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許家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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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聽我這麽一問,相互看了一眼,同時開口道:“燒了!”
燒了?”我驚呼一聲,問:“為什麽啊?”
許家人說這個不吉利,當時一把火給燒了!”那村民說。
這讓我臉色沉了下來,也不好說什麽,那黃金善見我臉色不對,就問我:“川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我壓低聲音說:“那雕像被燒了,而現在便有人被火燒死了,你不覺得奇怪麽?”
說著,我又把棺材內有彘雕像的事說了出來。
那黃金善應該也感覺到這事不正常了,就問我,“那怎麽辦?”
我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不知道,又朝那村民看了過去,問他:“還記得那雕像是用什麽雕刻的麽?”
他微微思量了一下,說:“是木頭,隱約還有股淡香。”
有香氣的木頭?
我稍微想了想,就目前世麵上有的木頭來說,有香氣的木頭數量極小,大致上是檀香木,這種木料香氣醇厚,久經不散,而樟樹也有香氣,不過,這種香氣比較濃厚,仔細一聞,頗為刺鼻。
還就是楠木,這種木自帶一種優雅的清香,還有一種是沉香木,這種木頭不常見,應該不會出現在這。最後一種是香木,它的學名叫蜜香樹,這種木頭本身沒香氣,但樹汁卻有香氣,市麵上的香水,多數是從這種木頭提煉而來。
我把這幾種木頭的香氣特點說了出來。
那村民考慮了一下,說:“應該是檀香木。”
我嗯了一聲,又問他:“什麽時候燒掉的雕像?”
他想也沒想,就說:“就在五六天前的樣子。”
在知道這一消息後,我心裏稍微有些數了,也沒再問下去,就朝那村民道了一聲謝,便打算查看一下屍體,偏偏在這時候,那秦老三頂著兩個熊貓眼回來了,我問他這是砸了,他說,挨揍了。
我一怔,立馬明白過來了,估摸著他是把先前那番話對許家老四說了出來,而許家老四是許家唯一開明的人,聽著秦老三的話,肯定會暴跳如雷,揍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想通這點,我強忍心頭的笑意,就問他:“怎麽,打聽出來了沒?”
他瞪了我一眼,說:“川子,這事等會再跟你算賬。”
行了,趕緊說正事!”我催了他一句。
他說:“打聽出來了,許家老二今天一大清早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不過,許家老四說,老二是去鎮上置辦東西了。”
置辦東西?”我嘀咕一句,“你有沒有問他,大概什麽時候能回來?”
他說:“問了,那許家老四說,這個點應該回來了才對,但一直沒見著人。”
我心裏咯噔一聲,看情況這屍體十之八九是許家老二了,不過,我也不好說出來。畢竟,這僅僅是猜測,萬一不是許家老二,我要是說出去,那不是找罵麽,要知道我們農村最忌諱罵人死了。
當下,我強忍心頭的疑惑,便跟著黃金善大致上查了一下那屍體,可惜的是,那屍體已經燒成了黑炭,壓根看不出來任何東西,就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來。
無奈之下,我們幾人隻好放棄了這個念頭,又在邊上待了好長一會兒時間。
大概是下午三點的樣子,那許家總算來人了,來人是許家的那對老人,他們二老麵帶笑意的告訴我們,說是他家大兒子去龍王爺那當差了,二兒子又榮歸火神懷抱了,又招呼我們晚上一定得去他家吃晚飯,表示慶祝。
對於這一說法,我們三人無語的很,這二老被迷信毒害的不淺呐,我本來想說道幾句,但黃金善說,每個人的信仰不一樣。
聽他這麽一說,我隻好放棄了這個念頭,也沒再說什麽,就跟著黃金善去了他家。
由於許家在辦喪事,他們家看起來亂糟糟的,在這裏,我見到了許家老四。說實話,我一直以為許家老四是男人,誰曾想到,到了許家才發現,這許家老四居然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她麵容姣好,身材均勻,留著齊耳短發,整個人看上去頗為養眼,就這麽一個女人,我很難想象三十歲了都沒嫁人,而在我們農村,一般女人沒上學的話,十六七就嫁人了,最遲也不會超過24歲,一旦過了這個年齡,村裏會有不少閑言碎語。
說穿了,就是會說這女人不檢點,又或者說這女人有問題,到最後,這類過了年齡的女人,隻能有三種結果,一是這輩子孤獨終老,二是嫁個不正當的男人,三是外嫁他省。
所以,在看到許家老四時,我不由在她身上久盯了一會兒。
那許家老四見我盯著她,也不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我,也不曉得是我的錯覺,還是咋回事,她盯著我的眼神,我總覺得有股怪異,像是解脫,又像是懷疑。
這讓我心頭更為疑惑了,礙於人多,也沒去問,便隨著黃金善一直在她家待著。
大概坐了七八分鍾的時間,那許家老四說得去忙了,給我們倒了一杯水,便走了。
待她離開,我立馬對黃金善說,“要是沒猜錯,恐怕這許家還會死兩個,而剩下的這兩個,很有可能是許家六兄妹的其中兩人。”
這話一出,那黃金善臉色巨變,問我:“為什麽這樣說。”
我說:“五行殺人,如今已經死了三人,分別是木、水、火,剩下兩個絕對是死於金、土兩種,而許家有六兄弟,活著的那一個絕對就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
話音剛落,那黃金善好似有些不信,就說我太武斷了,我說:“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早上那池塘看看,在那池塘附近絕對可以找到一個關於彘的雕像。”
那黃金善二話沒說,立馬起身走了出去。
他這一走,整個房間就剩下我跟秦老三,那秦老三是閑不住的人,端起桌麵的水喝了一口,問我:“川子,我怎麽感覺你跟沒事的人一樣?”
我哦了一聲,問:“那你覺得我應該要怎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