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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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光騰起,幾張桌子遭了無妄之災,就連長安那壺茶水也隨之覆滅。
“給老子滾!”
長安暴怒,隻聽得一陣沉悶的聲音,龍淵劍芒大漲,與那鬼劍再次相撞,隻是一瞬,鬼劍幽光黯淡,竟是不敵。
白慕羽此刻叫苦不迭,未曾想數月不見,這小子修為如此精進。
“萬鬼朝宗!”
白慕羽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像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但身上氣勢驟然暴漲,正欲發作之際。
長安法訣已然祭出,一陣晦澀的波動,遙遙一掌朝著白慕羽擊去,也不見多大架勢,隻是白慕羽如遭雷擊,一口鮮血噴出,那強橫法術再也難以為繼,已然受了重傷。
長安瞬間欺身而上,幾個巴掌掄出,直接扇在白慕羽臉上,隻聽得幾聲“啪啪”幾聲巨響,白慕羽傳出一陣痛苦的嚎叫,臉形扭曲,鮮血涔涔的從嘴流出。
“吃個飯也不讓人安生!”
長安一語道出,諸人皆才醒悟過來,原來這才是個狠辣的主。
“少主!”
那冷蓮見狀,一聲呼出,身形幻化出數道重影,蕭然的殺一觸即發。
隻見那爪芒所至,陰風掃動,道道幻影呼嘯而至,織出無數爪影。
長安神色一凝,這妖婦出毒辣,此時竟動了殺,心下一沉,龍淵劍煞氣升騰,舞得密不透風。
如今這九幽訣使得愈加得心應,那冷蓮修為雖然深厚,一時之間竟也尋不到突破口。
“傷我少主,今日你十死無生!”
冷蓮麵色陰沉,如今少主傷在這小子,若是白曉夜問責,隻怕自己也會殃及,心下一狠,利爪掃過掌,竟在掌劃出數道血痕。
“祭!”
鮮血揮灑,冷蓮一爪探出,那些鮮血瞬間凝實,化成一個血陣。
小白眉頭微微皺起,道:“好陰毒的招數。”
那血陣凝成的一刹那,長安恍然覺著周遭空間凝滯,那血光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
又是這血陣!長安心一驚,這血陣竟與當日在蠻荒神廟外見到的有幾分相似,隻是個威勢天差地別。
忽的,長安心念一動,體內,亂魔功凝聚的那道法力蠢蠢欲動。
“給我破!”
長安此時將那道法力激發,頓時全身魔氣洶洶,無數黑色火焰燃起,朝著那血陣吞噬而去,隻是一瞬間,就將那血陣吞噬殆盡,隨後朝著那冷蓮吞噬而去。
冷蓮見狀,神色駭然,揮出數道法力,身形隨之暴退。
那些法力轉眼就被黑炎吞噬,那黑炎不依不饒,繼續朝著冷蓮燒去。
冷蓮隻感覺渾身冰冷,那黑炎欺身一刹那,身體竟不由自主的顫抖,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恐懼,那黑色火焰,像是要點燃她的靈魂!
吃驚之際,一陣大力傳來,長安的巴掌如同流星趕月,生生轟在冷蓮臉上。
“哼!”
那默然許久的年人終於按捺不住,一聲冷哼,竟震得整個望江樓嗡嗡作響,長安首當其衝,竟被那股氣勢震得連連後退。
“乾元使,這小子到底使的什麽法術。”
冷蓮臉上,赫然一個通紅的掌印,方才,要不是這乾元使出,隻怕此刻就葬身在那黑炎之下。
乾元使也不看冷蓮一眼,隻是冷冷的說了聲:“沒用的東西,還不帶著少主離開?”
冷蓮點了點頭,急忙扶著那死豬一般的白慕羽退了出去。
長安連扇了兩人,心情稍微平緩,斜眼看了乾元使一眼,舉起掌,道:“怎麽著,還想來車輪戰”
那乾元使一聲冷笑,道:“幽冥鬼火,你果真得了魔主傳承!”
“與你何幹!”
長安正聲道。
乾元使臉上那股笑意更深了幾分,道:“既然如此,今日不虛此行!”
隻見乾元使腳步踏出,身形仿佛都拔高了幾分。
不遠處廂房內,一雙眸子朝著此處看來,可不正是那瑾婉淑,此刻她身後,還有一位女子,容貌氣質竟也不下於她。
瑾婉淑微微動容,對著那女子說道:“娘,要不要出?”
“再看看,若他真是那魔主傳人,想來也不懼這乾元使!”
陌娘美目顧盼,打量著長安。
“這小子幾日不見,竟然結了金丹!”小白也已站起身來,身上透著隱隱白光。
酒色財氣四人神色頗為緊張,這乾元使乃是白曉夜下乾、元、地、坤四使之一,頗得白曉夜器重,此番前來想必是尋這望江樓晦氣,那少年雖年少氣盛,隻怕此番危矣!
