃道,四周觀察了下,發現這裏應該是處地牢,潮濕陰暗,勤勞的蚊蟲們正在到處飛舞,就這麽一會功夫肖酒打死蚊子了。娘的,我這到底是得罪誰了啊我?怎麽自從到了這邊盡受罪了呢?

    “小子,新來的?”肖酒罵罵咧咧的正打蚊子呢,被身後突然傳來的一個聲音嚇了一跳,回過頭看了半天才從身後牢房的暗影裏看到一個人影。那人靠在牆上,一動不動,光線又不是很好也難怪肖酒一開始沒看見那裏還有人。

    “嗯,大爺您好啊。”雖然沒看見人,但聽聲音很是蒼老,先喊聲大爺總沒錯。哪知道他聲音才落頭上就挨了一下,砸的生疼,仔細看看才發現是一隻破爛的布鞋。

    “你才是大爺,小爺青春年少,哪裏像是大爺了?”蒼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肖酒被砸了原本還一肚子火,一聽這話反而氣消了,敢情這位大爺還是個不服老的主呢?撿起那破布鞋,肖酒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裏麵,到了裏麵看的清楚了些。卻是一個消瘦的人影靠在牆上。

    頭發亂糟糟的亂成一團,臉上黑黢黢的除了眼睛啥都看不見,胡子拉碴的也沒打理。肖酒看了一眼心裏就平衡了許多,這位爺一看就是被抓到這裏關了很久的。

    “肖酒。您怎麽稱呼啊?”肖酒把的爛布鞋放下問道。

    “小爺姓王,單名一個權字。”離得近了,肖酒也確定了這位爺光是看臉的確年紀不大,隻是不明白這貨的聲音為什麽那麽老。

    “您這嗓子怎麽回事?”

    “走火入魔唄。你犯什麽事了?”許是肖酒這老好人的麵相和自來熟的性格起了作用,這叫王權的奇葩囚徒似乎對他並不排斥,甚至還讓旁邊讓了讓,騰出了點地讓肖酒坐。肖酒也不介意這地上的髒亂,就地一坐往牆上一靠。

    “莫名其妙,你呢?”

    “糊塗蛋,這些死妖怪雖然看不起咱們這些人類,但抓人還是挺講究的,你小子沒犯大事能給投到我這來?小爺這裏可是死牢,知道啥叫死牢不?”

    肖酒吃了一驚道:“死牢?馬上開刀問斬那種?”

    “不是,讓你牢底坐穿那種,知道小爺在這裏多久了嗎?八十年!他娘的,關了小爺八十年十個月零二十二天了!八十年十個月零二十二天不見天日,八十年十個月零二十二天不讓小爺出去!小爺當年不就是偷看了那什麽妖尊洗個澡嗎?他娘的關了小爺八十年!”肖酒這是真的驚到了,這貨都被關了八十年了,還自稱小爺?那我算什麽?孫子?不過偷看過妖尊洗澡?肖酒心裏一噔,有些忐忑的問道:“你看的誰啊?這麽大能耐,關了你八十年?”

    “還能有誰,當然是天霞那個老處女了,娘的,要不是因為她,小爺也不會來這什麽妖庭。這婆娘心真黑,不就是看了看嗎,身上又沒掉塊肉,至於關小爺這麽久嗎?”

    怎麽說呢,肖酒鬆了一口氣,同時對身邊這個同病相憐的家夥刮目相看了,八十年,就這陰暗潮濕蚊蟻橫生的環境,這貨竟然看上去還挺正常?換了自己,別說八十年了,八十天估計就瘋了。

    “您可真牛逼,換了我早瘋了這樣。”肖酒敬佩的道,這是真服了,八十年了還這麽有精神,不用想都知道這貨肯定是個修行者,還是挺厲害那種。

    “那是,你也不看看小爺是誰?莫說八十年,就是再過八百年,天霞那老娘們也別想小爺服輸。”

    嘖嘖,這怎麽看著這貨好像對那什麽天霞還真動了心一樣呢?抖抖成這樣的也是少見,肖酒又想到了胡夕,不知道胡夕現在在幹嘛,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被抓的事情?要是她今天沒有爽約,那現在差不多也該知道自己被抓了,這麽看自己應該待不多久了。想到這裏肖酒的小心肝略微安定了些。

    “娘的,小爺看你順眼,招待你一頓,說,你想吃啥?”那邊那王權見肖酒半天不說話,主動開口道。

    “什麽?”肖酒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坐了八十年死牢的家夥說要請自己吃一頓?這破地方吃什麽?蚊子還是蒼蠅?

    “問你想吃什麽不?小爺招待你。”

    “我想吃烤全羊,您能弄到嗎?”

