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鬼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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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操,哦彌陀,這下要被打死了。”金蟬子小魂都嚇沒了,沒想到贏非已經醒了,這一桶冷水澆下去,肯定會被毒打。靈一動,連忙道:“哥哥,是老毛驢讓我拿水澆你的”

    贏鏡望著被澆了一個落湯雞的贏非,也愣了,道:“少爺,主意是老奴出的,你要打就打老奴吧。”

    可讓一老一小禿頭沒想到的是,贏非就在這時,竟是猛地吐了一口血!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渾身顫抖的也更加厲害。

    “啊!少爺,您怎麽了?”

    贏鏡急的快哭了,金蟬子也頓時間不知所措。

    贏非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水,道:“我沒事,你們都出去。”

    聲音還是那個年輕的聲音,可此時聽上去卻特別的傷懷,好像死了至親至愛的人。

    “少爺,您真沒事?”

    “哥哥,我錯了。”

    贏鏡不願走,金蟬子也跟著道,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

    贏非輕輕道:“滾吧!”

    輕輕的一聲滾吧,像是攜帶著難以形容的怒火,一老一少笑了,能發怒肯定沒事,跑了。

    兩個活寶走了,贏非目的神色依舊哀傷,這次的夢境不像以前醒來後,便什麽也想不起。反而是清楚的印拓在腦海裏。

    夢紅雪的容顏與華瓔一模一樣,隻不過紅雪的眼睛是翡翠之色。但贏非這時傷懷的卻不是紅雪,而是他的神王。

    赤鸞說過,他本是天界第九戰神的神使,那麽夢兩次被人叫出的神王,肯定是第九戰神無疑。

    隻是此刻無論他怎麽想,也想不起神王的麵容。但那種直到心靈的神秘情感,卻是所有人都替代不了,包括那個讓他痛徹心扉的名字——紅雪。

    他輕若蚊吟般喃喃著神王二字,神情仿若陷入了無限的傷懷之,無法自拔。

    也不知過去多久,他才從這種極度的傷懷走了出來,不過他的雙眼已是朦朧一片,幾滴晶瑩剔透的淚光從他眼角緩緩流出。

    無聲的淚光,仿佛在訴說著淒楚悱惻的故事,讓他這張本是灑脫不羈的臉,蒙上了難言的淒涼之苦!

    他的神情為什麽如此淒楚又悲傷?

    贏鏡與金蟬子都沒走,一直躲在窗外,偷偷看著贏非。

    金蟬子透過窗戶的縫隙望著贏非“咦?哥哥,好像哭了,怎麽回事啊?”

    贏鏡也同樣這般望著傷懷過度的贏非,已是老淚縱橫,“少爺心裏肯定比誰都苦,你這小禿驢懂個屁。”

    二人的對話自以為很小聲了,贏非卻聽得清清楚楚,道:“你們還沒走?好,既然沒走,誰願意進來讓我好好暴揍一頓。”

    老活寶與小活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但還是老活寶出快,一把將小活寶從窗外推了進去。

    頓時間,房間裏傳來拳拳到肉的聲音,金蟬子殺豬般吼叫著,“老毛驢,你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

    贏非把金蟬子揍了個體無完膚,那種仿佛深藏在深心處的淒苦神色才漸漸在臉上退去。

    鼻青眼腫屁股開花的金蟬子委屈的像個被蹂躪的小媳婦,卷縮在牆角。

    贏境拿著幹爽的衣袍這才走進來,道:“少爺,換身衣袍吧。”

    贏非又變回了贏非,道:“放著吧,再去準備吃的,本少爺餓了。”

    贏鏡哦了一聲,放下幹爽的衣袍轉身走了,本卷縮在牆角的金蟬子怒火衝天,衝向剛轉身走出房門的贏鏡,“老毛驢,去死!”

