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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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裏,我怕母親半夜有什麽特殊情況,所以我根本就不敢睡,一有什麽動靜我都會驚醒。
所以到早上的時候,我的眼睛直接睜不開了。
原來守夜,還是個苦力活,我瞬時間覺得在我住院的時候寧筱能夠一直守了我幾夜,瞬間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所以在我爸過來接替我後,我果斷回家去找了寧筱。
也不知道她家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她爸爸有沒有把事情給解決,她的家,還能不還能回去?
還有她媽媽以及那個在康山福利院的雙目失明的妹妹柳雛,我也是 自己最近事兒太多了,我發現寧筱需要我的時候,我居然都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回到家後,寧筱並不在,我想她應該是回了自己的家或者公司吧!
我簡單地煮了碗麵吃了後又去洗了個澡,把自己收拾好後,直接開著我爸的車,去了寧筱的家。
我開車到寧筱的家,然後把車停在路邊走了進去,她房子外麵的紅漆水彩什麽的,都已經找人給洗掉了,但是有一些洗不掉的,依舊還留著淡淡的痕跡。
我敲了敲門,等了大概十分鍾後,依舊沒有人來開門,我就放棄了,也許失去了公司?
但是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大概四十歲的婦女從外麵回來。
我認得她,是寧筱的鄰居,之前寧筱家被潑紅漆,罵得最凶的,就是她。
但是現下這個時候,我卻不得不低頭問她。
阿姨,你知道這棟房子的主人近期有回來過嗎?”
那個阿姨上下打量了我一會,我想應該是我隻穿了一件白襯衫緊身褲加運動鞋這種平民又有些庸俗的打扮,讓她覺得我與這豪華小區格格不入吧!
畢竟這裏,是洛城出了名的富人區。
我有些局促地扯了扯衣角,那婦人收起打量的目光,很是敷衍地回了句:“她呀!那些人來鬧了幾天後就沒來了,然後昨晚的時候,我去散步的時候剛好見到她回來過,不過又急急忙忙地出去;然後就有物業公司過來將牆壁洗了,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好的,謝謝阿姨。”我禮貌地道了句謝謝,然後開著車去了寧筱的公司。
因為家族的龐大,寧筱從小就不愁吃穿,而她之所以沒有回去繼承家族企業反而選擇了自己找工作,不過是為了擺脫父母的安排罷了,畢竟像她這樣的千金小姐,又還是獨女,大部分都無法拜托家族聯姻的命運。
寧筱所在的公司,是祁氏集團,洛城有名的服裝龍頭企業,聽說近期祁老爺子的孫子剛剛留學歸來,然後會全盤接手祁氏,那些一直倚老賣老不作為的董事們,怕是得著急了。
但是這些都不是我需要關心的,我站在公司外麵,給寧筱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但是電話那頭的聲音卻極其嘈雜,絲毫不像是在上班的樣子。
我剛開口問她在幹嘛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邊響起:“你是寧大小姐的朋友吧!現在她那老媽卷款逃跑,她爸爸也躲了起來,可是我們投進去的都是血汗錢,可不能就這麽沒了,俗話說得好,父債子償,我相信有寧大小姐在,我們的錢一定會追回來的......”
呸!”
好你個臭婊子,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敢往我身上吐口水,我看是不想活了!”
話落,我聽到一陣陣毆打的聲音,以及那些人的啐罵,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那悶哼,卻儼然是寧筱的聲音。
我又焦急又擔心,抓著電話不知道給怎麽辦。
對,報警,我可以報警的!
既然你是寧大小姐的朋友,洛城衡寶路980號,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下次,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說完電話被掛斷,我急得直跺腳,連忙開車往衡寶路980號飛馳而去。
一路上,我的心都突突狂跳,我甚至在腦海裏臆想到寧筱被打得遍體鱗奄奄一息的畫麵,我連忙搖頭,把腦海裏那些不好的畫麵甩掉。
再次提速往衡寶路980號飛馳而去。
那裏很偏,破舊程度稱得上是洛城的貧民區,房屋全部都很狹窄破舊,一幢接著一幢中間的縫隙也隻有一個人大小。
我把車停在外麵,拿起車上的防狼噴霧,然後從哪些狹小陰暗的角落躋身進去。
蜿蜿蜒蜒地走了大概有十分鍾,我進到了一條巷子,這裏的格局什麽的,都太沒有辨識度了,我根本無法找到寧筱的具體位置。
我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她的電話,但是電話那邊,卻遲遲沒有接通,我接連撥了四五次,回應我的依舊是一串串忙音。
我焦急得直跺腳,怎麽辦,要是再找不到她的話,我真的很怕會出事。
就在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時候,一串鈴聲就像從天堂照進來的光束一樣,我顫抖著連忙接通,急得連話都說得有些磕巴了。
董煜,怎麽辦,我找不到寧筱,我找不到她......”
電話那頭的董煜一直叫我冷靜,叫我告訴他具體位置,可是我現在哪裏冷靜得下來,距離那人說的話都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我真的很怕會出事。
我咽了口口水,磕巴地將我的位置發給他,董煜叫我在原地等他,可是我現在哪能等得下去,於是又自己尋找,但是我的位置共享,卻是一直打開,以防他找不到我。
許是太過焦慮,我也沒有專心看路,一不小心就被絆倒在地,手機也瞬間飛了出去。
我痛苦地皺著眉頭,蜷縮著身子,我能感覺到,我的腳應該是扭到了,而我的膝蓋和手臂,也全部被摩擦脫皮了。
我有些艱難地回頭,想要看清將我絆倒的罪魁禍首,不看還好,一看瞬間把我嚇得啥疼痛都沒有了。
因為絆倒我的,是一個人,一個左手全是血的男人。
那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而左手部位的衣袖,卻全部被扯開,所以我才能看到那隱藏在衣服下的傷口。
他的頭發很淩亂,臉上也全是血跡,毫無意外,我將他和綁架寧筱的那幫人聯想在一起了。
我雖然心急找到寧筱,但是眼看一個身受重傷的人不救,我的內心,卻又是過意不去。
我蒼白著臉色,顫抖地伸出手指往他的鼻下一探,還好還好,還有氣。
就在我拍著胸脯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我的手突然傳來骨折般的疼痛,我被那突如其來的痛意惹得直接尖叫。
放手!快放手!”
你是誰?”男人問道。
你先放手,痛......”
我使勁想要抽出我被禁錮的手腕,但是旋即,卻遭受了更加劇烈的疼痛。
說!你是誰?”
我隻是路過看到你倒在這裏......我......”
我還沒說完,那禁錮我手腕的力道突然消失,而那人卻是再次陷入昏迷。
我揉了揉疼痛的手腕,一臉生氣地踹了他一腳,但旋即又怕他再次醒來,然後立馬跳開離他幾米遠,觀察了一會沒有動靜才放心靠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這人明明對我有莫名的敵意,但是我卻還是幫他處理了一下左手的傷口,粗略包紮一下後才走。
我能做的都做了,他能不能活下去,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我起身繼續尋找寧筱,走了大概十分鍾後,在另外的一條小巷裏,我看到了倒在地上全身是傷的她。