    “娘的,倒是個挑嘴的。”王權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這一站肖酒才發現這貨還挺高的。也沒見他怎麽動作,身上那些成年累月積攢起來的汙垢便一片一片的往地上直掉,肖酒趕緊坐遠了點,搞不明白這貨到底想幹嘛。

    “你等會啊,半個時辰吧。”言罷,肖酒眼前一花就沒了人影。肖酒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算什麽?自己腦袋被打壞了出現了幻覺?其實這牢裏自始至終隻有自己一個人在?還是說這貨其實是個鬼?念頭一起,馬上就感覺這牢裏到處都透著一股陰寒的氣息,肖酒打了個寒戰,趕緊走到了牢房門口,那裏光線稍微好些。

    確定牢裏真的沒有人影之後,肖酒揉了揉自己眼睛低聲對自己道:“幻覺,都是幻覺,娘的,打我那貨,等我出去一定要你好看!”一邊念叨著,一邊朝外麵看,入目處除了黑色的牢門竟然啥都看不見,這似乎是個單獨的牢房。

    “喂,有人嗎?”肖酒吼了一嗓子,除了自己的回音竟然沒有啥回應,這不對勁啊,一般來說不是應該有牢頭什麽的嗎?

    “喂,有人嗎?這裏鬧鬼啊,喂!”

    “喂,有活的嗎?”

    “hell?anybdyutthere?”

    “だかかいますか?”

    “我去,不是吧?這什麽情況?”肖酒喊得嗓子都啞了還是沒有任何回應,難不成抓自己的真的準備讓自己死在這?不至於啊,抓自己不去跟大仙談條件直接弄死自己也行啊,關這裏讓自己自生自滅算怎麽回事?

    “你鬼叫什麽呢?”王權的聲音又出現了,肖酒嚇了一跳,回過頭就看到這貨懷裏抱著一隻香氣撲鼻,油脂透亮的烤全羊站在自己身後。

    “不是…這…你?”

    “我什麽啊我,過來吃啊。”

    肖酒覺得自己的腦子需要好好清醒下,於是他一頭就撞到了牢門上。昏過去之前,他最後一個念頭是:“這夢做的太離奇了,快讓我醒醒吧。”

    王權正撕了個羊腿準備開啃呢,見肖酒把自己給弄暈了一頭霧水,想了想決定不管他,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肖酒悠悠然的將醒未醒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香味,睜開眼睛就見到了一個帥的不像話的臉出現在離自己腦袋不足十公分的地方,差點沒給嚇得再暈過去。

    “醒了啊?那趕緊吃吧,再不吃全涼了。”這個帥哥一開口,肖酒就覺得更驚悚了,指著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你是王權?”

    “廢話,你不是撞傻了吧?不是小爺還能是誰?”

    你特麽才是廢話好吧,這尼瑪一個小時前你還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現在就精神奕奕,一副準備出去搞大事的樣子,換誰見著了也崩潰啊。

    過了很久,肖酒才不得不接受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這個王權是個很牛逼的修行者。他在人間還有個外號:花賢者。

    四聖賢十八散人啊,肖酒覺得自己沒辦法直視這個世界上那些牛逼到不行的修行者了,你敢信這種層次的修行者特麽失蹤百十來年就是因為跟個女妖怪打賭,然後因為偷看洗澡被逮著了然後被關在這破地牢裏了?

    這破地牢也根本關不住他啊,看他這來去自如的,肖酒真心覺得這貨的腦子一定是遭遇了車禍,還是那種至少幾十車追尾相撞的,凡是稍微有點正常的誰會這麽幹?

    “小爺在這那可是準備做大事的,他妖族想讓我出去怎麽得也得八抬大轎來請吧?當年小爺和那個叫天霞你儂我儂多好啊,可是自從小爺進了這裏,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說來看看小爺,小爺傷心了,她不來請我,我還就不出去了!”

    肖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是崩潰的,心想您老就別強了,這都八十年了,要是人真對你有意思早來讓你出去了,這自生自滅的都放著您不管不顧八十年,您還在這做什麽春秋大夢呢?不過聽他吹了一晚上的牛,肖酒也算是搞清楚這個牛逼的不要的花賢者為什麽會在這裏了。

    話說這花賢者成道的時候千年大戰早過去了,但是這貨你看外號就知道是個拈花惹草的主,也不知道從哪本古書上看到說是妖族的美女多,然後這貨就花了幾十年到處找妖庭。要不怎麽說隻要功夫深,鐵杵都給你磨成針呢,前前後後四五十年還真讓他找到了妖庭。可找到了也沒用啊,他進不來。

    光陰匆匆時光飛逝,到底怎麽混進這妖庭的,王權沒告訴肖酒,隻是說自己是跟一個妖族的大人物達成了什麽協議。為這個,他甚至自廢了修為,也幸虧這些年他一直留在妖庭裏,不然若是外麵的人知道了鼎鼎大名的花賢者竟然自廢了修為隻怕眼珠子都得嚇掉了。

    “小爺什麽人啊?那可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自廢修為那是以退為進,那幫豬腦子怎麽會知道小爺早就想這麽幹了?你看,這才多少年,小爺不又全部修回來了,還比以前厲害,你服不服?”王權一臉得意的道,那模樣別說什麽世外高人,你出去跟人說他是個神經病估計都沒人信,嫌他丟人…

    但是肖酒卻真的挺佩服這哥們的,散功重修啊,這種傳說裏的事情哪裏會有他說的這麽輕巧?尤其他散功重修的地方還是妖庭,以一個人類的身份,這貨要不是太不正經,妥妥就是個活著的傳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