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患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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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猶如五雷轟頂,瞬間從床上撐起來,但卻被早有準備的寧筱一把抱住,:“別激動,冷靜,冷靜,想想胎兒......”

    我無力地靠在寧筱身上,張開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想不明白,婚前婚後,我都隻有劉明遠一個男人,而他也是那種潔身自好的人,怎麽會染上這種東西?

    淚水就像被遺棄的珍珠般,斷線掉落,董煜低著頭沒去看我,但是從他青筋盡顯的手上,我看出了憤怒。

    他為何會這樣,我想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我就像一隻被遺棄的流浪貓一樣,蜷縮在一個肮髒的角落,所落的淚,也不過是汙濁。

    而董煜好似不需要去工作一樣,我哭了多久,他就在我的床前,伴了多久,直到我停止抽泣,他才再次開口道:“姐姐你應該叫你的丈夫也來醫院檢查一下,畢竟你們是夫妻,尖銳濕疣這種東西,也會通過夫妻間的性生活傳染的,而且現在,你必須終止妊娠。”

    不!”我撕心喊著。

    我和劉明遠結婚四年,我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而且我的私生活,從來都是幹淨之極,怎麽可能染上那種肮髒的病。

    不怪我會這麽想,因為這些,對我我來說,真的很遙遠,除非......

    我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我不亂搞,那麽也就隻有劉明遠......

    不!他是那麽的孝順溫柔,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然而還沒讓我想明白,門就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

    婆婆那尖酸刻薄的嗓音瞬間傳遍整棟大樓。

    好你個宋子姍,居然背著我兒子在外麵亂搞,還患上這種病,活該你生不出兒子!”

    說完直接把手上的飯盒往地上一扔,舉起手指指著我繼續罵著:“虧我還心存愧疚特地給你送飯,沒想到居然聽到這麽個消息,我告訴你宋子姍,孩子你必須做掉,誰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我家明遠的。還有你和我家明遠,必須馬上離婚!”

    她完全不給我留有餘地,就連一句解釋的話,她好似都不需要聽,董煜的話就像黑暗中的一把火,給了她將我燃燒殆盡的機會。

    我還未從董煜的消息裏走出來,婆婆就像連珠炮似的給我一頓批,認為全是我的錯,我當時也顧不得肚子裏的寶寶,一氣之下直接拔掉手上插著的針頭,赤腳下地,寧筱想攔住我,但是又怕傷到我不敢有太大動作。

    眼前的婆婆,比之前的尖酸刻薄樣,更加令我覺得陌生,所以我也不打算和她客氣:“媽!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想我此刻的樣子,一定非常的恐怖,穿著病患服,披頭散發臉色蒼白,大大的黑眼圈以及消瘦的身體,我就像一個被抽去靈魂的骷髏一樣,唯有反抗,才是出路。

    我什麽意思?我告訴你宋子姍,你自己在外麵偷吃染上了這種見不得人的病還有理是吧!怪不得之前一直懷不上,現在懷上了又是女娃,搞不好就是你在外麵亂搞弄壞了身體的報應。”

    婆婆說得很大聲,那口水夾雜著難聞的口氣一下下噴在我臉上,她甚至還揚起手,想要打我,但卻被一旁的董煜攔下。

    阿姨,這裏是醫院,您先冷靜一下,別吵到隔壁的其他病人的休息。”

    你誰啊你,趕快給我放開,我教訓不檢點的兒媳婦關你什麽事,別多管閑事!”

    婆婆的聲音實在太響亮了,隔壁的病房已經有家屬出來抗議叫婆婆別吵,董煜隻能一邊攔著婆婆,一邊轉頭安撫著。

    這個家屬有點激動,請見諒,見諒。”

    要吵也別在醫院裏麵吵,影響到其他病人你擔當得起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董煜賠笑道歉,那家屬看到董煜穿著白大褂,也自知是醫院的醫生,抱怨了幾句也就作罷。

    阿姨,你冷靜一點,這裏是醫院,不宜大聲喧嘩。”

    婆婆就算再怎麽想宰了我,也隻能先忍下來。

    一次動胎氣被查出來的結果是這樣,我也很傷心,可是除了了寧筱和這個隻有幾麵之緣的董醫生是關心我的,其他的人,好像都是幸災樂禍。

    而昨晚因為醉酒和小雅搞在一起的劉明遠,不但沒有守在我的身邊,甚至現在已經到大中午了,連過來看看都沒有。

    結婚四年,一直對我關懷備至的老公,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卻消失得無影蹤。

    我需要冷靜,慢慢將這個消息給消化掉而不被噎死,我想婆婆也需要冷靜,冷靜地想怎麽搞掉我而不用把房子讓出來。

    畢竟當初的房子,是我爸媽給的首付,而房產證上寫著的,卻是劉明遠和我的名字,理由很簡單,她認為我既然選擇嫁進他們劉家,把我爸媽所給我的一切,也是屬於他們的。

    我就好像一個商品一樣,嫁過去後就該硬生生地和原生家庭扯斷,一心一意伺候他們這一邊的人。

    為他們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做牛做馬。

    這一年裏,即便劉明遠很愛我,很聽我的話,但是我依舊過得很累,鄉下婆婆不定時的刁難,劉明遠左右搖擺不定的態度,每一次出事,他都會以媽不過是一個鄉下婦女沒見識這句話來搪塞我,然後心安理得地聽從這個鄉下婦女的話,將我這個妻子晾在一邊。

    叮鈴鈴,一陣電話鈴聲將我從靈魂抽空狀態拉回,我有些機械性地轉頭。

    寧筱立馬拿過手機遞給我:“是劉明遠。”

    接吧!”

    我的聲音很沙啞,我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喂。”

    電話的另一頭,是無盡的沉默,我也不急著說話,兩邊好似在馬拉鬆一樣,看誰,最耗得起這個時間。

    最終是劉明遠打破了這尷尬的寧靜,但是他的一句話,卻讓我氣得腹腔出血。

    他說:“子姍,對不起,小雅剛剛在家裏割脈自殺了,我走不開,我今晚再去看你。”

    因為手機被寧筱開了擴音,所以他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而一直怒瞪著我的婆婆卻在那一瞬間站起,一把奪過寧筱手裏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