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舌尖上的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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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三月,京杭大運河兩岸繁花似錦,綠柳成蔭,流水碧如藍天。
運河之中,一艘遊船正緩緩而行。船艙中一老一少正在品茗閑談,旁邊站著一名少年仆從。船頭上一名麵容秀麗絕倫的少女正磕著瓜子,饒有興趣地觀賞兩岸風光,她身旁同樣跟著一名侍從少女。
此時此刻,天空中碧空如洗,豔陽高照;運河上涼風習習,波光粼粼。遊船上的人們神態安詳,各行其是。
一陣悠揚的絲竹之聲傳來,過不多久,遊船的前方駛來了一艘大型官船,船上插滿了各種旗幟。官船緩緩地朝著遊船靠近,兩船相距數十丈遠時,那官船就主動停了下來,似乎生怕驚擾了遊船中人。
官船上走出了一名滿頭白發的老者,身著官服,精神矍鑠,看樣子品階還不低。老者走上了甲板,忽然間跪伏於地,口稱:“淮安道台、道場學監、赤旗家奴哈赤。在此恭迎九公子、十小姐大駕!”
遊船上品茗的老少二人聽得真切,對視了一眼,臉上均浮現出無奈的苦笑。
“老師,一路行來,這是第幾撥了?”少年開口詢問道。那老者莞爾一笑,並未答複他。
“公子,這已經是第十撥了。”旁邊那少年仆從插嘴道。
“也罷,也不差他這一撥了!”少年站起身來,緩步走向船頭,那老者與少年仆從跟在了身後。
三人走上船頭,那秀麗少女聞聲站起,過來挽住了少年手臂,喜孜孜地道:“九哥,快看看都送來了些啥,可有好吃的?”
老者聽了又一樂,對著那官船拱了拱手,笑道:“哈赤大人,久違了!”,“哈赤大人免禮,快請過來說話吧!”少年也緊跟著他說道。
官船上老者聞言喜不自勝,又再三地稱謝。方才起身吩咐從人搭起浮橋,整衣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一大群隨從,挑著許多大木箱尾隨而來。
哈赤走上船頭,一臉謙卑,先向少年男女問完安。方才掉頭對老者道:“張大人,下官可有十多年未曾謀麵了!”,張大人也跟他寒暄了幾句。
“哈赤,你都帶了些什麽來,可有好吃的?”少女忽然插嘴道,俏生生的小臉兒滿含期待。
哈赤一愕,隨即含笑道:“奴才專程給小姐帶來了:蟹粉獅子頭、梁溪脆鱔、鬆鼠鱖魚等地方名菜,此外還有醉蟹、鱘魚、刀魚等特色小吃,也不知道是否合小姐的心意?”
少女一聽,頓時喜上眉梢,立即吩咐道:“趕快給本小姐送過來。”就準備去船艙裏品嚐了。少年和張大人坐在一旁,跟哈赤隨意地閑聊。
閑談了片刻,哈赤站起身來,似準備告辭了。“哈赤,這鬆鼠鱖魚很好,很合本小姐的心意!”少女忽然笑道。哈赤臉上一喜,當即回道:“這鬆鼠鱖魚在當地又稱臭鱖魚,其中滋味最為獨特!隻因不知小姐的喜好,未曾多帶些來。奴才這就趕回去,吩咐做好了送過來。”,“好!哈赤,你這人很好!本小姐記住你了,快去吧!”少女頗為興奮,笑靨如花。
哈赤喜形於色,站起身拜辭離開了。少年跟張大人坐在一旁,相視而笑。
這對少年男女,就是離京外出遊曆的九皇子英葰與無雙公主了。這二人各自帶了一名隨從,外加上英葰的老師太傅張廷玉,一行五人離了京城。就從水路沿大運河南下,至今已有數月。
這期間,先後有多名沿途的官員來訪,搞得正在修心養性的英葰有些不勝其煩。倒是那從未出過京城的無雙,不管走到哪裏都覺得新鮮有趣,整日裏興致盎然。她特別喜歡上了沿途的各種地方美食,什麽冀州的驢肉火燒、豫州的紅燒鯉魚、德州的扒雞等等。她通通來者不拒,吃得不亦樂乎,就這樣一路吃將過來了。
一個月後,遊船已將行駛至運河終點。張廷玉說道:“前麵已將至南方地麵,正是我們此行目的。運河上目標太大,為了少些麻煩,還是提前上岸吧!”
一行人隨即棄船登岸而行,很快來到了著名的江南名城---杭州。
······
杭州城裏,英葰等一行人在一處十字路口停了下來。無雙手指著一名手舉木牌的少年“你過來。”,少年應聲而來“小姐請吩咐。”,無雙一指那木牌上麵的“包打聽”三字,問道:“杭州城的地方你都知道?”,“不是小的吹噓,杭州城大大小小地方,各處風景名勝”少年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杭州城有哪些好吃的?”無雙的眼睛亮了起來。
“小姐想吃大餐,還是地方小吃?”少年人很專業。
“你都說說”無雙很是好奇。
“大餐當然數聚仙樓第一,各種靈食、妖獸應有盡有!”少年答道。
“地方特色嘛,去處就多了去了!城隍廟的糕點、東海城的海鮮、宋嫂魚”少年人如數家珍。
“宋嫂魚這名兒好生特別,就吃這個了。”無雙決定了。
少年嘻嘻一笑,討好地道:“小姐好眼光,我可知道全城最好的一家,領路隻討賞十兩不!五兩銀子。”
“趕緊領路去,賞你十兩。”
少年精神大振,當先領路前去,他倒也沒胡亂吹噓,對城中道路無比熟悉。領著幾人七彎八拐地走過了數條街道,拐入一條古色古香的小巷,來到了一棟小樓前。
小樓看上去很普通,顯得有些老舊,樓上掛有一匾牌,上書“宋嫂魚”三字。
“小桃紅,賞他十兩。”
無雙精神振奮,一馬當先走了進去,一眾人跟隨著走進了小樓。
眾人進了小樓一看,裏麵擺有四張桌子,顯得頗為狹小。但是很潔淨,已經坐滿了三桌人。看見有人進來,一名中年男子趕緊過來招呼。
“小二,趕緊的,給幾位爺安排雅間。”小喜子一擺手,對男子吩咐道。
“雅間!”男子似乎很驚訝,接著道:“小店就隻有上下八張餐桌,也隻剩這張空桌了,向來沒有雅間!”
“這”小喜子臉色尷尬,待要再開口時。那無雙杏眼一瞪,小桃紅見勢不妙,趕緊取來繡墊扶她坐下。小喜子慌忙去伺候英葰,一幹人這才落座。
“小二,趕緊的,拿菜譜來。”小喜子語氣不善,還在生著悶氣。
男子又是一臉訝然,回道:“小店傳承數千年,就隻會燒魚,外加些下酒小菜,向來沒有菜譜,遠近都曉得的。”
“你”小喜子又一愕,滿臉通紅。旁邊小桃紅忍不住“噗嗤”一笑,接口道:“魚兒揀新鮮的來兩條,一大一小,另外再加幾個精致小菜。”
“好嘞!”男子鬆了口氣,答應一聲走了。小喜子坐著氣鼓鼓的,一旁的張廷玉與英葰不禁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