    真正動起來,贏鏡又怎麽是金蟬子對,沒兩下就被打趴下。

    贏非完全忘記了先前那個悲傷無限的夢,望著小禿驢瘋了般揍著贏鏡,嘴角裂開的弧度,實在是太沒心沒肺了,“小禿驢,悠著點,別打殘了,死老兒還要伺候本少的。”

    吃飽喝足,贏非吩咐道:“贏鏡,去把本少的蛟龍槍取來。”

    贏鏡臉還腫著,想問,又不敢問,乖乖取來那柄擱在牆角的蛟龍槍。

    握蛟龍槍,贏非又道:“贏鏡,你留下看家,贏僧你隨我去族地後方的布甲軍第二營。”

    宗族每個兵種的營地都相隔挺遠,並且都具有一定的隱蔽性,而贏非此刻說的布甲軍第二營,全是清一色的長矛,統領這支長矛營的正是那位滾刀肉。

    宗族發展至今,布甲軍的軍種幾乎齊全,比如弓弩營、刀斧營、盾牌營等等。不過百年來,如果沒有宗族遺留下來的底蘊,沒有鬼方氏那時的傾囊相助,以及宗族子民沒日沒夜的勞作,為軍隊提供軍糧與物質,那麽即使旁皋或者大族老有天大本事,也斷不可能讓宗族軍隊有今日規模。

    但若是將宗族軍隊拉出去真正的打一仗,恐怕宗族連正常的作戰物資都跟不上!這也是贏非從玄華閣回來與旁皋長談後,最頭疼的事。

    說白了,宗族偏居在西荒邊緣,又有沙漠做屏障,自保還可以,但若是想要開疆擴土還遠遠不夠。

    被打了一頓,氣還沒消的金蟬子鼓著嘴,氣哄哄的道,“要去你自己去,我沒空。”

    贏非笑道:“不去別後悔。”

    金蟬子把頭別過去,倔強的不行,道:“就不去。”

    贏非摸了摸他的光頭,隨後提著蛟龍槍,哼著小調,走了。

    他這一走,金蟬子坐不住了,跑進他自己的房間,拿起他的那杆銀棍,便要追出去,贏鏡攔住他道:“等等我,我也去。”

    金蟬子一把踢翻贏鏡,“讓你老實看家,就老實點。”

    相傳千年前,有頭渾身燃燒著赤色火焰的如火鳳一般的大鳥從天上掉了下來,掉在了西荒大地唯一的一座大山,自此這座大山燃起赤火,整整燒了半年。

    從此這座山寸草不生,成了一座禿山。

    也是這個傳說,在鬼方氏來了之後,就有了鬼鳳山說法。

    佛曉十分,低沉的戰鼓在鬼方山山腳下響起,伴隨著戰鼓,有蠻人都是縮頭烏龜,蠻人被打怕了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原來是稀稀落落的楚軍在叫陣。但守在鬼鳳山上的蠻夷殘部就是死守不出。

    楚軍這次征戰西荒,除了第一戰被某人棄首斬腰,輸得一敗塗地之外,接下來每一戰都連連告捷。西戎也好,狄戎也罷,逢戰必輸,輸得血流成河。

    最慘的莫過於狄戎部族,他們的蠻王與大祭司,被這次協助楚軍作戰的武殿強者暗殺!西戎雖然大祭司還在,但蠻王也身受重傷,離死也不遠了。

    實力保存最完整的要屬鬼防部族,因為鬼防部族不但有麵都是死亡沼澤的鬼鳳山可據,最主要的是鬼方大祭司,與楚軍幾大強者正麵交鋒了一次,雖然沒勝但也沒敗。

    這讓士氣大振!

    可好景不長,第二次正麵交鋒的時候,楚軍來了一位滿身毒氣的強者,鬼方大祭司不敵,而且還了毒。

    於是老蠻王白草現身了,救下了大祭司。並令全族戰士退守鬼鳳山!

    即使楚軍連日叫陣,白草都是兩個字,“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