長安神色凝重,龍淵握得緊了幾分,眼前之人一步踏出,但那股氣勢如同排山倒海,顯然境界遠超金丹期,不過長安自忖功法精深,並非不可匹敵!
乾元使眼神微動之間,掌力陡然爆發,隻瞧見一絲才殘影,身形轉瞬就跨過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掌擊出。
“好可怕的速度!”
長安驚訝之際,運足法力,龍淵格擋而出,隻聽見一陣金鐵交鳴之聲,沛然大力隨著龍淵傳來,長安仙劍幾欲不穩,退了幾步,方才站穩身體。
“懾!”
乾元使雙目怒睜,長安隻感覺一股陰寒的氣息直透肺腑,一瞬間,身體竟然失去了掌控。
那股陰寒的氣息直逼丹田而去,似乎要摧毀長安的金丹。
金丹旁,道法力感受威脅,頓時暴動起來,連帶著金丹散發出晦澀恐怖的波動,竟主動朝著那陰寒的氣息衝去。
那道陰寒的氣息淩厲無比,但那道法力更是霸道,生生將那陰寒的氣息吞噬,那乾元使頓時糟了反噬,真氣一岔,險些站不住腳步。
“魔主功法果然詭異,就連金丹都有如此威勢!”
乾元使心大喜,隻要降服此人,這功法就唾可得。
這一次,乾元使用盡了全力,元神祭出,朝著長安識海衝去,隻要破開此人識海,一切秘密都將被他洞悉,
結金丹,破陰陽,斬虛妄,證因果,方能凝聚元神,此刻長安才明白境界的差距!此時腦海傳來一陣刺痛,竟被那乾元使生生侵入識海。
小白見狀,身上妖力正欲爆發。
此刻,隻聽見乾元使一聲慘叫,臉色煞白,似是瞧見了什麽恐懼事物一般,竟奪路而逃。
餘下幾個白骨宗弟子見狀,神色大變,紛紛離去。
倒是長安一臉迷惑,此刻腦海劇痛稍緩,也就不做思想。
望江樓下一片狼藉,四處都是破碎的桌凳,長安心卻一陣失落,原因無他,剛才一番爭鬥,腹已經饑餓難耐。
“嘿。”
一道白影飄然而下,走到長安跟前。
長安眼前一亮,道:“是你!”
那日青木鎮一別,這個傷感的女子讓他記憶尤深。
“樓上一敘!”
小白身形靈動,走在前頭,長安也隨著走了上去。
未進雅間,長安便聞見一股酒香,腹猶自響起“咕咕”幾聲。
小白一聲輕笑,道:“那日青木鎮欠你一頓酒,今天算我的。”
長安吞了口口水,有氣無力的答道:“如此甚好。”
“周半仙?”
長安推門而進,正瞅見周半仙在胡吃海喝,也不再客氣,坐下周半仙身旁,開始饕餮。
在眾人驚愕的眼光,長安開始胡吃海喝,隻是半餉,就把桌上美食橫掃大半。
“還是土的東西好吃。”
噎著一口飯,長安支支吾吾的說道,在北域呆的那些日子,大多以牛羊肉為食,對於一個自小在州長大的人來說,還真不是太習慣。
酒,也是這望江樓的佳釀,長安鯨吞虎飲,周半仙則瞧得肉疼不已。
“慢點、慢點,跟個餓死鬼投胎一樣。”
小白瞪著大眼,倚在長安對麵桌子上,就這麽看著長安吃喝。
陳白倒是一陣好笑,道:“這位兄弟倒是不拘小節,豪氣幹雲。”
長安倒聽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失禮了。”
張吉爽朗一笑,道:“我看小兄弟也是性情人,不知出自何處?”
長安站起身子,道:“在下出自天道宗,方闕真人門下。”
張吉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道宗弟子,難怪有如此修為,方才見小兄弟雷霆段,果真是年少有為。”
“那白骨宗弟子與我早有過節,方才一番爭鬥也是仰仗仙寶隻威,當不起兄台一聲稱讚。”
瞧著張吉爽快摸樣,長安也頗為欣賞。
方正拍了拍長安肩膀,道:“小兄弟就不要自謙了!方才瞧小兄弟形色匆匆,可是要去參加那天元道會?”
“正是!”長安臉上一喜。
方正接著說道:“我兄弟四人不才,也曾想去一覽那道會風采,如若小兄弟有意,可以結伴同往。”
“那小弟可能要多叨擾各位幾日了。。”
長生道宗位於長海地界,距離此地也不甚遙遠,隻是具體方位,長安也估摸不透,如今有人主動邀約,頓時心大定。
“那這酒什麽時候喝?”
周半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王進神色閃過一絲激動,道:“如今距離天元道會尚有些時日,不如幾位在閃金鎮休憩數日,五日之後,就是這酒開封之日,屆時讓大哥下廚,為各位備一桌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