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雅自殺
字數:4097 加入書籤
就連我被氣得動胎氣送進醫院,婆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慌張。
她緊緊地攥著手機,神色焦急地問道:“明遠,怎麽回事,小雅那孩子怎麽會自殺?”
媽,我先送她去醫院,一會再跟你解釋。”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然而婆婆卻依舊不死心地對著手機明遠明遠地喊著。
阿姨,你兒子已經掛了,別再喊了,不知道自己嗓門大吵到病人休息嗎?”
婆婆瞪了董煜一眼,然後一把將手機往我身上甩去,直接砸在我的胸口上,然後啪嗒一聲,摔落地麵裂成兩半。
我痛得彎下腰,寧筱連忙把我往病床上移,而董煜就對婆婆下逐客令。
婆婆顯然也並不想待在這裏,提起被扔在地上的飯盒,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也是,在婆婆眼裏,現在的我,儼然是一個不潔的女人,就連我腹中的孩子,都已經被她懷疑是別人的種,而小雅又是那麽的深得她喜愛,如今因為我的緣故割脈自殺,她不擔心才怪。
是的,她可以為了一個算是小三的女人擔心,但卻對我這個盡心盡力伺候了她的兒媳婦橫眉冷眼。
董煜叫我盡快做出抉擇,畢竟在懷孕期間尖銳濕疣是會更加肆無忌憚地發病,而且對身體的影響也很大,所以我必須做出抉擇。
隻是寶寶已經在我的子宮裏孕育了三個多月了,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是現在,我卻必須舍棄他,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直到傍晚,劉明遠都沒有過來看我,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睡得極其不安穩,我夢到小雅拿著刀,站在我的床邊陰森森地笑著,然後舉起來,往我的肚子紮去。
我甚至還夢到婆婆慫恿劉明遠和我離婚,然後劉明遠不敢反抗,聽從了婆婆的話,把我強扯上車,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我瞬間被驚醒了,醒來才發現,這不過是個夢。
我的全身都被冷汗浸濕,夏日夜裏的風很涼,從窗戶灌進來吹得我打了個哆嗦。
我轉頭看向床邊,寧筱趴在床邊睡得極其不安穩,小身子時不時扭動著,不過也是,向她這樣的大小姐,出來工作都隻是掙脫父母掌控的計策,又哪裏做過守夜的活兒。
而我不過因為大學與她是死黨,又同為學生會的幹部,性格相投玩得比較來,所以在畢業後,我們才會一直有聯係。
我走過去搖了搖她:“寧筱,醒醒,上床睡吧!”
她迷離地揉了揉眼睛,聲音沙啞地說:“你怎麽起來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她立馬就清醒了,拉著我左右轉看。
我笑著拉開她的手:“沒事,我好多了,你趴在這裏睡不舒服,上來跟我一起睡吧!”
那怎麽行呢?我睡覺很不安份的,要是一不小心壓到你怎麽辦?”
我不以為意,拉著她的手就往床上帶,寧筱想要掙脫,但是卻被我一個眼神,直接放棄掙紮,就著我上了床。
我把床分她一半,然後又給她蓋好被子,這才道:“好好睡覺,明天起來,又不知道有什麽等著我呢?”
別怕,要是劉明遠那個渣男真的為了那個小賤人和你離婚的話,這種男人你不趕緊放手,還留著回家過年嗎?”
說完,寧筱吧唧一下嘴,轉了個身就睡著了。
我又給她拉了拉被子,然後躺下,隻是我現在的腦袋很清醒,白天發生的事情就像電影重播一樣,在我的腦海裏一一閃現。
又是無眠的一個夜晚,我睜著眼睛到天亮。
小雅割脈不過是做給婆婆和劉明遠看的,根本就沒往動脈用力割去,所以隻是流了一點血而已,根本就沒什麽大礙。
但是婆婆卻好似有天大的事情一樣,不但把我的病情描繪得肮髒無比,甚至還懷疑我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劉明遠的種,慫恿他跟我離婚,
更是硬要劉明遠在醫院守了小雅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她再次過來的時候,他才終於解脫。
劉明遠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起來,嚴醫生正在給我做各項的常規檢查。
我詢問了一些關於尖銳濕疣的情況,想要他盡最大的可能保住我的孩子。
可是嚴醫生卻並不建議我留下這個孩子,因為這樣,對我身體的傷害,太大了,而且孩子出生,也必定不會健康。叫我和丈夫商量一下,早些做決定,對自己也好。
我心死如灰,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盼了她那麽久才終於盼來,可是如今,她卻要被硬生生從我的身體剝離,我的心不是石頭做的,又怎會不痛?
我的私生活很幹淨,我對愛情的要求很高,而身體的忠貞,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絕對不會背著劉明遠出去偷吃,更何況我自從和他結婚後,就辭了工作做全職家庭主婦,整天和洗衣做飯打交道,就連逛街護膚,都成了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
我又有什麽資本,出去偷人呢?
但是劉明遠除了太過聽婆婆的話之外,對我依舊一如既往的溫柔,我也並不相信,他會背著我出軌。
但是他和小雅的事情,卻讓我不得不正視他。
我不敢想象,如果一個男人披著一層溫柔孝順的完美外衣,背地裏卻做著如此肮髒汙穢的背叛之事,他......不會覺得惡心嗎?
至少,我是真真被惡心到了。
所以在劉明遠來到病房的時候,我直接翻身背對著他。
我暫時還不知道,該帶上哪一張麵具,來和他對抗。
嚴醫生也看出了我們之間的火光閃射,所以借由繳費的名義,把寧筱給叫了出去。
整個病房裏,就剩下我和劉明遠,我們誰也沒說話。
就像心照不宣一樣,都選擇了沉默。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溜走,他不說,我也不回。
即便我半邊身子已經被壓得麻木,但是我卻依舊沒有翻身,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麽?
許是他也覺得在這裏耗得太久了,又或許是,他著急回去陪他所謂的遠房表親。
他選擇打破這尷尬的沉默。
子姍......”
他走到床邊坐下,然後輕輕地挽過我的肩膀,就像最親密的情人,做著極具自然而有愛的事情。
我依舊沒有理他,他也似乎覺得自己確實有錯,像是下了狠心一般,直接扇了自己兩巴掌,然後繼續說道:“子姍,算我求你了,你跟我說一句話,好不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我以前是怎麽的?就連我自己,都已經記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